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楚歌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慕冰瞳打來的電話。
“楚歌,我到魔都了。”
話筒裡,傳來慕冰瞳歡愉的聲音,“其實你不用這麼緊張我的,都一級到了魔都,應該不會有事了,你還派人來接我。”
楚歌瞭然,是歐陽蝶安排的人事先在那兒候着了。
“還是注意安全些比較好。”
楚歌只淡淡的道。
慕冰瞳那邊有點吵,她又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楚歌收起手機,對歐陽蝶說道:“謝謝你,人已經接到了。”
歐陽蝶託着下巴靠在前臺櫃上,一臉笑意的看着楚歌,問道:“我幫你照顧你的未婚妻,你就只是簡單的對我說一個謝字啊?”
楚歌笑了笑,“晚上已經定好了餐廳,準備給你接風的,哦對了,林昭和林東,你們到時候也一起。”
說完,他看了眼旁邊的顧童,正好捕捉到他慌張移開的眼神,“顧童,你也一起來吧,我們賭石場的工作人員,還都沒有一起吃過飯呢。”
林東單手勾在林昭的肩膀上,痞痞的笑着,他看着顧童說道:“顧童,雖然你年紀比我們大,但是你的想法和你的模樣一樣,太稚嫩了。”
顧童瞪了他一眼,“林東!你再說一遍!”
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他的模樣來說事!
林東聳聳肩,“你說我們都聚餐多少次了,你每次都推脫,一點都不善交際,我終於明白劉大叔爲什麼會把你送過來這邊了。”
顧童撇撇嘴,這一點林東說的倒是沒錯,他是真心不喜歡去那種餐廳,更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這讓他會有一種莫名的自卑感。
但是看着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他的心裡也很羨慕。
雖然他也有師兄弟,但是他們之間最多的也只有武學上的交流,至於生活上,要說沒有交流也不現實,他們之間的情感卻沒有林昭和林東兩個才認識幾天的感情深。
楚歌看出了顧童的遲疑,他給林東遞了個眼神,林東立馬會意,他上前,走到顧童面前,對顧童說道:“我說顧童兄弟,不就是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嗎,?怎麼到了你這兒就感覺要讓你上刑場一樣呢?”
顧童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林東擡手,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拜託你能不能像個爺們一點?別這麼扭扭捏捏的?”
顧童很是無語的看着林東,這丫的竟然敢說他像個娘們!
“不就是吃飯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去就去!”
說完,顧童總覺得哪裡有些彆扭,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幸好那些人聽見顧童同意之後,也只是相視一笑,並沒有再追着問題討論什麼。
歐陽蝶在賭石場內又看了一會兒,許是因爲剛剛林東和林昭兩個人幫歐陽蝶解圍的時候,聲音太大聲了,現在人都知道歐陽蝶是楚歌帶來的朋友,誰也不敢在上前打擾。
不過還是有幾個不怕死的,這些人都是古武道者,他們都是隨着門派長老們來參加峰會的。
峰會在即,長老們忙碌的連他們這麼些小羅羅都顧不上了,自然給了他們放鬆的機會。
其中一個五官算還算力挺,但模樣看上去卻有着四十多歲年齡的中男男子就是個不怕死的。
他從前臺點了一杯香茶,端着來到歐陽蝶面前,笑吟吟的搭訕道:“這位小姐可真是如蓮池之物,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突如其來的酸意讓歐陽蝶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擡眸,循聲望去,對上中年男人那渾濁的眼神,脣角忍不住抽了抽。
因爲這人笑的實在太假了,他的眼神中更是透着太多的貪婪和慾望,這麼被他盯着,還真有點不太舒服。
歐陽蝶意識到他在同自己講話後,臉色便有些不太好看了,她剛想說什麼,突然聽見身後噗嗤一聲,一道鄙夷的笑聲傳來。
“嘖嘖,現在的男人都怎麼了?怎麼雖然看到一個女人就被吸引的邁不動腿了?還蓮池之物,真夠酸腐的。”
說話的人是一個身穿粉色西裝的男人,他雙手插在口袋裡,一臉悠哉的站在歐陽蝶身後。
此人正是公孫林華,他已經不止一次從宇文康利的嘴中聽說過楚歌的名字了,也從上流社會的八卦中聽到了楚歌和南宮曼莎之間的緋聞。
好早之前他就想來看看,看看這傳說中的楚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物,上次還和宇文康利約好來賭石場看看的,不過因爲臨時家裡有事給耽擱了,直到現在他才被家裡放出來。
公孫林華說的這話,聽着像是在幫歐陽蝶解圍,嘲諷那中年男子沒有見過女人,可是細細品味你就會聽出來,他嘲諷的不光是那個男人。
他嘲諷的還有歐陽蝶,他這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講中年男子比喻的有誤,眼前這個女人哪裡像青蓮了?
倒是在他的腦海裡,閃現出一道身影,那是在和宇文康利在咖啡廳時遇到的南宮曼莎身邊的那個女人,那纔是真正的高山雪蓮,清冷高貴不失典雅。
歐陽蝶不是沒有聽出公孫林華話語裡的譏諷,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挺有自信的,乍一聽歐陽蝶這麼說,她還真有點不太高興。
歐陽蝶臉色沉了沉,她只睨了一眼公孫林華便轉過身來,去到其他地方了。
公孫林華顯然是把歐陽蝶當成了京都本地人,他以爲按照他的高貴身份和鮮麗的外表,歐陽蝶肯定會熱忱追捧自己。
偏偏,歐陽蝶就只是給了他一眼神,而且這眼神中明顯帶着幾分鄙夷嫌棄,就好似他是病菌一樣。
這着實打擊了公孫林華的自尊心。
他想上前,追上歐陽蝶,卻又被那中年男子攔住。
“小子,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中年男子怒了,別以爲他只是一介武夫就聽不出公孫林華話裡的嘲諷。
公孫林華被歐陽蝶這麼一個嫌棄的眼神搞的脾氣蹭蹭上漲,他沒好氣的瞪着中年男子,輕哼了一聲,“意思很明顯,就是你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