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我有一個月沒回來啊!”南宮辰羽帶着一口的酸溜勁兒,幽怨的瞅了一眼肖笑。
“噗嗤”,南宮莫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你們倆還真是對味兒,笑笑也成天唸叨着說你們是不是忘記日子了,與其彼此埋怨,倒不如給個痛快的。我看吶,你們還是把她帶到地宮去吧,省的她一天到晚纏着我問東問西!”
“我哪有!”肖笑不服氣的嚷嚷着,青春洋溢的臉上悄悄爬上一抹燦若雲霞的紅暈,少女的嬌嗔盡顯無疑,“師兄就知道取笑我,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又沒有問很多次……。”
南宮辰羽臉上的笑意漸濃,望着肖笑的眼神變得愈發的意味深長。
“真的想去地宮嗎?”南宮辰羽出其不意的問道。
肖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南宮辰羽話裡的意思,不自覺的垂下眼瞼。她要怎麼回答呢,說不想去吧,那也太假了,她一天到晚守在訓練場上跟那些新上山的弟子們一塊兒練劍,不就是爲了等他們回來嗎?說想去吧,好像顯得她有多想見他們倆似的,一點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和含蓄都沒有。
偷偷擡眼瞟一眼南宮辰羽,肖笑不置可否的絞着衣襬,沒有說想,也沒有說不想,只是咬了咬脣,把頭埋得更低了,一副做錯了事、楚楚可憐的表情。
南宮辰羽心口一熱,聲音不自覺的放軟,“地宮不比神殿,那裡到處充滿了殺戮和死亡,是一個挑戰生死存亡的地方,你不害怕嗎?”
肖笑猛的擡起頭,迎上南宮辰羽深邃的眼眸,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怕!與其碌碌無爲一生,不如轟轟烈烈一時,我想去地宮!”
南宮辰羽深吸了一口氣,淡聲說道:“想去,那就去吧!”
啊?這麼痛快?肖笑疑惑的望望南宮辰羽太過平靜的表情,又看看沉默不語的齊天澤,心裡免不了生出一絲忐忑。這三年來她不止一次提出想去地宮練練身手,南宮辰羽和齊天澤總是異口同聲表示拒絕,而且拒絕得乾乾脆脆,這次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好說話?
看齊天澤的面色有些凝重,肖笑忍不住說道:“天澤,我會很小心的,保證不讓你們擔心,你就讓我去嘛!”
齊天澤最是經不住肖笑的嬌言軟語,再說,只要是南宮辰羽決定了的事,他再怎麼反對也起不到什麼效果,與其這麼僵着,還不如成全了她,反正他無論如何也會想辦法保護她的。
微微一笑,齊天澤軟聲說道:“去就去吧,反正辰羽已經答應了,我還能反對嗎?只是有一點,在地宮你可不能自作主張,沒有我們的允許,哪兒也不能去!”
肖笑臉上堆的像花兒一樣,喜滋滋的說道:“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就算上茅廁我也會跟你們打個招呼,保證不亂跑!”
齊天澤樂了,南宮辰羽也笑了,南宮莫卻不淡定了,“喂喂喂,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們怎麼當真了?笑笑還小,怎麼能去地宮那種地方,開什麼玩笑!”
肖笑剛想勸說南宮莫,南宮辰羽卻笑意深深的說道:“我的好兄長,不止是笑笑,還有你,也要一塊兒到地宮訓練!”
南宮莫嘴巴張得老大,眸光中蘊一抹驚豔的喜悅揮之不散,卻又隱着一點糾結,一點淡淡的遲疑,和一點隱隱的期盼。
南宮辰羽最見不得他這個樣子,濃眉一蹙,閒閒懶懶的說道:“兩年前你就該下去了,因爲神殿太忙,讓你懶了這兩年,如今你是想賴也賴不掉了!”
南宮莫嚅了嚅嘴脣,低頭想了想,輕聲問道:“那,神殿裡面的事務誰來主持呢?”
南宮辰羽睨一眼南宮莫,淡淡的說道:“還能有誰,大伯唄!無極神殿和地宮弟子的訓練一日也不能落下,這是宗主的旨意,也是大伯自己請纓,願意親自訓練神殿的弟子,希望他們能夠早日進階。”
南宮莫又驚又喜,垂下眼眸久久不語。原以爲,自己雖然進階成爲戰靈者,但仍然不夠資格進入地宮修煉,不夠資格爲南宮世家的大業盡一份心力,也因此,這幾年他做每一件事情都格外慎重,務必追求盡善盡美,絲毫也不敢怠慢。想不到事隔三年,他在今天卻得到了這樣一份意外的驚喜,這讓他如何能不感動?
“太好了師兄,三年前辰羽和天澤一塊兒去後山歷練,三年後我們倆一塊兒到地宮歷練,我們都可以化險爲夷,都可以旗開得勝!”肖笑很興奮,她沒有忽略南宮莫眉眼間隱忍的欣喜若狂,自己忍不住就先樂呵了起來。
齊天澤輕嘆一聲,幽幽的說道:“笑笑,你別高興的太早,地宮的環境可不比後山,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事兒。”
“對啊,地宮有三重呢,每一重地宮想要順利闖關,快的話也要兩三年吧!”南宮莫不無擔憂的望着肖笑,心裡有些懸得慌。辰羽和天澤這麼草率的下決定,真的好嗎?
“辰羽和天澤三年不到怎麼就全部闖關了呢?說不定我也可以順順利利過關斬將呢!”肖笑大言不慚的說道。
南宮辰羽啞然失笑,搖搖頭,道:“你當然不需要三年,因爲我只準備給你半年的時間,明年初春以前,你必須闖過第三宮!”
肖笑怔了怔,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來,南宮莫卻騰的站了起來,灰白着臉失聲問道:“半年,你讓她闖過第三關?辰羽,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別激動,我是說,我要讓她直接闖地宮的第三宮,前面的兩宮,跳過!”
南宮莫的臉,一白,一黑,再一青,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沉着俊臉厲聲說道:“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還沒學會走路你就讓她賽跑,你是嫌她活膩了是不是?”
南宮辰羽無比淡定的看看肖笑一臉茫然的表情,甜蜜蜜的說道:“笑笑,你想不想跳過那些小怪,直接去打最厲害的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