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平酒莊的一個豪華包房內,張敬看着眼前一桌子的人,心裡有很多的感慨;幾個月前自己回南平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轉眼間,已經朋友滿桌了。張敬在南平得意到現在,雖然都是自己的智慧,但是沒有眼前這些人,他自己能行嗎?這就是朋友的力量。
不光是張敬在看着這些人,這些人也在看着張敬,整個包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不知道爲什麼,好像大家都感受到了什麼默契,都保持安靜。
“咳咳!”張敬咳了兩聲,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站了起來。
看到張敬站起身,大家也都要站,張敬立刻伸出手,示意大家都坐好,他有話要說。
“哦,首先宣佈一個數據。今天下午,我們的體驗中心得到了潘若若小姐的加盟,成績非常喜人。從一點到七點半,共六個半小時內,我們總共售出天騰傘…………四百七十二把!”
張敬故意拉了一個長音,才說出這個喜人的數值!張敬話音一落,全場愕然,然後就是震耳欲聾的掌聲,響徹包房。
張敬也感動了,先把酒杯放下,和大家一起鼓掌。掌聲弱下來的時候,張敬再一次舉起杯。
“在這裡,我要感謝在座的諸位,雷純、若若、郭大哥,還有所有所有的朋友們。大家的情義,張敬永遠記在心裡,如果有一天,各位需要張敬做點什麼的話,千萬別客氣。你要是客氣,就是你看不起我張敬,張敬以酒銘心,先乾爲敬!”用最真誠的語氣說完這番話後,張敬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桌的衆人這時也不管張敬讓不讓,都紛紛站起,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也都飲至杯空。
“謝謝,謝謝大家,大家請坐!”張敬感動地點點頭,示意讓大家一起坐。
衆人端着酒杯,又都隨張敬一起落座。張敬剛坐下,突然發現有一個人沒有坐,仍然站着望向自己,這個人就是郭長風。
“郭大哥,你坐啊!”張敬緊忙請郭長風坐。
“張先生,我還是站着吧,因爲我也有幾句話想說!”郭長風放下酒杯,好像有點激動,聲音也是顫抖的。
“郭大哥,你要說什麼?”張敬一愣。
郭長風沒有立即說話,而且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接着把酒杯向張敬舉了起來。張敬略做遲疑,但還是也再次站了起來,拿酒瓶也把自己的酒杯倒滿。
“張先生,今天我想向您毛遂自薦,不對,應該說是代表我整個團隊的兄弟們向您毛遂自薦。”郭長風很認真對張敬說。
“什麼?毛什麼?”張敬再迷糊了。
不光是張敬,在桌所有的人都迷糊了,只有那些郭長風帶來的自己團隊的兄弟們很清醒,都在用很熾烈的目光望着張敬。
“張先生,我這隊兄弟們,從堅冰出來後,也沒什麼落腳的地方。我知道您開了一家商務公司,雖然商務公司不會像廣告公司的宣傳業務那麼多,但是由這次天騰傘的事情上,我能看出來,你還是很需要一個專職的宣傳團隊的。我和我的兄弟們商量好了,大家都願意跟着你幹,不知道張先生願不願意收下我們這票兄弟?”郭長風很坦然地把話挑明瞭。
“什麼?你要帶着團隊來我們純敬商務?”張敬當時就呆住了,他沒有想過郭長風會向自己提出這種請求。
全桌的人這時都望向了張敬,在等張敬最後的決定。
張敬琢磨了能有半分鐘,突然伸出手,衝着郭長風憑空向下揮了揮。
“郭大哥,你先坐下來。這件事,我不敢輕易答應你,我們得談談才行。”張敬顯得心事重重,自己先坐了下來。
“啊?”郭長風愣了一下,臉色有點白,他以爲張敬要拒絕他。但是看到張敬都坐下來了,他也只好坐下。
張敬點起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神情變得深沉。
“郭大哥,你知道不知道,在這次天騰傘的業務之前,我的純敬公司有多久沒接到一樁業務?”
