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紅恨不得用高跟鞋在寧寧那吹彈可破的小臉上狠狠的踩一百下,再用力捻兩百下,然後再用盡全身力氣拼命的跺三百下……
儘管已經把寧寧恨之入骨,臉上卻還掛着一絲招牌式的微笑:“我要去廁所,不行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也剛好想去廁所,一起去吧。”
“你……你有病吧?去廁所也要一塊的嗎?”
“那好,我跟在你後面,你先用廁所,我就在外邊等着,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真無聊。”
“不是我無聊,我是害怕你猛然一轉身鑽進我鵬飛哥哥的被窩,到時候我就慘了。”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我都很清楚,反正我這樣的好女孩是做不出那種事情來的,不過某些不要臉的女人就說不準了。”
寧寧所說的正是王豔紅將要做的,被她搶白了幾句,王豔紅已經從抓狂的邊緣到了暴走的狀態。狠狠的一跺腳,卻不得不再次返回那張單人小牀。
寧寧得意的取笑道:“咦,你不是要去廁所的麼?怎麼又不去了呢?”
“我又不想去了,你管得着嗎?”
“我才懶得理會你上不上廁所的破事呢,我只是擔心你憋不住了會尿牀,那會弄溼我新買的睡衣。”
“你才尿牀呢。”
“說謊的人都會尿牀,你要小心哦。”
王豔紅雖然氣極,也不會象個孩子一樣和寧寧做幼稚無聊的嘴上爭鬥,甚至不想再看她一眼。乾脆往牀上一躺,拉過被子把腦袋蒙了個嚴嚴實實。
既然王豔紅已經老老實實的上牀睡覺了,寧寧也就不再出言嘲諷,上牀之後撩起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又用屁股使勁拱了拱王豔紅的腰:“往那邊挪一點。”
“不挪。”
“這張牀是咱倆的,還有我一半呢,憑什麼你要佔三分之二的空間?”
“那我也不挪。”
既然王豔紅不講理,寧寧也就不客氣了,使勁的她拱開,感覺空間夠用了,才擺出一個最舒服的姿勢……
王豔紅再也受不了寧寧,乾脆從牀上跳了下來,直接把被褥鋪在地板上打地鋪了。
“啪”的一聲,燈光熄滅,小臥室裡再次恢復到原本的寧靜與安詳。
不得不承認,由花月月制定,白小環負責策劃的“驅虎吞狼”之計果然精妙,直到現在才展現出其真正的作用。
當寧寧要蕭鵬飛一起回家過年的時候,主動和王豔紅結盟,利用王豔紅來牽制寧寧,同時也是用寧寧制衡王豔紅。只要這兩個人碰到了一起,就好像冰炭同爐必然會引起劇烈的反應。在反覆的爭鬥和算計中,誰也沒有得到真正意義上的好處,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實質意義上的進展。哪怕是她們和蕭鵬飛之間的關係,也一直都停留在原地打轉。
儘管小臥室裡的兩個女孩子都把嗓門壓的很低,但是和客廳僅僅只有一牆之隔,同樣沒有睡着的蕭鵬飛還是很自然的聽到了裡邊的動靜。
哪怕用小腳趾頭想想,也知道王豔紅和寧寧在爭吵
什麼,更清楚她們因爲什麼原因而爭吵。
現在的蕭鵬飛已經沒有心思再去做“調解”的工作了,只是單純的希望她們兩個別吵的太兇,千萬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要是把主臥室那邊的父母也吵醒了,那就真的雞犬不寧了。
好在兩位美女還算比較有分寸,所有的爭吵都侷限在小臥室之內,從裡邊傳出來的聲音模糊不清,說明她倆已經把分貝調的很低了。
好在這種低分貝的爭吵聲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過了一會兒之後,小臥室的等就又熄滅了,蕭家又一次寧靜下來。
主臥室的蕭家父母,小臥室的王豔紅和寧寧,還有睡在客廳沙發上的蕭鵬飛,其實都沒有睡着,都是滿腹心事的想着各自的事情。
每一個人都知道現在的安寧只不過是暫時的,遲早還要爆發大的“戰鬥”,但是誰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裝出“我已經睡着了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繼續數綿羊……
第二日,王豔紅起了個絕早,當她走到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寧寧也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打着哈欠走出了小臥室。
蕭媽媽好像也是剛剛起來,正走出主臥室,蕭鵬飛還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奇怪的是,誰也沒有去叫醒睡的好像死豬一般的蕭鵬飛,彷彿彼伏之間已經有了默契。
“伯母,我來做今天早餐吧。”
“不用,老頭子已經去外邊買早點了,馬上就要回來,你只需要等着吃好了。”
梳洗完畢之後,寧寧猛然發現窗臺上掛着一個挺大的鳥籠子,籠子裡那兩隻鳥羽毛豔麗,極是好看。
寧寧本就有點孩子脾氣,見到小動物之時頓時就來了興趣,忍不住把手伸到籠子裡逗弄起來。
旁邊的王豔紅看到這幅情形,趕緊扭過頭去,做出一副“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的神態。
早在來蕭家的路上,翔子就已經着重講述過:那籠金剛鸚鵡是蕭爸爸的心頭肉,誰也不許碰的。
寧寧不知道這一點,還在用手指頭逗弄着那兩隻小鳥,顯然是犯了蕭爸爸的大忌。
王豔紅非常希望那兩隻鳥兒被寧寧給弄死,必然會惹得蕭家老爺子大發雷霆之怒,也就不會再對寧寧那麼好了。
說來也是奇怪了,王豔紅幾乎知道蕭家老爺子所有的興趣愛好和生活細節,卻很難討得老爺子的歡心,反而蕭媽媽對她青眼有加極是喜歡,時時事事迴護着王豔紅。
早就見過王豔紅一面,並且對她很有好感的蕭家老爺子,卻對不怎麼懂事的寧寧另眼相待,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當事人才能解釋的清楚了。
時間不大,出去買早點的蕭爸爸就回來了,還不等他把買回來的早點放到桌上,就看到了正在逗弄那兩隻小鳥的寧寧。
“丫頭,你也懂養鳥?”
