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裴雙雙走進大廳站在駱陽面前的時候,整個大廳的人有極爲緊張的看着眼前的二人,而童無瑕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裴雙雙單手拎着被自己打暈的弟弟走出大廳,童無瑕那顆緊張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原來,駱陽和裴雙雙在聊天的時候,因爲是背對着大廳門口的,所以根本就沒注意裴雙雙進來,所以更不知道自己身後的情形。
而當裴雙雙走後,看到童無瑕那滿是緊張的神情,心裡還以爲童無瑕擔心自己會出手太重,說道:“別擔心,我僅僅是給他一點點教訓而已,又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我可不會傻到因爲這樣一羣廢物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壹書屋“章節更新最快。”
童無瑕聽着駱陽貌似很自鳴得意的話語,努努嘴吧,示意駱陽看向外面,嘴上悠悠的說道:“幸好你那一掌沒有打下去,要是打下去,估計我們都跑不了。”
駱陽一怔,這才扭過頭看向外面。
入眼處只見大廳門口此時聚集了幾十號黑衣人,清一色的西裝制服,領頭的是一個老年人,看上去約莫六七十歲模樣,身材清瘦,一聲灰色的長袍毫不起眼,看上去就像是個大家族的傭人一般,但是駱陽僅僅和那老人對視一眼,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危險氣息。
高手。
這是駱陽的第一感覺。
至始至終那一羣人始終沒有踏進大廳半步,而那個老者也僅僅是站在大廳門口的臺階上,靜靜的看着大廳內的狀況。
如果僅僅是那一羣黑衣人,駱陽相信他們根本奈何不了自己,但是若是加上那個老者,那就不好說了。
駱陽看不清那個老者的實力,也就是說那個老者至少已經是士級以上的古武高手。
華夏大地,地大物博,能人強將更是層出不窮,在燕京這樣的大都市隱藏幾個不出世的高手原本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出現在這樣一個女孩子身邊那就極爲不平常。
那說明這個女孩子身後的勢力更加的強大,或者這個女孩子本身便足夠的強大。
得罪一個強大的敵人等於平白將自己置身於險地。
駱陽不願意做這樣的啥事,不過所幸的是,結果也並沒有朝那個方面發展。
……
走出大廳的裴雙雙將自己手中的你小弟裴英華順手交給守候在大廳門口的那些黑衣人手裡,那些黑衣人極爲麻利的將他們隨身攜帶的擔架將裴英華放上面,這才簇擁着裴雙雙走向停在不遠處停車場上的十幾輛豪車。
“大小姐,此人出手狠辣,心思歹毒,一出手便要了小少爺半條命,這樣的人我們爲什麼不動他。”和裴雙雙並排走路的老者不解的看着裴雙雙問道。
裴雙雙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思索半晌才說道:“敢在燕京如此明目張膽的和陳家作對的人,絕對不是簡單之輩,不能動他。”
“據我看來,此子雖然有些武術功底,不過我相信他也並沒有厲害到敢和陳家作對,我想他可能是個剛來燕京的毛頭小子,仗着自己一身本事,所以纔會如此魯莽,並不一定就非常厲害,將小少爺打的這麼重,我們卻無動於衷,大小姐您實在是有些小心過頭了。”老先生心中不解,看着裴雙雙說道。
“不,此人看似簡單,但是我相信絕對不是簡單之輩,並且,我告誡過裴英華不要和陳家那沒用的小子廝混在一起,他就是不聽,這一次也算是讓他長點記性。”裴雙雙說道。
“裴家勢弱,現在纔剛剛在大小姐你的手中有些起色,現在正是是我們立威的時候,但是今天小少爺卻被這個無名小子打成重傷,傳出去對我們裴家名聲不好啊。”老先生繼續說道。
“從爺爺,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或許我們能夠將眼前這個小子給收拾了,但是陳家我們要怎麼交代?難道我們以後是要繼續依附着他們?現在的陳家已經不是曾經的陳家了,我們不能再依附他們,否則我們裴家也會跟着倒黴,所以我們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與陳家脫離干係,並且還不能讓陳家人起了疑心,特別是陳延明那個妖怪。”裴雙雙看着老者說道。
說道這裡,老者從成壁已經徹底明白了裴雙雙的意思。
那個年輕人出手那麼重明顯是衝着陳家人去的,如果今天晚上,裴家人幫助裴英華報仇,將那個年輕人殺了,或者將那個年輕人重傷,他們是要聽從陳新禮的安排將那個女孩子送到陳新禮家裡,還是放那個女孩子離開?
