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高中的休息區內。
玉星寒此時此刻正看着天空柱上的排名，特別是那個第一位的名字。
他心中暗道：“張羽嗎？”
“怪不得當初能被李師姐看重，雖然弟子選擇上最終還是被我淘汰了，但也確實有着可取之處。”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宋海龍，心想道：“可以換個陪練了。”
另一邊的宋海龍似乎感覺到了玉星寒的目光，看了一眼對方離去的背影，又將目光轉向了天空柱上的名字。
看着第一名的張羽時，他心中暗道：“我也許也該換個陪練對象了。”
宋海龍心中甚至涌起一絲後悔，想着自己之前不應該退掉張羽這邊的陪練的，那樣也許還能見證張羽是怎麼一步步蛻變到今天這個水平的。
……
嵩陽高中的休息區，在衆人意外的目光中，玉星寒走了過來。
雖然這一次張羽戰勝了對方，但玉星寒在競賽前三關的統治級表現仍舊深深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此刻嵩陽高中的學生們近距離看到玉星寒時，更是被對方那金丹弟子、白龍高中年級第一的光環逼得連連後退。
何大有身旁的女生小聲說道：“白龍高中的習俗是要下跪的吧？我們要不要下跪迎接？”
“你胡說什麼！”另一名男生說道：“這裡可是紫雲高中，你們知道紫雲拜見年級第一的禮節是什麼嗎？”
何大有看不得這兩個同胞面對白龍人時卑躬屈膝的模樣，冷冷說道：“這裡是嵩陽高中的休息區，那腳下就是嵩陽高中的土地，最多給這白龍人鞠個躬就行了。”
白真真心中暗道一幫廢物，還得是她這位體育競賽第五的站出來和玉星寒交流。
只見她來到玉星寒身前，問道：“你有什麼事情？”
玉星寒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加個好友吧？”
白真真微微一愣，這傢伙是來找她加好友的？看不出來啊，這金丹弟子這麼喜歡交朋友？
正好她白真真也喜歡交朋友，當即說道：“好友位一個500。”
“那算了。”玉星寒收起了新換的手機，淡淡道：“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加你。”
白真真連忙說道：“那100，100行不行？”
看到玉星寒又主動掏出手機加好友，白真真驚了。
“這傢伙真的是金丹弟子，有錢人嗎？
白真真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錢人爲了幾百塊和她討價還價的。
“我過來這邊，主要是見一見張羽的。”玉星寒看向了還躺在沙發上休息的張羽。
玉星寒並不是一個一生下來就天下無敵，沒有見過比自己更強者的存在。
何況就算是遇到實力比他弱小的對手，有時候對方身上也有值得他學習和反思的地方。
就像是過去這段時間的陪練宋海龍，那種百折不撓、光明正大的氣魄，就是值得他引以爲戒的。
時刻讓他反思自己千萬不要當了什麼年級第一就那麼膨脹，爲了點不值錢的自尊、氣派就放棄了武道的一大特長——偷襲。
當然，除了學習之外，請宋海龍陪練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但這個原因是一個屬於玉星寒的秘密，天上地下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而只談學習方面，眼前的張羽就更是有着值得他學習的地方了。
“那種出神入化的肉體技巧……”
“好想學。”
“想要學幹他。”
此刻的玉星寒看着張羽，就好像看着一碗飽含知識的大餐，想要一口一口將對方徹底吸收，化爲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的養分。
於是玉星寒看着張羽說道：“陪我訓練，一個小時給你6000，幹不幹？”
張羽目光一動，雖然馬上就要有獎金、代言費進賬，但在昆墟從來沒人會嫌錢多。
只聽張羽問道：“怎麼訓練？”
玉星寒摸了摸下巴，邊想邊說道：“就是……實戰訓練吧，你想盡辦法來戰勝我就好。”
張羽：“15000一小時。”
玉星寒：“最多7000。”
張羽：“7000不可能，至少也要12000，我總不能比宋海龍低吧？”
張羽還記得宋海龍給玉星寒當陪練，那就是10000塊一小時的。
玉星寒無奈道：“那11000，最多就這個價了，你不干我走了。”
