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怎麼樣!事情是明擺着的,即使這孩子不是林浩南親手殺的,他也不可能會傻到親自動手的份上,但這件事發生在懷春,他是懷春的老闆,他就脫不了干係,就憑這點,你就能逮捕他,至少可以把他帶走接受調查吧?陳志勇,你不會連這點常識都不懂了吧?真不知道你們到底在擔心什麼?”阮竟雄怒視着陳志勇。
正在這時,林浩南戴着墨鏡領着阮彪和阮剛從人羣中走了過來,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微笑,“呵呵,陳局長,不好意思,剛從外地回來,這怎麼回事呀?”
“林浩南,你可回來了,你自己過來看看吧!這怎麼解釋?”陳局長不悅地說道,然後指着地上的阿義。
林浩南裝作一副非常無辜而非常詫異地樣子,“這……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會跑到我們懷春來?陳局長,我馬上把我們公司的保安隊長叫過來,我問問情況,我們這裡一直是守法經營的場所,怎麼會死一個孩子在這裡,媽的,這幫小子真不讓人省心。”
一旁的阮劍見林浩南裝得如此無辜,怒火沖天,站起來就朝林浩南的臉上揮了一拳過去,把林浩南打倒在地。
“王八蛋,你還我兄弟的命來,爸,爲什麼不把這個王八蛋抓起來呀?”阮劍指着地上的林浩南逼問着阮竟雄。
“哎喲!你……小子,你瘋了嗎?你幹嘛打老子?你們倆是吃屎的?看着自己老闆捱打也不幫忙嗎?”,倒在地上的林浩南狠狠地瞪了阮彪兄弟一眼。
他不知道,當阮彪和阮剛見到了陳局長身邊的阮竟雄後,倆人已經沒有來往日的傲氣,更不敢在教官面前出手傷害一個孩子了,而且,阮氏兄弟已經看出來了,阮劍就是阮竟雄的兒子,他們怎麼敢當着教官的面教訓教官的兒子?
陳局長也只是眼睜睜地看着林浩南捱打,他也不敢去管阮劍,他非常清楚,整個諒山的公安系統沒有人不煩他,只是沒有人有這個實力敢挑戰他而已,現在終於有人敢教訓他了,誰會去管?
阮劍還要撲上去揍林浩南,被阮竟雄拉住了,他走到林浩南的面前,彎腰抓住他地衣領,伸手啪啪就給了他兩個耳光,怒斥道,“這是老子替林將軍教訓他這混蛋弟弟。”
“你……你是誰?你幹嘛打我?”儘管林浩南不知道阮竟雄是誰,但從他霸氣外露的表情和有力的大手,以及阮彪兄弟對他誠惶誠恐的模樣,他有種不祥之感,這個人說不定自己哥哥都要敬他三分,否則,他不會當着陳局長的面扇他耳光,而陳局長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陳志勇,你來告訴這個混蛋老子是誰。”阮竟雄對陳局長說道。
陳局長尷尬地說道,“林浩南,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特種部隊總教官阮竟雄,阮教官也是我當兵時的教官。”
林浩南當時臉就綠了,連忙道歉,“啊?對不起!阮教官,真對不起,我是無意得罪了貴公子,還請阮教官原諒,但今天這事,我確實一點都不清楚,這位小兄弟怎麼就死在我們懷春了,我真的不瞭解情況,要不我馬上把手下的員工都叫到一起開會,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有一點我敢保證,殺人償命,只要是我們懷春的員工殺了人,我一點不會包庇的。”林浩南聽陳局長這樣一介紹,知道壞事了,惹上了自己根本惹不起的人,儘管他沒有見過阮竟雄,但從四大金剛口中聽說過他這個人。
四大金剛和他見面時就把底交給他了,說他們四個這輩子最怕的人不是唐文浩,而是阮竟雄,一來阮竟雄是他們四個的教官,二來,這花香不夜城,就是阮竟雄帶兵把他們抓起來的,所以他們是打心眼裡杵他。
“王八蛋,你別裝了,你騙得了我爸,騙得了陳局長,但你騙不過我,你根本就沒有去外地,你前兩個小時肯定就在懷春,我兩個兄弟一直在跟着你,你是把我兄弟殺了以後再離開的,你以爲我不清楚嗎?我們是接到我另外一個兄弟打得求救電話才趕過來的,但我們還是來晚了,你們還是把我兄弟殺了,林浩南,你他媽的的就是畜生,我兄弟不過是跟蹤了你們,你們犯得着殺人嗎?是不是你們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我兄弟發現了?你說。”阮劍大聲喝道。
“阮公子,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今天確實不在懷春,你兄弟一定是認錯人了,這位小兄弟不幸死了,不是還有一位兄弟嗎?讓另外那位兄弟出來指認我也行,陳局長,阮教官,我和這幾個小兄弟無冤無仇的,幹嘛要殺他們呀?沒有作案動機呀!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有個手下韓虎說今天有兩個小夥子跑到懷春找事,說是和阮公子上次來鬧事的時候一起來過的,我就讓他把她們打發走就行了,不會是這小子誤會我的意思了吧?我是讓他打發走,可沒有說過要他殺人呀!阮教官,陳局長,你們等等,我把這小子叫過來問問一切都清楚了。”說着,林浩南就裝作要給韓虎撥通電話的樣子。
此時此刻,已經圍了不少老百姓過來了,陳局長擔心事態繼續擴大,忙對阮竟雄說道,“教官,要不這樣,我們先把有關人員帶到局裡錄口供,懷春這段時間就不要營業了,這都出人命了,真相沒有明瞭之前繼續營業政府也不好交代,所以,林老闆,這點還希望你們見諒。”陳局長對兩人說道。
還不等阮竟雄說話,林浩南首先不答應,他先把電話放下,說道,“那不行,陳局長,我說了,我林浩南絕不包庇下屬犯罪,只要是我手下殺人了,我保證馬上讓他跟你走,殺人償命,可是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殺人了,你不能關我的企業,對吧!”
