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尹熙雯的論調竟與陳雅容差不多,張子文猛吸着尹熙雯櫻桃道:“誰說我會內疚了,既然別人做得的事情,我爲什麼做不得。 . .”
以自己有如天災的賭運,張子文根本不信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與自己相比。既然那些比自己弱的人都能胡來,自己怎麼可能比他們還膽小。
不是爲了潛規則而潛規則,至少自己沒必要逃避潛規則那些女孩,這就是張子文的想法。
兩天後,張子文先用手機通知謝樹娜、史依拉自己將帶一批模特過去拍的事,然後又讓廖夢潔將順天府的加長悍馬開出來接人。自從爲了轉運的事情在茶餐廳分手後,廖夢潔就沒再見過張子文,聽到張子文召喚,更是滿心歡喜地找到順天府將車子開出來。
看到加長悍馬,尹熙雯一臉驚笑道:“怎麼?張子文你打算用加長悍馬送她們去《黑sè流年》雜誌社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不但車子就是拿來裝人用的,我也得給她們一點信心才行!”
當準備好的模特從寫字樓上下來,看到加長悍馬時果然全都驚呼出聲。雖然加長悍馬對十多個人來說是擠了些,但也沒人願意換車子,好像席從寒這樣熱情過分的人,更是直接從車子的酒櫃裡拿出各種美酒來分贓了。
雖然加長悍馬對這些剛剛起步的模特們來說是有些震驚,但在動榮傳媒集團卻沒人多望一眼。比起加長悍馬。還是加長林肯那種豪華車更吸引人。特別動榮傳媒集團接觸的都是各種頂尖藝人,自然不會將這種小事放在眼中。
“張子文,這些就是你找來的模特?竟然都是專業模特。”
由於張子文是直接將模特帶入攝影棚,早就蓄勢以待的史依拉也很興奮,拉住一個個模特看了又看,眼中光芒格外閃亮。
點點頭,張子文說道:“雖然她們還不算真正的專業模特。但也經過很多模特訓練了,人數總共十二人,史依拉你訂個拍攝計劃出來吧!最好一個月內將照片拍好。然後建起自己的庫,以後就不怕照片不夠用了。”
“沒問題,不過這麼多人在攝影棚裡拍不方便。張子文你看我們還是去拍外景吧!”史依拉興致勃勃道。
“拍外景,你想去哪裡,有把握嗎?”看着十幾個女孩幾乎要將攝影棚填滿的樣子,張子文也不知道方不方便叫她們隔開時間參加攝影。如果由自己排出拍攝順序,又會不會有什麼不滿,當即追問了一句。
“哦!有把握,當然有把握,不如我們去巴厘島拍外景吧!反正你有飛機又有錢,我們就在巴厘島包住一個月,這樣時間也空裕些。”
不知史依拉爲什麼這麼喜歡拍外景。張子文想了想,點點頭道:“巴厘島?好吧!不過時間太突然不好安排,這周還是在攝影棚裡拍,你先了解一下這些模特的xìng格、喜好什麼,下週我們再出發。”
“太棒了!好消息。好消息,下週我們要去巴厘島了!巴厘島,我來了!耶!”
有些誇張,聽到張子文答應下來,史依拉立即開始興奮地大叫。但由於她說的是英文,聽懂的人並不多。
等到弄清事情真相。尹熙雯也有些吃驚道:“張社長,你說真的,你真要帶她們去巴厘島拍外景。”
“不是我要拍,而是史依拉這個攝影師要拍,反正我是無所謂了,正好看看她拍外景的水準。”
“爲給席從寒她們一個準備時間,這周你們還是先在攝影棚裡拍攝,與史依拉相互熟悉一下。正式拍照將從下週開始,你們自己調出時間來,如果誰調不出時間,那就算自己倒黴了。當然,所有費用由我來支付,大家努力吧!”
“耶!萬歲,巴厘島,那可是巴厘島耶!巴厘島一個月,誰會調不出時間,誰敢調不出時間!”
聽清張子文要求,席從寒等女立即歡呼起來。她們大多是演藝類學校學生,要調出一個月時間根本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跟着高興起來的還有攝影棚工作人員,畢竟史依拉一個人不可能完成所有工作,他們也有大把時間、機會給這些剛剛走上模特道路的女孩子拍照,至少暫時沒人表露出任何問題。
事情決定後,張子文就先離開了《黑sè流年》雜誌社。
這不是說今天不是張子文上班的時間,而是要去巴厘島,張子文就必須先回順天府問問,看看順天府的人要不要隨自己一起前往巴厘島。
剛回到風起貿易,張子文就有些發怔,風起貿易門前竟然站着一大羣身穿制服的人。看樣子他們是想進入風起貿易執行什麼公務,卻被風起貿易保安生生擋在了外面。
“那是稅務局的人,他們跑來風起貿易幹什麼?”
