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英明仍是一臉迷茫,不解的看着酒井大山。酒井大山長嘆一聲,小心坐了回去,用柺杖輕敲他的腦袋,意味深長的問,他是否明白其中的深意?
“深意?有什麼深意?”酒井英明沒有深想,脫口而出,白金傳他心法只想報答酒井家的相助之情,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別的意思?
“英明,你太讓我失望了。”酒井大山拉長雙頰,眼中冷意密佈,語重心長的說,白金比他想象的更厲害,一眼就看到灑井家族未來的危機了。
“危機?爹,你沒什麼吧?”酒井英明的眼光仍沒有看到將來,伸手想摸酒井大山的額頭,卻被他擋開了。
酒井大山輕嘆一聲,不再和他打啞謎,開門見山的說出其中的深意。他和白金只說了幾句話。白金不但看穿了他,還看到了酒井家族未來的危機。可他呢?只能看穿白金三分之一。相比之下,他遠不如白金。
正因爲白金看穿了他,所以才傳了《九陽訣》的第一重心法。如果酒井上宏沒有失蹤,白金可能不會那樣做。遺憾的是,最有希望讓酒井家族聲名更加顯赫的天才失蹤了。
白金清楚的知道,酒井英明的天賦和智慧都不如酒井大山。酒井家族現在有酒井大山撐着,還能保持三大家族的地位。一旦酒井大山去逝,只憑酒井英明一個人,是無法支撐酒井家族的。
一個龐大的家族,其中某一代衰落一點是可以理解的。但可怕的是,這一代的後面也沒有出色的人才了。這樣繼續下去,酒井家族必然衰敗,甚至是毀滅。
白金就是看準了這點,所以才傳他的師門心法,希望酒井家族的人內外兼修,可以突破現在的侷限,能一直保住酒井家族的顯赫地位。
就目前而言,誰也不知道酒井上宏還會不會回來。不管酒井上宏是否回來。白金的決定都對的,而且想得很遠,完全是爲了酒井家族着想。
“爹,他說是爲了……”酒井英明還是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酒井大山說了一大堆,繞得他的腦子更亂了。
“十個酒井英明也不如他。”到了現在,酒井英明仍不清楚其中的含義,酒井大山真的很失望,長嘆一聲,沉默了近三十秒,耐心解釋其中的因果關係。
不管站在什麼角度看這件事,白金可以不必給予任何回報。幫他免費治病,承諾分文不收,已是破天荒的天大恩情了。試想一下,他還有必要私自傳授師門心法嗎?當然沒有必要了。
退一步講,他是奉命追查案子。不管受誰的委託,能讓DJ市的市局局長親自陪同,委託他的人身份如何,可想而知。僅憑這一點,白金完全不必理會酒井家的感受,公事公辦,他們必須無條件的配合。可他沒有,不但拒絕了讓酒井家族捲入這場是非之中,還以一顆善良的心數次回報他們。
他之所以急着現在傳授心法,就是擔心錯過機會。沒有這樣的藉口,他們一定會拒絕。所以說,不管酒井上宏是否會回來,白金在這種情況傳授心法是最佳的時機。
如果酒井上宏真的不能回來了,以《九陽訣》的玄妙,只要完全參透,加上酒井家族的空手道,就算資質比他差點的人,仍能將酒井家族發揚光大,保住酒井家三大家族的地位。
反之,如果酒井上宏還能回來,以他的天賦同時修習《九陽訣》和空手道,必然能把酒井家族推向一個新的高峰,凌駕於另外兩大家族之上,成爲全R國名副其實的第一大家族。
他不但有一顆善良的心,而且智慧如海,更是心細如髮。如此人物,一定好好的結交,永遠不能與其爲敵,否則,必會招來滅門之災。爲了幫他掩飾身份,更好的執行任務,立即讓酒井法子帶酒井蘭和酒井秀去酒店。一則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二則迷惑山口組的人。
“爹,以法子的性格,她能忍受嗎?”酒井英明嘴角浮起一絲苦笑,嘆氣說,她不僅驕橫任性,就連酒井秀倆人也受了她的影響,在家裡老實一點,出了門之後,簡直是蠻不講理,惟武是從,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又豈會心甘情願的服侍從天而降的“少爺”
“英明,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酒井大山伸手敲他的腦袋,意味深長的說,放眼整個R國,能找到比白金更出色的男人嗎?酒井法子一向目於頂,從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裡,真想讓她找一個心服口服的,錯過這次機會,估計再也不會有更合適的了。
“啊……爹,可是,法子不知道白先生是外人,在她的心目中,白先生是她的哥哥,她怎會?”酒井英明的嘴裡可以塞進大人的拳頭了,迷茫的看着酒井大山。
“這又不是惟一的理由,白先生一個人住在酒店,的確需要照顧和幫助,不要多問了,按我的意去辦吧。怎樣對法子說,相信你自有分寸。”酒井大山扔了柺杖,斜身躺了下去,微閉雙眼,不再理會酒井英明。
酒井英明行了一禮,輕聲退出房間,叮囑僕人不要進去打擾酒井大山,他需要好好的休息。酒井紀子和酒井麗日同時點頭。
酒井英明花了近三十分鐘才找到酒井法子,他受了酒井大山的啓發,知道不能開門山見的說,以酒井法子的性格,如果直接說原因,她肯定不會去。
他先閒聊了幾句,裝模作樣的說,十五年不見,酒井上宏的修爲遠遠超出他的意料之外,成就之高,有可能是酒井家族有史以來最高的一個。
“爹,你說什麼?”酒井法子尖叫跳起,咆哮怒問,他憑什麼這樣看好酒井上宏,是不是因爲他失蹤了十五年,想彌補這些年的父子親情?又或者是,他有正副局長撐腰,家裡的人都要看他的臉色,討好他,巴結他?
