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羽和張翩翩聯繫完不久之後，幾份電子合同便已經發了過來。
其中規定了他們接下來對仿妖筋肉的宣傳要求，還有拍攝廣告和代言人的要求。
具體的回報則是……
“代言費一年60萬，分三次付清……”
張羽看着這份報酬只覺得心潮澎湃，他來到昆墟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這麼有錢。
但一想到自己原本拿的錢應該更多，都怪特麼的樂景辰帶着紫雲給他打上了絕世天才的標籤，害的他商業價值驟降，張羽心中便又開始憤怒了。
而一旁的白真真看到自己總共40萬的代言費，同樣是興奮得滿臉通紅。
“哈哈，雖然我這次排名沒張羽高，但我沒絕世天才的標籤啊，不像羽子那樣吸引了一堆關注天才的髒流量。”
當然，合同中對他們也有不少約束。
比如不能否認自己用了仿妖筋肉，更不能阻止他人使用仿妖筋肉。
又比如關於沒有體表特徵的解釋，一方面是他們控制力強，另一方面是仙韻集團的技術好，讓他們適應極快，這纔沒被人看到體表特徵。
還有他和白真真，必須要表示自己能在體育競賽上獲得優秀成績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爲仿妖筋肉技術。
其他還有諸如不能批評仿妖筋肉，不能使用紫雲、紅塔的新煉體技術……等等等等。
當然這在張羽和白真真看到報酬後，都只覺得是小事一件了。
而在張羽和白真真簽完合同後不久，便見許多工作人員，還有一名煉體網紅博主來到了嵩陽高中的休息區，說是要採訪張羽。
張羽有張翩翩的提前通氣，對此也早有準備，很快就拉着白真真一起出現在鏡頭面前……
“不錯，我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因爲一起接受了仙韻集團的仿妖筋肉的技術改造……”
“以前我是個年級前十都進不去的學渣，但自從有了仿妖筋肉，我吃什麼都香，扎藥不疼了，上課更專心了，漲肉也更快了……”
“怕分低，就要上仿妖筋肉，我相信未來沒有上仿妖筋肉的學生都將缺乏競爭力，在高中的大浪中被逐漸淘汰……”
隨着張羽和白真真的採訪不斷繼續，四周圍很快就圍了一大圈普通高中、重點高中的學生和老師。
張羽接下來便發現其中的很多人，甚至還有現場的觀衆，也全都前往了一旁的仙韻公司展臺進行諮詢。
特別是採訪結束後不久，張羽看到了一名名普通高中、重點高中的學生臉上帶着憧憬、嚮往跑去了展臺的方向，就好像是看到了一顆顆主動送上去的韭菜，讓他有些感慨。
與此同時，張羽胸口一直僞裝成念珠的邪神說道：“你嘆什麼氣？該不會在可憐那些窮鬼吧？”
“他們不花錢在這裡，也會花別的地方，給誰榨乾淨不是榨？不如讓我們順便賺點。”
張羽來到一旁的角落，以一種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我沒覺得他們可憐，畢竟仿妖筋肉的技術確實是有用的。”
“嘿嘿，真的有用嗎？”邪神突然輕笑了起來：“練氣期是有極限的，道心最高10級，法力最高100，肉體強度上限則是10級。”
“你覺得跟你競爭的這些學生，就算沒有仿妖筋肉，多給他們點時間讓他們慢慢練，他們能達到這個上限嗎？”
張羽微微一愣，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在場的學生無一不是從小到大的學霸，如果時間足夠的話，將自己的修爲推動至煉氣上限應當不成問題。
邪神幽幽道：“很久以前，只要高考考到650分以上，高中三年裡有一、兩個競賽名次，就能穩穩進10大了。”
“後來漸漸的，高考分數要求越來越高，學生們必須在短短三年時間裡儘可能提升自己的數據，把原本練氣期需要5年，甚至10年才能達到的修爲，壓縮到3年時間裡。”
“再後來，競賽獎項的要求越來越高。”
“從高三開始競爭，慢慢變成高二就要競爭，再到後來高一開始就要爭、就要搶。”
“到了現在都要用上這仿妖筋肉了，想要高一就有高二的水平。”
“這什麼仿妖筋肉……不過是把原本他們多花個一兩年或者兩三年就能修煉得到的力量，提前給榨了出來而已。”
“但就像當初推廣煉體打藥一樣，當大部分人都開始打藥，都開始用仿妖筋肉，仙道廢物仍舊是仙道廢物。”
“原本考不進10大的還是考不進10大，拿不到築基資格證還是拿不到築基資格證，人生最終的上限仍舊是煉氣上限。”
