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天道,你怎麼了……”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穿着薄薄睡服的白情雪,緊實渾圓的性感翹臀,修長瑩白細緻勻稱的筆直玉足,平坦細膩的小腹,外加吹彈可破的肌膚和那張絕美臉蛋。
鼻間盡是處子幽香,眼前盡是粉肌嫩膚,段天道的血突然就開始飆,如果沒有天靈蓋,他的血肯定飆到樓頂上去了。
“哎呀,我要死了!”捂着胸口,段天道在牀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一邊慘叫一邊滾:“哎呀,我需要人工呼吸……”
白情雪:“……”
“哎呀,我的肺也吸不了氣了!”段天道整張臉僵成一團,青紫青紫的像是被毒打了一頓的小混混。
白情雪:“……”
這個流氓,擺明了就是要佔便宜!
如果不是爲了自己的大計,白情雪肯定掏出一把指甲刀就把他剁碎了!
剁是不能剁,真的要人工呼吸的話,白情雪寧願把自己剁了,那也只有……
“哎呀,我也要死了!”白情雪突然驚呼了一聲,就倒下了,她直挺挺的倒在地板上,直挺挺的看着天花板,直挺挺的叫着:“哎呀,我的肺也吸不了氣了,現在的霧霾實在太嚴重了,實在太可怕了!”
段天道:“……”
打死他也想不到,漂亮的女總裁演起戲來,比他還要像,簡直是入木三分,奧斯卡金像獎小銅人起碼能拿八十座。
但這不是問題,段天道一個箭步就從牀上跳了起來,獰笑了一聲:“沒關係,我來給你做人工呼吸!”
可惜他的動作再快,也沒有白情雪快,他的話音還沒有落地,白情雪已經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若無其事的咳嗽了一聲:“沒事,我已經好了。”
段天道:“……”
“咦?天道,你也沒事了啊?”白情雪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沒事了我們就出去吃早餐吧。”白情雪揮揮手沒帶走一片雲彩。
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大坑的段天道:“……”
反正房子裡供暖好,段天道穿上平素最喜歡的變形金剛T桖,大褲衩耷拉着大拖鞋,悻悻的溜出了房間。
“咦?”
走出房間的段天道,一擡頭,眼珠子差點就從眼眶裡掉出來,下巴直接砸在了腳面上。
這是?
在客廳沙發邊上靠着一把巨劍,一把很大很重很熟悉的巨劍,當然這並不是關鍵……
客廳上的沙發,還坐着一個女人,一個很美很秀氣很好看的女人,當然這也不是關鍵……
關鍵這個女人她叫徐有容。
“你,你怎麼會在這?”
段天道突然就笑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偷偷摸摸溜進來見我的對不對?”然後他一個閃身,就到了樓梯底下,一邊四處搜索白情雪的蹤跡,一邊低聲道:“走走走,跟我進房間,她這在梳洗打扮,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了,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說完他伸手就去拉徐有容。
徐有容微微側了側身,就躲開了段天道的狼爪。
段天道怔了怔,急切的小聲道:“趕緊吶,她出來看見你就完啦!”
徐有容咳嗽了一聲,鎮定自若的淡淡道:“我是她請來的客人,我也不會跟你進房。”
段天道這一下怔得有點厲害:“爲,爲什麼?”
徐有容沒有看他,看着手邊的重劍,淡淡道:“既然你已經答應了白情雪,沒有她的允許,不和別的女人好,就要信守諾言。我也是別的女人。”
段天道突然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不僅是身體,連嘴巴都動不了了……
“你在說什麼?”段天道“噌”的竄了起來,指着徐有容:“你,你不是說,這都是你們商量好的嗎?”
“我騙你的。”徐有容面無表情道。
被坑得連自己爹都記不得的段天道:“……”
哦,他本來就不記得自己的爹。
“我出現在這裡就是爲了保證你能夠信守諾言,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突然連自己媽也記不起來的段天道:“……”
白情雪也不管段天道記不記得他自己的爹媽,她正在自己的房間裡,看着鏡中那張美豔如紅玫瑰的臉龐,咬牙鼓勵着自己:“很快,你就能夠把這個混蛋土鱉,從你的生活裡趕出去,再堅持一會!”