“這……林浩南,你這不是出了命案嗎?儘管現在還不能確定誰是兇手,可你是這裡的老闆,根據我們國家的法律,你到局裡接受調查也是應該的,企業暫時歇業也算正常。”陳局長有些不高興了。
“陳局長,可我不是真正的老闆,我只是個小股東,大股東是陳鍵鋒,法人代表也是陳鍵鋒,負法律責任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林浩南狡辯道。
阮竟雄一直在冷冷地看着林浩南無恥的表演,也這觀察着陳局長到底怎麼處理這件事,如果他敢徇私,他決定動用他的部隊直接過來查封懷春,抓捕林浩南,查出殺害阿義的真兇,聽林浩南這意思,阿誠說不定也已經凶多吉少了,否則,他不會這麼囂張的。
陳局長追問道,“那陳鍵鋒呢?”
“他已經死了,被車撞死的,就前些天發生的那起交通事故,把寶馬車撞廢了的,死的人就是我們真正的老闆陳鍵鋒,所以到目前爲止,我們懷春的老闆還不是我,要不這樣,陳局長,阮教官,我跟你們走一趟,配合你們接受調查,我們懷春就不要歇業了,最多是把今天值班的幾個保安帶走跟我一起過去錄口供,其她人都是無關人員,懷春是企業,因爲出了一起命案就關門,不合適吧!”林浩南若無其事地說道。
陳局長把眼光遞給了阮竟雄,問道,“教官,你看這事呢?”
阮竟雄也看出來了,自己這位曾經的兵經過社會的洗禮和官場環境的薰陶,徹底演變成了一位滑頭滑腦的官員了,眼裡早沒有了正義,只有官位。
他不屑地瞥了陳志勇一眼,冷冷地說道,“陳局長,既然你不敢履行你的職責,好,那我以一個特種部隊總教官的身份,以一位可以在發生突發事件時行使特殊權力的長官身份命令你,不許放走懷春任何一個人,否則,休怪我不給你面子,現在我來處理這件事。”說着,他掏出手槍。
環顧周圍的公安人員和圍觀的羣衆,阮竟雄將手槍指向天空鳴槍示警,所有人都驚呆了,然後,他大聲說道,“戰友們,同志們!我是國防部特種部隊總教官阮竟雄,今天剛剛從國外回來就碰到懷春這起涉黑案件,因案情複雜,公安局陳局長都不便處理,既然我已經參與到了這起案件中來,那就我來處理吧!現在我命令,今天所有到場的公安警察將懷春包圍起來,不許放走一個人,如果有人膽敢徇私,休怪我阮竟雄擦槍走火,聽明白沒有?”
“明白!”現場的幹警們都異口同聲地應道,陳局長一臉的尷尬,但也無可奈何,而林浩南的臉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阮劍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心想,你小子也有今天,碰到我老爸,算你倒黴,我一定要給阿義報仇的,對了,大哥和大嫂怎麼還沒有出現?難道他們找到阿誠了?阮劍這纔想起唐文浩和阮玲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露面了,不禁有些擔憂。
緊接着,阮竟雄開始打電話給他的特種部隊,命令手下人帶着特種部隊半小時趕到懷春抓捕犯罪嫌疑人林浩南以及阮彪兄弟和懷春今天上班的人員。
林浩南徹底蔫了,哀求地目光看着陳志勇,而陳志勇也是一臉的無奈,他知道,阮竟雄這樣一插手,他也無可奈何,阮竟雄剛纔的講話不是瞎說的,他確實有這種權力,這越南軍部和國防部,只有極少數位高權重的人可以在遇到突發事件時行使這種特殊權力,就是調動部隊來處理棘手事件,阮竟雄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