由於廖夢潔算是張子文‘三nǎi’,在張子文歸隊時,她也跟着一起歸隊了。張子文雖然不大認識那些穿制服的人,廖夢潔卻一清二楚。
“稅務局的人?他們跑來風起貿易幹什麼?風起貿易又沒偷稅漏稅。”聽到對方是稅務局的人,張子文就有些迷惑。雖然他並不清楚風起貿易是否偷漏稅,但如果不是稅收賬目上有嚴重問題,稅務局基本上不會大張旗鼓到風起貿易這種大型企業來查稅。
當然,張子文只是跟着廖夢潔的提問而質問,廖夢潔也無法回答他。
將銀sè法拉利在停車場停好,兩人就一起向風起貿易大樓走去。
“你不要以爲將我們擋在這裡就可以沒事,你們這種行爲屬於非法抗稅,我可以依法申請搜查證來強制執行。”
還沒走近人羣。張子文就聽到一人的喊話聲。喊話的人就站在風起貿易保安部田部長面前,背對自己,張子文也不知道對方長相。不過在發現張子文靠近時,臺階上的保安隊伍都往內微微收了收,好像應對着張子文到來,他們的工作內容也有了什麼變化。
“田部長,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些稅務局的人會跑到風起貿易來。”
“……這。”面對張子文疑問。田部長卻沒有立即回答,圍觀的風起貿易員工也都沉默下來,好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過沒等張子文想明白怎麼回事。剛纔對田部長說話的稅務官員已經轉臉過來。看到張子文,雙眼立即一亮,滿臉興奮的說道:“張助理?你是張助理。田部長。現在你還怎麼說,你現在還敢說順天府沒人在風起貿易,不准我們進去查稅嗎?”
“包副局長,你這話是怎麼說的,難道你想說自己是個睜眼瞎嗎?”
面對包副局長質問,田部長卻不慌不忙道:“這裡所有人都看到張助理是剛從外面回來。我說順天府裡沒人,不給你進去查稅又有什麼問題。如果你們稅務局就是以這種睜眼瞎態度來查稅,我不得不提醒張助理一聲,小心你們在查稅時弄亂了順天府的重要文件。”
“喔!喔喔。就是就是,張助理剛從外面回來。你憑什麼說田部長騙你們。全文字”
“……自己都是個睜眼瞎了還想來查賬,張助理,不要讓他們查賬,別讓這種睜眼瞎來查賬。”
聽到田部長反駁,圍觀的風起貿易保安、員工立即都跟着開始起鬨了。雖然張子文也沒料到田部長的反擊竟會這麼犀利。可由田部長話中透露的內容,張子文也不進皺了皺眉頭,因爲他怎麼都沒想到稅務局竟是爲查順天府的賬目而來。
順天府現在正在緊張計算自己剛從中東得到的油田賬目,別說不是給稅務局查賬的時候,外人都不允許輕易進入。
只是,沒等張子文想清楚。被衆人一陣起鬨後,包副局長立即滿臉尷尬地大喊一聲道:“住口!……張助理,你怎麼說,我現在正式代表樂市國稅局要求清查你們順天府的賬目,請你立即予以配合。”
“張助理?”
怔了怔,張子文先是望了望滿臉肥肉的包副局長,雙眼瞬間yīn沉下來道:“……你認識我?你在什麼地方認識我的。”
“你,你問這個幹什麼,以張助理的名聲,現在樂市還有誰不認識你。你別想轉開話題。”不知張子文爲什麼問這個問題,包副局長幹怔了一下,立即爭辯道。
雙頰抽了抽,張子文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狠sè道:“我呸,你敢說樂市有誰不認識我?即便我在外面的名聲的確很大,但我即沒上過報紙、雜誌,又沒上過電視,市領導都沒幾人認識我,你一個屁大點的副局長有什麼資格認識我。”
“田部長,將他們全部都給我銬起來,一個個搜身,看看他們身上都有些什麼東西。我就不信了,你一個狗屁副局長居然這麼能耐,沒人給你介紹你就能認出我?熊熊你個頭。”
“撲!”一聲,狠罵了幾句後,張子文一腳就踹在了包副局長大腿上。
似乎是早得到什麼通報,對於張子文的命令,田部長沒有任何猶豫,一揮手就衝上去道:“全部都給我銬起來,一個個搜身。”
“喔!”
