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黃金城,就是整個拉斯維加斯的縮影,到處都充滿了賭徒們瘋狂的呼號聲,在這裡,只有籌碼,只有金錢和一張張紙牌,每一分鐘都有人狂歡呼喊,每一分鐘都有人輸得一敗塗地。
穿着兔女郎服飾的性感女人們端着紅酒杯穿梭在賭桌的旁邊,有需要的人完全可以免費得到一杯不錯的紅酒,來刺激體內因爲賭博而瘋狂的荷爾蒙。
金錢,是刺激一個男人奮發的誘因,賭博,是得到金錢最便利的途徑。
因而這個地球上只要人類還存在,有兩個行業是絕對不會滅絕的,一個是色情,一個是賭博。
白俊逸和朱威廉推開了賭場的大門,他們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每一分鐘這裡都有無數人進來和出去,有的面帶喜色,有的則失魂落魄,而白俊逸和朱威廉,顯然不是任何一種。
白俊逸表情平靜,拿着用他們兩人全部的家當,八百美元換來的八個籌碼,理直氣壯得簡直像是拿着一張八億美元的支票。
而朱威廉則很心虛。
不但是因爲兩個人少的可憐還不夠一次小費的籌碼,更是因爲白俊逸之前告訴他了今晚就是來找麻煩來的。
雖然並不是嗜賭,之前也只來過一次拉斯維加斯,但是常年在美國的朱威廉用腳趾頭都想象得到,這樣的賭場肯定不是那麼好惹事的,若不是之前在酒店裡頭白俊逸的手段實在太強大,朱威廉是打死都不敢跟着白俊逸來發瘋的。
“姐夫,我們現在怎麼辦?”朱威廉是真的怕白俊逸和之前在酒店裡一樣,直接拿着菸灰缸就朝人家臉拍過去,所以他現在警惕地掃着四周,一旦發現了菸灰缸他都渾身緊一下。
“來賭場還能幹嗎,賭錢唄。”白俊逸淡淡地說。
賭錢?朱威廉呆了一下,說好的鬧事呢?看着白俊逸拿着八個最小的籌碼來到了一個最簡單的賭大小的賭桌前面更是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八百美元還來賭,賭個毛啊!
站在桌子旁邊看了一下,白俊逸瞥了一眼那荷官,這個時候荷官正在搖晃着色子,千篇一律地說:“各位買家請買定離手。”
不小的賭桌旁邊圍了一大羣人,一個個興奮的不行,然後考慮琢磨了半天才謹慎地放下了自己的籌碼。
白俊逸就這麼簡單地丟出了八個籌碼,丟到小上。
八個籌碼在這一桌的賭注裡頭連個浪花都打不起來,到是荷官看了他一眼,記錄了下的投注。
朱威廉感覺好丟臉,八百美元,雖然很少,但是這好歹是兩個人的全部身家了,要是賭場不管飯的話兩個人就要去睡天橋吃麪包了,結果就這麼輕易的丟了出去,好歹也慎重地考慮一下啊!就算是裝模作樣一下也能照顧他的感受啊!
很快,荷官打開了色子!
133,小!
朱威廉都要蹦起來了,沒想到居然中了!
看着到手的一千六百美元籌碼,朱威廉兩眼放光,來錢居然能這麼簡單這麼快。
白俊逸拋了拋手中的籌碼,結果又丟了上去,還是小!
朱威廉吸了一口氣,那籌碼他連魔都沒有摸到,居然就這麼丟了出去!
現在朱威廉只能祈禱白俊逸走了狗屎運?
第二次開,213,還是小!
朱威廉錯愕地看着白俊逸手中的籌碼,才兩分鐘的功夫,八百變成一千六,一千六變成三千二,來錢居然這麼快。
莊家連開了兩把小,讓不少賭徒都興奮了起來,更多的人把籌碼壓在了大上,因爲從概率上來說,人們普遍覺得連開三次小是很不可能的。
而白俊逸還是小,三千二百籌碼。
朱威廉趕緊一把抱住了白俊逸的手,哭喪着臉說:“姐夫,要不,你再仔細考慮一下?都兩把小了!”
朱威廉雖然不會賭,但是卻聽得懂旁邊的賭徒的議論,他覺得很有道理。
“學過數學沒有?”白俊逸淡淡地問。
“學過。”朱威廉呆呆地回答。
“知道概率?”白俊逸挑眉說。
朱威廉繼續點頭。
白俊逸掙脫開了朱威廉的手,眼睛眨都不眨地把籌碼都丟到了小上,說:“那不就是了,每一次開出來的數字都是隨機的,哪怕是莊家有控制,也是吃大放小,所以跟風要不得。”
看着白俊逸高深莫測的樣子,朱威廉深深地被震驚了,好像說的還真的很有道理。
第三次開出來,果真還是小!
朱威廉看白俊逸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賭神。
這一次,連荷官都多看了白俊逸一眼。
而周圍的賭徒也開始注意到了這個連續三把壓小都壓中了的人,開始有人跟着白俊逸壓。
三千二變六千四。
然後六千四就變成了一萬二千八百。
看着白俊逸手裡頭在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內從八百變成兩萬五千六百的籌碼,朱威廉眼神火熱地說:“姐夫,我們別回去了,靠這個就能發家致富啊!”
