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沒想到南宮清妍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被送進石窟關起了禁閉,她還以爲要頗費一番功夫呢。還是南宮辰羽夠狠,把自己的親姑姑送進去受刑,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南宮清妍進了石窟就沒有再出來了,南宮辰羽和南宮莫也沒去看一眼。三天吶,平時他們最多隻呆一天就夠嗆的,連續關三天的結果是什麼,肖笑一點兒底也沒有。
第二天的時候,肖笑就跑到石窟外面去探頭探腦的張望,守門的弟子忍不住告訴肖笑:“清妍小姐嬌身慣養,肯定撐不住了!”
肖笑聽得頭皮發麻,跑去找南宮辰羽,卻遭到了他的拒絕,“這是她自己的選擇,爲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如果連這點犧牲都不願意,那就不用再折騰了,索性聽天由命算了!”
“可是姑姑身嬌體弱,我怕她出來以後就真的沒命了!”肖笑還是很擔心。
體弱?身嬌是真,體弱卻未必。南宮辰羽勾了勾脣角,扯出一抹笑意,“笑笑,姑姑也是戰將級別的人,她沒那麼容易屈服,放心吧!”
戰將?戰靈者?搞什麼灰機噢,昨天還被一隻老虎嚇成那樣,今天就比母老虎還厲害了!
戰將級別的戰靈者不會弱到哪兒去,辰羽心裡一定有數!肖笑這麼想着,心裡就踏實多了,一門心思幫忙迎接兩大家族上山的比賽。
南宮清妍上山的第三天,南宮戰北和冷秋玉親自帶着南嶽華家、北冥墨家的一衆人等到了無極神殿。肖笑幫着清風清塵給衆人奉上茶,退到了一旁。
冷秋玉看見肖笑,樂得嘴都合不攏,大庭廣衆之下一個勁兒朝她招手,肖笑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卻拗不過冷秋玉的堅持,只得苦着臉走了過去。
華家和墨家也都以爲肖笑只是一個伶俐的丫頭,宗主夫人比較看重她而已,也都沒往心裡去,倒是南宮戰北看着肖笑的眼神又深了幾分。
南宮辰羽全權代表無極神殿的主人迎接華、墨兩家的家主,言行舉止無一處不得體,處處透露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優雅和尊貴。
再看看華家的摘長子華修文,五官清秀,外相沉穩內斂,眉宇間一直藏着隱隱的憂色,從進了門他就在不停的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而墨家獨子墨長風,至始至終帶着三分清冷,廝文俊秀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與南宮辰羽的性子倒是有幾分相似。
衆人寒喧一番後,南宮戰北左右望了望,笑盈盈的說道:“清妍呢?兩位家主和兩位公子都到了,她怎麼不出來見客?”
聞言,華修文臉上的焦灼之色更甚,墨長風也一反剛纔的淡漠之色,眸光四下掃了掃,微微蹙起了眉。
肖笑暗想,看來這兩位對清妍姑姑皆上了心了,只是不知道情深幾許,意重幾分。
“爹,兩位公子,請稍安勿躁。三日前我的確把姑姑接到了神殿,可是姑姑卻執意不肯遵從南宮世家的規矩,觸犯了門規,被送到了後山石窟,禁閉三日。”南宮辰羽不急不慢的說道。
華修文和墨長風神色皆是一變,南宮戰北卻直接跳了起來,黑着臉震驚不已的問道:“羽兒,你開玩笑的吧?清妍被你關了三天禁閉?她從一上山就被你關進石窟了?”
南宮辰羽擡起頭,淡淡的說道:“正是。姑姑要羽兒無論如何成全她,甚至不惜以死相逼,羽兒無計可施,只得以下犯上,還請宗主責罰。”
“羽兒,你在搞什麼鬼?你怎麼能把你姑姑送去關禁閉呢?你你你、你這孩子糊塗了是不是?你這樣會要了她的命啊!”冷秋玉捶足頓胸的喊道。
華修文站起身,身子晃了晃,慘白着臉失聲問道:“南宮少主,妍兒現在怎麼樣了?請你讓我去見她,我要去見妍兒!”
“修文,不得無禮!”一旁的華家家主華青雲沉着臉喝道。
“爹,妍兒何曾受過這樣的罪,您讓孩兒如何忍心看到她在此受苦?”華修文青白着臉痛不欲生的喊道。
墨長風也不甘示弱,凜聲說道:“敢問南宮少主,你要把南宮小姐關到什麼時候?我們不是有言在先,待決出勝負後就讓我們帶南宮小姐下山嗎?”
“沒錯”,南宮辰羽慢條廝理道,“待你們決賽之前,我自然會請姑姑出來,她必須看清楚你們二位爲了她是如何的奮不顧身,如何的將生死置之不理。”
南宮辰羽的話不僅是讓華修文和墨長風難以接受,連南宮戰北和冷秋玉也都感到難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怎麼會做出這種無情無義的事來。
“羽兒,趕快去把你姑姑請出來,再這麼關下去,那個地方會要了她的命!”南宮戰北繃着臉,面上的焦慮之色讓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南宮辰羽默了默,擡起頭對南宮戰北凝重的說道:“爹,我知道你心疼姑姑,可是孩兒代表的是南宮世家的門規和家法,姑姑寧死都不願意聽從爹的安排,孩兒只能如此,方能無愧於兩位世伯和兩位公子。姑姑若是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孩兒願意受宗主重責,只願兩位世伯不要因此而傷了和氣。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各位還是稍作歇息,明日再一決高下,我保證,明日一早會把姑姑請出來!”
不等南宮戰北說話,華修文就衝了過去,拉住南宮辰羽急切的說道:“南宮少主,我們現在就決個高下,請你先把妍兒放出來吧,我求求你了!”
“是啊羽兒,你先把清妍放出來吧,再晚了就來不及了!”冷秋玉也急得直跳,甚至朝肖笑投了個求助的眼神。
肖笑裝作沒看見,頭一偏,不着痕跡的迎上南宮辰羽猶豫不決的眼神。她眯了眯眼,用眼神示意他再忍忍。
深深吸了一口氣,南宮辰羽嚥了咽口水,接過旁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垂眸淡淡的說道:“就這樣吧,明日巳時在訓練場一決勝負。三場比賽,兩位公子可以各自決定一場比賽項目,第三場比賽規則將由在下決定。來人,送兩位家主和兩位公子回房稍作休息。”
縱使華修文和墨長風百般不情願,可南宮辰羽卻不由分說起身出了大廳,留下一羣主賓在廳中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