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容和花如血的暗戰,段天道並不知道,他把心橫了二十幾次才艱難的離開沫沫的房間。
他哪裡都沒有去,直接回到房間,躺在牀上,開始輾轉反側,一般遇到難題的時候,他都喜歡滾牀,一個人滾着滾着說不定就會有好主意。
目前的局面很不對勁,很不爽,很難過。
雖然白情雪也是他希望得到的女人,但現在的生活狀態卻不是他想要得到的。
白情雪的確對他不錯,可是管得也太緊了。
嗯,必須要改變!
現在要和自己的女人直接見面,幾乎是不可能了……白情雪一定不會允許……
但是……
如果是去見男人呢?
然後……湊巧!順便!無意中遇到自己的女人?
段天道‘唰’一下就蹦起來了!
耶!
就是這樣!
找男人也是有技術性的。
最起碼需要一個白情雪無法阻止的藉口……
出了房間就看到幾個女人圍坐在一起,桌上放着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幾個三明治。
段天道“唰”的蹭到桌旁,嘿嘿一笑,坐下後從桌上拿了一塊三明治,咬了一口,邊吃邊道:“情雪啊,你看我老呆在房間也不好,根據專家總結,老在房間裡呆着,容易憋出病來。我想……出去轉轉。”
白情雪優雅拿起三明治的手微微一頓,暗暗冷笑了一聲,段天道,這才一天,你就忍不住了。
“轉轉?”白情雪若無其事的放下三明治:“總不會轉着轉着就轉到你的那些女朋友那去了吧?”
早有準備的段天道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想多了!我是去找UFO……噢,不是,我是去找蛇皮。”
“蛇皮?”
“對對,蛇皮說找了個女朋友,希望我能去見見,他好歹喊我爺爺這麼久,這個面子怎麼也是要賣的。”
“嗯,你說的對。”白情雪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那你就是同意了?”段天道沒料到白情雪竟然這麼痛快,忍不住大喜:“你放心,我就去一會,很快就回來!那個……你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零食?我給你們帶回來……薯片?大白兔?那啥……”段天道一邊說就一邊朝門外走。
“慢着!”白情雪悠悠起身:“我要和你一起去。”
轉移了半天注意力也沒成功的段天道:“……”
他只好咳嗽了一聲:“那個吧,我只是去見我的孫媳婦,蛇皮是個男人啊,你總不會擔心我喜歡男人吧?完全沒有必要跟着我去啊。”
白情雪淡淡道:“你的孫媳婦是女人。”
段天道:“……”
看着段天道傻立在那裡,白情雪心中冷笑。
管你是計謀還是真的,管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現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管住這個男人,讓他噁心,難受!
段天道!
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白情雪和段天道出門,其他人自然也要跟上。
五個人一臺車,標配。
白情雪好奇的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段天道:“你不給蛇皮打電話,怎麼知道他在哪裡?”
“不用。”花如血面無表情道:“他在南春體育館門口。”
“你怎麼知道蛇皮在哪?”白情雪狐疑的望了望花如血。
花如血聳了聳肩:“我在每個人的身上都裝了追蹤器。”
“爲什麼要裝?”白情雪秀眉一皺,每個人,豈不是說她身上也有?
花如血淡淡道:“一點小愛好。”
白情雪:“……”
段天道很清楚花如血在每個人的身上安裝追蹤器是爲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忍不住感激的從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
就衝花如血這麼上心對他這麼好,下次怎麼着也得在牀上還她十塊錢的債!
蛇皮並不知道,段天道正帶着他大大小小四個老婆來找他。
他剛剛在南春體育館門口,從黃牛手中買到了兩張演唱會門票,看着掌心中的兩張票,蛇皮的眼神很複雜,充斥着懊惱、悔恨、激動、歡暢、喜悅……
這是蛇皮最喜歡的超級女星的演唱會,同樣是蛇皮第一次能夠在現場聽她唱歌,所以他很珍惜這次機會,手中拿着票傻傻的樂,直到段天道來到他身邊也沒有發現。
“這孩子是傻了嗎?”足足在蛇皮的身前站了五分鐘,眼見蛇皮還是傻傻的看着手裡的門票傻樂,段天道終於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也不燙啊,這是咋了?”
“爺爺,您咋來了!”這個時候,水缸卻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看到段天道,水缸的表情很激動,嘿嘿就傻笑了起來,跟蛇皮一模一樣,就像大嘴魚似的,嘴巴咧到了耳根上。
“這孩子咋地了?”指了指蛇皮,段天道乾笑一聲,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真別說,這兩人雖然一胖一瘦,但笑起來還真像,果然是兄弟,簡直可以當成門神來辟邪。
“白色閃電!”水缸看了一眼蛇皮,嘆息了一聲,搖搖頭就跟給人算命的神棍似的:“哎!這是他喜歡的超級女星的演唱會,爲了能買到票,蛇皮把我們的積蓄拿去全部買了這兩張票,然後就成這樣了。”
段天道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蛇皮,狠狠地用手在蛇皮腦瓜子上拍了一巴掌:“趕緊給老子起來!喜歡就去追,單相思有個屁用!”
“臥槽!誰啊!誰打我?不想混了嗎?”蛇皮慘叫一聲,迅速躥開,手中的兩張票捂得緊緊地,像有人要搶他似的,目光在左右看了一下,待看清打他的人是誰之後,蛇皮怔了怔:“爺爺,您咋來了啊!”
