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伴隨着白俊逸口中的吼叫聲響起,他體內的真氣以奇特的運行軌跡在經脈之間快速穿梭,最後注入到他手中的千機變裡。
緊隨着真氣的涌入,一股浩大威勢便是在千機變上瀰漫而出,鋒利、尖銳,宛若世間的然而,不過片刻,這股凌厲、強橫的氣勢後繼無力,卻是白俊逸體內的真氣已經快要枯竭,難以接着後續之法。
感受到自身真氣後繼無力,白俊逸將喉嚨底下準備的丹藥給咬碎,頓時一股渾厚的能量便在丹藥裡逸散而出,涌進他丹田中的金丹裡。
在得到這股能量的注入,已經略顯黯淡的金丹便在這個時候驟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無匹的真氣,順着經脈快速穿梭,注入到了白俊逸手中的千機變。
得到了這股真氣的加持,千機變散發出來的銳利氣勢在這個時候再度攀升,引得四周空氣都是微微震盪,似乎要被撕裂成碎片一樣。
這是一種極高的境界,連空氣都要被撕成粉碎,又何況是物質呢?
“無極三弧斬!”
低沉的吼叫聲在白俊逸的口中猶如春雷一樣綻放開來,同時他手中的千機變便是揮舞而出,從不同的三個方向,形成三道弧線劈斬,交織再一起,猛然爆發出一股異常恐怖的能量波動,形狀相似半月,令虛空都是嗡嗡作響,迎向龐大巨鯨。
轟!
狂暴的能量波動撞擊,洪亮的聲響驚天動地,可怕的真氣化作氣浪肆虐而出,席捲四方,所到之處,一切桌椅盡數崩潰,地面龜裂,石柱破碎,整個大堂都在頃刻之間毀滅。
然而,兩股狂暴到了極致的能量波動交纏在一起並沒有就此湮滅,反而交纏在一起,越來越恐怖,最終形成了一道能量風暴,扶搖直上,衝上雲端,閃耀着璀璨無比的光芒,異常的顯眼。
這等恐怖的能量足足肆虐了半晌的時間方纔悄然消散,早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的蠻山、李寵、劉衝等人這才緩緩靠近,看着已經成爲廢墟的大堂,蠻山臉上的表情還稍微平靜一些,唯有李寵、劉衝等人的嘴角邊是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白俊逸的實力會如此恐怖,竟然能夠發揮出媲美金丹大圓滿的法技,要是在之前他們與之交手他施展出這一招法技的話……
不用想象,他們肯定會連渣渣都會不剩下。
畢竟,三大家族動用自家的至寶,聯合起來纔有可能抗衡得下許海沙這等金丹大圓滿的高手,更不要說是一對一了。
這讓李寵他們心裡對於白俊逸的敬畏更加深了。
不過,李寵他們並不知道,在與他們交手的那個時候,白俊逸體內的真氣還不足以支撐無極三弧斬的施展,在經過宋忠一戰後,他雖然還沒有突破到金丹後期,但是體內的真氣已經更加凝鍊雄厚,再憑藉着那一枚早就準備好,藏在喉嚨裡的丹藥所產生的能量,兩者結合起來方纔可以施展。
但是就算是這個樣子,白俊逸也還是頗爲難受的。
“啪啦!”
化作廢墟的大堂裡,突然一陣聲響響起,一道身影便是在其中衝射而出,落在地面上。
他衣衫破裂,頭髮凌亂,半蹲在地上,緩緩擡起頭,其容貌正是白俊逸無疑。
“俊逸!”
見到是白俊逸,宋瑾的俏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便是飛奔過去。
站起身來的白俊逸聞言,臉上也是泛起一抹溫柔之色,任由着宋瑾撲在自己的懷抱裡,他輕輕的揉了揉前者的柔發,充滿愛意的笑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宋瑾看着白俊逸,眼眶有些溼潤地說道。
“那今晚你就好好的賠償我吧!”白俊逸色眯眯地看着宋瑾,嘿嘿笑道。
“流氓!”聽到白俊逸的話,宋瑾的俏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層緋紅之色,啐了他一口。
上一次白俊逸說陪他的時候,宋瑾心頭一熱,就莫名其妙的答應下來,現在想一想,還真的是有夠奇怪的。
不過,宋瑾心裡倒也沒有後悔之意,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是真的愛的,雖然他的女人是挺多的,只是,優秀的男人,不都是有無數個女人在愛慕嗎?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異世界裡,陪伴着他的,是她,不是那些女人。
而且,白俊逸也沒有嫌棄她已經爲人之母。
這,就已經足夠了。
白大真人聽到宋瑾的話,只是嘿嘿一笑,開玩笑,不流氓一下怎麼能夠彰顯出我的男人本色呢?
“轟!”
就在這時候,大堂廢墟里又是爆炸開來,一道身影冒着一縷縷煙氣落在地上,衆人定睛一看,除了許海沙,又會是誰?
只是現在的許海沙真心悽慘,整條右手臂不翼而飛,身上佈滿了不少傷痕,傷口上都鑲着一些木屑鐵塊,異常的猙獰,讓人聯想到恐怖電影的怪物,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許海沙盯着白俊逸,目光裡滿是怨毒之色,他的聲音變得非常沙啞:“混賬小子,你等着,這一筆賬,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的,等我傷好之後,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白癡,”白俊逸聞言,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旋即擡起手掌,揮了揮,“大長老,宰了他!”
蠻山果斷出手,澎湃的真氣盡數匯聚在他的手掌上,化作一座巨大的山嶽,散發着兇蠻、厚重的氣息,便是朝許海沙狠狠的鎮壓下去。
“不!”
許海沙驚恐萬分,他孃的,說好的單挑呢?特麼的你這算什麼意思?還講不講一點江湖道義了。
開玩笑,白大真人像是那種言而有信的人嗎?
恩,對於自己的親朋好友,他絕對是言而有信的,至於敵人?抱歉,只要可以殺死,一切手段他都不在乎。
於是,海沙幫的幫主,就這樣被蠻山活生生的砸成了肉泥,完全沒有一點能夠復活的跡象。
許海沙一死,整個海沙幫的人心便是散成一盤散沙,再也沒有任何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