白俊逸瞪了這個傢伙一眼,抹了抹鼻子,心裡感慨:看來老子這被嘲笑了無數年的臭手也有翻身的一天啊。
其實這個結果連他都挺意外的。
拿着一萬兩千八百的籌碼,白俊逸挑起眉毛,玩夠了,他這次來可不是真的來賭錢的,而是來找茬的。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把所有的籌碼都放在了豹子位上。
這簡直囂張的不能忍啊!
偌大的賭桌上,各個面值的籌碼把大和小的位置佔滿了,而白俊逸得那了一萬兩千八百的籌碼放在豹子上,孤零零的,像是在嘲笑那些膽小的賭徒們。
賭大小,通常賭豹子的人不是賭神就是孤注一擲的瘋子。
而之前白俊逸那連壓連中的記錄,讓不少賭徒都以爲他是賭神,除了一些膽子比較小的,很多賭徒都選擇跟着白俊逸瘋一把,於是豹子位置上眨眼之間就超出了十萬的籌碼。
豹子的賠率可是1賠50,這要是中了……朱威廉都不敢想象了。
荷官依然還是很淡定,黃金城這樣的超級賭場什麼樣的賭徒沒有見過,而區區不過上百萬上下的一桌更是數不勝數,她淡淡地說:“買定離手。”
說完,見到沒有人下注了,此時豹子的位置上已經超出了三十萬籌碼。
“豹子!豹子!”無數賭徒紅着眼睛大吼道,這邊的氣勢到是讓不少人都側目看了過來,由於壓豹子還是比較少的,畢竟這放上去的雖然是塑料籌碼,可那是實打實能換錢的,再有錢也不會這麼糟蹋着玩,因而聚攏來看熱鬧的賭徒到是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荷官晃好了色子,在無數賭徒的呼喊聲中打開。
467,大!
小說的裡奇蹟沒有出現,白隊長的確不是賭神,也沒有控制色子的特異功能。
無數賭徒瘋狂的咒罵聲頓時要掀翻了賭桌。
而朱威廉呆滯地看着荷官手裡頭的數字,整個人都傻掉了,好像從雲端跌入了泥土之中,輸了?就這麼輸了?不但贏來的錢沒有了,連八百塊棺材本都沒了?
而白俊逸則咧嘴一笑,終於找到了發飆的理由了。
朱威廉哭喪着臉,想要拉着白俊逸灰溜溜地滾蛋,但是他的手剛伸過去,就聽見白俊逸大吼一聲:“你們賭場出老千!”
這一聲大吼,如同平地一聲驚雷,居然硬生生地把整個賭場大廳那狂熱的賭徒喊聲都壓了下去,在無數人錯愕的扭頭看來的時候,白俊逸一把拍在賭桌上,對着正在收籌碼而也因爲白俊逸的一聲大吼嚇了一跳的荷官陰森森地說:“你敢出老千!”
賭場安靜了。
詭異的安靜。
賭場爲什麼能賺錢?傻子都知道肯定有控制賠率,怎麼控制?無非就是出老千,這是任何一個賭徒都知道的道理,之所以還願意賭,是因爲賭場不可能把一切做的太明顯,所有的錢都給他們賺,而總有一些眼光老辣的賭徒,能從中跟着莊家得到巨大的好處。
因而從來有說對方出老千的,說賭場出老千的,還真的沒有。
但今天,黃金城的賭徒們就遇到了一個開天闢地的奇葩。
他居然指着荷官的鼻子說賭場出老千。
這樂子可就大了。
那荷官的表情用了好久才恢復平靜,她暗地裡按下了賭桌下面的呼叫鈴,然後一臉笑容地對白俊逸說:“先生,我想你誤會了。”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得罪客戶,無論是賭場還是什麼場所都是一樣的。
白俊逸冷哼一聲,蠻橫道:“你就是出老千了,別跟我笑嘻嘻的,我不吃那一套!”
那荷官的臉都要僵了,笑嘻嘻的?來這黃金城賭的,多少都是有一些身價地位自恃身份的,那裡有這麼蠻橫的?開口就是這麼傷人自尊的話?
那荷官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怒氣,但是強忍着並未發作,這個時候,有人帶隊過來了。
來的人居然是愛麗絲。
愛麗絲身後跟着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大漢,推開人羣的她一看見居然是白俊逸在和荷官對峙,頓時臉上就露出了笑容說:“親愛的白,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愛麗絲還指望白俊逸和朱威廉這兩個冤大頭,狠狠地虧一把讓她多拿一些提成,所以輕易也不敢得罪兩人。
“她出老千。”白俊逸指着荷官說。
荷官鼻子都要氣歪了。
愛麗絲也被這話給弄愣了,隨即她反映過來對着白俊逸笑道:“不可能的,我們賭場怎麼可能出老千呢,白,你誤會了。”
“之前我連壓五把都中了,偏偏第六把虧的血本無歸,還不是出老千?”白俊逸蠻橫道。
這奇葩的思維,讓愛麗絲都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