在張麗下,風起貿易保安就等於如狼似虎的代名詞,有張子文命令、有田部長命令,人人都聽出事情有蹊蹺,自然一起撲了上去。不但田部長親手將包副局長銬了起來,沒掙扎兩下,每個稅官的雙手都被銬了起來。
雖然那些稅官都有掙扎,甚至嘴中都在呼喊,可不但張子文沒理會他們,一旁看熱鬧的風起貿易員工臉上也都露出了津津有味表情。
搜身當然是從包副局長開始,田部長很快就從包副局長的隨身公文包中翻出一張照片遞給張子文道:“張助理,這裡有你的照片。”
“哦!幫我收好,相信上面肯定還有其他人指紋。你再幫我將他手機裡的電話號碼全都記錄下來,等我們一個個比對那些人指紋後。相信很快就能找出陷害我們順天府的幕後真兇。還有,看看其他人有沒有藏我的照片,誰藏有我的照片,立即將他們的手機記錄全部記下來。”
“喔!”
在保安們的齊聲應喝下,即便他們不可能光天化rì下佔那些女稅官便宜,但對於那些男女稅官的隨身物品,卻沒有一點放過的意思。
身爲稅官。從沒人遭過這種侮辱,即便被張子文搜出照片,上面可能真有指紋。真能被張子文查出真相,包副局長還是感到很憤怒。
“住手,我叫你們住手。依法查稅是我們的義務,你們沒有資格拘禁我們,更沒有資格搜我們的身,我要控告你們,控告你們。”
聽着包副局長被壓在地上狂喊,張子文低下身道:“哦?你真以爲自己是依法查稅?你以爲自己是什麼人,掃毒組還是掃黃組,居然拿着我的照片來查稅?你到底是查人還是查稅?別忘了你只是個稅務幹部,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力只憑道聽途說就來打擾我們的合法經營。”
“別以爲只有你會控告你們,我也會報jǐng。田部長。知不知道國家安全局的報jǐng電話?”
突然聽到張子文要求,怔了怔,田部長滿臉驚訝道:“國家安全局?張助理你要找國家安全局報jǐng?”
“那當然,他一個稅官,憑什麼滿大街拿着我照片找人。”
張子文興致勃勃道:“以他的職務和現在的行動。不可能參與了什麼經濟犯罪,所以我現在懷疑他們出賣了國家情報,正在爲國外犯罪分子服務。我到要看看他怎麼向國,安局交代?有本事他就什麼都不說,即便他將身後那些人招出來,同樣會讓國。安局很感興趣、很感興趣。”
張子文每說一個很感興趣,包副局長的臉sè就變得蒼白一下。
包副局長不但不知道張子文與國,安局關係如何,也不知道拿照片給自己的人與國,安局關係如何。而且國,安局是個反間諜機構,考慮到那些人經常參與一些海外營生,自己拿着照片來查稅的行動又的確不合理,一旦他們在國,安局的勢力不夠,很難說會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畢竟國,安局負責的對象是整個國家,不是某個人、某個勢力,一旦行錯做錯被抓住把柄,不是麻煩,而是很麻煩。
咬咬牙,包副局長大聲說道:“你別拿國,安局來嚇人,即便我們今天離開了,你們順天府也別想跑得了。”
“跑?誰跟你說我們順天府要跑了,或者說,誰跟你說我們準你離開了?天真你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我可不是你們那種只知道玩弄爭權奪勢遊戲的公務員,沒有足夠經濟利益做補償,你以爲我會放過你們?別癡心妄想了。”
沒想到包副局長竟還妄想着這樣就能離開,張子文擡起右腳,直接蹬在了包副局長一張胖臉上。
蹬着包副局長一張胖臉直往後仰,一邊踩,張子文一邊惡狠狠說道:“現在你明白沒有,不管任何人招惹我們順天府都是死路一條,有本事你就在被我踩過臉後繼續回去當你的副局長?你真有這麼厚臉皮,我就算你狠。現在除了我們外,你以爲誰還能接濟你,接濟你家人?”
“你真以爲那些人會幫你接濟家人?別開玩笑了,只要你家人身邊有個風吹草動,誰敢接近你家人,我們就會盯他到死。”
“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打手?打手你都不夠格!”
