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我們剛玩笑了會。
天空中就傳來了一陣高昂的鳥叫聲。
仰頭一看,竟然是一羣鴻雁,鋪天蓋地的向着呼倫湖的一處河灘落去。
這種感覺,用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來形容還是比較貼切的,儘管詩句裡描寫的是秋景,此處是春景,但那種意境感是相仿的。
在其他地方,已是夏季,然而對草原而言,7月份綠意盎然,它纔剛剛迎來新一輪的春天。
這時的季節,草長魚肥雁南歸,獾子出洞黃羊下崽,野狐狸追隨着裊裊炊煙躲避狼羣,黃鼠狼和土鼠將鬆軟的土地拋出一個個的小土堆。
如果你夠幸運的話,還能在水草豐茂的蘆葦蕩偶遇一窩野鴨蛋,伴着青草的香味兒,隨手採些草原野蔥,燃起一縷火苗。
不論是來個荷包蛋,還是就地取材,用河裡的泥將蛋包好仍在火堆裡燒熟。
那油油的鴨蛋,吃在嘴裡,何止是一個香字了得?
所謂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而7月的草原,才真正散發出了它的濃濃春意。
在南方,這個季節恐怕已經是雨水無常,要麼就是悶熱嚴署。
如果能來草原上走一走,定然會覺的大自然的美妙與神奇,誰又能想到,在這一方淨土上,清涼的很,也舒心的很。
晚上你要不該被子睡,還會被涼醒呢,當然,如果你膽子小,夜裡的狼叫聲也夠嚇人的。實則,這是多麼美妙的樂章。
晴姨我們一羣人,一邊沿着呼倫湖散步,一邊拍些照片,偶爾還會驚起十多隻紅紅綠綠的水鳥。
這種水鳥的體型跟麻雀差不多大,娜日蘇說它們的顏色雖然不一樣,但都叫河雀,特別喜歡水,冬天就飛走了,夏天又就來了,和燕子有點像。
只是,燕子不來草原,因爲沒有築巢的地方,它們只去北方那些有農戶地區…
娜日蘇一講起這些事兒來,那真是滔滔不絕,好像沒有什麼是她所不瞭解的。
走在這水草豐茂,魚兒不時調皮躍出水面的湖邊,當真是一件享受的事兒。
我們所在的湖邊,是呼倫湖區域非遊人參觀地帶,所以這段區域保持的很原始、很自然。
那些可供遊人參觀的地方,從高處還是能遠遠的看到的,修的延伸近湖裡的小木橋,距離小木橋不遠處還有一個湖心亭,遊人可以坐着皮划艇在湖裡瓢一飄。
總之而言,體驗不錯,但享受就一般了。
鴻雁不會去開發過的水域,河雀也不會去,野鴨子也躲的遠遠的,反倒是我們散步這處天然的區域,這些大自然的朋友雜居而棲。
只要我們不去呼吼它們,對於我們的到來,絲毫不作理會。
沿着寬闊的呼倫湖走了很長的路,我們都來到了大片蘆葦蕩聚集的地方,這地方也是野鴨子最喜歡下蛋的地方。
娜日蘇問我們要不要去蘆葦蕩裡玩兒一圈兒?說不準還能有意外收穫呢。
關小媛自然是激動的說好啊好啊,去體驗一下,一定會很好!
