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五太后謀

二六五,太后謀

他想了一下,對李元嘯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就答應你。這件事情不是我紀惻寒不仁不義,也不是我紀惻寒背叛太后娘娘,只不過是事出突然,我也沒有辦法,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否則的話,我紀惻寒以後還有什麼地位在江湖間立足,還有什麼信譽可以值得朋友信賴。”

“這一點我當然很清楚了,我相信天下人也一定很清楚。作爲一個俠士,並不是爲了幾句盲目的話,就披肝瀝膽,就捨身取義,而是在關鍵的時刻懂得分清楚大局,知道怎麼做才能夠對自己,更重要的是對天下有好處,這纔是俠士的所作所爲。我相信紀先生在皇長公主身邊待了那麼久,這些事情自然是比我清楚了。只不過紀先生你說要投靠在下,在下總覺得事情轉變得有些突兀,當然在下絕對不是害怕紀先生耍什麼陰謀詭計,在下相信紀先生也不是耍陰謀詭計的人。只不過嘛,紀先生總要給在下一點保障才行,不知道紀先生意下如何。”

紀惻寒聽到他那些話,知道李元嘯這個人心機深沉,自己光是口頭上答應站在他這邊,恐怕他不會這麼容易相信自己的,而今既然是想要一點保障,想必心中早就有了主意,便擡起頭來,不動聲色的望着他:“你想要什麼保障,儘管說就是了。”

“好,紀先生快人快語,在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這裡有一枚九轉還魂丹,這一枚還魂丹每隔一個月需要服食一枚解藥,倘若沒有解藥的話,到時候就一定會腸穿肚爛而死。在我身邊的每個人都服食了這種毒藥,包括宛芸。”他擡起頭來看了姚宛芸一眼,姚宛芸輕輕點頭。

“我也希望紀先生你能夠服用這枚九轉還魂丹,這樣一來,在下就可以放心了。”

紀惻寒點了點頭,哈哈笑了起來,說:“既然如此,就給我服下罷了。”他一邊笑着,一邊說:“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如果是以死威脅別人去爲你辦事,那便是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非常的慷慨激昂,事到如今,他終於明白了姚箬吟和李元嘯的不同之處,姚箬吟就算是把持朝政,就算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她的子子孫孫打算,但是她絕對不會用暴力的手段去強迫別人做什麼事情,而李元嘯顯然不同。

李元嘯這個人果然是多疑,爲了實現自己的目的,他不惜採取暴力手段來達成自己的心願,今天他會對自己禮賢下士的人採取暴力手段,誰又能夠肯定改天他不會對百姓們採取暴力手段呢?

而姚箬吟顯然就不同,這就是兩個人最大的不同之處了。

紀惻寒想到這裡,終於算是弄明白了,他覺得即使是自己死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沒有白費,想到這裡之後,他便點了點頭,說:“你讓我服下丹藥,又不給我解開繩子,又不給我解開鐵鏈,那該怎麼辦纔好?”

李元嘯猶豫了一下,顯然是害怕紀惻寒解開繩索之後,會以他作爲威脅,想伺機逃出宮去。

紀惻寒冷冷一笑,心想,這李元嘯果然是一個心機沉重的人,只不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句話,他顯然沒有學好。

李元嘯猶豫了一下,剛剛想要說什麼,姚宛芸已經低聲說道:“不如這樣吧,大王先請出去,這裡就交給我吧。”

“好,宛芸,你一定要把事情給我辦妥貼,知道嗎?”

