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兩邊倒塌的山石和泥土,很快在百多多米寬的谷底形成了一道高約兩百米,寬約五十米的巨大河堤,硬生生將古熊攔在堤的另一邊
古熊在另一邊不停發出如雷咆哮聲,卻無法將那道大堤撞毀。可整道石堤卻在不停顫動,山石也在不斷滾動。撞毀或者越過那條石堤,只是遲早的事。
白金不敢停留,拉着波依爾快速前衝,大約衝出三千米左右,前面出現一條小河。看河水流勢,有點像他們當初墜下那條河。可從地形看,又不可能。
白金試了試水流,發現其水流性質和當初那條河是相同的。也即是說,那條詭異河流經某個特別地段繞到谷底來了。僅此一點,令白金百思不得其解。
“你到懸崖上去等我,我下去看看。”白金斬釘截鐵的說,這條河流勢太古怪了,或許可以從河裡找到一些有用線索。以波依爾的水性無法下去。左思右想,讓她留在上面也不放心。但一同下河更不可能。
“你下去之前我想說一件事。”波依爾眼裡飽含淚水,張開雙臂緊緊抱着他,哭泣說,她怕此時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依爾,你真被震壞了腦子啊?”白金一怔,敲敲她額頭,灰諧說,他只是下去看看,又不是生離死別,說這種喪氣話擺明了是故意破壞氛。
就算河裡有什麼可怕生物,比古熊更兇猛,只要不逞強,他依然可以全身而退。她在谷內佈一個大陣,不論什麼可怕生物來了,同樣無法傷害她。
“你喜我,對不?不許說謊,我看得出來的。”波依爾捧起他的臉拉近,眼裡浮起炙熱光芒,直逼他的雙眼,“我知道你身邊有許多美女,但我不在乎。”
“你說呢?”白金坦然直視她的眼神,平靜說,他見過的美女太多了,不論是內在或外在,她都不是最美的,卻是最特別的一個。
“金,我要你親口說。”波依動情說,她一生從沒喜歡過任何男孩子,他是第一個。如果得不到肯定答案,她絕不會善罷甘休。也承受不了這種打擊。她需要肯定的答案。
“你先說,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白金依舊沒有正面回答,繞着圈子套她的話,說實在的,在這種情況下,他真不想談這個問題。
“你上次揹我的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你了,因爲我是蠻族公主,也知道你不能一輩子留在這裡,所以不敢輕易表白。”波依爾坦然說,那種令她心悸的感覺,她永遠也無法用言語形容那種玄妙感。
“你既然知道,爲何還要愛?我只是這裡的過客,有可能明天就離開,什麼都不能給你。”白金反覆思量,覺得這段情不能發展下去,就算逢場作戲也不能發生。
“金,你想想,我能那樣自私嗎?爲了愛情而拋棄整個蠻族。”波依爾痛苦說,她是真的動了情,可波迪尼只有她一個女兒。假設她走了,誰當下一任族長?
“只能說你不夠愛我。”白金開門見山的說,真心愛一個人,七情六慾都該一同分享和分擔。此事關係到整個蠻族生死存亡。撇開他們之間感情不說,蠻族真有困難,他不能袖手旁觀。
“金,依爾愛你。”波依爾道。
“依爾,你冷靜點。”白金抽出右手掌按在她的“百會穴”上,一股柔和能量緩緩逼進她體內。靈臺一震,波依爾清醒了。“金,你還懷疑依爾的愛?”波依爾坦然說,假設能找到合適的下任族長,她願意跟他離開。
“難啊!就目前而言,你的修爲是最高的。可這是次要的。蠻族有幾千人,族長統治族人不能一味靠蠻力,更多的要靠智慧。”白金仰頭看着天空,長長嘆了一口氣。
“金,只要你願意帶依爾離開,一定有辦法解決。”波依爾嬌軀一顫,雙臂緊緊摟着他脖子,害生白金生氣而離開,哭泣說,假設以後的日子沒有他,她將生不如死。
“依爾,別哭。只要你真的決定了,我會盡量想辦法。”白金納悶說,以前從沒有見過,只是背了一次,怎會產生愛?
“這就是緣分。”波依爾感慨說,蠻族也有不少優秀的男孩子,只說五官面孔,比他好看的人太多了,追求她的人更多,可她始終找不到那種悸動的感覺。
“你卻莫名奇妙的愛上了一個剛來的外鄉人,難道有幾個小夥子用仇恨的眼神看我。一切都是公主惹的禍。假設你父親不讓你和我離開,我會解決下任族長的。”白金得意大笑,抱着她坐下。
“阿爹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他也希望我幸福。”波依爾甜甜笑了,不小心碰到口袋內的水珠,“金,這是什麼?是不是靈兒說的夜明珠。”
“夜明個屁!是上古神物水火龍珠之一的水珠。”白金從褲袋裡掏出水珠放在她的掌心,大致說了在落月崖發生的事,也簡單說了他們爲何被漩渦吸到這裡的經過。
“這樣說真是緣分了。聖女被龍捲風吸到漩渦附近,無奈掉進漩渦內。你們爲了尋找聖女也被漩渦吸走。或許是上天讓你們到蠻族幫我們。我跟你離開是蠻族對你的報答,一切都是天意。”波依爾把玩少頃,把水珠放回他褲袋內。
“我從不相信天意,卻支持緣分的說法。我們在這裡相遇,可能真的有緣。因爲有緣,所以我不會拒絕你。離開之時,我會帶你走。”白金環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