“如果你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至少我們還會直接去找他單挑,我們贏了,你就沒事,我們輸了,他們也沒必要再找你麻煩。不然你一直將秘密憋在心裡,別說你自己活不下去,我保證你家人在24小時監視下也不得安寧。沒人接濟他們,他們就得給我孤苦到死。”
“你相信他們還是相信我?他們會這樣當衆踩你的臉?踩你永不得翻身嗎?想想我們的手段不同,你認爲自己該怎麼說話。”
一邊用力在包副局長臉上狠勁蹂踩,張子文一邊極盡威脅對方的忍耐極限。
隨着張子文將右腳抽回來。包副局長的臉sè已經變成了豬肝sè。身體僵硬着哆嗦了一會,包副局長扭臉到一旁道:“好,我說,但你先把其他人都給放了,他們與這事無關,只是稅務局普通幹部,不知道內情。\\ \\”
“好。田部長,把人都給我放了。”
揮揮手,田部長示意保安將人放開時。張子文又對那些稅官說道:“各位稅官,相信你們都看到了,今天這事可不是一個普通查稅事件。”
“在包副局長對你們提出正式的工作要求前。你們誰都不許隨便開口,否則包副局長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我不管你們如何理解今天這件事,有本事你們就試着抗拒一下,看看你們比包副局長的下場好多少,不送了。”
說完張子文就轉身向風起貿易大樓裡走去,不但田部長立即在手中拎起了包副局長,圍觀的風起貿易員工也一起鼓起掌來。
即便沒人知道張子文與包副局長到底在說些什麼,即便張子文也不大明白究竟是誰想對付自己,今天這一戰,無疑只能用完勝來形容。
看着風起貿易保安隨在張子文後面一起進入大樓。留下的稅官們面面相覷互望一下,由一個人先撿起自己物品開始,沒人敢再多說什麼。畢竟張子文曾說過要向國,安局報jǐng,包副局長的表現也說明了事情的確另有原因。身爲普通公務員。他們並不想將自己也陷入那種未知危險中。
“幹得不錯,張子文,居然知道用國,安局來嚇人了。”
當張子文剛剛走入風起貿易大廈的底樓大堂時,一旁的保安室裡就走出了順天府衆人。
隨着張麗誇耀一句,張子文就一臉訕笑道:“哪有了。如果這傢伙不投降,我原本可是真準備讓國,安局、jǐng局一起來三堂會審的,有國,安局和jǐng局同時下手,我也不怕這傢伙不說實情。下面的事情還是張部長你來處理吧!我懶得理會這傢伙。”
“那到是,看來還是踩人比較方便,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到要看看,誰敢這麼明目張膽對付順天府。居然拿着照片來找人,他們真是閒得發慌了。”
張子文和張麗的對話雖然讓包副局長很尷尬,但他也知道,不爲了自己,爲了自己家人他都沒有太多選擇。
順天府敢與那些人對抗就肯定是有些特別依持,這是自己絕對無法比擬的優勢,也是自己不該妄加去探求的事。誰也沒追問張子文爲什麼這時候回到順天府,比起張子文的突然歸來,順天府衆人還是更關心誰在利用稅務局來對付順天府的事。
看到順天府裡的東西沒有絲毫零亂跡象,張子文知道稅務局的突查並沒真正打亂順天府步調。依靠各種手段,順天府事實上並不懼怕任何來自官方的試探。
“黃初吻,原來你們打算如何處置稅務局的人。”重新坐回自己位置,張子文就向黃初吻追問道。
咧嘴一笑,黃初吻說道:“不知道,大概就是等他們自己撤走,然後再慢慢佈置防禦方法吧!李嬌柔和苑夢鴛都爲此離開了。沒想到你竟能直接將他們踩走,張子文你還真是個渾蛋,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
“哦!只要你被張部長多踩幾次,慢慢就能明白了。”
知道苑夢鴛不在順天府的真正原因,張子文自然不再擔心。
可張子文的形容方式卻立即引來了順天府衆人一陣嬉笑,畢竟以張麗的xìng格,踩人不奇怪,不踩人才奇怪了。
“渾蛋,居然又是那羣**在鬧事,張小妹,你什麼地方惹到華興社的章權了。”
在包副局長已經確定投降後,沒花多大時間,張麗就弄清了真相,氣唬唬地奔回了順天府。這種事情本身就沒有多大難度,難就難在要如何給包副局長安排後路一事上,沒辦法替包副局長安排後路,這也是張子文不得不將包副局長交給張麗的原因。
只是,聽完張麗抱怨,張子文立即凝起眉頭道:“華興社的章權?原來是那傢伙在向我們下手。”
說着張子文沒再隱瞞,先將蕭筱薔已經去過一趟中東的事情說出來。然後才說出了自己與章權在玢玢娛樂的衝突經過。
說完張子文聳聳肩道:“雖然我在玢玢娛樂的確刺激了一下章權,但我可不認爲那是他找上順天府的主要原因。畢竟在那之前,我的兩場賭局消息就已經泄露了出去。從蕭筱薔的‘後會有期’及章權的‘小賭術’評語上,顯然他們有向我們挑釁的實質意義。”