“我再不來估計你都傻了。”段天道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蛇皮手上最後一排的站票,咳嗽了一聲:“想看演唱會有這麼難嘛,等會啊,我給你們都弄些好票。”
掏出板磚,段天道就撥通了肖桃的手機。
“哇!天道,你給我打電話了啊,我,我在海中豪客1102,你,你……”接起電話的肖桃顯得很驚喜,語氣滿滿的都是興奮。
段天道咳嗽一聲,尷尬一笑,他倒是想去,可白情雪像看犯人一樣看着他,他怎麼去:“嗯嗯,我知道了,公司最近還好吧?哦,挺好的是吧?嗯嗯,那個……你能不能幫忙買幾張演唱會的門票啊?”
電話那邊的聲音沉默了片刻,纔再次開口道:“白情雪在你身邊吧?”
“對對!今天的天氣很好啊!”段天道好大聲的嚷嚷道,小意的悄悄看了一眼白情雪,見她沒有注意,這才鬆了一口氣。
“哦……”肖桃的語氣沒了剛開始的驚喜,像是突然泄了氣的皮球,顯得有氣無力:“是誰的演唱會?”
“呃……”段天道怔了怔,看向蛇皮問道:“是誰的演唱會?”
“……”蛇皮也怔了怔,好半響才道:“是徐丹丹……”
“哦,對,是徐丹丹。”
“嗯,好,那交給我吧……”肖桃說完,嘟的一聲就把通話掛斷。
“段爺爺……”等到段天道掛了電話,蛇皮才吃驚的說道:“你……你該不會連徐丹丹也不知道吧?”
“徐丹丹是誰?”段天道話剛出口便發現蛇皮眼中的興奮化爲了憤怒,爲了避免不傷到蛇皮的心,於是段天道趕緊改口:“……我知道,她肯定是唱歌的,而且唱得特別好聽。”
“嗯嗯!徐丹丹不僅是一流明星,而且唱功絕對一流,是如今華夏當紅一線歌星……”蛇皮滔滔不絕的給段天道掃盲。
段天道想了想,道:“也就是說……她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歌星。”
蛇皮:“……”
肖桃的動作很快,她管着段氏企業的所有業務往來,又是以經紀人公司起家,別人要從黃牛手裡才能弄到的票,她只需要勾勾手指,自然會有人送上門來。
沒多久,一個看着很老成的年輕男人把七張票送到段天道的手中:“肖總說……讓您保重身體,晚上別累壞了。”
晚上一點都不累的段天道:“……”
白情雪等人倒是沒什麼反應,蛇皮和水缸卻很興奮,說實話,長這麼大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演唱會,樂顛顛兒像個孩子。
“徐丹丹,徐丹丹呀!看徐丹丹的演唱會!我居然能坐第一排!天吶!上帝啊!如來佛主啊!啊啊啊!”蛇皮聲音帶着顫抖。
段天道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我說你也太誇張了吧?要讓你媳婦知道你對一個女歌星這麼瘋狂,還不砍了你?”
蛇皮嘿嘿一笑:“她不會的。”
“對了。”白情雪忍不住道:“演唱會都要開始了,你媳婦呢?”
蛇皮神秘的笑了:“她早就已經進去了。”
“喔。原來是這裡的工作人員……”白情雪點了點頭。
但是段天道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啊啊啊!怎麼不早點說啊!買多了一張票啊!好幾千啊!”
都知道他錢多的數不清的衆人:“……”
此時的廣場前已是人山人海,不少歌迷打着橫幅,一臉狂熱的呼喊着徐丹丹的名字,聲嘶力竭。
段天道一羣人走到體育館的VIP通道,段天道遞了票進去,等到蛇皮即將進入,安全門便滴滴滴的響了起來。
保安朝蛇皮一伸手:“把違禁的東西掏出來。”
蛇皮只好掏兜,小刀片,剪刀,梳子,鑰匙,手機……
保安嘴角一抽:“……你是叮噹貓吧?”
蛇皮:“……”
保安面無表情道:“這些東西你不能帶進去,不允許。”
蛇皮急了:“別的東西不帶可以,zippo打火機總不可能讓我丟了吧?我費盡千辛萬苦才偷……才搞到的限量紀念版。”
“不行,你要麼給我,進去看演唱會。要麼就別看了。”
段天道幾人見蛇皮被擋在外邊,也只好退出來。
段天道水缸和四個女人毫不在意,看演唱會是爲了看看蛇皮喜歡的女星而已,蛇皮卻急得不行。
“既然不捨得扔,那就不看了!”
蛇皮就是不肯答應,執着道:“不行,這打火機很貴的,好幾千塊呢,說什麼也不能扔啊,這演唱會也必須得看!”
水缸翻了翻白眼:“要不回去得了。”
蛇皮眼珠亂轉:“肯定會有辦法的,等我想想……”
於是蛇皮單獨脫離人羣,繞着體育館周邊亂轉,苦思冥想。
過了好久,蛇皮看到周邊草叢的黃土,眼睛猛然一亮,終於想到了辦法。
就見蛇皮彎着背,輕手輕腳的向草叢摸去,打算挖個坑把打火機埋了,看完演唱會之後再回來取。
段天道眯着眼看着蛇皮小意的神態,微微一笑道:“難得開竅。”
水缸贊同的點頭。
蛇皮挺滿意的,現在他突然認爲自己完全不是段爺爺所說的那麼蠢,其實他是一個擁有很高智慧的人……
挖着挖着,蛇皮突然感覺到不對,周圍好像有了什麼變化……
一擡眼,幾個警察離他四米左右,將他團團包圍起來,這些警察都是滿臉緊張凝重,滿頭大汗,手緩緩摸向腰際的電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