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已經給他們明確分工了,薛剛和張龍、錢峰三人屬於我的直接下線,然後把兄弟們分成三個組跟着他們,有事先找他們,如果處理不了再直接找我。 袁旭毅屬於張龍的手下,他直接給我打電話,肯定有難事。 “喂。” “朝陽哥,出事了。” 袁旭毅的聲音很急,周圍很嘈雜,“快吹哨子喊人吧。我們幾個被人家圍了。” “怎麼回事?是在賓東街嗎?就老鼠那幾個人,怎麼有這膽量。” 我蹭一下站起身,現在出去報我的名號,一般的混混應該不敢造次啊,這老鼠活膩歪了? “不,還有大飛的人。他們好像故意聯合起來抵制我們。” 袁旭毅急咧咧的說道,“快來救我們吧,對面在調人呢,人越來越多了,目測七八十人了。他們堵了我們的退路,沒地方跑了。” “彆着急,把具體地址發我。我現在帶人過去。” 掛掉電話後,張龍他們都急眼了,又是大飛,上次跟那個阿力在公園車戰,他們損失慘重,肯定耿耿於懷,這次竟敢聯合老鼠這種貨色抵制我,好吧,新賬舊賬一塊算。 說實話,幾次大戰後,我也想“洗白”收手,雖然兄弟們被楊峪升特訓後,實力大增,但就是因爲這樣,我纔不太想靠武力解決事情,即便是佔地盤收保護費,我也想盡量動嘴不動手,但現狀就是如此,你想發展,就得從別人口袋裡摳錢,別人沒飯吃就得跟你拼命,除非你像個窩囊廢一樣滾粗,否則就得開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便是如此。 動用了薛剛和張龍兩個組的四十多名主力兄弟,乘車直奔賓東路312號。 那裡是個老區的死衚衕,袁旭毅他們被老鼠約在那,他們也夠實誠的,進衚衕前不先偵查一下,人家讓進就進,結果現在,逃命的路都
沒了。 但老鼠他們也不動手,就這樣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跟袁旭毅他們相隔三十米左右,從氣勢上嚇唬他們,看得出,這幫人是在等我。 在他們眼裡,袁旭毅這幫小嘍囉還不配跟他們交手。 老鼠在東江混的很臭,雖然混跡社會多年了,但一向以貪婪好色著稱,誰跟他搭夥做事,鐵定被坑,最出名的事就是把自己的親嫂子給睡了,他大哥找他算賬,他把大哥打成廢人,從此他入了大牢,出來後就成了混混,綽號老鼠。 老鼠旁邊站着阿力,很快大飛就親自來了,帶齊了自己所有小弟,各種越野車將整個衚衕圍的水泄不通。 衚衕周圍都是棚戶區,這裡快拆遷了,基本上沒了住戶,快四十年的樓房了,很多外牆都出現了大量明顯的裂痕,號稱八十年產權的華夏樓房就是這樣,很多人還好奇,產權過期後房子怎麼辦?房子不等產權過期就自己塌陷了,你哪有機會想八十年後的問題,看我們華夏的領導多機智,想的多長久。 一路上,我很疑惑,這個大飛到底想搞什麼? 雖然他實力強勁,但現在我也不賴,特別是打倒李勐後,我自認在東江已經沒有服的人了,就算是有人不服,也不可能主動來招惹我,那不是自己找麻煩嗎?這年頭誰都不想惹事,多一個敵人多個麻煩,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條街就算他有股份,是老鼠背後的支撐,也沒必要跟我這麼擺開架勢往死裡打吧?我不想搞的太嚴重,傷人傷己,破財誤事,儘管該叫的人都叫了,但我並沒做真去打架的打算,真正的大哥,遇到事都是靠腦袋,沒人指望拳頭。 很快,我們就到了衚衕口。 放眼望去,裡面站着一百多人,密密麻麻的跟趕集似的,這樣的場面我已經沒有絲毫的懼怕了,兄弟們個個如狼似虎,早已
有了以一敵五的實力,真要打,我們絕對是碾壓的實力。 但我已經不需要爲自己證明什麼了,現在需要做的是穩固,聯絡一切可以聯絡的勢力,支持自己在東江圈內的名譽,只有這樣,才能真正上位,一味的打擊和壓榨只會換來更大的反抗。 我從路虎上跳下,走在最前面,身後跟着四十多個兄弟,對面比我們多兩倍,但我們走出的氣勢是他們不能比的。 大飛其實在東江也算個傳說了,長的很老成,但今年也就剛過三十歲,他姐夫是東江過去的一霸葉南京,那時東江剛剛興起房地產,他們兄弟倆合夥碾壓東江各大工地的沙石料配送,當年一人就換了輛奔馳500S。 但葉南京人品差點事,有幾個工地是他跟當地的幾波團伙一塊佔的,沒有人家的力挺,他也沒法順利拿下項目,但甲方結算工程款後,他都是自己佔下,合夥的人催的急了,他就多少給點,催的狠了就再給點,不催的話根本不給,拿着錢自己去享受,各種出國,買別墅,養小三,剛開始沒遇上硬茬子,他都成功糊弄過去了。 有一次,跟東北的一幫合作霸工地,他故技重施,幹完活後,他又從甲方那裡結了錢,直接給老婆買了輛寶馬X6,那時X6剛下線,金貴着呢,得二三百萬。東北那幫傢伙知道後當時就不樂意了,跟他理論不成,氣急之下帶着人直接把葉南京的辦公室給砸了,事情瞬間僵化,葉南京等的就是這一出,找到理由明目張膽的不給錢了,應該分他們的五百萬,一分不給。 就這樣,樑子結大了。 一個陰冷的黃昏,葉南京照例來到工地在甲方代表面前溜鬚拍馬,順便看看自己車隊一天干活的情況,鬼知道怎麼突然殺出一輛攪拌車,直接把他碾到了車底,當時從車下扒拉出來的時候,屎都給碾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