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〇節少女之心

第二九〇節少女之心

等到張子文終於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回過頭來的時候,纔看到身後站着的樂樂,有點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樂樂卻答非所問,她道:“你哭了?”

張子文這時臉上早已看不出什麼,但他不知道樂樂是什麼時候上來的,因此只是笑笑,這笑落在樂樂的眼裡,有一種十分蒼涼的味道。

張子文沒有回答,一時都有些沉默,終於還是張子文先問道:“你上來很久了嗎?上面很冷的,你不要着涼了。”

樂樂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你呢?你就不怕冷了嗎?”

張子文又覺得苦澀,是啊,自己就可以不怕冷了嗎?到底是冷比較可怕還是寂寞比較可怕?他還是無奈地笑笑,說道:“我不同,我是男人。”

樂樂道:“你不用騙我了,曾經你說過我們可以無話不談的,你忘記了嗎?”

“我沒忘。”

“那是我不夠資格讓你信任嗎?”

“不是,你不要多想,只是我自己有些不開心,我不想傳染給別人。”

樂樂用眼睛掃視了一週,徑直走到一段凸起的臺階上坐下,伸手向他招了招,張子文走過去,樂樂示意他也坐下,他皺了皺眉,水泥臺階上髒不說,這個時候坐上去那該多冷啊。他說道:“樂樂,我們還是下去吧,天台上還是很冷的,你穿得這麼單薄很容易着涼的,要聊天在客廳裡也可以的,你要聊多久都可以。”

樂樂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搖搖頭,又伸手拉着他的手讓他坐下,說道:“我不要,張子文哥哥,你看月亮多漂亮,你就陪我坐一會兒吧,我保證一會兒就好,保證不會感冒的。”

張子文實在看不出這一鉤殘月到底有什麼漂亮的,但是無奈只好坐下,看她實在衣衫單薄,把自己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說道:“說好了就一會兒啊。”

樂樂沒有推辭他的外套,把兩隻手都伸進了袖子裡,寬大的衣服包着她,看起來很可愛,她點點頭道:“嗯,張子文哥哥,我是不是很任性?”

張子文聽她叫自己哥哥,心中忽然有種很甜蜜的感覺,才省起來原來她還是個學生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她開始叫自己哥哥,唉,如果真有這樣一個妹妹多好啊。

他寵膩地道:“不會啊,樂樂是我見過最懂事的女孩子了。”

樂樂卻不高興了,說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用懂事這兩個字來形容我好不好。”

張子文失笑,但還是不敢笑出來,只說道:“好好,你當然不是小孩子了,你是大姑娘了,不過是還在上學的大姑娘。”

樂樂氣呼呼地不理他。

張子文又問道:“樂樂,既然你叫我哥哥,那我認你做妹妹好不好,如果我有一個你這樣的妹妹,那我一定做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樂樂卻不領他的情,繼續看月亮,噘着嘴說道:“我不要。”

停了一會兒又幽幽地問道:“張子文哥哥,你覺得男女之間會有純潔的友情嗎?”

張子文大驚,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啊。正在沉吟的時候樂樂卻又說道:“你也知道很難回答吧,以後不要再跟我提認我做妹妹這種事情了,我叫你哥哥卻不是爲了要做你妹妹。”

張子文不是傻瓜,樂樂的言外之意他自然是聽得出來的,但是今時不必往日,他也不是當初的張子文了,想起來樂樂企鵝上的個性簽名“一個人怕孤單,兩個人怕辜負。”他們的交往,更多的像精神式的網戀,自己看待樂樂恐怕還是好朋友的成分更多,結局也恐怕逃不脫一聲長嘆,於是他只好沉默。

一種難言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良久,樂樂又問道:“你能跟我講講你和你女朋友的故事嗎?”

張子文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樂樂的聲音顯得有些縹緲:“我聽來的,要知道關心你的人可是很多的。”

張子文的聲音卻十分黯然:“她走了。”

樂樂道:“我知道。”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走,但我卻不恨她。”

樂樂道:“我知道。”

“我很想她,很擔心她。”

樂樂道:“我也知道。”

張子文於是從自己如何認識秋曉寒開始講起,講到如何驚豔於她的美貌,如何爲她傾倒,如何在回城的公交車上再遇,如何出手爲她解圍,如何第三次相遇,如何在電梯裡驚魂,如何逃出生天,如何向她表白,如何幸福是那樣短暫。

如何被她誤會,如何她被綁架,如何自己心急如焚,如何救她出來,如何她又再度消失,如何如今自己想她如狂,對樂樂全部傾吐了出來,等到這些都講完,已經又過了很長時間,太過投入,以至於忘記了剛纔說的就在上面呆一會兒的要求。

樂樂問道:“你爲什麼不去找她?”

