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徐焰的母親是徐伯伯的小老婆,他偏向一點厚非啊!”宋妖島這次站在了秦追的一邊。
張敬無奈地嘆口氣,指指宋妖島,又指指秦追,張敬認爲這兩個人犯同一個錯誤。
“你們兩個,總覺得長子就應該繼承家業,你們總覺得小老婆就是狐狸精。你們是不是看電影看多了?自古以來,父母兒女分親後,老婆還有分親後的嗎?大老婆也好,小老婆也好,都是自己老婆,有什麼區別。同樣的,長子也好,次子也罷,都是自己的骨肉,他們的起跑線都是相同的,這很公平。其實如果一定要說不公平的,那不公平的也是徐焰,徐焰年紀小,比徐熾和徐晚生幾年,在這點上明明是徐熾和徐佔到便宜了,他們可以表現自己的時間要更多一些。”
宋妖島被張敬說得啞口無言,撅着嘴坐在一邊,只能小聲嘟囓。
“反正你們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壞蛋。”
“秦追,這裡沒有外人,我就實話和你說!”張敬神情嚴肅下來,還拉起宋妖島的手,對秦追說道,“宋妖島她們家,也就是盤王世家,也曾經有過類似的問題。盤王宋先生最後把位置讓給了自己的小女兒宋妖虎,而不是自己的長子宋妖風。他的智慧與遠見,不執着,不守舊,讓我無比欽佩。”
宋妖島皺皺眉毛,把自己的玉手硬從張敬那裡抽回來。
“你扯上我家的事幹什麼?”宋妖島有點不高興了。
“盤王是大能,我這樣的俗人學不到他地好處。”秦追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很僵硬。
“行了!”張敬把自己放鬆。決定不在這事上再爭論了,“這事不談了,說說吧,你和徐既然相愛,爲什麼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都是徐作龍!”張敬的話沒說完,秦追突然再次激動,平地一聲吼,整個人站了起來。
這一次,秦追激動得更厲害,全身都在顫抖,把張敬和宋妖島都嚇到了。
“徐……徐伯伯?這和徐伯伯有什麼關係?”宋妖島愣愣地問。
張敬搖搖頭,也是一臉茫然。按他的想法,徐家能掛上外七門之王這個女婿,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啊,這是個財神。多少豪門想要都沒處找。
“徐作龍他看不起我,覺得我出身不明不白,還在他家是個花王。”秦追連聲音都開始發顫。
“哦……”張敬纔想起來,秦追在徐家一直沒表露身份。
“那你告訴徐伯伯啊。你說你是秦追,外七門之王,我不信徐伯伯會不肯把女兒雙手奉上。”宋妖島急忙對秦追說。
“我爲什麼要告訴他?”秦追的目光像兩把刀子,投在宋妖島的粉臉上,“我就是關休,不是秦追,我的愛情要靠自己的真誠與執着來獲得,而不是靠自己什麼外七門之王地名號。那樣的話,我和一個強搶民女的土匪有什麼區別?”秦追吼得嗓子都啞了。
望着眼前激動的秦追。張敬漸漸地沉靜下來,他發現自己竟然被秦追感動了。在愛情上,秦追表現得一點也不像是什麼食腦者,更像一個剛剛墜入愛河的小夥子,對愛情有着純潔的思想,不參雜任何物質。
宋妖島雖然對此有點不以爲然。但是也被秦追的愛情打敗了。
“我告訴徐作龍,我是真心愛他的女兒,希望他能接受我。但是他不但譏笑我說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找人打斷我地腿。”秦追的兩隻拳頭握得死死的,脖子上也有青筋暴出。
張敬這回傻眼了,沒想到秦追與徐作龍有這麼大的仇。
宋妖島也蒙了,看看張敬,心裡要多怕就有多怕。徐作龍也太火暴了,居然打斷秦追地腿,秦追要是個普通人也就罷了。偏偏他就是傳說中的外七門之王,如果秦追想報復,恐怕徐作龍的蜜室店前途難保,關門大吉只是時間問題。
想到這裡,宋妖島突然嬌軀一凜,她想起一件事。
“秦追,徐家工廠的家是不是你做的手腳?”張敬突然開口質問秦追,很顯然,宋妖島想到的事他也想到了。
