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載着駱陽尋找慕容的的士司機名叫元一,是個東北小夥,個性極爲爽朗,一路跟駱陽瞎侃着,按照他滿海城的朋友一點一點的線索提示,一直追着慕容到天景山外圍的一個三岔路口才停住,到了這裡也徹底失去了慕容的蹤跡。
天景山是海城西郊一個著名的風景旅遊區,沒到週末總是有許多的周邊遊客來此玩耍。
或許因爲沒到週末的原因,上山的人並不多。
“咱們該往哪裡走?”站在十字路口,元一看着駱陽問道。
“你不是說海城到處都是你的兄弟,你再問問你那些兄弟,那個女人到底往哪個方向去了?”駱陽和元一一路上聊天,也mo透了元一的脾氣,說話間也顯得隨意。
“到處是我的兄弟不假,但是我那些兄弟都是養家餬口的勞力,沒到週末誰有那個閒心情來遊山玩水,你又不是不知道海城消費貴的要死,每天風風雨雨的能夠養活一家子老小都不容易……”元一又開始了他的神侃技。
“停停,你告訴我這三條路都通向哪裡?”駱陽急忙打住元一的神侃,問道。
“這條直路直通凱縣,這條路通往天景山北面的一個私人飛機駕駛員培訓學校,另外一條路便是通往天景山的路。”元一指着三條路對駱陽說道。
私人飛行員培訓學校?
駱陽心中一動,若是慕容走了大路不可能會沒有人看不到她的蹤跡,況且她還開着一輛拉風的紅色捷豹。若是現在她準備逃跑,必然會選擇最便捷的交通工具,那麼私人飛機無疑是首選。
“那個駕駛學校是不是有私人飛機租憑業務?”駱陽信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元一驚訝的問道。
“上駕駛學校去。”駱陽果斷決定。
而此時的駱陽在的士裡坐了這麼長時間,也早已經用自己的九九乾坤決將自己的全身梳理了一遍,並且將自己的傷口都已經癒合,可以說現在的駱陽已經完好無損,只是沒有靜下心來將九九乾坤決徹底修煉一遍,身體略顯虛弱。不過即便如此,駱陽自認爲要收拾慕容也同樣是手到擒來。
“怎麼?你們劇組準備租用飛機?還是你準備阻隔飛機給你女朋友來一個驚喜?我可跟你說,那玩意兒貴的要死,隨便租憑一下每個十幾萬可拿不下來,你隨便租個一天夠我們幹一年的了,其實我覺得要追女孩子也不用這麼下血本,我估計人家指定比你有錢,你的試着用真心打動人家,你要是信得過我,你把租飛機的錢剩下來,讓兄弟我好好給你籌劃籌劃,指定要比你花好多錢租一一架飛機效果好……”
元一還沒有侃完,汽車已經行駛到目的地。
這是一個相當具有規模的私人駕駛學校,裡賣弄停了十幾架中小型直升機,在巨、大的草坪一側,一棟顯眼的小樓看上去富麗堂皇,樓下停車場裡,駱陽一眼便看到慕容駕駛的那輛紅色捷豹。
果然在這裡。
駱陽心中竊喜。
給元一塞了幾張鈔/票,讓他在門口等着,駱陽信步走了進去。直奔那棟小樓。
小樓很精緻,奢華的玻璃門,打開玻璃門,一個空姐制服的妙齡女郎彎腰禮貌的叫道:歡迎光臨。
駱陽直奔前臺問道:“剛剛有一個女孩來過,就是那輛駕駛紅色捷豹的女孩,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呃……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裡對所有客戶身份都是保密的,若是您能出示和那位小姐關係的身份證明,我或許還能幫您查一查。”那位空姐制服的漂亮前臺看着駱陽略抱歉意的說道。
自己心急了!
駱陽心裡暗暗罵自己。
這樣的地方對於客戶身份自然是保密的,哪有可能隨便便讓自己知道。
駱陽略略思考說道:“不好意思啊,是這樣的,她是我女朋友,我們兩個剛剛在家吵架了,我怕她衝動做出什麼傻事來,就跟着她到了這裡,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她當面道個歉,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愛她……嗚……我不該罵她,不該說讓她滾……”
駱陽一邊說一邊偷看着那個美麗前臺的表情,見那個女孩一直無動於衷,駱陽心急之餘,說到最後竟然哭了起來。
“呃……先生您別難過,其實我也很想幫你,但是,我們這裡有規定,我實在是無能爲力。”那個小姐雖然被駱陽一時的演技迷惑,但是還是很無奈的說道。
“嗚哇……慕容,你原諒我吧,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氣你走,我……我真恨我自己,你到底去了哪裡啊?能不能告訴我一聲,別讓我擔心啊……”駱陽見女孩無動於衷,終於使出了殺手鐗,雙手掩面抱頭痛哭。
連駱陽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自己什時候演技這麼好了?