張子文淡淡地道:“我不是沒想過去找她,但是人海茫茫,到哪裡去找纔是啊。以我對她的瞭解,她如果要存心躲起來不讓我找到,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她從小父母離異,個性十分要強,如果她自己不想回來,即使找回來了也沒用的。

我愛她超過一切,不希望她有一點點不開心,況且這個事情,她也確實不算怎麼誤會我,我也實在心裡有愧,希望分開一段時間讓她自己考慮吧,總是希望她自己能回心轉意纔好,過段時間我再去找找看。”

樂樂聽完了也只是嘆氣而已。

天台上兩個傻瓜這樣坐着,張子文身具內功寒暑不侵,不過樂樂就沒他這麼厲害了,這時候已經冷得縮成了一團,他在那裡唏噓不已,等到發現樂樂冷得發抖的時候才後悔不已,看她的臉色都已經發青了。

張子文伸手拉過她的手一摸,冰涼冰涼的,趕緊說道:“樂樂對不起,你看我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你很冷了吧,我們趕緊下去吧,不然真的要生病了。”

張子文的烏鴉嘴立時生效,樂樂只來得及對他露齒一笑,就咚地一聲暈倒了。好在樂樂只是暈倒,而不是昏倒。

她只是因爲寒冷而一時有些眩暈,在張子文伸手扶住她之後就醒了過來,樂樂對他尷尬一笑,不過張子文是不敢再讓她呆在天台上了,趕緊扶起樂樂,催促她下樓,樂樂這會兒總算聽話了,一聲不響往前走,張子文先下去,在下面接住樂樂,兩人不再停留,直接回家。

家裡果然溫暖,坐在沙發上的感覺與水泥臺階的感覺也不可同日而語,張子文去拿了一條毛毯給樂樂披上,又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果然一杯熱水喝下去以後,樂樂的臉色就紅潤了起來,她對着張子文笑笑,調皮地吐吐舌頭,模樣很是嬌俏,看張子文還是一臉擔心的樣子,說道:“你別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只是稍微有點冷而已,沒凍着,你放心吧。”

張子文說道:“你沒事就好,這個主要還是怪我,說起來沒完沒了的,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要內心難安了。”

樂樂又吐吐舌頭,說道:“我當然沒事了,我哪有那麼嬌弱啊,我身體很好的呢。”

張子文搖搖頭,說道:“就算身體再好也不應該這樣的,以後千萬不要這樣了,冷就說嘛,幹嗎要硬撐呢,凍壞了最後還不是你自己受罪。”

樂樂嘟囔着:“知道了,我以後注意就是了。”過了一會兒又道:“主要還是你的故事太引人入勝了,你講得入迷,我聽得入迷,所以都忘記寒冷了,呵呵。”

張子文道:“早知道就不給你講什麼故事了,你要是因爲這個病倒,叫我如何心安?”

樂樂說道:“我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嘛,你就不要再難安難安地說了,吹點冷風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再說就該輪到我難安了。”

張子文笑笑,說道:“那好,我不多說了,現在很晚了,你早點睡吧,明天早點起來跟我到武館去,我教你一點基本的健身武術。”

樂樂點點頭,道:“嗯,張子文哥哥,那我先去睡了啊。”說着放下毛毯,向她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過頭來問道:“張子文哥哥,你說我長的好看嗎?”

張子文驚訝於她的問題,不過還是老實回答道:“好看啊。難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美女?”

樂樂又問道:“那在你心裡是我好看一點呢還是曉寒姐姐好看一點?”

