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依!我說過要跟在你身邊的!爲什麼要留下我!";戒傀在聽到我要獨自去參加武林大會反對道。
";這次大會僅限於天水國的武林人士,而且又是在藍家的勢力中心--易水,不用擔心我。只是要辛苦你在我不在的這幾天好好看住煉映澄,她絕對不是軟角,對於紋鯢我也不是很瞭解,他接到那封信雖說回信要交換人質,但他到底想做什麼,我們還不清楚,所以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安撫着有些焦急的人兒,心中對他總有份歉疚,爲了我他犧牲了太多了,實在不想看他這樣爲我着想。
戒傀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點頭,算是答應了。可他眼中的擔心卻讓我看得一清二楚,撫摸着他那一頭銀色的長髮,我柔聲說道:";我知道你還是不放心,路上我會照顧自己的。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有時不要總忽略自己,自私一下,爲自己多考慮考慮。";戒傀總是讓我很心疼,從小灌輸的思想就是:藍歆玥永遠排在第一位,而自己只是爲他而活。
我的父親大人啊!於戰略打仗,這世上無人能及您,御人之術多是強硬手段。您可知您在無形中傷害了多少人嗎?看得出白凝舞同樣愛着您,可卻始終未向我提及,那是他的傷痛吧!鳳涎又因爲您甘願墮入紅塵,戒傀卻又是這般不顧自己。想來對於我的生母或許也不是愛吧!生活在戰爭年代的您真的懂的兒女情長嗎?抑或是您根本就不想懂!俗話說父債子還,我現在是深深地體會到了。
見戒傀緊咬着下脣,矛盾的眼光閃爍不定,我嘆了一口氣,";走吧!陪我去看看煉映澄,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放下吧!";
我和戒傀來到了幽禁煉映澄的寢宮,在暗處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她穿着一襲暗紅色宮裝,頭髮披散着,臉色泛着紅暈。因爲靈力和內力被封,他現在的狀況比普通人還要弱上一些,步履有些不穩,聽水奕說這些天她一直只吃了些流食,身體着實有些虛。
";既然來了爲什麼不進來呢?王后殿下。";沒想到煉映澄是個很機警的人,就算內力被封也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你怎麼知道是本宮?";我有些好奇的問。
煉映澄輕蔑的一笑,";難道你不知道你身上始終有一種淡淡的水仙花味道,就算本王內力被封但嗅覺卻還是有的。";
我大爲不解,尚鴻也向我提過這股香味,但當時我並沒有在意,這個我懷孕有什麼關聯嗎?自從那可憐的孩子掉了之後,這股香氣便一直留在我身上,看來有時間應該卻問問白凝舞纔是。
我不想再提此話題,話鋒一轉:";煉王最近可好?那下面的東西可還合您的口味?";
";哼!";煉映澄沒有答話,別過頭去不再看我。
";煉王可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見煉映澄感興趣,我繼續說道,";紋鯢果然還是比較重視您這個宿主,答應用兩個人質換您呢!日子就訂在了下個月十五日,也就是十月十五日。和現在還有一個月之久呢!本宮是不是應該爲紋鯢準備些好東西呢?";
看着有些陰鬱的煉映澄,我忽然有種自豪感。心中默唸着口訣,見煉映澄明顯地顫抖起來,呻吟聲不時從她口中泄露出來,我知道那兩根玉勢開始發揮了功效,";煉王請放心,這一個月本宮一定不會虧待您的。";
";你,你。。。。。。嗯。。。。。。這個。。。。。。惡魔。。。。。。啊啊。。。。。。";雖然她極力的剋制着,但那大頻率的振動仍然讓她泄了底。
