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敢搶老孃的手機?”藍玉兩眼一翻,伸手去搶,卻落了空,張山沒有想到,藍玉一個婦道人家如此惡,左手反推,正好擊中藍玉的右肩。
藍玉更沒有想到,張山敢推她。重心不穩,歪扭着跌了出去。別的地方不跌,正好撞在後面的電腦桌上。不是別的地方撞了桌子,正好是後腦門。
她感覺後腦一陣刺痛,似乎有液體在流動。反手一摸,後腦出血了,而且不是一點點,是大量出血,忍痛爬起,淒厲尖叫同“來人啊,網吧的網管打人了。”
藍玉的聲音不小,網吧雖然大,可每個角落都能聽到。一聽網管打人。過半的人停止了遊戲或聊天,扭頭向藍玉看去。巧了,其中有人認識藍玉。
“你們惹禍了。而且惹了大禍。”王子丹取了耳機,趕緊跑了過去,小心扶起藍玉,“藍大姐,你感覺怎麼樣?”
“我……我後腦好像撞破了,快給我兒子打電話,他的號碼是……”藍玉只說了一個數字,腦子裡一陣昏眩,抖了幾下昏過去了。
“王哥,你認識這個女人?”王子丹是網吧的常客,張山認識他,偶爾抽支菸或是聊幾句,彼此比較熟,見王子丹的臉色不對,心裡一陣莫名的緊張。
“混蛋,你找死啊。快點揹她出去,立即送醫院。如果她出了意外,別說是你,你們老闆也死定了。”王子丹只有一個數字,無法聯繫白金,也不知道楊青華她們的號碼,只能讓張山儘快把藍玉送到醫院去。
“她……她到底是誰?聽她的口氣,好像有點來頭。”張山真的有點緊張了,但是,他更清楚他老闆的實力,站着沒有動。
“王八蛋,你真想死啊。他是白金的母親。如果她出了事,你想想,你們老闆敢和白先生對抗嗎?”王子丹急了,把手機塞進褲袋裡,躬身正要背藍玉。
張山握着藍玉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顯示是兒子兩個字。張山右的手一抖,手機突然掉了下去,電池摔壞了,還沒有通話就中斷了。
“怎麼回事?”白金眉頭一緊,就算藍玉生白樂的氣,也沒有理由掛他的電話,而且一句話沒有說,難道出了什麼意外?他立即接通秋水的電話,“小妹,你查查老媽剛纔在什麼地方上網?”
十秒之後,秋水給他信息。藍玉最後出現的地方在天虹路“天虹網吧”白金眉頭更緊了,顧不上驚世駭俗,展開身法,宛如一抹輕煙向天虹路衝去。
他剛到“天虹網吧”門口,發現王子丹揹着藍玉。藍玉好像失去了知覺,臉色一變,冷冷盯着王子丹,“怎麼回事?我媽怎樣了?”
“白……白先生。這件事和我無關,是他不小心推倒了藍大姐。後腦被撞,不停流血,現在昏過去了,我想送她去醫院。”王子丹只是電視裡見過白金,現在是第一次見到他本人,兩腿一顫,差點倒了下去。
“我看看。”白金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從王子丹背上接過藍玉,細查脈像,確定沒有傷到內臟,只是後腦受震,一是流血,二是氣憤和震驚所致。
他點了藍玉的“藏血穴”,用百分之一的能量清理腦中的污血,左手扶她站起,冷冷看着張山,“我要聽真相。如果我母親理虧,我認了,反之,你會付出十倍代價。”
“我……我……白先生,對……對不起……小人不知道她是你母親。”自從白金出現後,張山兩腿早就軟了,只是沒有倒下去,被白金的目光一盯,全身都軟了,顫抖着跪了下去,不敢有一絲隱瞞,一五一十說了當時的經過。
“別以我不懂網吧的生意,更不要騙我不懂電腦價格行情。春節的時候,我纔給天心修女院的孩子配過電腦。這種批量組裝,主機加十九的液顯,都不會超過2000元,你卻敢敲詐3500。”白金聲音突然一冷,疾甩右腿,腳尖宛如利劍一般,生生踢斷了張山的左臂,“你用這隻手推我母親,令她後腦破裂出血。我只能廢了你這隻手臂。只有桌子和顯示器壞了,我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賠網吧1000元,如果不服,叫你老闆到愛心診所或是愛心基金會找我,或是楊青華她們。人人都可以作主。”
“不……不……小人不敢收白先生的錢。小人當時真不知道她是先生的母親,否則,就算她把網吧砸了,我也不敢推她。”張山忍着刺骨之痛,用力搖頭,不敢接錢。
“給與不給,這是我的事,收與不收,這是你的事。我賠了,你卻不收。就不關我的事。”白金把錢扔在地上,抱起白金招了一車出租車,吩咐的哥直接去第一人民醫院。
“你小子運氣不錯。他今天的心情可能比較好,否則,你兩條手臂保不住了。”王子丹從地上揀起錢塞進張山手裡,“快去醫院救治,或許有救。”
“沒用的。你忘了白先是什麼人?”網吧裡突然出來一個大肚子中年男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張山,“他是醫道中的絕代高手,他要成心廢你,估計神仙也無法救了。”
“對啊,我真忘了這點。他是醫道高手,下手之處,必是致命要害,估計真沒有救了。”王子丹扶起張山,“你有什麼打算,是這樣悄悄的走了,或是等你老闆來了再說?”
“我還能怎樣,禍是我闖的,不能一走了之。但我不是希望老闆幫我報仇。事實上,老闆根本不敢找白先生。撇開他的人際關係不談,只說城裡那些苦哈哈,誰不向着他?誰敢找他的麻煩,那些苦哈哈保證潮水般的圍攻這個人。我們哪敢再找他。”張山忍痛揚起右手,抽了自己兩個耳光,“我真是瞎了眼,看她的反應就該發現不對勁。一般普通婦人,哪敢如此大膽?原來她是白先生的母親,難怪如此厲害。這件事,我只有自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