“跟以前他們不打藥，不搞什麼新煉體技術的時候，有什麼區別？”
“噢，不對，還是有區別的，這些仙道廢物們爲了這仿妖筋肉又多背了一筆債。”
“你明白了嗎？這些煉體技術的唯一作用，就是幫他們在高中裡和其他學生競爭。”
“但他們不論多努力，不論多拼命，十大的名額是不會變多的，考出築基資格證的人數更不會增加，煉氣的上限也不可能有變化。”
邪神再次笑了起來：“這從頭到尾，就是十大宗門和公司在一起耍他們。”
“但耍的好啊，讓他們心甘情願地交錢，耍得比我們邪神溜多了。”
就在邪神嘿嘿笑着的時候，趙天行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向張羽打聽起了仿妖筋肉的事情。
上一次嵩陽高中的特殊培養計劃，趙天行選擇了放棄，既是因爲他覺得這計劃太過殘酷，更是因爲他害怕自己浪費了家裡的錢，最終卻一無所獲。
但這一次看到張羽的成績，讓趙天行對仿妖筋肉升起了巨大的興趣。
特別是他堪稱是一天一天看着張羽進步飛速的。
原本趙天行還很不好意思問張羽進步飛快的原因，但此刻見張羽和白真真主動宣傳、接受採訪，便也想要來打聽一下。
只聽他看着張羽問道：“阿羽，仿妖筋肉真這麼厲害嗎？能拉近我們和三大高中之間的差距？”
張羽點點頭說道：“嗯，確實很厲害，沒有仿妖筋肉，我拿不到第一名。”
趙天行又期待地問道：“你覺得我有沒有必要用仿妖筋肉？”
想到合同上的約束，張羽只能接着點點頭：“嗯，挺好的。”
趙天行笑了起來：“你也覺得我應該接受改造嗎？”
看到這趙天行滿臉興奮，似乎已經做出決定的樣子，張羽開玩笑似地說道：“其實我這麼厲害，還有自然煉體的作用，這樣對增長的肉體力量才能控制如意。”
趙天行只覺得張羽是在開玩笑，跟着笑了起來。
僞裝成念珠的邪神冷笑道：“你還想暗示他別花這錢？省省吧，所有人都開始用新技術，他不花這錢怎麼跟得上？只會提前出局。”
“何況這些仙道廢材也不會聽你的，你繼續勸他們，嘿嘿……只會被他們以爲你是在騙他們，怕他們進步。”
“別到時候又違反了合同，又沒了朋友。”
“這就是昆墟，大勢如此，豈是你一個人能改變的？”
另一邊的何大有一直在努力豎起耳朵，聽着趙天行和張羽的對話，他聽到此處，心中忍不住想到：“還自然煉體？我看你全身上下就沒一個地方是自然的。”
接着他目光一動，又想到：“他說這話，莫非是害怕我們都做了仿妖筋肉的改造，未來追上了他？”
想到這裡，何大有的心中又涌出一絲擔憂來：“也不知道我已經做了移植手術後，再去做仿妖筋肉有沒有問題？”
張羽看着四周圍的同學，能感覺到他們心中的蠢蠢欲動。
張羽心中閃過一絲無奈，似乎已經看到了不久之後，周圍同學們一個又一個，全都變得人不人，獸不獸的樣子。
以後嵩陽高中可以改叫嵩陽妖獸園了。
“不對，這樣下去過個幾年，怕不是整個嵩陽市都成瘋狂動物城了。”
僞裝成念珠的邪神說道：“小子，你現在還有功夫關心別人？”
張羽走到一旁，輕聲說道：“你倒是很久沒說這麼多話了。”
“這不休息休息，省點力氣嘛。”邪神嘿嘿笑道：“而且這裡畢竟關注的人多，我少說點話，不也是怕暴露蛛絲馬跡，連累了我們倆嗎？”
“小子，這賽場裡從上到下，都是羣睜眼瞎，他們只不過看到了你天賦的冰山一角而已，不然肯定要把你拆筋扒骨，研究個透徹……”
“但就算如此，現在對你心懷敵意的人也不少，而你那位姐姐，兩個月後也要離開嵩陽市，前往昆墟二層的大學了吧？兩個月後，恐怕就會有不少人對付你……”
張羽冷淡道：“你想說什麼？”
邪神蠱惑道：“你不想自己的潛力被更進一步激發出來嗎？不想要變得更加強大更加有錢，在你姐姐離開之後，也能安全自保，能照應白真真，乃至未來一起登上昆墟二層……”
顯然這段時間這位邪神雖然說話不多，但在默默的觀察中已經對張羽的境況越發瞭解。
張羽沒有回答，只是在心中暗道：“我當然想進一步激發潛力。”
看向眼前浮現的羽書，張羽恨不得羽書給他叮叮叮叮叮，一口氣漲個十萬級，能特麼的把昆墟一拳打爆。
“但代價呢？”張羽淡淡道：“又想忽悠我去對付你的同事？”
邪神微笑道：“這怎麼能說是忽悠呢？我只是給你一個提醒，你隨時隨地都有一條後路，只要爲我狩獵另一個邪神，你的潛力就能再次狂漲！暴漲！瘋漲！”
雖然沒有得到張羽的答覆，但邪神心中明白，自己的這個建議必然已經在張羽的心中生根發芽，接下來不過是等待他走上這條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