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真風骨

八,真風骨

監斬官聽到他這麼說,還是有些猶豫,他緩緩說道:“這位老兄啊,你我都是同朝爲官,我們都知道皇上很多事情都是要按照皇太后的旨意來的。如果就這麼違逆了皇太后的旨意的話,只怕皇太后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我們。”

誰知道那朝廷命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的說道:“我心中只知道有皇上,而不知道有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夠代表得了皇上。更何況我們先有祖訓,後宮不得干政,如果後宮中人要想幹政的話,那會得到懲罰的。難道你忘了這件事情了嗎?”

那監斬官聽到朝廷命官這麼說,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這朝廷命官就是一向得到皇上信任,一向以忠直之稱的公孫賢傳了旨之後,便望着那監斬官說道:“你還不趕緊把人給放了?”

監斬官嘆了口氣,知道在這種情形下,不放人是不行的了,更何況無論如何他也不希望朝廷軍隊和朝鮮軍隊打起來,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說:“好吧,皇上既然已經下了命令了,那你們都退下去吧,把犯人和前來劫獄的人都給放了。”

“是。”那些士兵們紛紛答應着,就讓出了一條路。

於是江少衡和方寥便各自扶着簡文英和朱落雪走了出來,他們本來以爲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卻沒有想到,到最後皇上的聖旨竟然來了,把這一場戰爭化解於無形,他們倒是覺得很詫異。

看到他們的表情之後,紀惻寒上前來笑着對他們說道:“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總算是解決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跟公主妹子會合吧。”

“好。”於是紀惻寒便走回去,對李成豫說道:“李將軍,事情既然已經辦完了,你還帶着你的這兩萬多士兵回到城外紮營吧。”

誰知道李成豫搖了搖頭,對紀惻寒說道:“紀先生,你這話就不對了吧?是你讓我們進城的,結果現在又讓我們回城外紮營,兄弟們已經舟車勞頓了,想在城裡吃頓好的也不可以嗎?”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隱隱約約的帶着不滿,但是他還是露出一絲微笑,儘量同紀惻寒客氣。

紀惻寒何等的聰明,聽到他這句話,心中如何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這句話的意思顯然是說在城裡,是說他的兄弟們既然已經入了城,就沒有那麼容易出城了,這就是所謂的請神容易,送神難。

紀惻寒想了一下,正想跟李成豫起衝突。江少衡走過來,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襟,對他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李將軍帶着他的兄弟們好好的飽餐一頓,然後再出城吧。惻寒兄,我們還是先回去見公主妹子再說吧。”

紀惻寒見到江少衡這麼說,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但見他神色篤定,便只好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少衡兄是這麼打算的,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於是他們便一起匆匆忙忙的去見簡懷箴。

回到簡府之後,簡懷箴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正非常擔心,猛然聽到江少衡喊她,這才起身上前去,看到江少衡和方寥帶着簡文英和朱落雪回來了,她連忙迎上前去,向簡文英問道:“哥哥,你受苦了,你沒事吧?”

簡文英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她又看到朱落雪身子有些羸弱,連忙對她說道:“嫂嫂,你沒事吧?”

朱落雪搖了搖頭,勉強說道:“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們還是先去休息吧,雲萼陪着破浪在裡面,破浪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了,過不了幾天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於是他們就扶着簡文英和朱落雪去休息,緊跟着簡懷箴便向江少衡等人問道:“到底情況是怎麼樣的?”

紀惻寒就把現場的情況簡單給簡懷箴說了一遍。

簡懷箴聽完之後,不禁面色變得異常的深沉起來。

江少衡在一旁嘆口氣說道:“其實今天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說明皇上還是沒有忘記你這位皇長公主的,否則的話,在這個時候,他又怎麼會下聖旨來赦免文英和落雪呢?如果不是皇上下聖旨來將他們赦免,恐怕情況會不堪設想,如果朝鮮的軍隊和朝廷的軍隊一旦作戰起來的話,到時候會血流成河,損失慘重,受到最大傷害的還是百姓們。一想起剛纔的情形,我就覺得毛骨悚然。”

方寥點點頭說:“我又何嘗不覺得如此?開始的時候,看到少衡兄弟忽然變得很緊張,倒還沒有覺得什麼,後來聽少衡兄弟這麼一說,這才意識到事情到底有多嚴重。我們本來是救人的,如果因此而造成什麼殺戮,那就不好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總算是圓滿解決了。”