“哼,小賭術?他們還真敢說,看來終於有新鮮事情可做了。華興社的**?不知道這次又會倒下多少人。”
弄清原因,張麗顯然沒有怪罪張子文的意思。雙眼猛地閃亮起來。
臉上露出驚訝之sè,黃初吻追問道:“張部長,華興社是什麼東西!那個章權又是幹什麼的。”
“華興社是國內一些**組成的綜合社團。不是一個經濟實體,而是一個經濟、政治聯合體,目的是以華興社力量影響國家的經濟力量、政治力量。在國內的很多經濟活動中都有華興社的影子,包括李陽的繼承權,同樣是華興社積極推動的結果。”
“至於章權,則是華興社的主要幹事。當然,我們現在已經不用擔心他了。”不是張麗,而是突然推門而入的苑夢鴛解釋道。
比起一無所知的黃初吻,李琪也對華興社有很多瞭解,滿臉驚訝道:“苑夢鴛,爲什麼你說不用擔心章權了。”
臉上微微一笑,與苑夢鴛一起走進順天府。李瑛說道:“大約四十分鐘前,章權在與人吃飯時居然咬斷了自己舌頭,雖然經過及時搶救,十分鐘前卻已正式宣告不治了。雖然無法確定這事一定與張子文的運勢有關,華興社也沒有這方面消息透露。順天府jǐng報卻也暫時解除了。”
“如果再有一次同樣的事件作爲參考,順天府就可以做到真正天下無憂。”
“再有一次同樣的事件?李瑛你也很賊呢!不過吃飯咬斷舌頭,這種事情未免太誇張了吧!詹妮你說這是張子文的運勢影響嗎?”
在黃初吻追問下,詹妮與傑西卡對望一眼,同時點點頭道:“應該與張子文的運勢有關吧!四十分鐘前,大約就是稅務局找上風起貿易的時間。十分鐘前,張子文回來了,可惜他卻沒有機會了。”
雖然沒被人嚇着,但在衆人望向自己時,張子文摸摸腦袋道:“事情真有這麼神奇?上次雅黛的全球總裁Mr蒂莫西不是也沒死嗎?”
“蒂莫西沒死是因爲他毀約的對象是方素顏,而且他那也不該叫沒事。三大車廠沒有人員傷亡也是因爲它們只是在經營上不與你合作,並不是主動與你爲敵。但華興社的章權卻不同,他是明顯帶着與你爲敵的態度讓稅務局來侵略順天府,這就足夠他死上百次了。”
傑西卡的回答讓人總覺得有些心悸,張麗轉臉道:“對了張子文,除了這些事,爲什麼你今天突然回到順天府!”
“哦!這是因爲我下週準備去一趟巴厘島,想問你們要不要一起去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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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張子文才將與尹熙雯的約定說出來,也包括自己在玢玢娛樂及尹熙雯處投資的事情。
沒等張子文望向苑夢鴛,苑夢鴛就點點頭道:“這個主意到不錯,如果只是拿娛樂圈的女孩子來進行潛規則,總好過張子文你自己跑出去碰大運,而且這種約定俗成的事,那些女孩也不會想太多有的沒有的。只要能在演藝圈獲得發展機會,她們也就滿足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巴厘島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再說,詹妮、傑西卡,你們可以和張部長再幫我測試一下賭運嗎?利用《黑sè流年》雜誌的經營,我好像收入了不少人頭賭運。”
“渾蛋,這種事情你不會一起說出來啊!非得一趟一趟的。”
雖然張子文很快解釋了一下何謂人頭賭運,走上賭桌前,張麗還是狠狠抱怨了一聲。
不過,第一次聽說這種事,詹妮和傑西卡卻都表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畢竟職業賭界的確有人頭賭運一說,只是不知張子文是不是真的在《黑sè流年》雜誌銷售上收穫了那麼多人頭賭運。
隨着賭局展開,華興社與章權的蠢事也被順天府衆人迅速拋到了腦後。畢竟那些人從未被張子文真正放在心中過。無論現在、過去,還是將來。由於順天府已被華興社盯上,張子文也不能隨便出去亂晃了。
不過好在張子文通過《黑sè流年》雜誌得到了兩百萬份人頭賭運,至少已得到詹妮、傑西卡認可。知道事情結束後,李嬌柔也打電話過來慶祝了一下,稍稍炫耀這也是自己幫忙的成果。
“滴,滴滴。滴。”
還沒到下班時間,張子文的電話就響起來。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衆人都望向了張子文。
點點頭。張子文將手機音量放大,打開免提功能道:“你好,我是張子文。”
“張社長嗎?我是蕭筱薔。你現在就過來一趟流花興酒店,我們在1403號房間等你。”手機裡的蕭筱薔聲音沒有任何激動,完全是一種冷淡得不能再冷淡,甚至微微有些倨傲的態度。
遲疑一下,張子文說道:“我們?”