看着對方轉身離去的背影，張羽連忙說道：“行行行，11000幹了。”
於是當玉星寒離開時，已經和張羽加了好友，約定了下次來白龍高中和他進行實戰訓練。
就在這時，伴隨着手機的震動聲響起，玉星寒打開一看正是李雪蓮的電話。
想起之前對方讓他最後一輪上報的重量，玉星寒微微一笑接聽了電話：“李師姐，比賽結果你應該看到了？”
李雪蓮沒有糾結最後一輪的事情，在她看來那純屬意外，沒有人能夠預料到張羽在那個階段會達成那種成績，她之前的判斷沒有任何錯誤。
只是具體到張羽這個人……讓李雪蓮有些意外。
不過此刻李雪蓮也沒興趣和玉星寒來說這些，只是乾脆利落地說道：“合同有了調整，接下來的廣告和代言，會是你和張羽一起進行……”
交代了一下合同的事情，李雪蓮就想要掛斷電話。
卻聽玉星寒突然說道：“李師姐，我想找張羽來陪我訓練，他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學習、吸收的優點。”
接着玉星寒有些忐忑地說道：“我跟他商量的是一小時15000的費用，你看能不能批一下？”
身爲金丹弟子，玉星寒可以說很富有，也可以說很貧窮。
說富有，是因爲星火真人和李雪蓮在他身上投入了無數資源，足以讓嵩陽市的衆多有錢學生都心生羨慕。
說貧窮，則是因爲他的每一筆消費都需要找李雪蓮審批，自己每個月可以完全支配的零花錢也就5000塊。
這種既貧窮又富有的狀態，正是他最初拒絕了白真真好友位的原因。
畢竟500塊的白真真好友位，李雪蓮可能不會批，那對他來說就太貴了。
也是他之前請宋海龍陪練的另一個原因。
這是他貪墨學費的機會。
“15000嗎？”李雪蓮回想了一下張羽的表現，淡淡道：“可以，記得每次把你們的收費記錄，還有交手的過程錄下來上報給我。”
玉星寒懂，這是怕自己虛報補課費和補課時長、監守自盜嘛，他自有辦法應對。
而李雪蓮掛了電話之後，卻是微微有些好奇玉星寒和張羽交手的結果了。
玉星寒畢竟接受了星火真人這麼長時間的調教，在李雪蓮看來，於實戰方面肯定是遠超張羽的。
“……但這個張羽，身上確實有東西值得玉星寒學習，一萬五很值。”
“就是當初那個時候，也許該將這個張羽一起簽下來的。”
當她將體賽結果和自己的想法說給星火真人聽時，也得到星火真人的回覆。
星火真人有些遺憾道：“那個張羽看來是很不錯，我當初是有點小覷他了，如果手頭寬裕的話，確實該把他簽了。”
“但既然我們手頭的資源只夠培養一名弟子，就只能選擇最優秀最有潛力的那一個。”
“好了雪蓮，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不用患得患失，徒增煩惱。”
……
嵩陽高中的休息區內。
張羽剛剛談下和玉星寒的陪練項目，接着就又收到了宋海龍發來的陪練申請。
但還沒等他和宋海龍談完價錢，就又收到了樂沐嵐的消息。
樂沐嵐：“我能請你來陪我練習地面戰嗎？”
張羽一下子感覺到了一種炙手可熱的繁忙。
他感嘆道：“唉，這課多得安排不過來，錢也要賺不過來了。”
一旁的白真真一直在看着張羽回覆消息，聞言說道：“羽子，你要補不過來，那我能幫你代課啊。”
“我現在可不是兩個月前武道賽時候的我了。”
張羽目光一動，想到了白真真這次排名第五的成績。
其實白真真的成績和進步速度已經非常快非常驚人了，如果她有個好出身的話，那麼只要高二高三繼續這麼維持下去，將來妥妥能考進十大。
但現在因爲窮人的身份，她想要考進十大才需要更高的要求。
“阿真這個進步速度，也就是跟我比起來慢了一點，甚至比宋海龍、樂沐嵐的進度都要快。”
“給樂沐嵐、宋海龍做陪練，肯定沒問題。”
“而且……”
張羽知道，阿真也很需要這筆錢。
“有錢以後，阿真的提升才能更快，未來才能跟我一起考進十大。”
想到和阿真一起考入十大的事情，張羽心頭又泛起一絲陰雲。
他還記得當初姐姐的要求是兩人包攬競賽的第一第二名。
但這玉星寒、宋海龍、樂沐嵐……一個比一個卷，一個比一個變態，也不知道阿真現在的競賽成績對考十大有什麼影響。
“今天晚上問問姐姐。”
……
當天晚上，比賽結束後不久。
張羽、白真真和張翩翩約見於橋洞之下。
三人站在河道旁，隨意閒聊了幾句。
看着眼前的潺潺流水，張翩翩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張羽，給你一個機會，兩個月後讓你一起和我上二層的話，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