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羽那3.21級的肉體強度,何大有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無法相信自己花了那麼多錢,每天如此辛苦訓練,最終竟然被張羽領先了這麼多。
他心中狂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
“張羽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他一個月的時間,肉體強度的提升會比我還高?”
“是什麼新藥新技術嗎?但他哪來的錢?”
一旁的藍嶺目光亦是一凝,心中暗道:“是張翩翩在張羽背後出手了嗎?竟然能有如此提升,這個女人到底幹了什麼?難道他把白龍高中的仙道技術用上了?”
王海對於張羽如何有如此大的飛躍式提升更是好奇:“是哪家藥廠?哪個公司的新技術?難道是想要通過張羽來推廣新產品?”
他仔細觀察張羽,發現張羽的太陽穴上沒有針孔高高鼓起,手臂上的常見針位也沒有絲毫訓練痕跡。
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高中生不像是煉體強者。
王海心道:“那針位應該就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了,是天妖針法?還是血屍針法?到底用了什麼辦法?”
另一邊的張羽則被王海的目光看得毛毛的,張羽心中暗道:“老王這傢伙一定又在懷疑我用藥了。”
“老子說了多少次了,我一直是自然煉體。”
妖獸肉粉?誰煉體不吃點?
獸蛋白奶的副作用幾乎沒有。
渾元丹那就更是算不上技術打藥了。
“我可是每日以天爲被以地爲席,真正的純自然修行。”
張羽看向了門板人藍嶺,心中暗道這纔是真正凝聚了仙道技術精華的藥人。
張羽開口說道:“怎麼樣?我們現在加入競賽隊還有問題嗎?”
藍嶺的眼皮微微跳了跳,不陰不陽地說道:“按照約定,自然可以……”
與此同時,相比起衆人的難以置信、驚訝、好奇,原本第五名的葉海桃則是絕望了。
原本第五名的她在張羽和白真真加入之後,直接掉隊到了第七名,完全失去了參加體育競賽的機會。
想到自己家爲了參加競賽隊、參加特殊培養計劃而投入的鉅款,背上的債務……此刻卻失去了參加競賽的名額,葉海桃只感覺天都要塌了。
她腳一軟便坐倒在了地上,手腳更是忍不住地抽搐了起來,像是要失去了控制。
王海目光一凝:“她道心不穩了,去把她的道心緩衝劑拿來灌進她嘴裡。”
另一邊,原本第四名,現在第六名的李勇更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特別是他比起白真真的肉體強度只低了0.02級。
“爲了培養我上高中,爲了賺錢讓我參加競賽,爲了讓我能享受特殊培養計劃,爸媽已經負擔了太多……”
爲了賺錢,李勇的父親加入幫派,走私兒童飛劍,冒着殺頭的風險爲李勇賺取學費。
母親則加入了食物幫,在地下工坊仿製預製菜,時刻面臨幫派廝殺、公司圍剿的危險,如今在合成食物的擠壓下,更是面臨了被幫派優化、開除的危機。
這就是李勇的家庭,一個收入高於市區白領,但卻隨時面臨死亡、破產、揹債等等風險的幫派家庭。
而作爲黑二代的李勇,從小的夢想便是考上大學。
“我是家裡的希望,只有考上大學才能改變我們全家的命運,由黑洗白,脫離幫派……”
“爲了跟上這裡的訓練進度,我每天服用二十多種藥物,每隔兩小時吃一頓飯,多次在極限的筋肉訓練中骨折,如今止痛藥稍斷就渾身疼痛欲死……”
“我的家庭付出了這麼多,我付出了這麼多,我憑什麼輸?”
“就因爲張羽和白真真做了富豪的走狗?就因爲他們被投資了、有錢了,我這種窮鬼便要輸給有錢人的狗嗎?”
顯然天天換着用靈根的張羽和白真真,在許多同學的眼中,已經是被富豪投資,歸屬於富豪陣營的了。
於是在聽到藍嶺同意張羽和白真真入隊的話語後,李勇站了出來。
他死死盯着白真真說道:“我們的肉體強度只有0.02級的差距,這在體育競賽中並不是決定性的差距,我要挑戰你!”
經過這段時間的培訓,李勇也知道了體育競賽並不是一個只看肉體強度數字來比大小的賽事。
不然全嵩陽的高中生按照肉體強度的數字列個表就行了,還比賽什麼?
肉體強度的數字只是一個基礎,體育競賽要考的……還有學生能將這一身血肉發揮到什麼地步。
“白真真背後有張翩翩這種富豪的支持,資金肯定比我更雄厚。但我不信她這一個月來的訓練能比我更努力更專注,她對肉身力量的控制可能還不如我。”
“再加上特別培養計劃裡,我的筋膜自限已經在手術中被解開,筋肉可以超負荷爆發力量……我一定能贏她!”
一邊在心中給自己打氣,李勇一邊指着白真真說道:“我要和你比一比究竟誰力量更強,你敢不敢?”
不等其他人說話,白真真心中便已經迫不及待地笑了出來,心中大叫一聲好:“今天是我的主場,可輪不到羽子來裝逼了。”
但一想到張羽是因爲數值過高無人挑戰,這纔不能繼續裝逼,白真真感覺自己心中的快樂一下子少了一些。
她將目光看向說話的李勇,一副生人勿進、冰山少女的模樣,淡淡開口說道:“你要怎麼比?”
