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扳開她的小手扶她站正,脫了米白色的風衣給她披上。她故意作怪,縮着脖子說,她還是冷。
他抱着她進了趙軍倆人開來的直升機,警告她老實一點,不準搞三搞四的。他立即下山去,很快回來。白麗娜抱緊他的胳膊,打死不鬆手。
他戳她的腦門,問她是不是想反悔?當初是她自己說的,趙軍倆人來了之後,他就可以下山了。她一臉委屈,她和趙軍倆人沒有共同話題。再說了,趙軍倆人只顧着修直升機,沒有時間和她聊天。她也不想和趙軍倆人聊天。
他伸手在腋下摸了一把。她癢得呵呵大笑。他趁機脫身,咣噹一聲關了艙門,把她鎖在裡面,叮囑趙軍和劉明,他沒有回來之前不準放她出來。
趙軍咧嘴笑了,說他不會自找麻煩。白麗娜握着粉拳敲打艙門,不停尖叫。對她的呼叫,白金充耳不聞,對她的掙扎,他是視而不見。
他在直升機四周擺了簡單的陣勢,提醒劉明倆人,沒有重要的事不要離開陣勢。他擔心自配的解毒劑不能清除蘭菊體內的蛇毒,帶着無名神劍離開了白頭峰。
30分鐘後,他到了白河村。此時的白河村如同熟睡的孩子,寧靜安祥。若大的村莊,沒有一點燈光,也沒有半點聲音,只有秋蟲夜鳴,給寂靜的夜色憑忝幾許生機。
穿過一條條彎曲的泥巴小路,他到了白大富的房門前。舉手敲門,三次之後,裡面響起白大富睡意朦朧的聲音,嘟嘟嚷嚷的問,誰這樣折騰人,深更半夜的把門敲得震天響。
他咕的一聲笑了,說他是山野醫仙,專程爲蘭菊治病而來。白大富聽清是白金的聲音,連爬帶滾下了牀,三步並着兩步衝到堂屋,取下門閂拉開雙扇門,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白金跨步進了堂屋,問他有沒有背後罵他,說他是騙子之類的?白大富身子一擅,用力搖頭,說他從沒有懷疑過,更不會罵他。不管等待多久,他堅信他一定會回來。
白金左轉進了睡房,拉過竹椅坐下,吩咐白大富準備半碗溫熱的開水,裡面放一點點食用鹽。白大富不敢問原因,小跑着進了竈屋。
白金接過鹽開水碗,倒了10毫升解毒劑融入開水裡,把碗遞給白大富,吩咐他給蘭菊服下。白大富小心扶起蘭菊,左臂抱着她的腦袋,五指捏着她的下巴,右手揣碗,小心靠近,慢慢喂她喝下開水。
解毒的劑藥味十分刺鼻,蘭菊受不了這種氣味,哇了幾聲差點吐了。白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提醒白大富動作快一點。
藥水下肚,蘭菊額頭不停冒汗,雙頰抽動,白大富緊張的看着白金。白金拉開他,扶蘭菊盤膝坐下,雙手同時抵住她的“腎俞穴”,以一成能量逼入她體內,引導藥水清除肌肉和骨髓裡的毒素。
蘭菊感覺越來越痛苦,不僅是內臟疼痛,每一處的肌肉像刀割一樣,痛徹心肺。尖叫一聲昏了過去。白金拉過發呆的白大富,吩咐他掐蘭菊的人中。
白大富有點像做夢,沒有一點自主意識,機械的按白金吩咐行動。蘭菊醒了,白金吩咐他按住她的雙肩,不准她亂動。
白大富伸手按住蘭菊的雙肩,有種觸電的感覺,雙肩發出的能量震得他手掌發麻,差點跌了下去。白金臉色一沉,冷聲提醒,不想蘭菊一輩子躺在牀上,就認真一點,專心一點。
白大富心裡一驚,呼吸用力,緊按蘭菊的雙肩,控制她的擺動幅度。
10分鐘後,白金提升能量,以兩成能量引導。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隨着時間的流逝,白大富的心情越來越緊張。
30分鐘後,蘭菊停止擺動和顫抖,額頭也沒有冒汗了。白大富暗自鬆了一口氣,知道藥水見效了。白金收功下牀,吩咐白大富帶蘭菊去茅廁,不管她拉多久,絕不能阻止,讓她盡情的拉,把體內的毒素完全排除。
白大富一怔。蘭菊雙頰泛起病態嫣紅,對他耳語,她的肚子又漲又痛,真的想拉了。白大富啊了一聲,側身下牀,揹着蘭菊衝了出去。
白金進了堂屋,用鉛筆在白紙上寫了幾行字。把解毒劑藥瓶壓在白紙上,跨步出了堂屋,反手關門,悄然離開了白家。
他回到白頭峰,白麗娜還在裡面尖叫。他真有點佩服她的纏勁了。女孩子見多了,卻是第一次見到白麗娜這種女孩子。難怪當年她會不擇手段的要報復她的英語導師。
他拉開艙門擰擰她的臉蛋,問她叫餓沒有?白麗娜如同見了親人的孩子,張臂撲進他懷裡,笑嘻嘻的說,裡面有許多零食,她一邊叫一邊吃,叫到天亮也不會餓,只是有點累了,想睡一覺。
他搖頭苦笑,抱着她進了艙,把她放在雙排座上,伸手按着她的雙眼。她緊緊的抓着他手,不准他離開,一直陪着她,就算她入睡了也不準開。
他快沒有言語了,問她到底把他當什麼,是她的貼身僕人或是她的朋友?她羞笑坐起,側身擠進他懷裡,用肯定的語氣說,當然是朋友,而且是目前爲止最親密的異性朋友。正因爲這樣,她才需要他。有他在身邊,她纔有安全感,也能安心的入睡。
他真想把扔出去,想想她一直不敢接受男人的感情,可她也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遇上自己喜歡的男人,嗲一點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扶她躺下,拉過牀單蓋在她的身上,微笑承諾,他會一直陪着她。她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一定是他的笑臉。她甜甜笑了,緊抓着他的手。
明明睡意濃烈,此刻卻無法入睡,她翻過身子,媚眼如絲的看着他,磨着他講故事。他戳她的額頭,問她幾歲?這種事是哄小女孩入睡的。
她撒嬌放嗲,她是病人,情況許可之下,應該儘量的遷就她,滿足她。他這才明白什麼是自作自受。側身躺下,把她摟在懷裡,在耳畔絮絮輕語,講他兒時的故事。
“這樣不舒服,我要躺在你的懷裡。”白麗娜的心還是不能平靜,翻身爬起,蜷着身子縮在他的懷裡,眼中媚光流轉,嫵媚的看着他,“我睡着了也不能鬆開,就這樣一直抱着我。”
“你幾歲啊?”白金哭笑不得,張臂摟緊她的身子,見她瞪大雙眼看着自己,怎麼也想不明白,女人一旦遇上自己的喜歡男人,不但變得無賴,有的時候甚至是天真可笑,什麼花樣都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