“多久?”郭長風完全是下意識地問。
“一個半月,準確地說是四十八天。如果你的團隊跟着我,四十八天之內沒有業務,我拿什麼錢給你開資?”張敬盯着郭長風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
“張先生,我相信純敬公司的業務一定會越來越多的,這個不是問題
長風對張敬還挺有信心。
“你說得對,純敬公司的業務當然會越來越多,其實現在也不少,只不過我都沒有接!我明告訴你,我有一個目標,一年之內要賺一千萬,然後去北京闖。爲了這個目標,小業務我一律不接,只接十萬以上的,這種情況下,我很可能連續幾個月都沒有業務。”
郭長風不說話了,他低下頭,開始沉吟。因爲張敬說的事很現實,這關係到自己團隊兄弟們吃飯的問題。
“郭大哥,你能看得起我,願意帶着這些好兄弟跟我幹,我非常感激。但是這些醜話我必須說在前面,你自己斟酌。”
郭長風真是在斟酌,沒多久,汗先下來了。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那些兄弟,只見他們也都是一個個神情茫然。
“張先生,我想問你一件事!”郭長風咬咬牙,神情毅然地對張敬說。
“什麼事?”
“你對一年賺一千萬,一年後去北京的把握有多大?”郭長風擦擦頭上的汗。
“呵呵,那要看有沒有機會!”張敬突然笑了起來,把手裡煙遞給身邊的雷純,雷純很解人意地接過來,幫張敬按滅在菸灰缸裡。
“郭大哥,其實我最大的對手就是命運。如果命運不讓我在南平得到賺一千萬的機會,那我就只能認輸投降;如果老天爺可憐我的張敬,讓我在南平看到這種機會,我的把握是百分百!我可以對你直言,一千萬這個級別的生意我做過幾十個,上億的我做過十幾個,上十億的我做過幾個,這些生意除了其中有一筆兩億的我失了手,其餘全勝!”張敬此時傲骨崢嶸,神情中流露出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冷傲,就像他在那張鑽石手的照片上那樣。
郭長風又沒話說了,他又想了很久,這才擡起頭,向張敬抱歉地一笑。
“張先生,這件事涉及到我這些兄弟們的生活,你容我一天,我回去和兄弟們一起商量一下。”
“應該的,郭大哥,你們商量好了,給我一個答覆就行了。好了,不談公事了,大家盡情吃喝,喝完這一頓,我們再找一間K歌房,今晚一定要HAPPY到底!”張敬拍拍手,第一個拎起筷子,大聲地下達|始的命令。
這一頓晚飯,連吃帶喝,大家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一直吃到晚上十一點多。本來大家都喝得有點醉了,連號稱酒仙的雷純都有點暈了,張敬已經吐過N次,輛車,把大家都塞到車裡面,找了一家KTV唱館,再次熱鬧到了下半夜三點多。
到最後,實在是玩不動了,也喝不動了,張敬第一個昏迷過去。緊接着郭長風和他的團隊兄弟們,也都一個一個地癱倒了。最後,還是幾個美女集體出力,把他們都送回了自己的家。
雷純是真醉了,她很久沒這麼喝過酒了,光是白酒自己就喝了一斤半,紅酒已經記不清喝多少了。回家後,睡到凌晨,她突然感覺胃裡很不舒服,爬起牀跌跌撞撞地衝進洗手間裡,差點把十二指腸都吐出來。
吐過之後,雷純才清醒了一些,從洗手間裡出來,突然想看看張敬的情況。因爲張敬晚上喝得不省人事,她想幫張敬蓋蓋被子。雷純走到張敬臥室門口,推開門,看到的卻是一張空空蕩蕩的牀,那個醉得如一灘爛泥似的張敬不見了。
“死鬼……”雷純香腮緊咬,忿忿地一跺腳。
我們親愛的張敬先生哪裡去了呢?話說張敬這一晚都在不停地吐,他本來也沒喝多少,還都被他吐出去了。回到家後,張敬在牀上只躺了一會兒,就覺得全身燥熱,根本睡不着。本來張敬想找雷純,聊聊天也好,玩玩成人的遊戲也好,可是當他看到雷純在臥室裡睡得像只小豬,就沒有忍心吵醒她。
張敬穿上外套,輕手輕腳地離開家,在午夜的街頭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市賓館。張敬來賓館其實是想見潘若若,這麼久沒見,張敬當然很想念她,而且這天兩個人也一直沒有機會獨處。
不過張敬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沒等找到潘若若,就先看到何詩了。
何詩這幾天身體就不太舒服,好像是有點感冒,所以回來的一路上就暈車了,還暈得挺慘。到了南平,連去見見張敬雷純宋妖虎的精神都沒有了,只好在賓館裡先休息一下。何詩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昏天暗地地睡了這麼久,足足十六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