無論哪一種陳家人都不會買裴家人的賬,因爲裴雙雙依照陳家人的意思辦事,陳家人會當成理所當然,如果不依照他們的意思辦事,那麼便會被陳家人懷疑。裴雙雙就是故意看着駱陽將裴英華打成重傷而無動於衷,甚至還又一掌將裴英華打暈,就是在告訴陳家,我們沒有能力將那個男子怎麼樣,所以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算是陳家也無從怪罪的起來。
“唉……只是可憐了英華這小子。”從成壁看看身後擔架上的裴英華無奈的說道。
對於陳家,從成壁也無可奈何,畢竟裴家最早便是依附在陳家身上,並且在商業上,裴家與陳家的交際甚廣,幾乎所有的商業往來都與陳家有着密切的關係,雖然現在在裴家這個天才女子裴雙雙手裡,裴家的企業已經有了很多的改變,但是短時間內依然無法改變現狀,只能在陳家的羽翼之下生存,想要不得罪陳家而又和陳家疏遠關係,那何其困難?
看着從成壁的神情,裴雙雙說道:“從老,我父母死得早,我爺爺一個人支撐着我們裴家的產業,您是我爺爺的生死之交,我明白您的心意,您擔心我們姐弟兩個,看不慣我們姐弟受欺負,但是從爺爺,有時候,我們真的要三思而後行。所以您不要怪我對裴英華無情,因爲如果我今天不對他狠一點的話,以後如果等到別人出手了,很可能我連怪罪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從成壁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裴雙雙,“難道你是擔心那個男子會以後找機會對少爺下死手?”
“不是擔心,如果我不那麼做的話,即便是我們今天晚上能夠走得了,很可能裴家以後也就徹底沒有未來了。”裴雙雙看着從老認真的說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能有那麼大的能量?”從成壁看着裴雙雙說道。
“聽說過有個名叫駱陽的年輕人嗎?”裴雙雙看着從成壁說道。
“聽說過,聽說是古武高手,西蜀的百年黑幫同德盟就是葬送在他手中,還有西南金三角的燦坤集團也是被他剿滅。”從成壁雖然不曾在江湖中走動,但是信息卻是極爲靈通。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曾聽說過駱陽與竹田會社的事情?”裴雙雙說道。
“竹田會社?莫不是那個鳥國最大的黑幫?”從成壁微微思索說道,“聽說那個鳥國黑幫很是囂張,這兩年在華夏勢力拉攏極爲龐大。並且會社之中有數不清個高手,就連鳥國政府都忌憚三分。”
“你說的沒錯。”裴雙雙點點頭。
從成壁想想,頓時如夢方醒說道:“我聽說前一段時間,那個駱陽將竹田會社在海城和羊城的根基給徹底毀了,殺了竹田會社幾十號高手,並且還放出話說要來燕京將竹田會社在華夏剷除,難道那個男子便是駱陽?”
“這個我也不太確定,但是敢在燕京如此光明正大與陳家作對的,除了那個駱陽我想沒有替他人。”裴雙雙說道。
“如果是他的話,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並且他也太年輕了一些吧?他身後的那個大學生又是誰?或許是你想多了。”從成壁滿臉不可相信的說道。
“駱陽此人雖然年齡很小,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善類,這一段時間,燕京各大勢力都在警惕着這個駱陽,但是他自從有人看到他來燕京之後,便銷聲匿跡,但是就在今天上午,卻有手下向我報告說,陳延明正在大肆的派遣自己的手下在眼睛大街小巷四處搜索,似乎是在找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昨晚上應該是那個駱陽去了陳家大宅,陳延明纔會有如此動作,所以現在是關鍵時期,我們儘量不要拋頭露面,無論這個年輕人是何方神聖,我們就當我們沒有見到過這個人,至於裴英華的傷,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裴雙雙說道。
“那大小姐,假如真是你猜的那樣,那陳延明必然會來拉攏我們和他站在一條戰線,你準備怎麼應對。”從成壁問道。
“很簡單,表面應承,不聞不問。”裴雙雙說道。
“陳延明心思歹毒,並且城府極深,我們不一定能瞞得住他。”從成壁擔憂。
“我想,如果駱陽真的已經來了燕京,那麼與陳延明之間不久之後就會有一個結果,我們坐等其成就行。”裴雙雙說道。
“陳延明勾結竹田會社,手下殺手衆多,如果被陳延明記恨,我想他必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從成壁說道。
“所以現在我們就要考慮站隊。”裴雙雙迴應。
“秦家?墨家?”從成壁疑惑。裴家雖然在裴家一代嬌女裴雙雙手裡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卻還根本沒有和陳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對抗的能力,更何況陳家還有身後的竹田會社撐腰。
“不,我們選擇駱陽。”裴雙雙說到。
“駱陽?我們都沒有見過,根本不認識他,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的相信我們。”從成壁擔憂。
“我們需要盟友,而他同樣需要盟友,現在燕京五大家族沒有人敢輕易招惹駱陽,所以這正是我們的機會。”裴雙雙信心滿滿的說道。
說完之後,便擺擺手,衝着自己身後的一名黑衣人說道:“找幾個人跟着剛剛那個年輕人,時刻注意着他的動向,一有異常立刻報告。切記,別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