“知道了。”姚宛芸不卑不亢的說。

於是李元嘯便對紀惻寒說道:“在下忽然感到身子不適,先自退下。有什麼事情,紀先生儘管可以跟宛芸說就是了,宛芸的意見可以代表在下的意見。”說完之後,他便走了出去。

等到他走出去後,紀惻寒不禁在心中冷笑,從昨天到現在,他還覺得李元嘯是一個非常有帝王霸氣的人,然而事到如今,事實上卻並非如此,李元嘯果然不具備一個帝王所有的豁達,寬容,還有慷慨。

在可能遇到危險面前,就把所有的危險丟給了一個小女子,這絕對不是大丈夫的所作所爲。

像他這樣的人,即使能夠籠絡得別人來幫助他,恐怕也沒有辦法籠絡得別人的心,他充其量只會用金錢,厚利來收買人,卻始終得不到人心。

紀惻寒嘆了一口氣。

李元嘯已經走了出去,姚宛芸便吩咐人幫紀惻寒把繩索解開,解開之後,她望了紀惻寒一眼,對紀惻寒說道:“這顆藥丸你服下去。”

紀惻寒點了點頭,把藥丸拿出來一下子就服了下去。

姚宛芸看着他,欲言又止,但是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好了,現在到底要我做什麼?”

姚宛芸猶豫了一下,對他說道:“現在要你做的是去我太后姑姑那裡,把丹書鐵卷想辦法給拿到手。”

“你還是認爲丹書鐵卷在你姑姑的手裡嗎?”

“當然是了,我可以確定,丹書鐵卷就是在我姑姑那裡,這件事情天下人衆所周知。我姑姑不把這樁真相告訴你,可見她心裡對你也是不信任的。”姚宛芸若有若無的說。

姚宛芸是個很聰明的女人,而且看上去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刁蠻任性,她應該是一個非常有心機的女子,要不然的話,自己剛剛對李元嘯不能夠做到用人推心起了懷疑,姚宛芸便立刻注意到了。

紀惻寒笑了笑,說道:“你們放我回去,不怕放虎歸山嗎?”

“當然不怕了,你不是已經服了大王給你的九轉還魂丹嗎?如果是你拿不到丹書鐵卷的話,相信你一個月之內,一定會毒發身亡而死。我知道你把自己的性命看得不重要,可是這次借兵的事情,我知道你看得十分重要,如果是你借不到兵的話,到時候受到牽連的何止是皇長公主一個人。好了,言盡於此,我走了。”她一邊說着,就要往外走。

紀惻寒看到她的樣子,心裡不由自主的涌上了一絲嘆息之情,他不知道爲什麼姚宛芸竟然會背叛了她的姑姑,難道她跟她的父親一樣嫌她姑姑給的權柄不夠嗎?

可是怎麼看姚宛芸也不像是一個這樣的人啊。

他嘆了一口氣,望了姚宛芸一眼,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對她說道:“李元嘯不是說要把你送給我嗎?既如此,你就跟我一起吧。”

姚宛芸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紀惻寒會說出這般輕浮的話來,她愣在那裡,半晌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不過呆呆的望着紀惻寒,顯然還沒有準備好。

紀惻寒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放心吧,我只不過是跟你開玩笑而已。我知道你爲什麼要投靠李元嘯,你投靠李元嘯無非就是希望以後李元嘯可以當上皇帝的時候,你可以做他的嬪妃嗎?你又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跟我走?我只不過是同你玩笑罷了。好了,我現在就去想辦法,找姚太后弄丹書鐵卷,你也回去提醒李元嘯,讓他記住,一旦是我幫他大功告成之後,他就要立刻向我大明王朝派兵。你知道嗎?”

姚宛芸點了點頭。

紀惻寒也不再理她,頭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紀惻寒出去後,剛剛走到牢前,便有人拿了一件乾淨的衣裳給他換,那衣裳仍舊是大明朝的衣裳,他把衣裳穿上後,當下就有人引着他走出皇宮。

出了皇宮,他便就徑自往姚家走去,現在他已經對都城的路線十分的熟悉了,紀惻寒便徑自往姚家走回來,等到他趕到姚家的時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發現姚永生和姚宛芸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回來了,猛然見到姚宛芸前來迎接,他頓時愣在了那裡。