她從沒想過高貴的自己竟會受這份折辱,是她小看了藍歆玥,當初看他的資料不過是擅長音律的人,卻在看到他沒有費一兵一卒就將凡林收入囊中,便開始重視他的存在。命暗插在凡林的宮人在葡萄中下了曼魄,不想卻是沒有成功。這才親自出馬來到天水。南宮家現任的族長實在是好對付,答應他些許好處便答應了和本王聯盟。不過要不是東宮尚鴻逼得太緊,想來還有費些功夫。和南宮簌玉交換身份混入宮中,計劃離間東宮尚鴻和藍歆玥,本以爲計劃很成功,卻意外的發現,東宮尚鴻深愛着藍歆玥。哼!身爲王者怎能有";愛";,這種奢侈品只會讓你一敗塗地。
最不可小覷的是白凝舞這種從不問他國之事的人也開始頻繁地往凡林跑,看來這個藍歆玥將四大神獸中的三個全部收爲己用,但那又有什麼?最厲害的紋鯢在本王手中,就算三對一也不是紋鯢的敵手。
看着煉映澄**了兩次,我才放過她,帶上了水奕從紫晁宮的密道離開了天水王宮。從酈水到南邊的易水快的話需要六天,而我讓冷焱和茗汐在易水大肆散佈凋碧樓要參加武林大會的消息,爲的只是吸引更多的人,人越多我的目的將更容易達到。
";公子,爲什麼您要獨自出來呢?";水奕不解的問。
";尚鴻的事情太多了,馬上就要科試了,內憂尚未剷除怎能分心想武林的事?讓我替他收拾這邊吧!他在明,我在暗。";我加緊馬腹,現在要儘快趕到易水。
";可您要以什麼身份參加呢?沒有武林帖的人很難參加的,要有人保舉才行。您從未涉及江湖之事,這下可不好辦了。";水奕擔心道。
";不用擔心,這個我自有辦法。我不僅要平息武林這場不大不小的動亂,還要送尚鴻一份大禮!九月二九又到他生日了,我們要趕到那天回去才行。";我自信的一笑。
";那到了易水,是不是要住在客棧?";水奕問道。
";嗯!藍府耳目衆多,不能讓人知道我來參加武林大會,這樣會引起恐慌,畢竟朝廷的人很少涉及武林之事。";我必須步步爲營,絕不能出一點兒紕漏,否則事情就會有些難辦了。
";水奕明白了。有句話王上讓奴婢代爲轉告‘一切小心,量力而行。夫日夜盼歸,望珍重萬千。吾愛,玥兒!‘";
水奕一本正經地說着東宮尚鴻的話,卻讓我險些摔下馬來,這傢伙這種露骨的話都說的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水奕看我笑逐顏開,舒了一口氣,";公子您總算笑了,您不知道最近您笑得越來越少了。我們做奴才的都看得心痛,更何況是王上。";
就連水奕都這麼說了,看來我是該多笑笑了。可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形勢險峻,不是能縱情笙歌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沒有解決,我怎麼笑得出來?想着想着,我不禁又揮動馬鞭,加快了進程。
六天的路程我和水奕四天晚上就趕到了,按照冷焱送來的消息,我和水奕一同進了易水最大的酒樓--幽冥苑。這裡是凋碧樓在易水的分樓,環境很是不錯,樸素又不失典雅,一樓熱鬧又不喧鬧,二樓祥和又不冷清,三樓客房清靜又舒適。一二兩層都坐滿了人,大部分都是腰間佩劍或是手拿武器,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我直接向掌櫃透露了身份,上了三樓客房休息,客房是最大的一間,有臥室和廳堂,想來是掌管特意安排的。
趕了四天的路我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我摘下面紗,褪掉外衣,吩咐小二送水上來,匆匆洗過之後便早早睡下了。
次日一早,冷焱和茗汐就來了。
";屬下殘冷、茗汐參見樓主!";二人一同單膝下跪向我行禮,報的是樓中二人的代號。
水奕驚異地看着我,凋碧樓第一殺手、第二殺手竟向公子行禮,還口稱屬下,難道公子是凋碧樓的樓主?
看出了水奕的疑問,我好整以暇地說道:";沒錯,我就是凋碧樓的現任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