“不懂。”
“那你可得小心了,別弄傷了我的鸚鵡。”說起這兩隻鸚鵡,蕭爸爸就眉飛色舞起來:“這兩隻寶貝很有靈性,雖然還沒有開口學說話,光聽叫聲就心曠神怡了。每次我回來都會朝着我嘰嘰喳喳的叫幾聲,好像是在迎接我一樣
。你要是喜歡的話,等它們孵化出小鸚鵡的時候,送你一對帶回去家去養着。”
“小鸚鵡?”
“是的,其實小鸚鵡也很好養的,我這一對寶貝就是從小養起來的,最通人性了。”
“您是在逗我玩呢吧?”寧寧哈哈大笑着說道:“這兩隻鸚鵡都男……都是公的,不可能下得出蛋來,更不會孵化小鸚鵡。”
“什麼?”蕭家老爺子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你說什麼?”
“我說這兩隻鸚鵡都是公的。”
“這不可能,花鳥市那邊那個賣鸚鵡的小販說這是一對,養一年就會下蛋……”說到這裡,連蕭家老爺子也察覺到不對頭了:“說來還真是奇怪呢,這兩隻鸚鵡買來都快三年了,卻一個蛋都沒有下過。我還以爲是營養不夠……不會真的兩隻都是公的吧?”
“絕對都是公的。”
“你不是說不懂養鳥麼?怎麼看出是公的?”蕭家老爺子頓時就來了興趣,把臉帖在鳥籠子
上看了又看:“到底怎麼分辨公母啊?丫頭你可得把這個訣竅交給我。”
“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能有什麼訣竅啊。”寧寧指着籠子的那兩隻鸚鵡說道:“你看看它們倆的羽冠都這麼高,羽毛也都很鮮豔翎子都是一般長短,當然就是公的了。”
雖然寧寧說的頭頭是道,可蕭家老爺子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分別鸚鵡的公母,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聽懂。
“伯父啊,鸚鵡這種鳥類,雄鳥的羽冠呈塔狀排列,而且很高,雌鳥的羽冠是波浪形的,一般都比較短,這是最直觀的辨別方法。”
“咦,剛纔你還說不懂養鳥,怎麼說的這麼專業?”
“我是真的不懂養鳥,也從來沒有養過小動物……我好像養過幾條金魚,不過買來沒有幾天就全都死光了。”
“別說你的金魚,說鸚鵡,別跑題。”
“我上學的時候,教我們生物課程的那個老師叫宮英。宮老師曾經說起過辨別雌雄鸚鵡的方法,並且打過一個很相像的比喻。”
“什麼比喻?”
“宮老師說,那種尖腦殼的就是雄鳥,平腦殼的就是雌鳥。而這個宮老師就長了一個尖尖的腦袋,很象公鸚鵡的羽冠,所以我們背地裡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就叫公鸚鵡。”
聽了這話之後,蕭家老爺子很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雖然明明只的孩子們的玩笑話,卻也很有道理。以前一直都認爲鸚鵡不下蛋是營養不足的緣故。現在看來,寧寧說的很有可能是對的:這根本就是兩隻公的鸚鵡,當然不會下蛋了。
素來以愛鳥懂鳥自居的蕭家老爺子居然連鸚鵡的公母都分不出來,還不如一個根本就沒有養過鳥的小女生,這要是傳揚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不行,我得去找那個賣鳥的小販,讓他再陪給我一隻母鸚鵡,要不然這輩子也別想孵出小鸚鵡了。”
“老頭子,先吃早飯吧。”
蕭家老爺子提着鳥籠子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先吃,我很快就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