關小媛這半輩子都是在男人欺詐控制與反控制下度過的,她還真就從來沒真正體驗過無憂無慮的懶散生活,現在她對什麼都興致勃勃,我其實是理解她的。
就連她改名換姓叫什麼管媛媛,我也是理解她的,她討厭過去的生活,厭倦了女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厭倦了對別人的諂媚奉承。
現在她說要重新開始,放飛自己,其實這個心態是很好的,只是她老想要跟我發生那種事兒,這個…我表示很尷尬。
既然大家都想去蘆葦蕩體驗一下,娜日蘇也不含糊,小跑着去了不遠處的蘆葦蕩旁邊,然後從泥土中扣出一根兒滌綸繩子。
拽了會兒一條被塑料覆蓋着的小木船就被她拽了出來,而後說一次最多隻能4個人去玩兒,人多會翻船。
我笑了笑說,你們去玩兒,我在岸邊看着。
最終,韻兒,關小媛,娜日蘇,紅姐去了。
我拉着左音和晴姨的小手,在岸邊轉悠,偶爾還得給她們拍幾張照片。
聽着她們在蘆葦蕩裡傳來嘰嘰喳喳的歡聲笑語,我心底裡也是一陣陣的喜悅。
難得她們能這麼開心。
在差不多11點的時候,晴姨的手機響了,然而晴姨接聽後信號很差,幾乎是聽不到對方說什麼。
晴姨尷尬的笑了笑,說老公和左音先呆着,她得跑到高處去,不然這個電話都沒法兒接。
我笑了下說去吧。
這個電話,正是晴姨那個在國外的傭兵朋友打來的,這也是她打完電話回來跟我說的。
晴姨一走,岸邊也就剩下了我和左音。
拉着左音的小手,我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麼安靜的和她走在湖邊。
最終,還是左音先開口了。
“那個…老公,真的很感謝你能接受我,我現在有很多方面都不如她們,但以後我一定會努力,讓自己變的更加優秀。”
左音腦袋低低的,認真說道。
從左音這幾天的狀態上來看,這倒是符合她的心理,面對韻兒的絕頂天資與可愛,面對紅姐和晴姨的強大實力,她不自卑都難。
“傻瓜,你一路走來,爲我付出的不比她們少,你的苦我是理解的,以後不要有這方面的心理負擔,你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就行。”
“再說,你也是有優點的,你燒的那一手菜,她們可沒人能趕的上,以後咱們家吃飯還得靠你。”
我笑着摸了摸左音的絲髮。
“恩恩~!”
左音重重的點頭,而後緊拉着我的手。
後面我又和左音說了下回海市的事兒,問她有沒有特別想做的事兒,如果有,我可以讓潘雨晴給她安排一下。
左音說有當然是有的,反正能讓她鍛鍊自己就行,她可閒不住。
我想了下笑着說,要不這樣吧,這次咱們回去之後,你着手去打造一支狼牙女子保鏢團隊,你是這支女子保安團隊的教練,所有事宜都由你來負責。
訓練出來的保鏢就送給狼牙產業的喜梅、蓮姨這些高層領導,以保證她們的絕對安全。
以後的狼牙產業,必然要極大的擴充,需要的高層領導自然也就越多,咱們狼牙產業的領導必須配保鏢,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證她們的安全。
左音開心的說好,她一定會將這個項目給我辦好,不給我丟臉。
和左音談完這件事兒,晴姨一臉喜悅的從緩坡上跑了下來。
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有喜事兒要跟我說。
果不其然,晴姨剛到我身邊,就跟我說了菲姐要去國外歷練一事兒。
已經談妥了,她這個好朋友將在一週之後從米國坐飛機到海市國際機場,到時候咱們去接就成。
她會來華夏待一週左右,先熟悉一下菲姐,看看菲姐的能力怎麼樣,如果能力不過關,她可不往出帶,說是怕丟她的臉。
這一點晴姨及其有信心,說菲姐的實力絕對會讓她這個朋友出乎意料的,而且菲姐的悟性和天資都是不錯,到時候就怕她這朋友跟她槍徒弟。
有了確切的結果,晴姨當真是開心的不得了,我本應該是爲菲姐感到開心的,只是她的離開又讓我高興不起來。
或許人都是自私的吧。
“老公,你們三個聊什麼呢?看我們找到了什麼?中午可是有的吃了。”
紅姐扯着嗓子在蘆葦蕩裡衝我喊道。
我衝晴姨、左音笑了下,立即扭頭去看紅姐,結果壓根就沒看到她,只發蘆葦蕩某地方的蘆葦晃悠的厲害。
還以爲紅姐她們要出來了呢,結果紅姐這傢伙還沒出來,在撥弄蘆葦呢。
“紅兒~!我可沒長韻兒那眼睛,看不到你們找到了什麼!”
我無語的笑着迴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