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龍威有什麼厲害的,再厲害他也是兩個肩膀扛着一個腦袋的凡體肉胎!”駱陽呵呵一笑,說道。從管勇的話中,駱陽也能感受到,那沈一嘉是何等的自負。
“龍威作惡多端,沈大哥早就想把他收拾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並且那傢伙狡猾的很,他還有個極厲害的師傅,就是這個原因,沈大哥才一直放着他逍遙到現在。”管勇說道。
“他師傅?毛大旺?”說起龍威的師傅,駱陽想到了自己在桐木鎮擊殺的那個老傢伙。
“對啊,我聽沈大哥說過,那個毛大旺可是個內家功高手,武力超強,並且曾經還是個江洋大盜,從國內偷到國外,通緝了十幾年都沒有抓到,後來聽說隱居深山了,駱陽大哥你以後可要注意一點,萬一那老傢伙沒死,重出江湖,那駱陽大哥您可就危險了。”管勇提醒駱陽道。
“哼……那個老傢伙早被我宰殺了。”
駱陽一句話一處,那管勇再次驚得一跳,嚇得雙手打滑,差點將車開進萬丈深淵。
“我擦,小心點哥們兒,把我賣了沒事,別把你自己給賣了。”駱陽忍不住握緊⌒頂⌒點⌒小⌒說,車上的把手,大叫道。
……
去忠義堂位於滇省邊陲的總部當陽,要經過哀山。
按照龍三泰給駱陽的信息,通冥派就在哀山之中,具體在哪裡他也不知道,只告訴他距離哀山腳下的墨江不遠。
哀山在滇省幾乎貫穿滇省南北,延綿上百里,在這樣一座大山裡,要尋找通冥派談何容易?
駱陽沒有跟着管勇去當陽,他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了管勇,管勇隨即自告奮勇說是要給駱陽當嚮導,而駱陽本來對這一帶就人生地不熟,有個這麼個靠得住的嚮導自然是再好不過。管勇不知道通冥派是個什麼樣的玩意兒,他沒有問駱陽,駱陽也沒有跟他說,他還以爲通冥派就是跟他們忠義堂一樣,是個黑幫組織哪!
墨江是哀山腳下不遠的一個小縣城,等到駱陽到達墨江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中午。
管勇和駱陽衆人簡單賣了一些越野用的裝備便馬不停蹄的準備上路。
走進哀山腳下,只見連綿不絕的山脈縱橫千里,山中更是樹木縱深,遠處望過去,大山伸出霧氣蒸騰。
隱門一般都是極爲隱蔽的所在,要在這裡尋找隱門真是如同大海撈針一般,但既然駱陽決定了就不能改變,通冥派他必須要走一趟,無論多麼難找,他都必須要找出來,否則等到通冥派找到自己的時候,那自己就是有跑路或者死路一條了,他可不認爲自己現在六息半的功力能夠與通冥派這樣的打印夢作對。
而駱陽在往哀山伸出進發找通冥派,同樣在通冥派內部,也在商討關於駱陽殺了高家兄弟之事。
曾幾何時,隱門在這個世上都是不傳之說,只聽聞其名卻從不見人,但人無定守、事無定果,這幾年來隱門卻頻頻出現與世人中間。從百鍊門白鬍、白茂被殺,再到左家一家被殺,關於隱門之間都微微產生一絲危機感。
當葛先生來到通冥派外山,將高家兄弟被駱陽殺害的消息送來之後,整個通冥派上下震驚,他們沒想到,堂堂通冥派弟子竟然會被一個世俗子弟殺害。並且根據那葛先生所描述,那個駱陽陰險毒辣,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還將整個同德盟兩百來號人殺的片甲不留。並且武力超高,一把妖刀更是出神入化,詭異異常,連曾經的隱門左家都全部被他殺害。對於如此陰狠毒辣之人,通冥派上下誓要將他粉身碎骨。
通冥派掌門郝陽子親自派人出山,準備陪同葛先生擊殺駱陽。
……
傍晚十分,駱陽和管勇衆人已經走進哀山深處,入眼處只有叢林樹木,山澗河流,沒有一絲人煙的跡象。
駱陽知道,通冥派絕對不會在這樣的陰暗叢林中,拿出在山下買來的詳細地圖,將整個哀山周邊地形分析了個遍,最後找到一個名爲通天涯的地方。
通天涯是哀山山中心的一座山峰,一側是密佈的叢林,一側是懸崖峭壁,背陰朝陽。
主意一定,駱陽便和衆人休息,早晨早早醒來,駱陽便開始練功,或許是太過於急躁,竟然沒有絲毫進步,但駱陽也無可奈何,練功之法本來就急不得。
簡單吃點東西,衆人便開始上路。
“陽哥,這大森林裡面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哪來的什麼通冥派?”半道,管勇不解的問駱陽。
駱陽邊拿出一把長刀開道,邊說道:“隱門聽說過嗎?”
隱門?
聽到這兩個字,管勇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貌似在他的記憶力聽說過,不過對於他來說那也是一種傳說一樣的存在。
“通冥派不會是隱門?”管勇接着問道。
“沒錯。”
駱陽話一出口,管勇手中長刀落地,嘴巴都驚出了o型。不過短暫片刻便又回過神來,看着駱陽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接着說道:“陽哥真會說笑。”
駱陽也不深做解釋,只是告誡他:“等會兒,如果是遇到危險,記得不用管我,只管跑路就行,知道嗎?”
