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婧回家有點晚,楚可緣都燒好大半菜餚纔開車回來,張子文、楚可柔、貓貓呆在客廳粉紅布藝沙發上看電視劇,等着楚可緣素手調羹弄吃的。
一頓平平常常又暗潮洶涌的晚餐,張子文不經意的看楚可婧一眼,清清冷冷的楚可婧都會帶點羞澀的挪開眼。難得爲女子如蘭,楚可婧再清冷,那也是初品男女之事的嫩婦。
有介於此,楚可婧吃過晚餐,就逃也似的回閨房,一個人呆在房間裡不曾出來。張子文陪着楚可緣、楚可柔、貓貓看電視連續劇,到十點各自回房。貓貓淘氣的從張子文肩上跳到雪白枕頭上,小爪子踩了踩,才吱吱叫着好滿意的蜷縮身子,趴下睡覺。
張子文是一心想幹壞事的人,心神展開,整棟樓都在他的六識之中,他看到楚可婧打着橘黃壁燈,半靠着牀,蓋着薄被,素手在寫着日記,字跡娟秀。張子文只是瞧了幾眼,就不好再看女孩家的心事,楚可柔也沒睡着,淘氣的在牀上翻來滾去的。
楚可緣倒是靜靜的躺在牀上,呼吸細細柔柔的,卻也是沒睡着。張子文聽得出楚可緣的心跳聲不像是一個睡着的人,張子文心念一動,就拿出黑色手機,給楚可緣發短信:可緣,睡了沒?我有事想找你聊聊,等下過去找你。
香閨中的楚可緣果然沒睡,聽到振動聲就睜開眼眸,素手拿了櫃檯手機,看了眼,有些好奇的打開短信瞧。隨後楚可緣回了一個嗯字,張子文關了手機出門,輕開門輕關門輕走路,到楚可緣房前,輕輕的敲了敲。
楚可緣開門好快的,因爲女孩根本就起來了的,張子文溫和的笑着,把食指豎在脣前,讓女孩不要出聲。近乎無聲的,張子文就進了楚可緣的閨房,楚可婧、楚可柔卻是不知的。
不得不讚一句,別墅房間的隔音還是蠻不錯的,只要不是貼着房門偷聽,一般也聽不到什麼聲音。張子文藉着朦朧的壁燈,就在牙牀上坐了,楚可緣柔柔的看了男生一眼,就上了牀,把薄被蓋上,美麗的眼睛看着張子文。
張子文同學沒辦法直截了當的跟楚可緣說,自己的道境出了問題,某個世外高人告訴我,想要解決這個棘手問題,就要跟美人進行魚水之歡。真要是那般坦白的話,張子文被楚可緣粉拳繡腿的趕出閨房的可能性會更高一些的。
“可緣,在樓頂的時候,你沒有生氣吧。”張子文琢磨了一下,就尋到了一個最好的突破點。不能用昨晚楚可婧的事情直接刺激楚可緣,那除了搞糟之外,也沒有別的好處了。
“哼,生什麼氣,有什麼好生氣的?”楚可緣似嗔非嗔的柔柔說了一句,美眸看着自己細嫩十指。美人芳心卻是可可的,她怎麼可能不在乎的,只是跟可柔是親生姐妹,好些事情,也沒法子去做,清官難斷家務事。
“可緣,你們三姐妹不是說過,只許我要一個的?”張子文不溫不火的,慢慢讓楚可緣入套子,他知道臨安市黑社會一哥是三胞胎老爸之後,就知道會有好些問題降臨。既然如此,那張子文跟楚家三姐妹之間的定位就很是重要,怎麼位置做什麼樣的事情。
張子文是武當人,做事的立足點是武當的利益,或者說,張子文這個人從裡到外都是武當的,而不是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
青虎幫的事情一旦爆發,或者官方想要幹掉某個黑社會,那牽扯到楚家三姐妹幾乎是一定的。那麼進而牽扯到張子文,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張子文就是想要清楚一些東西,纔好爲未來佈下幾步先手。
“哼,當然是的了,我們三姐妹,你只許要一個的,不許花心。”楚可緣嬌媚的說了一遍,咬字清楚,帶點冰清玉潔的氣質。沒有經過情情愛愛的女孩子,總是把愛情看得太輕或者太重,卻從來也不知道身不由己。
張子文溫雅貴氣的笑了笑,眼眸清涼,很尋常的說:“如果,可緣我是說如果,我選擇了可柔,你會怎麼樣?可婧又會怎麼辦?我們畢竟相處了好些日子了,我也不希望傷害你們。再說,如果我真的攜手你們之一,跟其他二人那也是一輩子的關係。”
楚可緣很好看的皺起了彎彎的柳眉,小苦惱的想着,這種事情不去深想的時候,是很好自己糊弄自己的,可真的仔仔細細的去思量,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添堵了:“這個,這個嘛,我也說不大清楚,沒想過的,讓我再想想。”
“假設啊,這只是假設,如果我娶了可柔,那可緣你就是我的二姨子,可婧就是大姨子。大家就算是沒有現在的苦惱,可也還是要相處一輩子的啊。”張子文非常光明正大的跟楚可緣說着話,卻是不動聲色的攪亂女孩平靜心思。
“呆頭鵝,你東扯西扯的,到底想說什麼?”楚可緣美麗的眼瞳轉了轉,粉嫩鼻翼哼了哼,好狡黠的問着話。楚可緣又不是天真無邪小女孩,張子文怎麼說都相信的。
張子文見得楚可緣起了一些小心思,就知道差不多了,就俯下身子,趴在美人薄被上:“可緣,我是蠻想問問,你對,咳咳,昨晚可婧在我房裡過夜,到底是怎麼想的?”用楚可柔當話頭,只是跟楚可婧比較起來,小妹比較沒威脅力。
“哼,呆頭鵝,這事情我還沒問過你呢,說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早上的解釋三歲小女孩纔會相信的。”楚可緣有點小惱了,她都假裝着不知道那件事了,這個混蛋怎麼還是提出來的,平白讓女孩着惱的。
“呃,如果,我是說如果,可柔也跟我那個了,可緣你會怎麼想?”張子文一步一步的慢慢來,先說好楚可緣,讓女孩不自覺的去思考那些事情,纔好溫柔的下手。
楚可緣晶亮的美眸看着張子文,看着看着,溫溫柔柔的笑了起來,素指纖纖,捏着男生耳朵,嬌嗔道:“呆頭鵝,你彎來拐去的,還不就是想佔可緣便宜,哼,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許挑撥離間的,反正也是你的人了。”
張子文有點驚愕,他還有好些藉口沒有說出來的,哪裡想到楚可緣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溫雅貴氣的微微笑着,張子文脫了拖鞋,就爬上了牀,楚可緣眼眸微眯着,有些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