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在海中豪客二十層停了下來。
電梯門開,整個走廊一片寂靜。
段天道深吸了一口氣,邁出電梯,頭頂上突然有一隻白色的蝴蝶飄飄然飛了下來,正落在他的肩頭。
這是一隻渾身上下散發着靈光的靈蝶,嬌俏多姿,呼扇了兩下翅膀,就從段天道的肩頭躍起,朝前飛去。
段天道微微一笑,緊隨其後。
蝴蝶越過幾扇門,在一扇沒有號牌的門口停了下來。
段天道正待敲門,房門突然就打開了!
沫沫纖細的曼妙身軀撲進了段天道的懷抱,聲音中帶着微微的抖顫:“你,你終於來了……”
這個乖巧的女孩,從那麼小就認定了段天道,這麼些年不離不棄,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今天。
段天道摟住沫沫,低聲而堅決的說道:“嗯,我來了,以後……都不離開。”
沫沫的身軀微微一震,抱住段天道的力量愈發大了些,似乎要確認這個保證,滾燙的淚水順着某人的脖頸滾滾向下。
“不要難過……”段天道的安慰剛剛開了個頭,就被打斷了。
“我纔不是難過……”沫沫在他懷中擡起頭,渾不掩飾臉頰上兩行漂亮的淚痕:“我是高興。”
好吧……
悲傷是淚水,喜悅也是淚水。
段天道表示女孩子的心事,多半都是淚水……
但他很快就發現了一件事,女孩子的心事,除了淚水,還有很多……別的。
沫沫很自然的將段天道拉進了房間,很自然的關上了房門,很自然很自然的踮起腳尖……
行動略帶羞怯卻十分堅決的少女,換了一套粉紅色細肩帶t恤,藍色短裙,短裙下露出一雙修長勻稱的雪白****,擺明是清涼的長腿美少女一個。
沫沫是真的長大了,身量高了許多。
段天道的嘴脣感到了一種特別的柔軟和溫暖,如蘭香如鼻,又如甜蜜的蜂糖入脣。
段天道的雙手輕輕的抱過少女,少女在男人的耳側囈語:“天道,讓我做你的女人,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段天道混身微震,少女果決而勇敢的表述,將他心頭最後一絲猶疑拋到了九霄雲外,落手如飛。
男人的嘴脣在少女嫩嫩的臉蛋上繼續親吻,藉着暖暖的牀頭燈,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女潮紅精緻的面龐。
隨着一件件衣物的消失,潔白無瑕的身段完全暴露在段天道的眼前。
這個女孩子的身體,竟然每一處都令人陶醉!完美的就像是一個……
天使!
段天道凝視着這個註定要一生都難以忘懷的完美嬌軀,久久沒有動作。
少女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微微睜開了迷離雙眼,她下意識地紅着面頰低聲道:“以後……以後還會長大的……”
段天道禁不住嘆了一聲:“這麼完美的尺度,哪裡還需要長……”
沫沫突然咬了咬嘴脣……
“你的美麗,沒有人能夠取代。”段天道再次嘴脣輕輕地壓下去,在她耳邊輕語。
房中風起雲涌,半晌方歇。
這個美麗的少女,終於屬於自己了……
某人只覺得心滿意足之極,懷擁着少女沉沉睡去。
美妙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一睜眼,天色已亮,懷中的沫沫卻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
段天道聞了聞手中依舊留存的清香,施施然的起了身,好好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推開門,門口就有一件碎花裙閃了出來,段天道登時一怔。
面前的美女正是白情雪。
那細長的柳眉、明澈的雙瞳、秀直的鼻樑、嬌潤的櫻脣和光潔的香腮,配合着讓人無法抗拒的迷人氣質;烏黑柔順的披肩長髮此刻紮起了一條靈動的馬尾辮,越發的襯托出美少女的婀娜嫵媚;一條碎花短裙在美女婷婷玉立的身體上,完美的勾勒出纖細修長,苗條窈窕的優美曲線;冰雪般白皙、凝乳般光潔的肌膚擁有着那麼強烈的誘惑力……
“天道……”白情雪輕移蓮步,緩緩朝段天道走過來:“我知道你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白情雪光潔曼妙的臉龐幾乎湊到他的鼻子上:“以前我恨過你……”
嗯,這算不得是什麼秘密。
這一瞬間,和白情雪的過往一幕幕的從面前滑過,想起初見時的驚豔,兩人糾結的相處,愛恨與情仇。
“但是現在,我承認你是我白情雪的男人。”白情雪輕輕咬了咬嘴脣,潤紅的嘴脣閃動着迷人的顏色:“答應我要平安回來……如果你現在有時間,你可以……”
嬌熱的身軀離段天道只有一寸,他知道只要自己點頭,他就能在臨戰之前,得到這個自己心儀已久的美女,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想拒絕。
“我……”段天道心中盪漾,便要把這個自己心中思念已久的美女拖進房內。
“時間就要到了。”就在此刻,空無一人的大廳裡隱隱傳來一個厚重的聲音,也不知道段天涯是怎麼做到的。
段天道使勁握了握拳,暗暗罵了句粗話:“你放心,等我回來。”
白情雪幽怨的眼眸微微一轉,螓首突然向前一探!
