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說了半天,始終沒有清楚藍海軍爲何要欺騙費爾金絲,到底是他和費爾家有仇,或是受別人指使報復費爾金絲?”西安娜是過來人,雖然同情費爾金絲,卻不認可她的編激想法。正想爲白金辯白幾句,想到赫圖一直沒有說仇人是誰,也沒有提費爾金絲是否報仇的細節,“她有沒有報仇?”
“假設報了仇,她也不會這樣偏激和仇恨男人了。”赫圖眼中充滿了同情和無奈之色,“她重出之後,我一直跟着她,說心裡話,從沒有見她真正開心過。局外人看到的華麗無比的光環。可光環之後,連我也不清楚她的心有多痛。”
“這……怎會這樣呢?”楊青華用力握緊拳頭,對費爾金絲仇恨白金的不快突然消失,內心涌起莫名同情,“以她現在的實力,難道沒有能力報仇?”
“當然不是。爲了報仇,費爾幾乎耗盡了心血。但是……”赫圖突然用地方語言罵了一句,只有勞倫斯聽明白了,卻沒有翻譯給白金幾人聽。
“但是什麼?”白金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費爾金絲不是天生仇恨男人,而是有原因的,心結不解,心情難舒,真要解開她的心結,必須找出當年陷害她的人,甚至幫她報仇,應該可以幫她走出當年的陰影。
“當費爾想復仇的時候,藍海軍突然死了。她知道的只有藍海軍。到底爲什麼在設局害她,一無所知。藍海軍死了,所有線索全斷了。正因爲這樣,費爾才特別傷心,更加痛苦。圈內圈外,她出道之時得罪的人不少,無從推測誰要害她。”赫圖長長嘆了一口氣,憑着記憶說了費爾金絲出道之時得罪的業內大腕。
“勞總,麻煩你調閱藍海軍的資料。他雖是一枚可憐的棋子,卻是整個事件的關節所在。想要查清當年是誰設局陷害費爾金絲,必須先查清藍海軍的背景和人際關係網。”白金舉杯碰響,大大喝了一口,“能否化解我和費爾之間的矛盾,關鍵看能否幫她找出仇人。”
“買嘎德!我真命苦啊!不但眼睜睜看着你泡了這個又泡那個,還得給你跑腿。這是什麼世道啊?”勞倫斯苦着臉掏出電出電話,接通局內一號黑客的電話,“虎鯨,你查查中國籍男子藍海軍的背景。五年前已經死亡了。”
“赫圖,你再想想,費爾當年還得罪了那些人,不管圈內圈外,凡是有一定實力的人都要納入嫌疑黑名單。”白金端杯和赫圖碰了碰,“你跟費爾五年了,對她應該一些感情。不管是爲了工作或是感情,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我決定插手這件事,幫費爾找出當年的仇人,以此解開她的心結。”
“多謝白先生。”赫圖起身離座,走到白金側邊曲膝,準備下跪,被白金阻止了。赫圖又試了一次,以失敗告終,躬身一禮,“除了同情之外,我對她更多的是佩服。沒有別的寄託,將全部精力放在演藝事業上。”
“你謝個什麼勁?我幫她是有私心的。希望在超人殺青之前結束這件事。殺青晚宴上,我不希望她再仇恨我,反而可以像現在一樣,她是其中一員。大家暢所欲言,坦誠相待。”白金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快點十一點了,“勞總,我們晚上還有任務,今晚暫時這樣了,以後有機會再請你喝酒。”
“明白。你們去忙吧,我現在就回局裡,儘快查清藍海軍的背景。有了消息立即告訴你。”勞倫斯大致明白他的心情,費爾金絲身上突然扯出這件事,他肯定沒有心情再喝下去了。
“金,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楊青華拉開椅子站起,緊緊抱着他的右邊胳膊,輕聲耳語,“依爾會測心術,我們找個機會一一拜訪那些黑名單上的人,會不會找到線索?”
“原則上可以,但我們沒有這樣多的時間。更不方便一一拜訪。因爲超人的事,可以找到藉口一一拜訪,卻不能問當年的事,一問出口,對方必會起疑。打草驚蛇,必然壞事。只能先查清藍海軍的背景,從他的關係網縮小嫌疑人範圍。鎖定幾個重點追查。比大海撈針有效。”白金扭頭一看,發現勞倫斯他們全走了,只剩他們倆人了,“這些人真是的,還真讓我買單啊?”
“這種小事,你別管了,娜姐去處理了,依爾上衛生間,很快回來。”楊青華把頭枕在他的肩上,站在門口等波依爾,“女人的直覺告訴我,當年陷害費爾金絲的人應該是被她拒的某一個混蛋。”
“只是一種可能。但當年想和費爾金絲好的大腕太多了。撇開圈外政客和商界大亨不說,只說業內人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雖然只有五年時間,卻是風雲變幻,今非昔比。以金絲貓如今的地位和實力,肯定找過大把的私家偵探,卻一直沒有結果。說明敵人不是簡單角色。”白金感應波依爾走錯了方向,樂的哈哈大笑,吹口哨提醒,“迷路小白兔,左拐。”
“真麻煩!這些通道樣子差不多,路牌全是英語,是不是故意整我不懂洋文啊?”波依爾像小鳥一樣,張開兩臂撲進他懷裡,一邊撒嬌,一邊磨着他教英語。
“這個世界有許多東西讓你學,即使你活兩百歲或三百歲也學不完。慢慢來,不要心急。”白金張臂摟緊她的纖腰,含着香脣親了一口,“做事要爭輕重和急緩。急而重的事,必須第一時間處理。急和重衝突了,先處理急事。”
“相公,別說了,娘子腦袋昏昏的,還想睡覺啊。”波依爾甩甩頭,感覺眼皮在打架,“怎會這樣,我沒有吃幾杯,難道醉了?”
“壞了,壞了,娘子以前沒有喝過紅酒,是不是像我喝冬雪一樣不適應?”白金臉都綠了,想到等會兒要她唱主角,握着她的右腕發力化酒,“娘子,別打盹啊,快把酒勁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