眼看駱陽越哭越傷心,那個美麗前臺似乎都有點於心不忍,低頭打開抽屜,在記錄本上看了片刻,走出櫃檯將哭到在地的駱陽扶起來,輕聲說道:“您別傷心,別傷心,我……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不行啊,我這輩子就愛她一個,若是她離我而去我也不活啦……”
“您剛剛說您女朋友叫什麼啊?”女孩子見駱陽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無可奈何便問道。
“慕容。”駱陽回答。其實駱陽也並不知道慕容會是用她的哪一個身份,慕容或者吉澤慧?駱陽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但是又不想動用武力逼迫對方說出來,只能隨意的猜測着說道。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竟然被駱陽給蒙對了,那女孩看着駱陽片刻,問道:“您確定慕容小姐真的是您女朋友?”
“千真萬確啊,我們都相戀一年多啦,連她那輛紅色的捷豹都是我給她買的。”駱陽指着門外停車場的那輛紅色轎車說道。
得到駱陽的答覆,女孩子長舒一口氣,說道:“慕容小姐從我們這裡帶走了一個飛行員,她所登記的目的地是燕京。”
燕京?
“什麼時候走的?”駱陽接着問。
“走了十五分鐘了。”那小姐看着牆上的掛鐘說道。
“你們的飛機在燕京什麼地方降落?”駱陽接着問道。
“因爲飛機是慕容小姐的私人飛機,這個事情您要問慕容小姐本人,我們這裡也不知道。我們只是僅僅給慕容小姐提供了一個停機位,以及對慕容小姐飛機的平常養護。您既然是她的男朋友您應該知道吧?”
“我不知道,不過還是謝謝你。”駱陽一改剛剛的傷心神情,咧嘴一笑對着女孩子說道。
“你們這些有錢人真是莫名其妙!”女孩子徹底被駱陽前後情緒的反差打敗,看着駱陽的背影囔囔自語。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駱陽心滿意足,不過還是覺得遺憾,自己終歸還是來晚了一步,否則一定能抓住那個慕容。
飛走了十五分鐘啦,就算是自己張開翅膀飛也是追不上了。
不過駱陽也並沒有急着追她的意思,既然她已經走那就讓她走吧,反正自己在海城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等自己在海城的事情處理完,再專門去燕京找她不遲。
“找到沒有找到沒有?”駱陽走出門那個元一便湊上來看着駱陽問道。
“飛走啦。”駱陽隨意的說道。
“你沒租個飛機追過去?”元一繼續追問。
“我腦子進水啦?租個飛機能追的上?你以爲空中是地上啊,那條路往哪去都是死的,萬一她半空中掉頭又回來了哪?”駱陽敲着元一的腦門子說道。
“呃……也是。既然這樣,我送你去醫院吧,你看你這滿身是血的。”元一的熱心腸再次發揮出來。
“不用了,你送去海陽路一號公寓。”
“啥……啥地方?”元一以爲自己聽錯了,又追問道。
“海陽路一號啊!”駱陽說道。
駱陽要去文德庸家裡就是想要將自己瞭解的信息告訴文德庸,畢竟竹田會社的事情影響過於巨、大,若是竹田會社單單是一個像同德盟一樣的黑社會倒也罷了,但是其中牽扯道海城太多的企業甚至海城的金融,所以必須要告訴文德庸,讓他適當的時候能夠了解‘飛躍集團’以及‘豐益集團’這些竹田會社控制的民營企業的資金流向。
“你……我看你還是別去了,我敢肯定,就憑你這身造型,到了那裡指定是蹲號子的命,那些衛兵絕對會像對待犯人一樣先將你抓起來審訊一番。”元一從全身還沾着血污的身上掃過,說道。
“別廢話,讓你走你就走。”駱陽坐上車冷言道。
“不行,你這樣子去說不定把我也給連累了哪,我可跟你說,兄弟我是看你人不錯才元一幫你的,若是因爲你敢去硬闖海城一把手的家被抓起來連累了我,兄弟我死都不會放過你。”元一看着駱陽正色的說道。
駱陽哭笑不得。
“那你說怎麼辦?”駱陽望着此時這荒山野嶺,若不是這裡離海城太遠,自己已經讓二虎來接自己了。
“聽我安排?”元一正經的說道。
“嗯。”既然慕容已經離開海城,那麼也就是說,暫時他們不會受到什麼威脅,駱陽心裡也放鬆了不少,語氣也輕快了許多。
“好,聽完安排的話,我先拉你去醫院好好看看你身上的傷勢,再給你買一套像樣的衣服換上,然後再拉你去海城路一號。”
說完看着駱陽不服氣的連,元一嘟囔道:“海陽路一號那地方可不是隨便可以去的,自找苦吃哦……”
一路上元一一再的問駱陽要去還成了哭一號做什麼?
駱陽只是閉口不言,閉目養神。
而元一也不介意,自顧自的所得沒玩沒了。
在駱陽的一再堅持之下,沒有去醫院,只是在一家服裝店門口買了一套衣服換上。
“到了,下車吧。”到了海陽路一號,元一將車ting穩說道。
駱陽正準備下車,卻看到元一慌里慌張的從駕駛室跑出去,指着前方不遠一個和一名的士司機糾纏在一起的男子大罵:“幹什麼哪?想欺負我六伯?”
駱陽走下車順着元一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那人,頓時戳中駱陽的笑點,差點笑出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