段天道甚至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那嬌軟的溫熱朱脣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嘴脣,而這個碎花裙的身影也在一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句猶在耳邊的溫婉話語:“我等你回來。”
一樓的大堂內,已經站滿了連夜趕來的黑兵高手。
“上午十點開戰。”段天涯偉岸的身軀就站在沉魚山莊的大堂正中央,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掃過廳內的每一個人:“還有兩個小時,在此之前,我只有兩個字要說。”他停頓了很長時間,靜悄悄的大廳裡能聽到數百名面色肅穆的大漢均勻的呼吸聲。
“勝利!”
段天涯最後兩個字語氣並不重,聲音並不大,卻猶如綻放的煙火,激起了每一個人心中的戰意!
“勝利!”整齊的低喝在大廳中響起,滾滾如雷!
“出發!”見段天道已經到來,段天涯大手一揮,一排排的大漢從廳中魚貫而出,沉默而整齊的登上了廳外一輛又一輛的越野吉普車。
坐上車裡,段天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一邊開車一邊用手指撫摸自己脣上的味道,似乎想留住那美妙的一刻。
“怎麼?靜不下來?”一直閉目養神的段天涯突然睜開神,淡淡的說了一句,經過一夜的療傷,他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也許是因爲大戰在即,他的氣勢也漸漸強大了起來。
“嗯,是有點。”段天道很光棍的承認了:“我可討厭別人在我最開心的時候讓我不爽了,這次去,我要把那老東西的屎都打出來。”
“還要喂他吃下去。”後車座一直沉默不語的釋小海突然開口了,他換了一件新的袈裟,盤坐起來像尊佛,可誰也想不到一尊佛會說這樣的話。
“要不要加點糖?”段天賜坐在釋小海旁邊,摸着懷裡的匕首柄:“我聽說,加了糖更好吃。”
衆人:“……”
上午九點。
長長的車隊越過南春市的郊區,進入了山區,奇怪的是,剛剛還依舊溫暖的天氣,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下起了雪花。
天空中冉冉飄着鵝毛大小的雪花,天氣驟然變得陰沉,哪怕是在上午,也昏黃如暮。
上午九點半。
車隊在一處奇蹟般的巨大裂谷前停了下來,段天涯深吸了一口氣:“到了。”
衆人紛紛下車,段天道好奇的走到裂谷邊看了一眼,卻發現裂谷中深霧重重,令人無法一觀全景。
“這裡叫神手指痕。最深處可達千米,平均深度也在百米以上。神手指痕底部是湍急的水流,終年不凍,在這個時節,經常會瀰漫着大量的水霧,幾米外就看不清人。這些霧氣會升騰上百米高空,才漸漸消散,這在當地亦被稱爲霧牆。”段天涯漫不經心的看了裂谷一眼,一邊解釋,一邊卻看向兩側霧氣中的高峰。
“在神手指痕的兩端,各有一座高大的海岸山脈,阻擋住了海水的入浸,這是一個頗爲奇異的地形,凡是看過這裡地貌的地質學家,都說如果這是自然形成的地形,那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因爲封堵住裂谷兩端的海岸山脈不過十餘公里寬,卻整整齊齊地拔地而起,就象是兩堵無比巨大的堤壩,將海水阻擋在外面,就像是……”段天涯猶豫了片刻:“倒像是故意的。”
“你的意思是……人爲的?”釋小海摸了摸自己的頭。
“這裡叫神手指痕,他的意思是,只有神纔有這種驚天動地的手段。”段天道心中隱隱有些感悟:“這個地點,也是趙霸道選的?以前我居然不知道這個地方?”
“自古以來修道者的戰告決戰之地都在此處。而且,只有在產生戰告的時候,這個地方纔會顯現,平常是看不到的。”段天涯攤了攤手,苦笑了一聲:“不要問我原因,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這是爲什麼。”
“這個地方,居然就在南春附近?就在段哥的家附近……”段天賜皺了皺眉:“是不是太巧了些?”
“一點都不巧。”段天涯淡淡道:“這種事,叫做定數。”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