張子文一陣沉吟,道:“這個不能比較,你們都有自己獨特的地方,各有千秋吧。”

聽到他這樣的回答,樂樂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黯然,卻又馬上換上一副笑臉,說道:“嗯,我知道了,張子文哥哥晚安,我睡覺去了。”

她說話的時候已經閃身到了門後,因此張子文並沒有看到她的眼神,也不以爲意,還以爲這只是她隨便問問的問題,喝掉了自己杯子裡的水,也進去睡覺去了。

但是他卻沒有躺到牀上去,而是坐在牀上打坐,他最近真元又有精進,就與堅持打坐有關,他發現原來打坐是可以代替睡眠的,不僅可以代替,並且醒過來之後精神更好,體力也似乎更充沛,這種發現讓他覺得很有趣,因此最近倒是有一半的睡眠時間是用打坐來度過的,結果除了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有點僵硬意外,其它的感覺都非常良好。

在牀上擺好姿勢,五心向天,默運真元,清心寡慮,神遊太虛,漸漸地將一切世俗雜念都排出腦海之外,慢慢沉入道法無窮的境界,無憂無慮,無怖無擾,無生無死,無始無終,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張子文一個人,只剩下他身體裡面那道氣息,時間成爲一種相對的概念,因爲他已經感覺不到了。

張子文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驚醒的,本來練功的時候神遊天外是很難爲外界所幹擾的,但是這次不同,他此時正在作如何將他的神識探入周邊的練習,對於周邊的異動尤其敏感,電話鈴聲這麼響的聲音聽在他的耳朵裡簡直已經跟打雷沒什麼區別了,所以他馬上就睜開了眼睛。

響的是固定電話,他的手機早就關機了,張子文湊過去一看來電顯示的號碼,是雲芊芊的手機,不禁苦笑不已,這位大小姐還是那個脾氣,她想要找你的時候可不會管是凌晨一點還是兩點。

撈起話筒,禮節性地說道:“喂。”

“張子文我出大事了,你快來救我。”話筒裡傳來雲芊芊無比焦急的聲音,在他的印象裡好像從來就沒見到過雲芊芊有這麼焦急的時候。

張子文意識到情況嚴重,也沒工夫跟她算吵醒他的小賬了,冷靜地問道:“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洗手間裡,我躲在這裡不敢出去。”

張子文昏倒,照理雲芊芊不是這麼沒條理的人啊,不過這樣他卻更擔心了,可能真的情況危急讓她十分恐懼吧,只好更仔細地問道:“你別急,你現在告訴我地名,你在家裡嗎?”

“不是不是,我在high-high迪廳,他們好幾個人糾纏我,我藉口上洗手間他們都要跟着,現在還守在門外呢。”

張子文皺眉,心想她怎麼又跑到這種地方去了,不過現在是沒空責備她這些了,high-high是本市很有名的一家迪廳,品流複雜,處在城中和城東的交界處,原來是青蛇幫罩着的,後來其他幫派的勢力逐漸滲透,使其成爲幫派爭奪的焦點,不過反過來,這裡也成爲了各個幫派的緩衝點,因此這裡的大小混混那是出奇地多的,自然生意也是出奇地好。

一般看場子的黑社會對顧客還是很客氣的,這是道上的規矩,顧客說到底是他們的上帝,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的保護費可都要從川流不息的人流中來的,生意越好對他們越有利,因此雖然high-high混混不少,但是因爲敏感,反倒是鬧事的人最少,治安也是最好的,自然顧客盈門,另一方面high-high的硬件設施也是全市最好的,引領着本地夜生活娛樂的時尚,是少男少女們嚮往的天堂。

這些想法電流一樣閃過的腦海,他也知道情況危急,high-high要麼不出事,要出事肯定是大事,他說道:“雲總,你不要急,我馬上趕過去,大概需要十分鐘的時間,這十分鐘的時間你一定要穩住他們,必要的時候報我的名字,報真武會的名字,他們要是敢動你一根毫毛,青蛇幫就是榜樣。”

“嗯,我知道了,我儘量拖住他們,你快來,我現在出去了,再不出去他們要衝進來了,我躲在洗手間已經很久了。”

“好,我馬上就到。”掛上電話,張子文一刻也不停留,抄起衣服套上,抓過手機,一邊開機一邊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拿了一袋飛錢,這個東西,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往樂樂的房間看了看,無聲無息的,應該還在熟睡,她的房間沒裝分機,應該沒有被吵醒,張子文不想讓她擔心,輕手輕腳地出門,乘電梯直下地下室取車,一路狂飆,以不下於150公里的時速往迪廳趕去,至於超速和闖紅燈的問題,罰點款都算是小事情了。好在地方不是很遠,他也知道在什麼地方,八分鐘以後他就看到了high-high那巨大的霓虹燈招牌。