“法子,上宏的空手道真的……”酒井英明說一半留一半,故意刺激酒井法子,自言自語的說,如果酒井上宏願意,他想盡快接他回家,並讓酒井上宏接任族長之位。
“不行!他沒有打敗我酒井法子之前,絕不可能當族長。”酒井法子尖叫跳起,冷聲說,他現在就去酒店找他,一定要打敗他。
“法子,別這樣衝動,他畢竟是你親哥哥啊,切磋一下,當是相互交流,千萬不要傷了和氣。”酒井英明心裡偷笑,知道事情快成功了,再次刺激酒井法子,裝腔作勢的自語,爲了安全,最好讓酒井蘭和酒井秀一起去,萬一她輸了,她們就聯手或是車輪戰,一定可以打敗酒井上宏。
“爹,你別說了,法子一定會打敗他。”酒井法子全面失控,咆哮叫出酒井秀倆人,冷聲說,不管結局如何,她們都不準插手,只能看戲。
“法子,萬一你輸了,你會怎樣?”酒井英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知道該亮出底牌了,卻不直接說,故引誘酒井法子。
“哼!如果法子真的輸了,不但心甘情願的推舉他當下任族長,他沒有回家之前,我們三人一直留在酒陪他,任他差遣使喚。”酒井法子眼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不像是氣話。
“好吧,你們小心點,別給你哥哥添亂。”酒井英明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不停的嘮叨,故意刺激酒井法子,好像她已經輸了一樣。
酒井法子不知是計,心中怒火更濃,冷哼一聲離開了客廳。酒井蘭倆人對酒井英明行了一禮,趕緊追了出去。她們追上酒井法子,酒井秀小心的問,真的要和酒井上宏交手?
酒井法子冷笑說,沒有打敗她之前,她絕不會承認他是酒井家族的人。十五年過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在外面做什麼,就像當年失蹤一樣,去的突然,回來的更神秘,誰知道他想做什麼。
四十分鐘後,酒井法子三人到了“富隆酒店”白金正在看山本一雄所喜歡的女人類型,聽到急促的門鈴聲,眉頭一緊,以爲又是花子上門兜生意,決定裝聾作啞,不聞不問。
酒井法子上來之前已經查過了,白金沒有離開房間,她懷疑白金故意裝酷,對酒井秀遞個眼色。酒井秀用力踢門。轟然巨響,吵得白金無法安寧,把手機放在茶機上,大步向門口走去。
他在貓眼裡看了一眼,發現不是花子,而是三個不認識的陌生女孩,怒容面滿,好像討債的一樣。他心裡嘀咕一聲,拉開門斜靠在門上,細細打量酒井法子三人,冷聲說,在他的記憶之中,好像沒有這類的朋友,更沒有叫這樣的按摩小姐,她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酒井上宏,你是酒井家族的敗類,我一定要打敗你。”酒井法子現在才明白他爲何堅持住在酒店了,不是不習慣面對家裡的人,而是想躲在這裡玩女人,不但下流,而且無恥。
“酒井家族的敗類?”白金差點被她攪暈了,細細一想,大致明白她是誰了。除了酒井家族最不講理的酒井法子之外,應該沒有人會這樣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