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睡不着,出來散步正巧遇到了駱統領。”凌藍很快反應過來,隨便編了個理由。
“回皇上,微臣只是碰巧遇上了皇后娘娘。”比起凌藍,駱宇承鎮定得多。
“微臣先行告退。”說罷淡定離開。
他的眸光不離凌藍,明顯不信,他隱約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
“妾身先行回去了,告退!”凌藍避開他的審視,掉頭回宮。
南宮昊天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力氣很大,“皇后還沒有回答朕的問題。”
“回答什麼?妾身剛纔不是已經回答了嗎?妾身與駱統領之間什麼都沒有,難道皇上非要妾身說點什麼關係出來才肯放行?”她根本不知道駱統領會出現,他們都被人算計了。
南宮昊天的手未鬆開,反而加大了力道,似乎是想把她的手臂捏碎。
凌藍凝緊秀眉,無視手臂上的疼痛,很認真的回視着他,他究竟想要怎樣?不敢面對她,又表現得如此在意她與別的男人有些什麼。
她不禁自嘲道,“妾身如此醜陋,皇上在擔心什麼?”
南宮昊天一怔,鬆了手,凌藍掙脫開來迅速跑開。
又是一個難眠的夜,連小醉都不在身邊,彷彿自己被世界遺棄了一般。睜眼到天明,天空開始泛白,才漸漸有了倦意。
她還沒睡着,小醉進來了,端了一隻銅盆伺候她身牀,“娘娘。”
“小醉,我先睡一會兒。”她迷迷糊糊的回道。
“娘娘,剛剛‘瑤華宮’有宮女過來了,說是賢妃請娘娘過宮坐坐。”看她很倦的樣子,小醉不忍心的道。
“賢妃?”凌藍睜了眼,她都差點忘了有這麼一個人了,“她請我過去幹嘛?”
“小醉不知道,只是如論如何請娘娘去上一趟。”小醉搖頭,轉達着‘瑤華宮’宮女的話。
“嗯,我知道了。”凌藍坐起,準備起牀。
一向比她還深居簡出的賢妃麼?
經過一番洗漱打理,連早膳也沒用,她直接帶着小醉前往‘瑤華宮’。
“妹妹見過皇后姐姐。”‘瑤華宮’的小花園裡,凌藍見着了極少露面的賢妃。
“起來吧!”凌藍虛扶了一把,她與賢妃不熟,禮節自然到位了些,“不知妹妹請本宮前來所謂何事。”
“想必姐姐還沒用早膳,姐姐這邊請。”賢妃不作答,繞開話題走到早已準備好膳食的石桌旁,“姐姐請坐。”
凌藍淡淡看了她一眼,走到桌前坐下。
待她坐下,立刻有兩名宮女上前來伺候用膳。
“下去。”賢妃眸光掃過兩名宮女,“你們知道本宮用膳的規矩,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候着。”語氣不輕不重,卻帶有一股不可忽視的威嚴。
“是,奴婢知道,奴婢告退!”兩名宮女很快退了下去。
“小醉,你也退下吧!”凌藍看着賢妃淡淡吩咐着,她的用意不言而喻。
“是,娘娘。”
賢妃拿過碗自動幫她盛了一碗粥,“來,姐姐嚐嚐,妹妹一大早吩咐御膳房細火慢熬的蓮子粥。”隨即拿起另一隻碗自己盛了一碗,小口小口的吃上了。
凌藍蹙眉,不懂她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拿着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着蓮子粥,就是沒吃上一口。
“怎麼?姐姐不喜歡?”賢妃停下動作,似乎有些意外。
凌藍放下勺子也不和她兜圈子了,“妹妹請本宮來只是爲了喝粥?本宮不以爲‘鳳羽宮’的粥比不上‘瑤華宮’的粥。”
“皇后姐姐,您誤會了,妹妹沒這意思。”賢妃同時放下了勺挪開碗,“姐姐知道妹妹極少外出,不過,就算極少外出,對這次的謠言也略有耳聞,妹妹是對姐姐抱打不平啊!姐姐長得如此國色天香卻遭人中傷,妹妹口拙,不會說寬慰的話,只能請姐姐過來一坐。”
凌藍冷笑,話聽起來是沒錯,可她明知道皇上的審美異常,偏偏用國色天香形容,不是挖苦是什麼?
她站起身,“粥也喝了,坐也坐了,本宮就不久留了。”什麼與世無爭?她怎麼一點看不出來。
“姐姐既然來了,多坐又何妨?”賢妃靜坐不動,也不起身相送,“妹妹聽說姐姐在打聽一個人,似乎還和林姐姐鬧得有些不愉快?”
凌藍停下腳步,轉過身,“你到底想說什麼?”
“姐姐莫急,坐。”賢妃一笑,站起來做出邀請的姿勢。
轉手又沏了杯茶遞過。
凌藍可沒她那麼好的耐性,把茶杯推到一邊,冷冷道,“說吧!別再和本宮兜圈子了。”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了皇后這一身份的用處。
“是,皇后姐姐。”賢妃笑笑,不以爲然。
“皇后姐姐打聽的人,妹妹也是知道一些的。”
凌藍一聽神色立即沉了下來,她靜靜地聽着。
“說起來這事與淑妃有關,她一向看不慣林姐姐,想讓她出出醜,所以找人劫持瞭如月姑娘。”賢妃說得很輕巧,淑妃已死,俗語死無對證。
是她?凌藍瞅着賢妃,似信非信。照淑妃的性子這事完全做得出來,可眼前的賢妃似乎與傳聞不符。
“妹妹還知道些什麼?”不管是誰,此刻她最想知道的是如月姐的下落。
賢妃頓了頓,看了凌藍一會兒,“至於其它的,妹妹可以幫皇后姐姐查一查。”
“本宮自己也可以查。”
“恕難從命,皇后姐姐,淑妃生前與妹妹交情不錯,妹妹不能在她死後抹黑是不?姐姐想知道的,妹妹查到了自然會派人通知,查不到的告訴了姐姐一樣查不到。”賢妃有所保留,幾句話擋了回來。
凌藍無奈,只能隨她去。這是最後的線索了,她不敢貿然緊逼。而且賢妃對她說此番話的目的,她可不敢認爲是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