“是的,希望你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
說完一句,蕭筱薔就掛斷了電話。雖然其他人對蕭筱薔沒什麼印象,廖夢潔卻也與她一同賭了一局。沒想到蕭筱薔的態度竟變得這麼強硬,廖夢潔皺起眉頭道:“蕭小姐怎麼是這樣的人?這差別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以爲這世界上真的只有演藝圈的人才會做戲嗎?真正會做戲的人還是那些自以爲是的政客。當然。華興社無疑也將自己當成了政客來看待。”對華興社有着足夠了解,李琪一臉不滿道:“張子文,你準備過去嗎?”
“過去看看也好,剛纔李瑛不是說了嗎?這事情還需要多方證實一下。既然他們沒有與我和平相處之意,我也沒必要控制和平手段了。”
聽着張子文自言自語。衆人都咧嘴輕笑開來。
如果沒有章權的事情,她們或許也會爲張子文隻身赴會感到擔心,但現在她們也同張子文一樣,只想看看事情的結果。
當然,張子文不可能說過去就過去,在順天府蹭到下班時間後。張子文才隨着下班人流離開了風起貿易。由於張子文先前硬踩稅務局臉面的事,幾乎見到他的員工都要大聲大聲的“張名人!”、“張名人!”打招呼。
與想像中不同,流花興酒店只是間四星級酒店,而且位在城市交界處,鄰近樂市旁邊的縣,基本屬於一個三不管地帶。
當張子文乘着公交車姍姍趕到流花興酒店時,夕陽都已經開始微微西下了。燈紅酒綠中,流花興酒店三樓的夜總會招牌特別明顯,不但門外停了不少豪華車,正在走進酒店的男男女女幾乎都是衣裝豪華、興致高昂。
一身白領制服來到1403號房間前,張子文就看到門前站了兩個保鏢。
沒等張子文招呼,兩個保鏢就身體一橫,擋在張子文身前喝道:“你幹什麼,這裡不準隨意靠近,滾出去。”
滾出去?一聽這話,張子文抽了抽嘴角,沒有後退,拿出手機,撥通了蕭筱薔手機道:“蕭小姐,你們流花興酒店真不錯啊!”
“張社長,你這話什麼意思?”突然聽到張子文沒頭沒腦一句話,蕭筱薔的聲音就有些發怔。
咧嘴一笑,張子文說道:“怎麼,你真聽不出話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嗎?那你還好意思怪我罵你們蠢貨?無能?”
“……你等等,我現在就出去看看。”沉默了一會,蕭筱薔的語氣開始有些尷尬。張子文雖然沒有說太多,但他既然能對流花興酒店做出評價,這就說明張子文肯定已到了流花興酒店外面。而以這種略帶諷刺的評價而言,又表明張子文肯定是在流花興酒店遇到了什麼事進不來。
雖然一開始沒想那麼多,但被張子文用這種方式諷刺自己,蕭筱薔還是很難受,急步走出了屋子。
隨着1403號房間的房門打開,蕭筱薔就怔了怔,因爲搖着手機的張子文不但被兩個保鏢擋在了門外,保鏢的巨大身體甚至擋住了自己想要離開的道路。
“讓開,你們爲什麼不讓張社長進來。難道你們不知道他就是我們今晚請的客人嗎?”
“對不起,蕭小姐,我們不知道。”聽到蕭筱薔叱責,兩個保鏢趕忙讓開了。
隨着兩個保鏢讓開身體,張子文就注意到1403號房的大廳非常寬敞,裡面還有不少人正在說話、談天,甚至跳舞。怪不得整個樓層只有1401~1404四個房間。裡面的實際裝修比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還要高檔,有錢也未必能進。
“張社長,請。”看到事情解決。蕭筱薔臉sè不變地向張子文示意一下道。
搖搖頭,張子文說道:“蕭小姐,難道這就是你們華興社的待客態度。你不先問問他們都對我說了什麼嗎?”
