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想象力真是無窮無盡。@頂@@@,
駱陽都可以想象鄧玉蝶到底是怎麼看自己的。
想來也是,自己平白無故便將所有事情大包大攬在自己身上,況且自己打的又不是一般人,也難免她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自己確實不是什麼世家子也不是什麼富二代,更不可能是什麼官二代。
甚至還僅僅是個孤兒,當然這是以前。
“不是。”駱陽果斷給鄧玉蝶答覆。
“那……你家親戚一定是做什麼大領導的?”鄧玉蝶不死心。想來許多很有權勢的世家子不都是愛裸遊嗎?裸遊,當然不是光着屁股出去旅遊,而是全身上下一分錢不帶,出去旅遊又稱驢遊,又稱驢友。
“也不是。”駱陽搖頭。
“那你……一定是自己做什麼大領導的?或者做什麼大企業的?”鄧玉蝶不甘心,看着駱陽繼續搖頭晃腦的問道。
“更不是。”駱陽再次搖頭。
“那你一定有很有權勢的朋友對不對?”鄧玉蝶依然不死心,儘管她已經猜到了最終的結果。
“呃……有是有,不過離這裡很遠。”駱陽想了想,自己確實是有很有權勢的朋友,比如洪驚天,比如文德庸,又比如華夏三大醫學世家的孫逸澤,又或者蔣虎,雖然他沒有把蔣虎當朋友,不過他想自己找蔣虎幫忙他應該不會拒絕吧。誰讓他有求於自己!
“喔……那你不是白!”鄧玉蝶頓時滿心的失落。
駱陽本來想跟她解釋一下,但是沒等他解釋,鄧玉蝶便接着嘟囔道:“你可把我害苦了,邱興學老爹是武市安全局的副局長,權勢大的要命,這下我是死定了……你沒關係也不早,害的我還以爲你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這下好了,不僅得罪了邱興學還得罪了朱遠明……知道朱遠明什麼來歷嗎?朱遠明老爸是宣城黑道上的一把手,通天人物,在武市都很吃得開……看來我鄧家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唉……回家我該怎麼向我那苦命的老爹交代啊!真是惹禍精……”
鄧玉蝶自顧自的一番嘀咕,長吁短嘆好一陣子,最後無奈之下,似乎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也幫不上自己什麼忙,只得自我安慰,希望自己老爹能夠住壓力,將大事化,事化了。
“或許,我馬上要去燕京,到了燕京我有朋友,一定……”駱陽原本想,只要自己到了燕京,找到朋友,哪怕是高翔,這事,高翔一定能幫自己擺平對不對?地方畢竟是地方,高翔是特種部隊的人,畢竟高上一個檔次,高翔一句話,地方上還不得給幾分面子?
不過駱陽的話還沒有完便再次被鄧玉蝶打斷。
“算了……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了,怎麼今晚上也算你幫我的忙,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晚上我就放開的玩一把,今晚之後,回家閉門思過,”鄧玉蝶屬於標準的沒心沒肺的那種人,僅僅過了這麼一會兒就將剛剛那所有的煩惱拋之門外。
“我想,其實你不用爲難,今晚上是他們得罪你再先,也就是在宣城,若是他們在海城敢這麼囂張,我指定打的他們滿地找牙。”駱陽極爲豪邁的道。
“切……你就淨吹牛吧!”鄧玉蝶絲毫不相信。心想,就你連套衣服都買不起的主還海城過來的?我看你是深山老林來的還差不多。
“得,不信拉到。”駱陽懶得解釋,不過爲了讓她放心,駱陽繼續解釋道:“等到了燕京,這邊的事情,我幫你解決掉。若是那個朱遠明朱家或者邱興華邱家敢爲難你,我直接滅了他。”
“呵呵……”鄧玉蝶看着此時一副胸有成竹模樣的駱陽,裂開嘴傻笑兩通,滿臉的鄙夷。
“認識你這麼久,你叫什麼名字?”鄧玉蝶決定將剛剛過去的事情拋之腦後,但是想想眼前這位的武力值,還是滿心的佩服,飯桌上看着駱陽問道。
“駱陽。”駱陽只顧着吃,滿嘴塞着食物,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你慢吃?你你都餓成這樣,都多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鄧玉蝶看着駱陽一副餓死鬼下山一般的造型,不滿的道。
原本駱陽爲了找舒潔,晚上便沒有吃飯,加上和那個埋伏自己的中年人大戰一場,肚子裡的的東西早被他消耗光了,加上自己又徒步走了那麼遠路,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此時也一不顧形象,海吃海喝。
了一桌子十幾個菜鄧玉蝶幾乎一筷子沒動,全部被駱陽吃了去,當駱陽將第七碗米飯塞進肚子,這纔打了個飽嗝,一臉的滿足之象。
“姑娘家沒事別整天在外面跑,晚上一個人多危險,幸好今晚上你是遇見我,若是你沒有遇到我,是不是要被朱遠明那個混蛋給欺負了?”吃飽了喝足了的駱陽看着鄧玉蝶循循善誘。
鄧玉蝶沒想到眼前這個一晚上都不怎麼話的野人,一開口竟然想要教育自己,自己豈是那麼容易教育的?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教育的?