如果不是因爲剛纔在皇宮裡面見到了姚宛芸,到現在爲止,他還不能夠相信眼前的姚宛芸和在皇宮中的姚宛芸竟然是一個人。

姚宛芸仍舊是恢復了她以前的表情,笑嘻嘻的過來同紀惻寒說話,但是眼角眉梢卻有掩飾不住的悲傷之色。

紀惻寒只作不知,走到她的面前,對她說道:“姚小姐,我想見太后娘娘。”

“我姑姑她下了命令說,只要是你一回來,就立刻去見她。而今你既然回來了,我便引你去見我姑姑吧。”說完之後,她就帶着紀惻寒來到了姚箬吟所居住的地方。

到了那裡之後,她指了指裡面,對紀惻寒說道:“好吧,你自己進去吧。”

紀惻寒點了點頭,便大踏步的走進去,等到紀惻寒走進去後,姚宛芸便把房門關上了。

姚箬吟仍舊是坐在榻榻米之上,眼中的神色波瀾不驚,紀惻寒走了進來,她眼中竟然一絲徨急的神情也沒有。

紀惻寒跟她打了一個招呼,她點點頭,才問紀惻寒道:“你此行一切都順利嗎?”

紀惻寒知道姚箬吟是故意這麼問的,姚箬吟既然懂得派太孫太傅進去,給他傳遞消息,就說明她對宮中的情況瞭如指掌,而今她竟然這麼不動聲色,可見這個女人也是一個非常有手段,非常善於耍弄權術的女人。

他點了點頭,說道:“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只不過在下有負娘娘所託,並沒有刺死李元嘯,讓娘娘失望了。”

姚箬吟歎了一口氣說:“你要是能夠刺死李元嘯,倒是反而讓哀家覺得奇怪了,雖然說你武功很高,可是那李元嘯十分的狡詐,一切也算是在哀家的意料之中。總之,能夠刺死固然是好,若當真刺不死,那也沒有辦法了。”說到這裡,她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憂傷之色。

看到她的樣子,紀惻寒走到她的面前,小聲對她說道:“娘娘,事到如今,依照在下所見,娘娘應該趕緊把丹書鐵卷拿出來。然後向朝廷借兵,纔可以制止李元嘯繼續作惡。”

“丹書鐵卷?”姚箬吟愣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哀家並沒有丹書鐵卷,如果是有丹書鐵卷的話,哀家豈會用你去幫忙刺殺李元嘯?丹書鐵卷早就已經丟了,哀家說有丹書鐵卷,是故意故佈疑陣而已。”

“娘娘,事到如今,你又何必非要騙在下呢?娘娘對在下顯然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在下拼命去爲娘娘刺殺李元嘯,結果娘娘卻仍舊對在下諸多隱瞞,這讓在下如何能夠再同娘娘並肩作戰?娘娘,還請娘娘考慮清楚,若是娘娘這時候可以把丹書鐵卷交給在下,讓在下去邊關借兵的話,想必一定可以借到兵力回來,爲娘娘平亂。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聽到他這麼說後,姚箬吟一句話都沒有說,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裡。

紀惻寒走到姚箬吟的面前,他裝作跟姚箬吟說話,事實上卻輕輕的用手指筆劃了四個字,那四個字就是:有人竊聽。

姚箬吟見到他寫的這四個字後,表面上仍舊是很平靜,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樣,她看了紀惻寒一眼,對他說道:“紀先生,你所說的話哀家也覺得很有道理,只不過嘛,總要哀家做個決斷纔好,你先出去吧,哀家再仔細的考慮清楚這件事情。你覺得怎麼樣?更何況說不定隔牆有耳,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話要是被人聽了去,那哀家豈不是罪過大了?”