“張社長,你爲什麼要和兩個保鏢糾纏不清,你不覺得這很無聊嗎?”
“是,這是有些無聊,但蕭小姐你也要弄清楚,在弄清華興社是個怎樣xìng質的社團前,我並非一定要與華興社結交。如果這就是你們華興社的待客態度,請容許我不齒與你們爲伍。你們可以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掉價,我卻不可能跟着你們一起作踐自己。”
張子文的話不但憋住了蕭筱薔,屋裡原本還有些興致勃勃看熱鬧的男女也立即變得滿臉尷尬起來。
沒看到人。張子文就聽到一個聲音從屋裡傳出道:“你們都對張社長說了些什麼?”
“對不起,少爺。剛纔我們不知道張社長身份,以爲他只是酒店普通客人,走錯樓層房間,所以就叫他滾出去。”兩個保鏢一臉汗顏低頭道。
“那你們還等什麼。還不給我滾出去,換兩個人上來。”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屋裡的聲音立即訓斥道。當然,聲音中沒有煩躁、氣惱,只是普普通通的就事論事。
“滾出去?這樣就行了?如果你們只將我的身份等同於兩個保鏢身份來處理,叫他們滾出去就足以抵消我受到的侮辱。好像現在該滾出去的不是他們,而是我吧!反正我在你們眼中就和兩個保鏢差不多,何必叫我天遠地遠乘公車來一趟。”
乘公車?雖然沒人知道張子文說的是實話,但在面對張子文糾纏時,不僅屋裡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門邊的蕭筱薔臉sè也有些尷尬。
由於張子文的反擊,站在門前的兩個保鏢也不敢離開。很明顯,只要他們一動,張子文就不會再進屋子。雖然張子文進不進屋都與自己無關,但他們更知道自己無權替華興社決定張子文的去留。
好一會,屋內聲音仍是不變道:“……張社長,你想怎麼懲罰他們才滿意。”
“你們的槍呢?我知道你們身上有槍,別藏了,拿出來我看看。”不知道說話下令的是什麼人,張子文也不望屋裡人一眼,直接伸手向剛纔訓斥自己‘滾出去’的保鏢說道。
“把槍給張社長。”保鏢的臉sè雖然有些驚訝、有些難以置信,屋裡聲音卻沒有任何遲疑。
彷彿不是在惱怒,只是想看看張子文打算幹什麼。得到命令,保鏢沒再猶豫,直接從懷中掏出手槍遞給張子文。
張子文對手槍沒有研究,也沒有愛好,只是覺得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可見這的確是真槍,裡面也應該有子彈。在屋裡衆人注視下,張子文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將槍口對準保鏢大腿,“卡卡!”摳了兩下扳機。
沒打開保險,子彈當然shè不出,在屋裡很快傳來略帶驚嚇的嘲謔笑聲時,張子文又將手槍遞給保鏢說道:“幫我打開保險。”
打開保險?一聽這話,衆人臉sè都是一僵,知道張子文剛纔對着保鏢大腿扣扳機並不是在開玩笑。
臉sè冷下來,蕭筱薔說道:“張社長,你還沒鬧夠嗎?”
“鬧?到底是誰在鬧,難道蕭小姐不知道他們剛纔這叫什麼嗎?這叫有眼無珠。”
“我不叫他們真正有眼無珠就已經很好了,爲什麼你比我更不滿足!他們只是保鏢,沒資格幫主人確定客人標準。我不跟你們華興社攪在一起還好,萬一與你們攪在一起,卻被他們有眼無珠趕走了我的重要客人,你賠得起嗎?”張子文寸步不讓道。
“哼。張社長以爲華興社是什麼地方,你自己動手吧!別讓張社長笑話。”
“是,少爺。”
隨着屋裡傳來訓斥聲,保鏢先從懷中掏出一個消音器,慢慢旋上手中槍管。不知道屋裡人打算讓保鏢動手對付誰,衆人都有些微微竊竊私語,甚至蕭筱薔也有些緊張。
“撲!”