鄧玉蝶不耐煩的擺擺手,看着駱陽道:“你……別想着教育我,我告訴你,若不是遇到你這個野人,老孃我根本就不會輸給他好不好?還有臉跟我,想起來我就來氣,還光溜溜的一絲不管,你以爲你當藝術家,裸奔啊……就算是裸奔你也找個好時間好不好,半夜三更,光溜溜走在高速公路上,知道的你是在搭順風車,不知道的還以爲遇到鬼了哪……”
駱陽才了一句,鄧玉蝶已經喋喋不休的了好幾句,的駱陽啞口無言。
此時也是凌晨,大排檔裡吃宵夜的人正多,聽到鄧玉蝶這麼一番話,吃飯的人都忍不住看着駱陽發愣,有兩個大膽的姑娘甚至站起來,想要近距離的看一看這個半夜三更高速路上裸奔的傢伙長得什麼樣?
駱陽霎時間被看的滿是不好意思,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不過想想人家也是好意,給自己買衣服不,還請自己吃飯,也就認了。
“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家半夜三更跑出去跟一幫二流子賽車終歸還是太危險。”駱陽臉上掛不住,繼續道。只是生怕鄧玉蝶繼續一番連珠炮,話的語氣都低沉了幾分。
“不用你管。”鄧玉蝶沒好氣的道,似乎覺得自己語氣有些生硬,接着道:“你是哪裡的?”
“我……呃……海城。”駱陽道。
“你果然是海城的?”鄧玉蝶聽到海城二字,似乎有不相信,似乎不相信眼前這個野人會來自大城市海城。
“是。”駱陽頭。
“那你千里迢迢來這裡幹嘛?”鄧玉蝶繼續問道。
駱陽正準備回答,卻聽到一陣嘈雜之聲。
“哥,就是他,就是他,就是那個裸奔的傢伙打的我!”
順着聲音,駱陽朝馬路上看過去,只見朱遠明帶着一幫二十多個人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與鄧玉蝶這邊走來。
剛剛鄧玉蝶朱遠明的老爸是宣城的黑社會老大,駱陽還沒有在意,此時看到這麼一羣氣勢洶洶的人,駱陽纔有的認真起來。
華夏沒有黑道。
事實確實如此,華夏所謂的黑社會也就是一羣地痞流氓組成的混混團伙,沒有什麼大能力,多也就是幫人看看場子,收保護費什麼的?當然像青幫、同德盟這樣流傳已久的團伙除外。而他們也不是實際意義上的黑社會,他們只是披着黑社會的外殼,他們也並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眼前的一羣人約莫有二十多個,每一個年齡都差不多,大概都是二十多歲,三十出頭的模樣,一個個手持木棍鋼管,清一色的短袖,寸板頭,紋花臂。
“老k的貓哥都來了,看來今晚上完蛋了……”鄧玉蝶看着這麼一幫人頓時驚恐,自言自語道。此時她甚至都忘記了打電話求援,或者報警。
一羣人很快便走到駱陽面前,領頭的朱遠明身邊是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模樣的年輕人,手臂上紋着一朵盛開的玫瑰花,光頭,黑短袖,大墨鏡,猛一看還真有陳浩南的感覺。
在朱遠明的帶領下,一羣人很快便衝進大排檔。
原本大排檔便是在路邊搭起的帳篷,這對於那些人沒有絲毫阻礙。
那羣氣勢洶洶的傢伙,走進大排檔,一衆弟首先便將大排檔裡的空置桌椅砸了一通。
“貓哥,貓哥,你老息怒,你老是來吃飯還是來喝酒?你老想要吃什麼只管,別的我管不了,吃飯喝酒管夠,您千萬別砸,您老這隨便一砸,我一家老幾個月都白乾了啊!”飯店老闆也已經注意到這一衆人的到來,矮胖的老闆忙從廚房跑出來,拿着一包好煙遞在那個領頭的貓哥面前,彎腰屈膝的哀求道。
中年老闆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滿臉的煙火灰塵味道。
做生意的都不容易,特別是這樣的大排檔,沒到晚上總是有鬧事的,像老闆這樣的出錢還好,有人給照應着,但是卻還要管他們吃喝,有時候這些人一晚上吃喝,他們好幾天都白乾了,但是他們卻不敢出來,一旦他們出來,生意都沒得做。
老闆見這羣人進門就砸,也着實着急了。
“哼……大爺我今晚上不喝酒也不吃飯,今晚上就是給我的兄弟濤哥公道。”貓哥雙眼盯着鄧玉蝶以及身邊的駱陽恨聲道。
“貓哥,您老不會忘記吧,昨晚上我纔給您交過保護費啊!您老不至於就忘記了吧?”老闆還以爲他們是來要保護費的。
不等貓哥開口話,老闆慌忙從兜裡掏出好幾張票子,塞在貓哥手裡,討好似的道:“貓哥,這是弟的一心意,給您買杯酒喝,您千萬要放過我們一馬,我們以後一定按時交保護費。”矮胖的老闆滿臉媚笑的道。
“好……很好,還算有眼力勁兒,錢我收下了,我會讓我的兄弟們手下留情,少砸壞你幾個桌子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