衝到門口停下,把鑰匙扔給泊車的小弟,緩步往裡走,迎賓小姐甜美地對他說着“歡迎光臨。”他點點頭,走進這個大名鼎鼎的迪廳。

他沒有衝動地一下子衝進去,因爲雲芊芊沒跟他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準備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只要保證雲芊芊是安全的,其它的都不重要。

說是慢慢走進去,但其實他的腳步還是很快的,迪廳裡面狂暴的迪斯科音樂震耳欲聾,燈光閃爍光怪陸離,男男女女在這個墮落的地方儘量扭曲自己的肢體,這種舞蹈沒什麼名堂,只是無節奏地扭動,隨便你做什麼動作都可以。有些人看上去十分興奮,搖頭晃腦,張子文一看就知道是嗑了搖t-uw-n的,看他們的年紀,都還是些孩子,心中嘆息一聲。

他沒空去看這些瘋狂的人們,現在找到雲芊芊纔是正事,穿過人羣,他向吧檯和四周的桌子上看去,一圈下來,竟然沒看到有云芊芊的影子,難道是自己看得不夠仔細?還是他們在包廂裡呢?

張子文重新掃視一週,確信大廳裡確實沒有云芊芊的蹤跡,他已經可以肯定他們是在包廂裡了,如果是這樣,那雲芊芊的危險性就更高了,這個女人,還不是一般地會惹事啊。上次在酒吧的教訓還不夠嗎?

他正要抓一個侍應生過來問問,雲芊芊這樣漂亮的女人必然讓人印象深刻,必然能讓人注意她的動向,跟侍應生描述一下她的外貌應該能讓他記起來,他剛拎過一個倒黴侍應生的衣領,就看到一個包廂的門開了一下,裡面坐着的那個女人,不是雲芊芊是誰。

沒想到這麼順利,張子文放開倒黴的侍應生,三步並作兩步趕到這個包廂門口,暗暗扣上一枚飛錢,一把推開了包廂大門。

看到的景象讓他驚呆了。

張子文推門進去,看到雲芊芊好的不能再好地坐在那裡唱歌,旁邊坐着趙婧,端着茶杯正在喝茶,她們的對面坐着青蛇幫的狗頭軍師劉屹,還有兩個估計是打手兼保鏢之流,張子文不認識,包廂裡就這五個人。

劉狗頭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兩位保鏢也是目不斜視石雕一樣,整個包廂裡一團和氣,只聽得到雲芊芊那足以逼人自殺的歌聲,哪裡有什麼劍拔弩張地危急情況。

劉狗頭看到張子文來了,趕緊站起來向他鞠躬,叫了他一聲“老大。”他身後的兩位也一併辦理,三個人叫的這一聲“老大”幾乎是異口同聲的。

張子文大皺眉頭,眼光掃視了劉狗頭一遍,又看向雲芊芊,冷冷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劉狗頭尷尬地又叫了一聲“老大。”臉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雲芊芊看到他來了,卻是興奮不已,扔開話筒,跳起來說道:“張子文,你這麼快就來了啊。”擡手看了看錶,又說道:“哇,才八分鐘,我真是太高興了。”

張子文於是明白大概自己是被騙了,但還是問道:“你不是很危險嗎?糾纏你的人呢?在哪裡?不會就是這位劉先生吧?”

雲芊芊嘴巴一噘,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劉狗頭趕緊澄清,說道:“老大,雲大小姐是何等人物啊,我哪裡敢糾纏,是雲大小姐叫我來幫個小忙的,這個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我不得不幫啊,請老大原諒。”

張子文又皺眉,對劉狗頭說道:“你不要亂叫,我什麼時候成你們老大了?”

劉狗頭說道:“現在道上的人誰不知道我們青蛇幫是您罩着的啊,道上提起您的大名,哪個敢不給面子?哪個不是嚇得發抖?您不做我們老大,還有誰有資格做我們老大……”

“打住。”張子文趕緊打斷了他,再讓他說下去自己指不定會成爲什麼妖魔鬼怪呢,“澄清一件事,我不想做你們老大,對加入黑社會也沒興趣,以後不許到處亂說我是你們老大什麼的,不然警察找上門來你負責啊?還有,上次的事情處理地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麻煩?”