紀惻寒卻鄭重的搖了搖頭說:“我反而覺得這件事情更復雜了,這件事情本來要牽扯的人很簡單,就只有公主妹子和皇上、周太后,但是現在這件事情卻牽扯了更多的人進來,尤其牽扯的人就是那個李成豫。李成豫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你們也清楚,我相信情況一定會到難以控制的局面的。”紀惻寒不無憂慮的說道。

聽到紀惻寒這麼說,江少衡也立刻贊同道:“我也同意惻寒兄的說法,這個李成豫絕對是有野心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姚箬吟授意他這麼做的,也許他本性就善於去侵犯。總之,這次他帶着兩萬多人進了京城,相信京城中要混亂好一陣子了。”

“那你剛纔爲什麼還答應讓他們留下來呢?這點我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紀惻寒擡起頭來望江少衡道。

江少衡搖着扇子,嘆了一口氣說:“剛纔那種情形只有這麼做了,否則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你們想一想啊,在剛纔的那種情形之下,如果非要逼李成豫帶着士兵退出京城外的話,他肯定會不答應,到時候就一定會有一場腥風血雨。朝鮮軍隊和朝廷軍隊這麼快就打起來,對咱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是白白的便宜了外人,既然如此,這樣的情形之下,我當然是趕緊制止你們,讓你們先走了。不管怎麼樣,依照我的看法,這件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完的,既然如此,何不再靜待時機,想個法子將李成豫趕走。不過要將李成豫趕走之前,還是要把朝廷的事情先弄明白纔好,否則的話,周太后還一心一意要對付公主妹子,情況就沒有這麼簡單。”他說到這裡,就擡頭望了簡懷箴一眼。

簡懷箴也滿懷憂思的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朝鮮軍隊絕對不是善與之輩,他們一旦進了京,恐怕情況就會變得嚴重和複雜很多。而周太后又是一個絕對不肯認輸的性子,說不定會跟朝鮮軍隊決死一拼,到時候又有多少百姓無辜受累,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我計劃不周詳。想當初,我想去朝鮮借兵,也無非是想借到一點兵力來可以應付皇上和周太后,還有羅開凌的兵馬,沒有想到到現在事情卻到了這種地步,想起來就讓人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江少衡低下頭去,仔細沉思了好一會,他說道:“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到現在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我們還可以亡羊補牢,爲時未晚。”

“亡羊補牢,爲時未晚?不知道少衡兄有什麼看法?”簡懷箴擡起頭來,望着他問道。

江少衡仔細的思量了一會,才緩緩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也很簡單,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就在於一個人的手上,那個人就是羅開凌。我聽到了一些謠言,說是羅開凌雖然表面上答應了周太后和皇上造反,其實他心裡並不是那麼想的,他本來是一個忠君愛國的人,是因爲忠君才讓他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以爲自己一心一意忠於的是皇帝,可是沒有想到到頭來在把握這場戲的卻是周太后,相信慢慢的他心裡也會有所覺察。我還聽人說過,他在喝酒的時候向人抱怨,說自己是被逼造反,如果派人去勸說羅開凌,讓他放棄來造反的話,我相信這件事情一定可以和平的解決。只要解決了朝廷的兵力,那麼朝鮮的兵力就好應對了,也不必再讓李成豫在京裡待這麼久,你們覺得怎麼樣?”

簡懷箴聽他說完後,連連點頭說道:“我覺得少衡大哥說的話很有道理,我也聽說過羅開凌是被逼造反。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去見他一面,以便同他講清楚利害關係吧。”

“萬萬不可。”江少衡連忙擺手說道:“誰都可以去,就是公主妹子你不能去。你現在的身份是大明王朝的皇長公主,如果你親自去的話,就無異於向周太后和皇上示弱,這麼一來,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恃寵生驕了。我看就由我去做這件事情吧,我去勸說羅開凌的話,我自信能夠勸說得他放棄幫助周太后和皇上。”

紀惻寒則在一旁搶先說道:“少衡兄還是休息吧,而方寥兄肩臂上又受了傷,這種事情由我來做吧。不管怎麼樣,李成豫也是我把他引進來的,請神容易,送神難,你讓我親自去打發。”

