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王府一片冰雪琉璃世界,段天印悠悠的在院子裡賞着雪,輕齡用草蓆把一顆歪脖樹裹了起來,看得出那棵樹的與衆不同,歪脖樹上光禿禿的,沒有一片葉子留戀,不禁覺得這棵樹好是孤單與壓抑。
段天印走過去,但是認真的輕齡並沒有發現,還在努力的保護着樹幹,原來這棵樹是雲郡王利延與侍女管秋魚在小時候種下的,那時雲郡王利延有兩個貼侍,一個是管秋魚,一個是董輕齡,他們三個並不是像別的主僕那樣尊卑有別,雲郡王利延明白她們都是可憐人家的姑娘,小小年紀就出來做侍女,所以對她們很好,三個人相處起來反倒是朋友,管秋魚也像個大姐姐一樣幫助董輕齡,她很快樂,但是她慢慢發現雲郡王利延對待管秋魚的感情很複雜,很溫柔,她開始慢慢的疏遠了,她明白了自己該呆在什麼位置,從此變成了乖巧順從的侍女,再也不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當然,段天印知道的並不是這麼詳細,但是看到輕齡蹲在地上沉思着便沒有再問什麼了,只是覺得不太尋常。
然而剛回到府中的利延經過花園,他並不知道輕齡對自己的情愫,他像那繼那樣走過去拉起段天印的手,用嘴呵着暖氣,輕齡心裡一痛,悄不作聲的離開了,這一切都被段天印不經意看到了,她好像明白輕齡的心思了,任由着利延擺弄着她冰冰的手,利延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而段天印呢,一句話都沒見,還是扭着頭看着輕齡離開的亭廊,終於利延忍不住打斷了段天印的思索,段天印只能支支吾吾的搪塞過去。
江佳玲夜夜與孤燈相伴,日日與花鳥爲伴,她明白雲郡王利延不願意見
她,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不是,她過去恨透了管秋魚,現在又越發容不下段天印,她開始盤算着。
冬季,堅韌的梅枝舒展極致,皇上的壽辰還有一個多月,利延打算去邊境尋找百駿進獻給他的父王,崔皇后也有一個兒子,叫耳鍾,耳鍾生性懦弱,善文賦善禮樂,論政治才能不如利延,但是他有潑辣聰慧的母后,兩個人都是嫡子,但是他這個更爲尊貴的嫡長子並沒有讓父王明確指認是太子,他決定從父王的最愛入手。
江佳玲得知利延有這個想法眉眼中便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想趁着利延外出給段天印一個大大的下馬威,讓段天印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利延怎麼會不料到江佳玲的心思,早就決定把段天印帶在自己的身邊了。
兩個人用於可以自由自在的奔跑在不羈的原野上了,這裡沒有禮制,他們可以過短短的一段自在時光了,然而在繁華中的江佳玲正處於苦悶中,她抓着腦袋抱怨着老天的不公平,然而,閻迦蘭的到來讓她找到了生機一般。
“玲王妃,你不覺得段天印很不把你這個嫡妻放在眼裡麼?”閻迦蘭挑着眉毛說道。
“蘭夫人,想必您也覺得沒面子吧。”江佳玲知道閻迦蘭是想利用她,但是自己高傲的嘴還是不饒人的說了出來。
閻迦蘭並沒有表現出自己的不悅,只有在達成共識後上了步輦後纔開始碎碎念,江佳玲嘴巴兇得很,但是還是做了閻迦蘭的殺手,她聽得興致勃勃,閻迦蘭也說得頭頭是道,讓江佳玲佩服的不得了。
很快江佳玲就順的閻迦蘭的指引找到了原本就忠於崔皇后的術士,何爲術士,乃旁門左道,不學正術者。段天印看到漫山遍野的羊羔很是開心,她純真的樣子終於顯露了出來,那個穿着怪異的術士對着羊羣的領頭羊碎碎念,羊羣朝着山移去,羊羣一點一點引着段天印的視線,不
久她就不知不覺的迷路了,段天印感到身後被重重一擊就昏昏沉沉的倒下了,她聽到一陣鈴聲,她醒過來了,呆滯的躺在一個黃布上,她已經沒有自己的思想了,一個身着怪異的人晃動着手裡的大鈴鐺,用手裡一個怪異的鑑子一照段天印,又照向一個稻草做的小人,那個怪異的術士對着那個香壇後的小人念着咒語,深深吼道起,但是小人沒有反應,段天印也躺在布上,眼睛直直的,完全沒有聽到指揮。
那人拿起一個小刀劃破段天印的手指,用段天印的手指從小人的頭直直的滑向小人的腳,小人上便沾染了段天印的斑斑血跡,怪人大筆一揮,畫了張符貼在了一盞油燈上,用劍一揮門口,段天印立刻就站了起來,不太協調的走了出去,術士一揮手一旁的蒙面人就走過來。怪人把貼在油燈上的符伸進油燈點了火,就在蒙面人驚訝的時刻怪人一彈,那張符便落在一個乘有水的碗裡,但是符並沒有被馬上熄滅,待到灰燼後術士把灰水倒進一個小瓶裡,段天印不知爲什麼極不好被控制術士只能守壇。
“你一路尾隨,記住等段天印見到雲郡王你就把灰水喝下,你做什麼動作段天印就會跟着你做什麼動作。”
在一個不大的帳子裡,雲郡王利延焦急地渡來渡去,他命令身邊原本就不多的最強保護力慶祿前去,慶祿遲疑一下,知道雲郡王不會聽自己的勸告便出去了,他並沒有走遠,就在附近搜尋着,看見段天印心裡鬆了口氣,本來想迎上去,但是看到不遠處還有一個蒙面的壯漢,他隱隱地感覺到殺氣,擡頭看去,都是密密麻麻的樹,一下子竄上去隱蔽起來,慶祿躲在高高的樹上,暗暗地天色讓他看不清段天印和蒙面人的身影,他小心翼翼的在樹之間穿梭着。
不久就看到燈火的帳篷前只站着段天印一個人,他搜索了好一會,原來那個男人躲在不遠處的雜叢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