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只是後話而已。
話說回來,在卡爾城的地圖展開後,季湖海就與趙紫月開始進行佈置,不得不說,趙紫月不愧是趙山河的智囊,也不愧是趙氏裡數一數二的智者,雖然可能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她要遜色於季湖海不少,但是在某些方面上,季湖海還是比不上她。
畢竟,女人終究要比男人更加的細膩和謹慎。
兩人不停的互相的交流,印證,商討出一個又緊接着一個的方案,但是又否定掉一個又一個方案,哪怕是有一些方案在白俊逸他們的眼裡看起來已經非常的完美,但是他們卻還是一口直接否決了,而且還能夠列出諸多風險,搞得白俊逸他們都是無法反駁,到了最後,原本他們還能夠插上一兩句話的,最終都乖乖的站在一旁當一個聽衆。
而在商討之中,季湖海與趙紫月二人也都是緊皺着眉毛,從來都沒有舒展過,甚至看上去有些焦慮,但是事實上,這正是他們正在運用他們的腦力與才智的表現,他們都想要拿出一個最完美的一個方案。
而這個所謂完美的方案,自然就是調低犧牲的機率。
季湖海是要百分之百保存他們這一邊七人的,而且從情況上來看,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因爲他們七人都成功刷機,哪怕是蠻古稍遜色一些,也刷出一部機體,因此縱然是情況再度危險,也不會無計可施。
但是趙紫月這一邊卻是沒有辦法,雖然說他們人數多,但是正因爲人數多,才更加得難辦,而且這裡面還有幾人受了傷,正因爲受了傷,所以就增加了更多不穩定的因素,但是這些都是趙氏的嫡系,且還都是精銳,而且趙紫月非常清楚,如果他們真的可以熬過這一關的話,他們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這無疑會給趙氏增加不少實力。
問題是,想要沒有任何犧牲,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趙紫月就只能夠進行篩選,而在篩選的過程中,還得安排戰術的排列,不至於犧牲的這羣人完全是白白犧牲的,再不濟也要讓其發揮出更多的作用。
簡單來說,趙紫月是將這些人全部都當成了棋子,而卡爾城就變成了她的棋盤,所以要如何將這些棋子發揮出作用,是她必須要想的事情。
以往這樣的事情,對於趙紫月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但是現在不行了,因爲在這裡面,季湖海橫插了一腳,而且這一腳,極爲的嚴重,讓趙紫月完全沒有辦法去無視,猶如一根魚刺卡在喉嚨一樣,十分的難受。
這也是爲什麼,他們的方案,會一個緊接着一個被推翻的原因。
事實上,季湖海早就瞭解到了趙紫月爲什麼會想出這些方案的原因,因爲趙紫月只是把他們當做了棋子,甚至連他們這邊的人,都被當做是棋子,但是季湖海既然知道了,那麼斷然不可能讓趙紫月如此利用,所以其實他們的方案,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完美,完美到一點瑕疵都沒有,但實際上,在這完美下,卻是佈滿了無數陷阱,而這些陷阱,就看兩人之間,能不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發現,去拆解。
這是一場博弈,一場無形的博弈。
雖然沒有任何的動靜,但卻極爲的殘忍、兇橫。
只要稍微一個不慎,很有可能,埋葬的就是一個陣營裡所有人的性命。
兩人不停的商討,直到日落西山,夜幕開始降臨,才堪堪拿出了一個比較完美的方案。
而在這個方案裡,終究還是季湖海贏上了一籌,這也就表示,趙紫月在這一場博弈中,輸了。
趙紫月雖然心情很不愉快,但是不得不說,季湖海的妖孽才智,着實讓趙紫月心服口服,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過,雖然趙紫月這一次輸了,她的戰意卻是更加旺盛了,因爲她很清楚,雖然方案已經最終敲定,但是具體要怎麼實施,如何變化,還要看具體情況。
畢竟,意外總是會發生的。
在敲定好最終方案後,趙山河與十五名趙氏修士也都揹着大包小包的回來了。
當他們看見居然有這麼多補給的時候,白俊逸等人着實都是被震驚一把。
原來趙山河說離開,其實並不是真的打算離開,而是開始在卡爾城內搜索可用的物品。
白天,卡爾城的異象物是不會出來的,所以非常安全,這也是爲什麼,趙山河敢那麼毫無顧忌的行事。
好在他還懂得夜幕降臨後,異象物會開始出現,再加上這些趙氏親衛的慌忙尋找,他們才趕回來。
“怎麼樣?其實我也是很有用的吧?”將大袋小袋的丟在地上,趙山河雙手插在腰間上,滿臉得瑟地說道。
季湖海冷哼了一聲,嘲諷道:“不過就是找了一些東西回來而已,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你要是有本事,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把異象裂縫給補上去,我保證爲你鼓掌吆喝!”
聽到季湖海的話,趙山河怒指着他,嘴脣不停的在顫抖,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白俊逸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好了,抓緊時間佈置吧,雖然說只要我們不出聲響,應該不會招惹到那些異象物,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出現新的意外,趁着現在還沒日落,趕緊的。”
“聽到了沒有,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幹活?”一腳從趙山河的背後踹出去,趙紫月冷聲說道。
“紫月,幹嘛那麼兇啊……”趙山河一臉無奈地說道,見趙紫月又是冷眼怒瞪着自己,他舉起雙手錶示投降,“好好好,我投降,我去幹活。”
在場的衆人都是修爲精深之人,所以動起手來也是相當的麻利迅速,幾艘航空船被他們推動聚在一起,補補拆拆,竟然變成了一道環形的銅牆鐵壁,而在他們的背後,是航空機場大廳,機場大廳連同着地下廣場,所以如果這前面真的守不住的話,可以退到地下,不會遭受到四面圍攻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