“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
白情雪還沒有來得及感慨,突然就有一個聲音悠悠的從她的頭頂上飄了下來,聲音很好聽,還帶着一點奶聲奶氣。
但是白情雪一點都不覺得好聽,她的反應極快,已經飛快的從抽屜裡拿出那把女式勃朗寧手槍,高高舉了起來,對準了這個人。
這個人不像徐有容一樣,手持一把巨劍,她只是雙手抱着胸,翹着二郎腿,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她做起來就像喝下午茶一樣簡單。
“是你?”白情雪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那個似乎身手很高的……花如血。
“就是我。”花如血微微的點了點頭,從頂上輕飄飄的落了下來,坐在了白情雪的對面。
“我好像沒有邀請你進我的家。”白情雪皺了皺眉,槍口跟着移動,繼續指着花如血:“你知不知道非法闖入別人的家,是犯法的?就算我打死你,也是應該的。”
“我不知道。”花如血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你打不死我,還知道如果你趕我走,今天晚上,你就會後悔。”
白情雪紋絲沒動,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和徐有容經歷過一次同樣的對話了?”
花如血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但你又知不知道,徐有容也總是要睡覺,如果她睡着了,你又怎麼可能看的住段天道?如果加上我,段天道就是變成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你的五指山。”
“我不是如來佛,我的手指沒有他這麼粗。”白情雪看了看自己纖細的手掌:“你不也是他的女人?爲什麼要來加入我們?”
“因爲我很佩服你。”花如血奶聲奶氣道:“你現在做的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我不想看着你做無用功。”
“那你呢?”白情雪冷笑了一聲,放下了手槍:“你不要告訴我,你希望只要我們幸福就好,你分不分享並不重要。還有什麼愛情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偉大。這個理由我已經聽過了,你再說一百次我也不會相信。”
“那……因爲愛,所以愛……行不行?”
被這些奇葩理由打死了兩遍的白情雪:“……”
“況且。”花如血也不管她被打死了幾遍,繼續道:“你的敵人很多,多一個盟友少一個敵人,何樂而不爲?我願意無條件的幫助你,只是,我也需要住在這裡。”
白情雪沉默了片刻,突然間展顏一笑:“也成交。”然後她指了指花如血剛纔坐的那個空調,淡淡道:“那個空調我已經好幾年沒擦了,謝謝你替我擦乾淨。”
免費擦空調的花如血:“……”
段天道並不知道白情雪被打死了幾次,他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花如血面無表情的跟着白情雪從樓上走了下來:“你,你怎麼也在這!”
花如血沒有看他,看着身邊白情雪雪白的大腿,淡淡道:“既然你已經答應了白情雪,沒有她的允許,不和別的女人好,你就要信守諾言。”
忽然想起了自己爹媽是誰的段天道:“……”
徐有容突然站了起來,冷冷道:“這裡不需要你幫忙,我一個人就夠了。”
“哦?是嗎?你就這麼的肯定?”花如血奶聲奶氣的反問一句,毫不客氣的來到徐有容身旁坐下:“你是機器?能夠保證二十四小時日夜不眠?”
“我當然做得到。”徐有容面無表情開口道。
花如血冷笑一聲,轉向白情雪:“你信嗎?”
其實徐有容說的是真的,但是在場除了段天道,沒有一個人會相信,白情雪當然也不信,她以爲徐有容只是爲了爭一時口快,於是咳嗽了一聲:“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我已經答應她入夥了,大家以後還是好好相處吧。”
“不行。”徐有容果斷拒絕,打死都不肯同意花如血的加入:“她絕對不能加入。”
“我肯定要加入,不管你同不同意!”花如血不甘示弱道。
“既然言語已經無法滿足我們的爭辯,那就以武力分勝負吧。”徐有容輕描淡寫的拿起了手邊的巨劍,在空中畫了一個標準的半圓。
跳起來的段天道正要說話,卻突然被白情雪一把按住:“女人的事自然該由女人來解決。”
段天道:“……”
“我不和你打。”花如血微微一笑,輕輕的瞥了一眼坐在白情雪身邊的段天道:“我們都是天道的女人,要是其中任何一個受傷,難過的都會是天道,天道你說對不對?”
“對!”段天道拼命的點頭。
“你可別忘了,現在的天道……是白情雪一個人的。”說着,徐有容若有若無的將自己的目光落在白情雪的身上,用意不言而喻:“你不會是怕了吧?”
花如血冷冷道:“如果不是不想讓天道傷心,你早就死了。”
徐有容冷笑了一聲:“我把你剝光吊在樹上打屁股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哭啊。”
“好了,都不要吵了!”白情雪突然開口,阻止了兩個準備脫光了衣服打架的女人。
身爲一個集團公司的女總裁,她很清楚權力均衡之道,有兩個武力如此強大又彼此看不順眼的女人,同在她的陣營,對她來說是最有利的。
“我是這個宅子的主人!”白情雪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徐有容,又看了看同樣面無表情的花如血:“這裡我說了算,我決定了,兩個都留下來,否則就都離開!”
徐有容和花如血對視了一眼,一起冷哼了一聲,扭開頭去,表示默認了白情雪的決定。
完全搞不清狀況,覺得自己的爹媽可能有好幾個的段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