管勇半信半疑,但還是點頭答應。但在他心裡已經掀起驚濤駭浪,若果真遇到傳說中的隱門,自己有沒有機會跑還是一回事哪!
大山深處瘴氣瀰漫,不時有管勇的手下暈倒,不過有駱陽在,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途中駱陽還順手殺了一隻野豬,管勇手下高興之餘,還將肉給分割了,沒人背上一些。
幾人足足走了大半天才勉強走出這片叢林,拿出指北針,在對應地圖,通天峰已經不遠。出現在駱陽眼前的是一座大山,但此山和他們走過的山卻不一樣,此山光禿禿的,山上極少的樹木,都是黃沙大石,僅有的幾片青綠在山上特別顯眼。
翻過這座山,就到通天峰了。此時也正值中午,太陽毒辣的罩着大地,本就瘴氣瀰漫的叢林散發出一絲絲的悶熱,衆人形同蒸籠裡的饅頭,熱氣騰騰。
就在衆人休整之時,突然一個身影從山上吆喝着山歌徒步而下。
歌聲由遠及近,不多時已經到了山腳。駱陽定睛看過去,那人約莫二十四五歲年紀,一身粗糙的短袖長褲、一件布鞋,長髮在腦ding梳個髮髻盤在一起,臉面白淨,頗有幾分書生氣質。
這樣一副造型若是再配上一件太極長袍,活脫脫一個小道士。
衆人此時在叢林之中的樹蔭下都感覺酷熱難當,但那年輕人腳下生風,歌聲輕快,絲毫沒有一絲的酷熱之感。
從那年輕人的腳步中,駱陽就能夠感受到,這必然是個大高手,但看他腳步輕盈,行走間幾乎腳不沾地,身形極快而敏捷。
駱陽他們注意了這個年輕人,而那個年輕人同樣注意到了他們。
僅僅片刻時間,那年輕人已經走近駱陽一干人。行走中,那年輕人對着天空一個哨音飈出。
“你們是什麼人?”年輕人走到距離駱陽約莫七八米的距離停住腳步,看着駱陽道。
“我們是進山探險的,路過這裡,見這裡風景不錯,想遊玩一下。”駱陽還未開口,那個管勇便先說道。
“哼……編故事也不是你這麼編的。”那年輕人冷哼着瞪了管勇一眼,似乎相信的管勇的話,繼續說道:“沒事趕緊離開這裡,不然對你們沒什麼好處。”
年輕人說完,便扭頭準備離開。
“咦……這年輕人真沒禮貌。老子還沒跟他打聽事兒哪!”管勇看着那年輕人不善的語氣,憤憤說道。
“什麼人敢如此出言不遜?”一聲大喝凌空而至,喝聲剛停,管勇衆人身後一道勁風閃過,一把利劍已經直直朝管勇背後刺來。劍勢凌厲而迅猛無比。
管勇還沒有反應過來,駱陽轉身一把將管勇拉向一邊,那管勇只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便飛向一側,驚險躲過那女子一劍。
“師妹別胡鬧。”本來準備走的那個男子對着那個女子輕聲呵斥道。
那女子一劍刺空,聽到那男子一句話,便不再追擊,身子在空中順風劃過,穩穩的落在那男子身邊。
驚險躲過那一劍的管勇,驚出一身冷汗。
定睛看那女子,只見她約莫二十來歲的模樣,同樣一身樸素打扮,針織的短衫,下身七分的短褲,長髮同樣在頭ding盤起一個髮髻,一根銀質髮夾將長髮固定,臉蛋精緻,只是皮膚過於黝黑。身材極好,前凸後翹。大大的雙眼囧囧有神,不善的盯着駱陽。
“師兄我看他們不像好人。”那女子落定之後對那男子說道。
“都是凡夫俗子,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走,回去。”那男子看着那女孩說道。
“哼……算你運氣好。”那小姑娘朝駱陽瞪瞪眼,揚起高傲的小腦袋,似乎是對駱陽衆人的一種挑釁,語氣冰冷的說道。
兩人沒有理會駱陽衆人,便折身朝山上走去,遠遠的駱陽聽到他們的低聲細語:“師兄,我聽那個葛秋說,高師弟他們兄弟兩個被一個叫駱陽的殺了?”
“沒錯。”
“那師傅師伯他們怎麼也不管管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怕那個駱陽哪!”
“師傅這兩天派我們出山警戒,就是防備那個駱陽突然襲擊,師傅這兩天正在安排人手下山殺那個駱陽了。”
“切……師傅真是小題大做,就愛受那個葛先生盅惑,給那駱陽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來襲擊咱們的山門,再說,那個葛先生我看也不像什麼好東西,你沒見他看我的眼神都賊兮兮的。”
“師妹不能這麼說,葛先生是我們師傅的舊識。他現在有難,我們幫他也是應該的,況且那個駱陽還殺了我們兩個師弟。”
“那我們兩個偷偷下山把他殺了不就完了嗎?何至於搞得神神秘秘的。”
“不行,那葛先生說駱陽一定會來,葛先生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只要等着他來了直接在山門外殺了就行。”
“那他要是不來哪?”
“師傅會派人去殺他。”
“那我去我去,我都好久沒下山了,早就想下山放鬆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