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退去,納蘭朵朵立馬如同躲避瘟疫一般扯住風衣便欲離開齊蒼的懷抱,卻不想齊蒼的風衣本就係在身上,先前只是爲了遮掩方纔將她摟在懷裡,如此用力一拽,兩人齊齊跌倒在牀榻之上,齊蒼高大的身軀密密麻麻的將她整個身軀壓在下面。蒲/公/英/中文網
";你想幹嘛,放開我。";似乎還殘留着先前令人絕望的陰影,納蘭朵朵即便再是堅強,差點被一個用了強,此刻依舊緊張害怕的厲害。
";是你自己拉的,與我無關。";齊蒼冷冷道出事實,似乎感覺到身下那顫抖的厲害的身軀,以及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無聲無息的滑落,那炙熱的液體打在他的指尖之上,竟是驀然覺得灼燒不已,他討厭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更何況是一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還在此哭泣的女人,若然放在平日裡,他絕對會厭惡的將納蘭朵朵丟出去,不過此刻那隱忍哭泣,貝齒死死咬住脣瓣的倔強模樣竟然讓他覺得不那樣礙眼。蒲/公/英/中文網脆弱到不堪一擊,卻倔強到令人心顫,真是個複雜的女人。
";你走開好不好";納蘭朵朵放軟了嗓音,似乎不太願意齊蒼看到她如此狼狽軟弱的模樣,她不過是個女人,平凡不過的女人而已。
";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撿的,除了我誰也不能傷害,便是你自己也不行,你似乎總是記不住。";佈滿了薄繭的指腹落在納蘭朵朵瀰漫着血絲的脣瓣上,將那脆弱的脣瓣從那貝齒中拯救出來。";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隨着那指腹落在脣瓣之上,納蘭朵朵整個身軀顫抖的更加的厲害,若然齊蒼對她用強的話,她定是連半分反抗的氣力都沒有,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她的命是他撿的。蒲/公/英/中文網
感覺到身下那顫抖的厲害的嬌小身軀,齊蒼緩緩站直了身軀,依舊是深邃平靜無波的眼瞳,死死凝望着那被風行扯得破碎的嫁衣,白色的上似乎尚殘留着淡淡淤青,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深濃的殺意,卻只是瞬間,轉而只剩下波瀾不驚的冷漠,納蘭朵朵惶恐的爬至牀榻的最角落裡,沒有被子,唯有雙手抱住雙肩,緊緊將自己縮成一團。
齊蒼並未說話,卻是解開身上的披風,丟到納蘭朵朵的面前,";披上";冷冷兩個字帶着命令的口吻。
沒有同情,也不是施捨,納蘭朵朵小手顫抖的執起那尚帶着體溫的披風,也顧不得其他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那熟悉清新的桃花香似乎又在鼻尖縈繞,一個男人豈會有如此清甜的香,這樣的香氣倒是讓她惶恐不安的心頓時平靜了幾分。
";我不會謝你。";納蘭朵朵見齊蒼依舊居高臨下的冷冷凝望着自己,狠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冷聲說道。
";隨你";齊蒼微挑眉目,顯然對於她的謝意根本就未從放在眼底。
對於齊蒼的回答,納蘭朵朵並未有任何的訝異,讓這個桀驁的男人在意的東西只怕不多,他不在意,並不代表她也不在意,本來就是因爲她,否則自己豈會要經歷如此可怕的事情。
沉默,時間仿若凝滯一般久久不前,一個死死抱住自己窩在牀榻的最角落裡,一個背挺得筆直凝立在牀邊的位置,誰都沒有說話,難得靜謐,氣氛卻僵持的讓人覺得壓抑。
許久之後,納蘭朵朵以爲齊蒼已經走了,方纔微微擡起頭顱,卻不想直直撞入那深邃的黑瞳中,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慌亂,像是自己的弱點和軟弱就那樣毫無遮掩的落入齊蒼的眼中一般,";我累了,麻煩將軍大人出去。";生冷的話語,極力保持着她能夠保持的冷靜。
";飢渴的獵人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看中的獵物,除非你方纔的掙扎不過是欲擒故縱而已。";納蘭朵朵生冷的話語顯然讓齊蒼很是不快。
";是又如何?";納蘭朵朵冷聲諷刺道,方纔她最狼狽最軟弱的一面那般毫無掩飾的被這個男人看個透徹,現下她只想一個人躲起來好好舔舔傷口罷了,爲何連這份平靜都不給她。
";若是的話,我會告訴你,你押錯了注,在這裡我最大,我的命令便是一切,誰也不能否決,即便是太子也不行。";齊蒼的嗓音淡淡的,沒有任何誇大其詞的模樣,仿若只是在陳述一件簡單不過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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