當保鏢裝好消音器後。槍口一轉,並沒將手槍交給張子文,而是對準自己大腿開了一槍。當然。shè擊的部位是肉多厚實的地方,只是鮮血突突地開始從腿上流出。
第一次看到這種鐵血場面,蕭筱薔皺了皺眉頭道:“張社長。你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行,但我想請這位保鏢大哥同我一起進去。他不進去,我也不會進去;他要止血,我立即離開。我沒時間跟你們插科、瞎混,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所以有什麼事也請你們快些說,不然這傢伙流血過多而亡可不是我的責任。”
張子文臉上雖然擺出一副信誓旦旦樣子,可不僅蕭筱薔臉sè一沉,屋裡男女也都對張子文露出了蔑視表情。
仍是剛纔的聲音道:“張社長,你做這種事有意義嗎?”
“沒意義,但是我喜歡。如果你們覺得不高興。大可以也讓保鏢給我大腿上來一槍!那樣或許你會覺得好受些,也不會認爲我的要求過分了!”
張子文並不怕繼續刺激對方,因爲他就是想表現出一種不合作態度,逼出華興社的真實打算。畢竟裝腔作勢誰都會,張子文只是不願與讓自己感到沒勁的人糾纏在一起。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動手。”彷彿撿到了莫大便宜,彷彿終於找到了扳回一城的機會。不但屋裡命令極其迅速,在命令下達後,剛纔自殘的保鏢也將手中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舉起來。
“砰!”
不是一聲微響,而是一聲巨響。隨着保鏢描準張子文大腿扣動扳機,剛轉臉過去。蕭筱薔就吃驚地看到保鏢的手槍竟然在手掌中整個炸開了。
“啊!”
在屋裡傳來一聲尖叫中,蕭筱薔就看到保鏢身體“轟!”一聲朝向屋裡倒了下去。雖然保鏢身上沒什麼傷痕,整個腦門卻彷彿被什麼東西掀開了一樣,不但半邊腦袋不見了,腦汁甚至也汩汩流出來。
“嘖,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超級炸膛?不但槍給炸了,腦袋也給炸了。呃。”
第一次看到有人橫死在自己面前,張子文雖然輕描淡寫說了兩句,但還是忍不住扶着牆邊蹲了下去,大口大口嘔吐出聲。
隨着張子文開始嘔吐,不但站在門邊的蕭筱薔立即從屍體身旁閃開,彷彿受感染一樣扶着牆開始嘔吐,屋裡衆人也亂成了一團,嘔吐成一團。雖然少許幾個身體好的男子沒怎麼受影響,情勢卻一下全亂套了。
“渾,渾蛋,你竟敢殺了我大哥,我要你死,要你死!”沒等張子文嘔吐完,身後就傳來一聲怒吼,緊接着張子文就感到腦袋上貼了一個硬硬、涼涼的東西。
“不要!”在蕭筱薔驚嚇得回過頭來,忍着嘴中酸臭大喊一聲時,另一個保鏢已經扣動了手中扳機。
“砰!”一聲巨響。由於保鏢並沒爲槍支裝上消音器,槍支炸開的聲音也特別大。
不是shè擊聲,而是槍支炸開聲。由於門外只有保鏢和張子文、蕭筱薔三人,蕭筱薔幾乎是眼睜睜看着保鏢手中的槍支在張子文腦袋上劇烈炸開的樣子。不過在炸飛張子文幾縷頭髮後,保鏢的手沒事,整個腦袋卻同時炸開了。
前面一個保鏢的腦門雖然炸開了,勉強還可以看得出相貌,後面一個保鏢卻連整個臉都沒能保住,嘴巴以上的半個腦袋全給炸沒了。
也不知道槍裡裝的是什麼子彈,還是子彈shè中了什麼特殊地方。當開槍的保鏢屍體也被槍支衝擊帶着倒往屋裡後,隨着保鏢屍體沉沉落在地面上,屋裡再次傳來一陣陣驚呼、嘔吐聲。
一陣沉寂,張子文淡淡的微笑,腦海中最深處涌動着淡漠的冷然,看着這些人,看着這些屍體,心境無波無瀾,卻是眼中一暗一明,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流連花叢中的頂級白領張子文,而是本我,武當張子文!
沉浸在另外一個人的思緒、記憶、圈子中,與很多人有過各種各樣的關聯,哪怕強大如張子文,也會有些動搖的思念。
我是誰?誰是我……
面對着地獄一般的現場,張子文輕走幾步,緩慢又快速的奪走了開槍保鏢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朝蕭筱薔開了一槍,看着美人逝去,再走出來,將圍觀者殺了個乾淨,然後悄無聲息的離去,這世上再無那個早就死去的平凡張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