“哼
…哈哈!”秦追聞言冷笑,冷笑又變成狂笑,外七門在他的身體裡開始復甦,“張敬啊張敬,我雖然不知道徐家工廠具體出了什麼事,但是肯定不是我做的。如果我要做,徐家地生意能保住三個月,我就算他本事。”
聽到秦追的話,宋妖島望向張敬的目光變爲詢疑的眼神。張敬微微點了點頭,對秦追的話,他認爲不是吹牛。
“斷了腿,你就跑回洛杉磯?”張敬沉着聲音繼續問。
“我的腿雖然斷了,但我仍然沒有放棄,就是我地女神,她對我太重要了。但是,有一天,我趴在徐家的大門口,看見了徐作龍的小老婆。”秦追強壓住自己的心情。
“啊?你看到翁星月了?”宋妖島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叫翁星月嗎?哼,無所謂了。她把我拉到醫院,還讓醫生儘量治我的腿,在病房,她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
“她說非常孝順,不會忤逆父親的意思,如果我再與交往,只會讓非常痛苦。我想,她說得有道理,既然不能和自己最愛的女人在一起,我這一輩子還有什麼意義,不如在洛杉磯做個淪落街頭的乞丐,用生活的痛苦去平衡我心裡的傷。”秦追說完了全部地事情,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一樣,癱坐下來,這時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宋妖島彷彿醉酒,癡癡地望着秦追,她已經徹底迷醉在秦追的愛情故事中。
張敬卻緊鎖眉頭,心裡越想越不對勁。
他今天找秦追出來談話,本想探出徐家生意事件的罪魁禍首,沒想到卻引出一段悽慘的愛情故事。這樣一來,徐家生意的事就又成謎了。
不過秦追前腳離開徐家,徐家後腳就出事,張敬始終不覺得這是一個巧合。但偏偏又苦於,沒有什麼證據來引示真相。
張敬突然站起來,還拉着宋妖島,把所有的酒都塞給秦追,再扔下幾張美鈔。
“秦追,我最後有幾句話想對你說,聽不聽是你的事。第一,愛情確實很美好,但並不是人生的全部,作爲一個男人,我覺得你應該堅強一點、灑脫一點;第二,既然你願意堅持自己的愛情信念,那麼就不要去放棄,不要瞻前顧後。你只想到徐忤逆父親會很痛苦,但是沒有你,她是不是會更痛苦呢?你是外七門之王,我相信你會想出辦法的。”說完這些話,張敬深深嘆了一口氣,帶着宋妖島離開了這間酒吧。
秦追一個人留在酒桌邊,看看懷裡的酒,再次開始獨自痛飲。
回到蜜室花店,宋妖島還像個小花癡一樣,死死地摟着張敬的胳膊。
“張敬,你說我什麼時候能找一個像秦追這樣的男人呢?”
“下輩子!”張敬的回答很明確。
“去死,花心大蘿蔔!”宋妖島把張敬推開,還打了他一粉拳,“張敬你要是有人家秦追一半癡情,我寧可放棄一切,也得和你在一起。”
“算了吧,宋大姐,你別刺激我。要是那樣,我寧可沒有他一半癡情。”張敬一付不以爲然的樣子,哄蒼蠅似地揮揮手。
“不懂風情的玩意!”宋妖島好沒氣地翻起白眼。
看到張敬和宋妖島回來了,孫漁和徐焰急忙停下手裡的工作,跑過來問東又問西的,搞得張敬頭都大了。
張敬當然不能把秦追的事告訴孫漁和徐焰,最後還是用殺人的目光,把他們兩個嚇跑。
不過,這一天,張敬再沒有工作,而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裡發呆,誰也不知道張敬在想什麼。
晚上在家裡,吃過晚飯,孫漁早早回臥室睡覺。她不想看到宋妖島和張敬兩個打情罵俏的,她怕自己腦出血。
張敬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眼睛望着電視,但表情卻很麻木。宋妖島偶然回頭看到張敬的樣子,不由地失笑一聲。“嘻嘻,張敬,你想媳婦兒呢?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