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一邊回想白樂的頭髮長短,一邊剪波依爾的秀髮,定了長短和髮型之後,用藥水處理波依爾的短髮,確定和白樂頭髮硬度接近,回想白樂頭髮的凌亂和骯髒,把波依爾的短髮弄得又髒又亂,像叫花子頭一樣。
“金郞,頭髮像了,面孔呢?五官雖然相同,公公受了折磨,心情不好,肯定沒有精神,臉色差,有沒有雙頰內陷或眼眶下陷之類的,你想清楚。”波依爾抓起鏡子看了看,發現自己的睫毛又長又密,閃爍之間像兩扇小窗子,“金郞,睫毛也得適當裝扮。”
“娘子,我的睫毛很迷人,剪了可惜了。”白金放下剪刀輕撫她的睫毛,越看越迷人,含着親了一口,“頭髮剪了容易長,你留男式短髮挺精神的,風格有點像秋雨一樣。可睫毛長得慢。”
“只要能救公公出來,睫毛算什麼,剪。”波依爾伸手抓起剪刀湊近左眼,“你不剪我自己動手。我聽阿紅說過,現在有假睫毛。這件事結束了,只要金郞送一幅假睫毛給娘子就可以了。”
“謝謝娘子這樣深明大義。”白金怕她傷着眼睛,趕緊搶過剪刀,狠心剪了她的修長睫毛,不但剪短,而且剪稀,抹了藥水處理,和頭髮一樣,弄得又髒又亂,“娘子,你還要注意一點,你的眼神和父親不同,不要輕易和對方直視眼神,以你現在的修爲,百步之內可以聽到蚊蟲輕鳴。不需要看着對方也知道來人想做什麼。”
“金郞放心,你說的每一句我都會牢記在心,絕不讓你失望。”波依爾抓起鏡子對着臉龐照了照,除了精神之上,其它的都比較滿意,“金郞,我的臉龐能不能再瘦一點?”
“傻娘子,你的如意縮骨功有五成左右火候了,變胖變瘦小菜一碟,隨心所欲。你看着鏡子自己變。”
“金郞,娘子要不要趁機用測心術刺探他們的秘密?”波依爾放下鏡子自己處理腕部和手掌的肌膚顏色,處理完了又抓起鏡子,反覆打量自己的臉龐,“金郞,你摸摸,娘子臉龐的肌膚是不是也要處理?”
“當然,這是最重要的部位,必須小心處理,不能露出絲毫破綻。”白金扶她坐正,端起藥水小心處理臉龐肌膚,“藥水是我自己配的,可以水洗,不會變色,也不會掉。你感覺髒了可以洗臉。”
“金郞,你還沒有回答我,要不要趁機刺探他們的內心秘密?”波依爾抓過鏡子細細打量臉龐肌膚,發出由衷感嘆,“金郞,你真是天才。假設不是依爾親身經歷,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娘子,你這個問題有點多餘。我現在找不到突破口。那羣人渣是惟一的希望。只要能找到突破口,不管什麼方法都可以用。你的測心術比我逼供更有效,而且是在對方沒有任何警惕的情況下測心,能知道更多的秘密。但有一個問題,你要用測心試探他們,必須開口說話。”白金放下藥水抓起上衣幫她穿上。
“只說幾句簡單的話,我可以練習。你幫娘子想一想,問幾句什麼話最能刺激他們。”波依爾感覺身子緊繃繃的,渾身不自在,“金郞,這衣太緊了,我現在能不能恢復女孩子體格?”
“當然可以,但不要緊輕易改變臉龐形狀。這會肌膚收縮和藥水深淺。你覺得體格過於粗壯,隨時都可以恢復女孩體格。”
“娘子,我們再想想是否有細節遺漏了?以你的修爲不怕對方迫害,卻不能因爲小失誤而壞了全盤計劃。”
“我們分頭行動,你想幾句最能刺激對方的話,我把該注意的事寫在紙上,然後一一覈對。必能做到萬無一失。”波依爾坐起整理衣服,從茶機上抓起紙筆,一邊寫,一邊想。
“什麼話能刺激對方?”白金怕打擾她,繞過茶機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把頭枕在靠背上,瞪大雙眼盯着天花板,採取換位思考方式,假設人問他,什麼話最能刺激他,失控之下內心活動頻敏?
罵人?只能令對方失控,卻未必會思索和這件事有關的秘密。對方的最終目的?他們的主使人是誰?思來想去,覺得這方面的問題更容刺激對方。不管回答與否,心裡一定會想這方面的問題。只要對方有心裡活動,就無法逃過波依爾的測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