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胖子話未說完,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像被踹飛的皮球重重的摔了出去,一隻黑色鑲金邊的靴子踩在他肥胖的肚皮上,一句如同地獄傳來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想劃花她的臉,割掉她的耳朵,跺掉她的手是吧?那本少主就先揭了你的皮,挖了你的眼珠,挑了你的手筋,如何?”
南宮辰羽一身黑色的披風掩不住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和煞氣,他的每一個字就像一把刀深深的刻在徐胖子上的身上,嚇的他魂飛魄散。
“南宮少、少少少主饒命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段公子看中了那丫頭的美貌,想霸了她做小老婆,真的不關我的事啊!”徐威的話音剛落,南宮辰羽直接一腳把他踹了出去,摔了個紅白交加。
“笑笑在哪裡?姓段的在哪裡?”南宮辰羽寒着臉瞪了一眼齊天澤,轉身就走。敢染指他的人,真是活膩歪了!
齊天澤大步跟了過去,冷聲說道:“正在內殿,玄德長老正守着她。她捱了兩掌,受傷不輕。”
南宮辰羽走了幾步,猛一回頭,怒聲吼道:“你是怎麼照顧她的?我才下山幾天,你就讓她差點丟了性命,齊天澤,我再也不會把笑笑託付給你!”
齊天澤的臉色瞬間變白,他的身子微不可見的顫了顫,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笑笑,笑笑!”南宮辰羽一路喊着衝進內殿,正看見肖笑哀嚎着滿牀打滾。
玄德長老一把拉住臉色鐵青的南宮辰羽,沉聲說道:“少主,你先冷靜一點。笑笑現在靈力正弱,很難抵抗體內兩股純陽的真氣。我已經以丹藥護住了她的心脈,加上她體內有冰魄的功效,相信她很快就能熬過去的。”
南宮辰羽無措的看着肖笑不住的撕扯着胸口的衣衫,一片帶着血痕的玉肌在他的眼前若隱若現。他顫抖着伸出手握住肖笑亂揮亂舞的雙手,喃喃的說道:“笑笑,你要撐下去,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人傷害你了,再也不會!”
肖笑被困住了雙手,像小獸一樣在牀上扭着、滾着,嘴裡發出一陣陣無助又淒厲的叫喊聲。玄德長老長嘆一聲,搖着頭進了內殿。一旁的清心清塵怯怯的看着南宮辰羽心痛的表情,兄弟倆不安的低下了頭。
“笑笑呢?又發生什麼事了?”南宮莫焦慮的聲音在殿外響起,一個銀白色的身影一陣風似的閃了進來。
看見南宮莫,清心清塵如看見了救命星,“大公子,笑笑被段玉郎和徐胖子所傷,現在正難受着呢!”
“你說什麼?”南宮莫神色一變,拎住清心細細的脖子,“辰羽,那兩個人渣對笑笑做了什麼?”
不問還好,這一問,南宮辰羽的臉上立刻抹上了一層冰冷刺骨的寒霜,寒眸裡涌動着濃濃的殺氣,這樣的表情別說是南宮莫,連從小跟在南宮辰羽身邊的清塵清心也從來沒有看見過。
“南宮莫,去把段玉郎找來見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火化了也要見到他的骨灰!”南宮辰羽寒聲吐出這句話,轉身把視線投在肖笑身上,眸光瞬間變得溫柔如水,夾雜着絲絲縷縷的心痛和自責。
南宮莫面無表情的出了內殿,看到站在門口垂頭喪氣躊躇不前的齊天澤。
一看南宮莫臉上的表情,齊天澤就知道他要去找段玉郎算帳。
“我陪你去!”
二人沿着後山清晰的腳印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被冰凍的段玉郎。
“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竟敢對笑笑……。”齊天澤雙手緊握,寒眸盯着段玉郎身上染血的部位,俊臉變得近乎扭曲。
南宮莫不明所以的看看齊天澤罕見的怒容,又看看段玉郎,一番思索後,漸漸明白了爲何南宮辰羽會如此震怒。面色一寒,他陰冷冷的說道:“他死有餘辜!先把這塊冰擡回去,等辰羽看了再作決定。”
兩人擡着冰凍的段玉郎回到神殿,把他扔在門口。遠遠看去,段玉郎就像躺在了一塊冰棺中。
肖笑不知道是因爲早已精疲力盡,還是已經熬過了生死關頭,她一手緊抓着南宮辰羽的手,把頭擱在他的手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神殿門口已經有弟子們圍了過來,看見被冰凍的段玉郎,一個個嚇得驚叫不已。
南宮辰羽緩步走出大殿,冷眼看着門口圍觀的弟子,臉上的表情比千年冰魄還要冷上三分。
“辰羽,這件事不宜過多的宣揚,這樣會讓他們發現笑笑的身份,還是大事化小吧!”南宮莫走上前小聲說道。
南宮辰羽眸光一緊,藏在衣袖下的手心緊了又張,張了又緊,最後走到冰柱面前,提起一口真氣一掌劈開冰柱,臉色早已凍得發紫的段玉郎軟軟的滾了下來。
常跟在段玉郎身邊的娘娘腔壯着膽子上前探了探他的氣息,“死了死了,沒氣兒了,段公子死了!”娘娘腔臉色一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裡是無盡的恐慌和驚駭。
“來人,把段玉郎的屍體擡到空置的斂房,三日後送回段家!”南宮辰羽面無表情的揮揮手,兩名南宮世家的家僕走上前來,把屍體擡了下去。
“狗東西,沒有將他碎屍萬段便是便宜他了!”南宮莫恨恨的咬牙說道。
一旁的齊天澤蹙眉望着被人擡走的段玉郎,凝重的說道:“如果段家發現段玉郎死在無極神殿,必然會有一番爭執,我們還得想個對策纔好。段家在地方上位高權重,我擔心他們會派人上無極神殿鬧事,辰羽,你準備怎麼做?”
南宮辰羽桀驁的冷哼一聲,一邊轉身往內殿走,一邊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南宮莫看一眼面含憂色的齊天澤,不屑的說道:“姓段的小子敢在無極神殿撒野,是他罪有應得,怨不得誰。別說是達官貴人,就算是皇子皇孫,在無極神殿就得遵守無極神殿的規矩,誰也不能例外!”
齊天澤掃一眼還在圍觀的弟子,微斂濃眉,眸光逐漸變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