聽到她這麼說後,紀惻寒連忙笑着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娘娘的好消息,希望娘娘能夠相信於我。要想救朝鮮王朝的話,娘娘就一定要相信在下,讓在下拿丹書鐵卷前去調兵,否則的話,恐怕在下也無能爲力了。”

“我知道紀先生所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我與你朝懷箴公主情同姐妹,我相信你是懷箴公主身邊最親近的人,所說的話一定會以哀家的利益着想。只不過嘛,總要給哀家一點時間去考慮一下。”

說完之後,紀惻寒便告辭離去。

紀惻寒走出去的時候,果然在房子的一角隱隱約約的發現了一色青灰色的衣袍,他知道那衣袍並不是姚宛芸的,那是一個男人的衣袍,想必不是姚永生,就是姚永生派來的人。

紀惻寒事到如今,終於明白爲什麼一直以來,姚箬吟都表現得這麼神神秘秘的,而且似乎是頗有隱情一般,想必她早就知道姚家有內奸,只不過是不知道姚家的內奸是誰而已,又或者她根本就知道姚永生和姚宛芸已經是李元嘯的人了。

總之,他們縱然是骨肉親人,也互相之間要時時刻刻的提防着,實在是讓人感嘆不已。

紀惻寒走出來,走到外面,恰好與姚宛芸碰了個正着,姚宛芸擡起頭來,眼睛也不怎麼看他,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紀惻寒點點頭,說:“想必姚太后手中的確是有丹書鐵卷的,只不過嘛,她對在下也沒有那麼信任。而且剛纔我同她講話的時候,發現了有人在外面旁聽,她要考慮一下才要不要把丹書鐵卷交給我。只要她把丹書鐵卷交給我,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拿給李元嘯王爺的,你放心吧。”

“那我就放心了。”姚宛芸點點頭說。

“還有,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派人在外面竊聽了,如果你們非要這麼做的話,被姚太后發現了,對你們,對我而言,都不好。姚太后本來有些信任於我,肯把丹書鐵卷拿出來,正是因爲你們要派人在外面偷聽,以至於讓姚太后對我又起了疑心,你們這麼做對你們自己又有什麼好處?”他對姚宛芸說道。

姚宛芸聽完後,竟然沒有辯駁,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說的話我會告訴我爹爹的。”說完之後,她就對紀惻寒行了一禮,緩緩的離去了。

看她的意思,顯然是不太敢面對紀惻寒,紀惻寒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再說話。

等到她離開後,紀惻寒仔細的去想這件事情,他相信姚箬吟心裡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可是到底這計劃是怎麼樣的?他卻也不知道。

他仔細的考慮了一下,心中便慢慢有了計較,到了半夜時分,夜深人靜,所有的人都已經沉沉睡去了,紀惻寒悄悄的從窗子躍了下來,他相信憑他的身手沒有一個人會發現他所做的事情。

很快的,他就穿過姚家重重疊疊的迴廊,來到了姚箬吟所居住的地方,他仍舊是按照慣常的手法,從房頂上揭開瓦片,然後從房樑上躍了下去。

等到他躍下去後,就聽到有個人笑着對他說:“紀先生,我恭候你很久了。”

說這些話的自然是姚箬吟,紀惻寒心中微微一驚,他旋即明白姚箬吟果然是一個很有本事的女子,連自己的想法都能夠猜得一清二楚,他忍住笑,對姚箬吟說道:“姚太后,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找你?”

姚箬吟不動聲色的說道:“白天你同我講話,外面一直有人在竊聽,我相信你不能夠打聽清楚,一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顯然晚上有可能會來找我,所以我早早的就恭候在這裡了。紀先生,你武功高強,有沒有人在我們身邊偷聽,我相信你知道得一清二楚,有沒有?”

紀惻寒仔細的聽了一下,發現周圍很寂靜,顯然所有的人都沒有料到紀惻寒會半夜再來找姚箬吟,所以他點點頭說:“沒有。”

“沒有就好,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懷疑內奸是姚家的人,可是沒有證據之前怎麼能夠誣衊自己的家人呢?所以我纔不動聲色,在皇宮被李元嘯霸佔後,我哥哥要接我來姚家,我也第一時間就聽從了他的話,跟他來到了姚家。”

“原來你早就懷疑你哥哥了?”