李勇大步向前:“好,那我們就比……”
“放肆。”藍嶺冷哼一聲:“這是在決定學校的競賽名額,不是你們兩個人的兒戲,具體比試的項目,將由我和老師們一同商議決定。”
於是一陣商議之後,決定讓白真真和李勇通過槓鈴舉重來比較肉體力量。
當然和所有體育競賽一樣,在比試的過程中是不能動用法力的,比的就是一個純粹的肉身力量。
因此兩人的身上都被貼了檢測貼片,監控他們的法力是否被運轉。
張羽看着這一幕,心中暗道:“看來體育比賽的時候要停下週天採氣法了,可惜少了一段被動吐納的時間。”
周天採氣法的被動吐納,張羽當然是可以控制停下的,畢竟這終究是被他自己掌握的吐納法。
另一邊,只見李勇來到1500公斤的槓鈴前,雙手向下一抓,伴隨着一聲暴喝,滿臉通紅的他便將槓鈴舉了起來。
堅持了五秒鐘後,伴隨着轟的一聲巨響,1500公斤重的槓鈴狠狠砸在了地上,接着又彈跳了幾下。
李勇面色凝重地看向了白真真:“你來吧。”
衆人的注視下,白真真走到了槓鈴前,只見她身體一震,伴隨着渾身筋肉繃緊,整個人看上去像是隱隱脹了一圈。
一節節的筋肉相互纏繞、推動,好似化爲了一個整體。
原本在雷殛真體的鍛鍊下,白真真的神經系統便被重點強化,對於筋肉的力量募集、力量控制便十分強大。
而後來和張羽相互交換靈根修煉後,她煉體中又帶上了幾分赤髓渾元氣的效果,對於渾身筋肉的協調和力量爆發便變得更強。
此刻只見白真真雙手一抓,臉不紅氣不喘,輕輕鬆鬆便將1500公斤的槓鈴給舉了起來。
舉起來的同時,她面色不變,淡淡說道:“這個太簡單了,換一個難一些的吧。”
舉了5秒鐘之後,白真真隨意將槓鈴原地一丟,已經大踏步地朝着另一個2000公斤的槓鈴走去。
接着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的白真真低喝一聲,雙臂暴起,便將這槓鈴猛地舉過頭頂。
藍嶺目光一凝,心道:“很強的爆發力和肌肉控制力,這應該還不是她的極限,張翩翩還真是下了血本。”
何大有原本也有着和李勇類似的想法,覺得張羽和白真真肉身強度短時間內暴漲,又沒有參加特殊培養計劃,控制力上未必比得過他們。
此刻看到白真真輕鬆將2000公斤的槓鈴舉了起來,他的眼中也不由得閃過一絲陰沉。
而看着這一幕,現場心情最糟糕的自然當屬李勇了。
畢竟他此前的極限也就是舉起1900多公斤的槓鈴,而白真真的表現顯然遠超他的極限。
從理性角度來說,他應該放棄了。
但他心有不甘。
“我付出了這麼多,一路終於走到這,難道就要因爲富人的錢而投降嗎?”
於是李勇走到了2000公斤的槓鈴面前,深吸一口氣後,便猛地向下抓去。
渾身上下的筋肉猛然繃緊,2000公斤的槓鈴猶如一座大山般矗立在他面前,隨着他的爆發只有細微的動靜。
李勇心中怒吼:“我要上大學!”
“我不要父母繼續混幫派!”
“給我特麼地起來啊!”
伴隨着他渾身筋肉一陣顫抖,通紅的額頭上根根青筋暴起,那2000公斤的槓鈴竟然真被他一點點抓了起來。
吼!
伴隨着一聲怒吼,李勇看着被自己高舉過頂的槓鈴,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但下一刻,啪啪的輕響聲從他手臂中傳來。
然後在他呆滯的目光中,鮮血從右臂中噴灑而出。
而隨着他手中一軟,剛剛高舉過頂的槓鈴也砸落了下來。
王海面色一凝,連忙衝了上去,一手接住了那兩千公斤的槓鈴,一手將李勇扶住。
李勇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右臂,想要舉起手來,卻發現手部筋肉顫抖,竟是不受他的控制。
李勇驚慌道:“老師……我怎麼了?”
王海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大概,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做了筋膜去限手術後,筋肉的膨脹程度可以超越極限。”
“不過你肉身沒有適應手臂筋肉的超負荷發揮,血肉撕裂了。”
王海知道這就是特殊培養計劃的缺陷之一,身上的筋肉畢竟不是一個整體,移植過來的肌肉纖維爆發出猛烈力量的時候,如果原本的血肉跟不上負荷,就會發生崩潰。
李勇聞言更是慌了起來:“我還能好嗎?我還能參加特殊培養計劃嗎?”
王海安慰道:“沒事沒事,治療一下,休息幾天,就能繼續訓練了……”
藍嶺看也沒看失敗的李勇一眼,只是望向白真真和張羽,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道:“那按照約定,你們的成績足以加入體育競賽隊了。”
“下一個月的體育競賽,便由你們與何大有他們三人一起參加。”
“至於接下來競賽隊的補習,參不參加隨便你們。”
張羽卻是好奇地問道:“那……那個什麼特殊培養計劃呢?我們能不能參加?”
對於這個所謂的特殊培養計劃,能夠讓何大有他們一個月裡就暴漲肉體強度的方法,不論是張羽還是白真真早就都無比好奇。
藍嶺看着兩人冷笑一聲,心中暗道:“難道張翩翩也看上了我嵩陽高中的移植技術?這才讓他們兩人加進來?”
他一臉公事公辦地說道:“特殊培養計劃是由學生會牽頭,學校配合,按照一定標準選取的人選。”
“你們兩位不符合人選,沒有資格參加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