劉狗頭道:“沒有麻煩,警察那邊我們有路子的,平常就是巡邏也故意繞開了我們農莊的,所以您放心絕對不會有警察找您的麻煩,我們對外的說法是青蛇幫清理門戶,請外人不要干涉,以我們青蛇幫的實力和人脈,黑白兩道上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況且您老有云大小姐這樣的好朋友,哪個笨蛋警察吃飽了撐的敢來老虎嘴裡拔牙啊。哈哈哈……”

張子文聞言大有深意地看了雲芊芊一眼,看她一臉得色,看來她雲家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啊,如此說來,我倒是欠她一份情了。

劉狗頭繼續說道:“上次的清理門戶除了劉震東和鐵柱之外,還死了一個小弟,其他都搶救過來了,現在大部分都還在醫院裡住院,對這些人我們都進行了安撫,您老放心他們對您的功夫十分敬服,絕對不會有人來找您報仇的。”

張子文說道:“好,這件事你做的好,有沒有其它幫派來搶你們的地盤?”

劉狗頭道:“沒有,最近很平靜,老大,還有一件事……”

張子文又打斷了他,說道:“說了讓你不要叫我老大,你們青蛇幫跟我沒關係,以後也不要扯上什麼關係,不許再叫了,還有什麼事你說。”

劉狗頭尷尬地笑笑,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很多小弟在您的武館裡學武,希望您老關照一點,就這些,沒其它事情了。”

張子文訝道:“噢,有這樣的事情?”他本待驅逐這些人,但是一想這些人在自己手下,由自己管教,說不定能改過自新也不一定,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們自己也注意點,少做點壞事,沒其它事情就先出去吧。”

劉狗頭又鞠了個躬出去了。

支走了劉屹,張子文坐下,臉色垮了下來,冷冷地看着雲芊芊,說道:“雲大小姐,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

雲芊芊的嘴巴又噘了起來,嘟囔着道:“跟你開個玩笑嘛,幹嗎擺那麼一副臭臉嘛。”

張子文冷哼一聲,道:“這麼說還是我的不對嘍?”

趙婧在一邊說道:“你不要怪芊芊了,這些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張子文心想我怪你什麼呀,我跟你又不熟,再怎麼也怪不到你頭上啊。不過對她幫着雲芊芊消遣自己還是十分不滿,眼光冷冷地掃了趙婧一眼,她就不敢說話了。

張子文又盯着雲芊芊,雲芊芊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但還是倔強地說道:“你兇什麼嘛,我就是不服氣你對秋曉寒那麼好,可以不顧一切去救她,所以想出這個辦法來試試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是不是着急我,現在我試出來了,你比我預想的快了很多趕過來,我很高興呢,現在你終於該承認喜歡我了吧。”

張子文兩眼翻白,說道:“拜託,你大小姐半夜裡吃飽了沒事幹,人家還要睡覺的呢,怎麼,你覺得你不這麼任性就不是你雲大小姐的作風了是嗎?讓別人爲你擔驚受怕你很開心是嗎?尊重懂嗎雲大小姐?況且我以前跟你說的不夠明白嗎?我是不會喜歡你的,我有愛人的,你這是在害我你知道嗎?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狼來了喊多了,等真的狼來了的時候就不管用了。”

說完了張子文覺得似乎有點口渴,眼光在桌上一掃,趙婧看到他要喝水,馬上提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兩手捧起來遞給他,張子文說了聲“謝謝。”接過來喝了,趙婧又給他續了一杯。

雲芊芊還是在那裡噘着嘴生氣,張子文也在生氣,兩個人都不說話,趙婧在一邊很是尷尬,她勸道:“好了,都別生氣了,好朋友嘛,開開玩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請你出來喝茶了,芊芊是任性了一點,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就原諒她一次吧。”

張子文說道:“算了,這個事情就這樣揭過了,你們沒事最好,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雲芊芊卻完全不領他的情,恨恨地道:“婧婧,不許你跟他道歉,臭張子文,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一提嗎?我把你騙來又怎麼了?把你騙來還不是因爲喜歡你。換作秋曉寒或者其他女孩子你還會這麼兇嗎?我就是不服氣,爲什麼你對她們每個都那麼好,偏偏對我就這麼兇這麼無情,你說呀,我雲芊芊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們了?憑什麼你可以喜歡她們就不喜歡我?”

張子文快暈倒了,這都是什麼邏輯啊?喜歡不喜歡是這樣算法的嗎?他幾乎不經思考地頂道:“她們有你這麼胡攪蠻纏嗎?麻煩你雲大小姐成熟一點好嗎?感情的事不能強求的,你放過我吧,比我張子文好的人千千萬萬,你肯定可以找到一個比我好不知道多少倍的如意郎君的,何必非要弄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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