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羽的話,肖笑聽了個一字不漏,百般滋味在心頭繚繞,化爲一個“愁”字,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休元,有沒有什麼辦法破了這幻影陣?”無奈之際,肖笑懷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問道。
休元略一沉思,凝重的說道:“據我瞭解,所謂的幻影陣,只是一種幻景,裡面所看到的東西都不一定是真的,而真實的東西卻往往被假象所迷惑,所以我們眼前的這條路絕對不是真的,但真正的路卻要靠我們自己去發現。笑笑,你能憑自己的直覺找到珞英神族的陵園,我覺得你也可以試試破了這個陣法!”
“真的嗎?我也可以破陣?”肖笑所有的鬥志都回來了,一臉的迫不及待。
“對,沒錯,你可以試試!如果我們能夠出去,我會想辦法引開珞英神族的人和南宮辰羽他們,你和休元找機會離開這裡,到時候我會去找你們!”小白君興奮的說道。
肖笑大喜,站起身轉了個圈,仔細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慢慢的向旁邊濃密的林子走了過去。
“笑笑!”休元一把拉住她,莞爾笑道:“我們一起走!”無論生死禍福,不離不棄!
肖笑回過頭,朝二人嫣然一笑,拔出身上的劍,三兩下在前面劈出一條路,帶着休元和小白君走了進去。
密林裡黑咕隆咚,肖笑只是憑着頭頂昏暗的光線和第六感,七彎八拐的在林子裡穿行。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眼前突然一亮,原本黑暗的林子豁然開朗,前面的景象也完全變了樣。
“我們出來了……。”
“噓……前面有人!”
前面的林子裡,南宮辰羽等人已經和珞英神族的人打起來了,後者已經被放倒了一大片。看的出南宮辰羽手下留了情,並不想傷他們的性命。
“笑笑,他們打起來了,我們快走吧!”小白君說着,拉了肖笑繞到旁邊的小路上,轉身就跑。
肖笑的心異常矛盾,她一邊走,一邊頻頻回頭張望,戀戀不捨的心,牽腸掛肚的情,一步一挪的繞了百轉千回。
林子裡的打鬥還在持續,直到一聲清亮的喝斥聲響起:“住手!”
“二公子!”被打倒在地的首領悲憤的喊了一聲,一肚子委屈卻又不好多說什麼。自己技不如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珞月笙帶着人趕了過來,清冷的眸光掃一眼衆人,視線落在南宮辰羽的身上。
“這位便是聞名天聖王朝的南宮少主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珞月笙面上掛着淺淺的笑,眸光幽暗深沉。
南宮辰羽抱拳還了一禮,沉聲說道:“想必閣下便是他們所說的二公子?在下的妻子和兩位好友被困在幻影陣中,請閣下破了陣法,放他們出來!”
“好說!”珞月笙笑了笑,負手走到林子前面,右手輕輕一拂,前面的景象已然變了模樣。
南宮辰羽神色大變,上前看了看,驚愕的問道:“人呢?”
珞月笙心中一驚,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說道:“跑了!南宮少主請放心,他們跑不遠的!”
話落,珞月笙走到一塊平整的地上坐了下來,雙手在空中畫了個圓弧,手指在圓弧裡面塗塗畫畫了幾下,衣袖一拂,兩道弧形的白光瞬間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立刻,衆人眼裡的景象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已經催動了幻影陣,他們幾個仍然會被困在陣中,只要還在我珞英神族的地盤,他們走不了多遠!”珞月笙朗聲笑道。
南宮辰羽抱了抱拳,道:“多謝二公子!在下急着找到愛妻,還望二公子行個方便,讓我們順利通行!”
珞月笙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南宮少主不必心急,我敢保證,我的人會把他們帶來見你。只是,在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向南宮少主問個明白,還請南宮少主如實相告!”
南宮辰羽一愣,不解的問道:“不知二公子所問何事?”
“我想問的是,你的妻子,肖笑的身世!”珞月笙臉上的神色變得異常凝重。
南宮辰羽微微一震,思索片刻,他遲疑的問道:“二公子是想在這兒談我妻子的身世?”
珞月笙立刻轉憂爲喜,大步走上前,道:“南宮少主,請隨在下入宮一敘!”
“哎,辰羽,你幹什麼,你不找笑笑啦?”南宮莫走上前,心急的問道。
南宮辰羽心中明白,這位二公子肯定是對笑笑的身份還有諸多懷疑,他們兩人的外貌有三分相似,其中定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必須弄個明白!
“這位公子請放心,在下立刻派人去找肖姑娘。柱子,你們派人去找肖姑娘和另外兩位公子,記住,千萬別傷了他們!如果找到肖姑娘,你告訴她,就說她手上的戒指乃故人之物,她會很想認識這個人的!”
“是,二公子!”柱子揮揮手,帶了一批人鑽進了林子裡。
南宮辰羽心裡的疑團更重,他招招手,南宮莫和隨行的弟子也都跟了過來。
一行人走到石峰腳下,下了馬,隨着珞月笙進了石宮。
“小林,你帶這幾位少俠進去歇息,我和南宮少主有要事相談。”
珞月笙安排手下的人帶着南宮莫等人到了隔壁的石屋休息,南宮辰羽跟着珞月笙進了最前面的石屋。
“南宮少主,請坐。來人,上茶!”
南宮辰羽四下看了看石屋的擺設,擡眼看見廳中的一幅山水畫,眸光突然一亮,神色不明的問道:“你是珞英神族死而復生的二皇子!”
珞月笙笑了笑,讚賞的說道:“南宮少主好眼力,單憑我這裡的一幅畫就能猜到我的身份,佩服!”
“二皇子過獎了!這幅畫處處透着玄機,名爲山水畫,卻寄寓五典,神佑,和平,仁愛,自由,最後歸集大自然的淵源,若非珞英神族的二皇子,敢問世上還有誰人能有如此通透的靈犀一筆?”
南宮辰羽的話無一不帶着讚賞和欽佩,然而對於珞月笙而言,卻像一把尖銳的刺刀,深深的挑起了心尖上的疼痛。他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灰,良久,他無力的靠在椅子上,沉痛的說道:“南宮少主謬讚了,這個世上,只有英兒的慧質蘭心才能繪製出這世上真正的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