“不錯,早就懷疑了,可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真的是這樣的。我也是自從你被擒之後,才從太傅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前也只不過懷疑而已,只是懷疑的事情我便不會當真。”

聽到她泰然自若的說完這些話後,紀惻寒望着她,覺得她跟簡懷箴真的是有太多相似之處了,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冷靜,都是一樣的不肯冤枉別人,也難怪姚箬吟能夠縱橫朝鮮朝廷這麼多年,果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紀惻寒仔細的想了一下,才緩緩的對她說道:“你既然已經猜到了有可能是你哥哥和你的外甥女出賣你,爲什麼你還要繼續留在這裡?”

“因爲我還沒有弄清楚是不是他們出賣我,而且事到如今,我去哪裡都不行。如果是去別人家裡,反而會連累了別人,若是留在我哥哥這裡,也算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哥哥倘若當真已經出賣了我,李元嘯更不會大肆旗鼓的對付他,更何況我手中有丹書鐵卷。”

聽到丹書鐵卷四個字,紀惻寒不禁點頭說道:“原來丹書鐵卷果然在太后娘娘這裡。”

“不錯,我記得先皇臨終之前,曾經囑咐過我,不管什麼時候,都一定要把丹書鐵卷帶在身邊,只要丹書鐵卷不丟,我們朝鮮王朝就不會滅亡,而且更不會被亂臣賊子串謀奪位。我始終把大王的這句話銘記在心,把丹書鐵卷時時刻刻的帶在身邊,事實證明,大王所說的話的確是對的。”

聽到姚箬吟的這麼一句話之後,紀惻寒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一個女人心目中一旦有了一個男人,一個信念,那麼她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就算是理所當然,而且她能夠比男人更加堅韌,把任何事情都做得很好。

紀惻寒一句話都不說。

姚箬吟緩緩的向他說道:“紀先生,想必一定在疑惑,爲什麼當初我一口咬定,我沒有丹書鐵卷。皆是因爲我當時根本就不能確定紀先生到底是不是皇長公主從中土派來的人,李元嘯爲了從哀家手中得到丹書鐵卷,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哀家一定要謹言慎行,步步小心。倘若一個不小心,被他把丹書鐵卷給拿走了,哀家又有什麼臉面去見哀家的夫君,也就是先皇呢。哀家之所以讓紀先生去刺殺李元嘯,也只不過是試探之舉,同時在這段時間裡,哀家特意派了人去中土大明查過,事實證明,紀先生真的是真的紀先生,所以我纔對紀先生信任起來,整件事情就是這樣的。身處皇家,皇權爭鬥中,有時候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若是紀先生非要怪責哀家,哀家也無話可說。”

紀惻寒聽到她這麼說後,一時之間沒有說話,他仔細的想了想,如果是作爲一國太后的話,姚箬吟所做的這一切的確是無可厚非。

所以他便緩緩搖頭說道:“沒有什麼怪責不怪責的,我們只不過是出發點不一樣而已。事到如今,太后娘娘手中既然有丹書鐵卷,想必要對付李元嘯,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娘娘心中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並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李元嘯這個人聰明狡詐,詭計多端,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從哀家的手中把這天下給搶了去,哀家做夢也沒有想到,他說反就反了,而且做事這麼的乾脆利落。而哀家手中固然是有丹書鐵卷,也來不及調動兵力,所以哀家必須要拖他一段時間,這樣纔可以派人拿丹書鐵捲去調動兵力,只要兵力過來了,哀家纔有資本跟他一決雌雄。”

“聽娘娘這句話,想必娘娘已經派了人去邊關了吧?”

“不錯。”姚箬吟點了點頭,說:“已經去了,所以哀家纔在這裡拖延時間。”

“娘娘難道不怕紀惻寒會出賣娘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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