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馨眨着修長睫毛,閃了數下睜開雙眼,轉動眼眸看清四周的情況,哼了一聲想坐起來,剛一扭動,疼痛如潮涌來,咬牙抓着沙發邊緣,吃力坐起,目光落在白金的臉上,“是你救了我?
“感覺怎樣?”他微微一笑,毫不避忌的抓着她的玉手,細查脈象,“你的玄女訣突破第三重境界,好好調息,睡一覺就沒事了。”
“謝謝。”劉馨語已經知道他是最神秘的都市死神,對於他清楚自己的法訣和境界的事,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我明白,救命之恩不能用幾句話感謝。我該怎麼報答你?”
“馨語,最好的報答就嫁給他,呵呵。”楊青華這時沒有一點忌妒之心,是真心誠意的希望白金愛上劉馨語,更希望劉馨語能愛上白金,他們倆人才是天設地造的絕世伴侶。有劉馨語陪伴他,她才能真正的放心,彌補自己對他的虧欠。
“你……啊……你是楊青華姐姐。”劉馨語俏臉變色,側頭看着楊青華的面孔,脣角抽動數下驚呼出聲。這下子可摸不清楊青華與白金的關係了。
楊清華是國內最年輕,最有才華,也是最美的警界之花,更是警界第一神槍手。白金卻是最神秘的報應殺手。他殺人從不收取任何費用。也沒有人能請動他。除了他自願之外,從不被動殺人。
6年時間,死在都市死神手中的超級壞蛋和大貪官,至少超過100人了。警方一直在追捕他,卻沒有人知道他是誰。這局面太微妙了。最神秘的報應殺手竟然和最出色的超級警花在一起。劉馨語想破腦袋也不明白,他們倆人爲何成了朋友?
“我比你大兩歲,加上方纔幫你洗澡塗藥,這聲姐姐絕對受得起。”楊青華抓着她的玉手錶現親熱,“你練的玄女訣,難怪恢復得這樣快。”
“楊姐別笑我了。”劉馨語黯然低下了頭,眼中滿是失落和恨意,“我辜負了父親的期望,否則,也不會如此狼狽。”
“馨語,說不定這是一件好事,你沒有今晚的危險就不會遇上阿金。”她鬆開玉手,起身過去倒了半杯水,放在她的掌心,“喝點水。”
“謝謝楊姐。”劉馨語接過紙杯小飲兩口,把紙杯放在茶機上,目光落在白金的臉上,“我叫劉馨語,是劉氏……”
“美人兒,別呱呱的介紹了,哥哥知道你是誰,我叫白金。你可以叫我阿金。當然,也可以和青華一樣,親暱一點,叫金。”他抓過抱枕墊在她的背後,“你的內傷沒事兒了,刀傷挺嚴重的,不要隨易亂動,小心傷口裂開。”
“謝謝。”她挪了挪身子靠在抱枕上,“你的醫術真厲害。這樣嚴重的刀傷在如此短的時間就止血了,也沒有明顯的疼痛感了。”
“厲害?美人兒,你是損我還是誇我?”想起這48天的離奇經歷,他嘴角浮起一絲苦笑,“我真的厲害,就不會住這破房子了。”
劉馨語見他臉色不對,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觸動他的傷口,“這是馨語的肺腑之言,絕沒有一絲奉承之意。如果無意觸動了你的傷口,還請原諒。”
“馨語,你以爲金是這樣小氣的人啊。他是有感而發。”楊青華挪着身子移了過去,緊靠着她坐下,摟着她的香肩,不等她發問主動爆料,將白金開診所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劉馨語的反應和楊青華差不多,只差沒有跳起來了。小心舉起右臂,看着那道長約10釐米的傷口,打死也不相信有這種怪事。她絕對相信白金的醫術。但她更相信楊青華說的,這其中必然另有原因。她撫着傷口偷偷的笑了,“阿金,你有沒有查過其中的原因?”
“我還12天時間,你們不用瞎摻和,我自己會搞定。”他斜躺在單人沙發內,“美人兒,說說你的事吧,你家到底發生了什麼禍事,搞得你如此狼狽。”
“我也不清楚。到現在還覺得像一場離奇的夢。”說到劉家的事,劉馨語眼中又充滿了恨意,小心坐直身子,將她知道的和盤托出。
一週之前,她接到家裡的電話,說她父親去逝了。劉明華今年剛滿50歲,正是男人的巔峰月歲,平時沒病沒痛的。絕不可能突然死去。事實上劉明華真的死了。她從M國回來,發現劉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堂叔劉明達接了主席職位,並重組了董事會成員。
辦完劉明華的喪事,劉明達第一時間找上了她,開門見山的要她交出她手中百分之十五的劉氏股份。劉明華突然死亡,劉氏高層大幅度變動。她知道原因不簡單,在這種情況下絕不會交出僅有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當天晚上,有不明人物潛進別墅殺她。她殺了一個,重傷兩個,對方敗退了。第二天夜裡,也就是今天晚上,又有不明人物潛進別墅。今晚的人遠比昨晚的人厲害。一共是6個人,兩個輕傷,一個重傷。光頭三人的身手最好,一直緊追不放,把她堵在九拐巷砍殺。
劉氏爲何鉅變,她也是莫名其妙。她在別墅裡查看過,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急於處理劉明華的喪事,她還沒有來得及去公司調查。以現在的情況看,她去了公司也是白跑,顯然查不出什麼線索了。
“青華,這事兒還得麻煩你。”白金一臉平靜,側頭看着楊青華,“你的事兒也麻煩,劉美人的事不用你親自出馬,找兩個精明能幹的同事去摸摸底,辦完你的事再想辦法。”
“阿……阿金,你……你願意幫我?”劉馨語激動的發抖,她正愁不知如何開口,萬萬沒有想到他主動幫自己,是有別的原因,或是他對自己一見鍾情愛上自己了?
“我救了你就無法擺脫這場是非了。”他淡然苦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逗她,“早知這樣麻煩,就算你是真正的天仙下凡,哥哥也不管這檔子閒事了。”
“阿金,謝謝你。”劉馨語掙扎想爬起行禮,試了三次都失敗了,雙頰一片通紅,羞澀的低下了頭,“不管最後結局如何,馨語一定幫你解決診所的事,絕不會讓你的夢想破滅。”
“我也要盡一分力。”楊青華扳着如玉纖指,微笑着數她的朋友,“呵呵,我的朋友當中養寵物的太多了。只需一個電話,他們的寵物生病了一定會找你。”
“楊姐,這是治標,要讓阿金取得成績令伯父滿意,必須找到真正的原因,治好了本才能徹底的解決問題。”劉馨語側頭看着白金,“阿金,能不能將這段時間的詳細情形說一遍?”
“美人兒願意聽,哥哥就再說一遍。”他坐直身子端起茶杯,飲了兩口放下杯子,從他第一天開診所到今晚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我暫時找不到原因。”劉馨語雙頰微紅,羞澀瞄了他一眼,側身抱着楊青華的胳膊,“楊姐,我們去休息,明天幫阿金想辦法。”
“休息?你們住哪兒啊?”白金一呆,覺得自己成了客人,她們倆人反倒成了這房子的主人了。
“金,我們兩個是女孩子,總不能讓我們當廳長吧?委屈你當廳長,我和馨語暫當室長。”楊青華扶着劉馨語下了沙發,緩慢向臥室走去。
“這是什麼世界啊?真是好心沒有好報。”白金哭笑不得,他怎麼也沒有想,楊青華和劉馨語這樣投緣,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像多年的朋友一樣。彼此之間沒有一絲忌妒還相互扶持。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