馮婉兒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只覺得自己彷彿在聽着從來不曾聽過的話。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可能嗎?
興許是馮婉兒的表情太過怔然,以至於高小圓不好意思地搔搔頭,率先打破着這股沉默,“其實我也只是說說而已,那種愛,可遇而不可求的。”就算在一夫一妻的現代社會,離婚的人還不是大把大把的。 ωωω▪ttκǎ n▪Сo
“高姐姐說的也是。”馮婉兒輕聲一笑,又道,“後天又有兩批待選的侍神者要入宮呢,我聽到消息,鄭管事會放咱們假,到時候咱們這些人,可以分幾批出宮2個時辰。”
高小圓的眼睛頓時一亮,“侍神者也可以出宮?”
馮婉兒點頭,“自然是可以了,侍神者都有特定的出宮日子,可以去採買些東西什麼的,不過出入宮門的時候,卻是要檢查一下的,以免有些人帶了不能帶的東西。原本這出宮的日子還得再過上個十天,只是這次因爲鄭管事怕後天人手不夠,所以才提前放咱們休息。”
高小圓瞭解了,敢情這侍神者也有休息天。之前她還以爲是全年無休的呢!雖然出宮的時間只有2個時辰,換算成現代的時間,也就是4個小時,不過聊勝於無,卻也是好的。
想想來到豐都後,她都沒出過皇宮呢。
這廂,高小圓開始興奮地想着那天出宮後可以幹些什麼事,而那廂,悅霞宮中,安妃和一衆侍女,卻正跪在墨離的跟前,恭迎着玄帝陛下的駕臨。
安妃心中忐忑,不知道玄帝的這次駕臨,是否是爲了那個從軟轎中滾出來的那個女人——那個叫高小圓的侍神者。
然而玄帝卻是面色如常地飲了茶,吃了食,又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愛妃這兒的宮女,似乎是少了一人。”
安妃暗驚,少的那人,便是那日從軟轎內拉了高小圓出來,又被王仲打了20大板的宮女,若是在平日,玄帝何曾會來詢問一個下人是多了還是少了。於是安妃慌忙道,“那奴婢犯了錯兒,已被臣妾杖斃。”
墨離脣角含笑,目光柔和地望着安妃,“如此,倒是省去了朕的一些功夫。”
安妃暗想,莫非玄帝來這裡,是爲了要那卑賤宮女的一條性命。她正想着,卻看到玄帝的手已經伸出,朝着她的面頰輕輕地撫來。
安妃的面色一紅,感受着那溫潤的指尖與肌膚的相觸。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俊雅,眉目如畫,挺鼻薄脣,五官之處,精緻到了極點,讓人無不嘆息戀慕。
那溫柔的淺笑,讓安妃的心跳登時加快了起來,之前的害怕和忐忑,竟在慢慢消失。
“陛下……”安妃一聲嬌吟。
“朕有多久沒來你這裡了?”
“已有好些日子了,臣妾還以爲陛下已忘了臣妾呢!”
“那朕今兒個就……咳咳!咳……咳咳……”破碎的咳嗽聲,從墨離的口中溢出,面色開始轉爲蒼白,一層薄汗覆在額頭。
安妃急忙道,“陛下,可需要臣妾的靈氣?”作爲玄帝的妃子之一,她亦是一名侍神者。
墨離頷首,“有勞愛妃了。”
安妃屏退了周圍的宮女,整個屋中,只剩下了玄帝和她兩人而已。
玄帝輕攬着安妃,手指搭在了安妃的左胸前,安妃頓時臉更紅了,只覺得心神一陣盪漾,可是卻忘了,左胸,亦是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也是靈氣最容易吸收的地方。
修長的手指扣着那柔軟的胸脯,玄帝長眸輕垂,嘴角勾着如同晚霞般惑人的微笑,開始從眼前的嬌軀上一點點的吸取着靈氣。
那久違的靈氣被吸取的熱感在安妃的體內流轉着,她臉上帶着喜悅,着迷地看着距離她極近的容顏。有多久陛下不曾用過她的靈氣了,甚至一度以來,有多少人說她失去了聖心眷寵。然而今天之後,一切都會不一樣了,陛下的心裡始終還是有着她的!
一炷香的時間後,安妃只覺得體內的靈氣已經被吸得所剩無幾了,可偏偏玄帝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若是再吸下去,對她自己的身體會有損傷。
安妃的氣息喘得越來越急,又忍了片刻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地道,“陛下……可否……讓臣妾稍作休息,待恢復了靈氣後,再供陛下取用。”
然而玄帝卻似沒有聽到般的,手指依然不曾離開安妃的左胸,而另一隻空着的手,輕輕釦着那柳枝般的纖腰,把她的身子更拉向自己。
薄脣,輕輕湊到了安妃的耳邊,玄帝的聲音如同浮雲般的呢喃,“安兒,你可記得當初朕爲什麼會擡了你的位子,封你爲妃?”
安兒?安妃一愣,玄帝只有在極少數的情況下,才叫過她安兒,而他現在這般喚她,卻是……
“記……記得。”她艱難道,體內的靈氣越來越空,連帶着整個人也越來越難受。“那日,臣妾在御花園中,見池塘邊有一小龜被樹藤纏住,臣妾……助小龜脫困,正巧被陛下看到了……陛下說……臣妾讓陛下想到了小時候的故人……甚好,所以……才封了臣妾的妃子之位。”
“是啊,甚好,甚好。”他低下頭,看着眼前這張越來越失去血色的美麗臉龐,“那安兒可知道朕的這位故人是誰嗎?”
安妃一怔,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身體的狀況已經越來越危險……只怕馬上就要靈氣被吸取殆盡。而那時候,她恐怕不死也會廢了通身的靈氣。
“求陛下……先放了臣妾……”她斷斷續續地道,臉上滿是期哀的乞求之色。
可是玄帝卻只是繼續問着之前的問題,“安兒可知道朕的這位故人是誰麼?”
一瞬間,安妃驀地明白,眼前的男人,這個蕪國最爲尊貴的男人,這個她賴以生存的男人,是在純心要把她的靈氣吸空。她的難受,她靈氣的枯竭,他這般吸取,又怎麼會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