紀惻寒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望着簡懷箴,可見他心裡是有些愧疚的。

簡懷箴聽到他這麼說,知道他是因爲那件事情耿耿於懷,所以簡懷箴就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紀大哥想要去勸說,這件事就由紀大哥來做吧,我相信紀大哥一定能夠把這件事情做到最好。”

旁人見紀惻寒這麼說,便也不再同他爭了,於是勸說羅開凌這件事就交到了紀惻寒的手上,而方寥、江少衡等人則留在簡府之中等消息。

到了第二天,紀惻寒打聽清楚了這一天晚上是羅開凌父親的七十壽筵,所以他一定會在家裡,於是他便在一大早的時候,就匆匆忙忙的趕到了羅家,藏匿在了角落裡。

他看到有很多人前來向羅開凌的老父親賀壽,來的人多半都是行軍打仗的士兵,顯然羅開凌所結交的也多是這麼人。

他們來了之後,壽筵就開始進行,紀惻寒想了想,便悄悄的做了一個易容,弄了一件像樣的衣裳,又粘貼上鬍子,隨手去找了一件古董,拿過來給羅開凌的老父親拜壽。

來到羅府之後,他便像模像樣的跟老管家登記,老管家上下打量着他的樣子,看上去他是文士的打扮,然而他所穿的衣服的質地都非常的好,看上去非富則貴,有可能是當官的,也有可能是當地的富紳,只是羅開凌一向不跟當地的富紳們來往,因此紀惻寒的這一身打扮仍舊是引得老管家一陣質疑。

老管家望着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紀惻寒想了一下,說:“紀老三?”

“紀老三?”老管家望了他一眼,埋怨道:“這名字也太粗俗了。”

紀惻寒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堂堂的紀惻寒隨口說了一個名字,竟然被一個老管家怨念半天,讓他何嘗的不鬱悶。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有時間去跟一個老管家計較了,所以他便勉強的笑了笑說:“我知道今天是羅將軍的父親七十大壽,所以特意來拜會的。”他一邊說着,一邊便把那件古董拿出來,對老管家說道:“這件古董可是非常珍貴啊,是盤古開天闢地時候留下來的一塊石頭,經過百千年的羽化才變成了一塊玉,後來又被琢磨成這尊老壽星。總之,這個是幾千年的古董了。”

老管家本來還想問清楚他到底是誰,結果聽到他這麼一說後,不禁兩眼放光,連聲問道:“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有這麼神奇嗎?”

紀惻寒連忙點頭說道:“難道我還騙你嗎?再說了,我是來見羅大人的,如果是不好的東西,我也不敢拿過來啊。”

老管家聽到他這麼說,臉色忽然變得黑了起來,他望着紀惻寒,對他說道:“我看你這個人吧,年紀也不小了,鬍子也一大把了,怎麼這麼糊塗,竟然拿這麼珍貴的東西來送給我們家將軍?不要以爲剛纔我給你好臉色看,就表示我贊同你的做法,剛纔我之所以給你好臉色看,無非是想弄清楚你的底細。現在總算是被我弄清楚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呢?我們羅將軍是個清廉的官,從來都不收任何賀禮,你沒看到前來來給老爺子賀壽的人,手裡最多也就是拿幾塊餅乾,包兩瓶好酒嘛,你竟然拿這種東西來,豈不是要使我們羅將軍揹負污名?”

聽到他這麼說後,紀惻寒頓時愣住了,紀惻寒愣了半天,才緩緩的說道:“你是管家大人,對嗎?真是不好意思啊,是我錯了,來之前沒有打聽清楚,原來羅大人是這麼一個清廉的官。好吧,如果這尊壽星真的不適合他收的話,我立刻把它打碎了。”說完,紀惻寒就要舉起壽星來打碎。

老管家卻又心疼,老管家望着他,語重心長的對他說:“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呢?如果這尊壽星拿去變賣的話,不知道可以變賣多少錢,不知道可以救助多少人,你竟然要這麼容易的把它打碎了,你不覺得很可惜嗎?你不覺得這是暴殄天物嗎?天下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有多少百姓連頓飽飯都吃不上,怎麼可以如此的浪費呢?”

聽到老管家的一番斥責,紀惻寒不禁苦着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紀惻寒乃是堂堂的武林高手,功夫獨步天下,在環宇都小有名氣,而今竟然被一個老管家指着鼻子罵半天,讓他一時之間哭笑不得。

他只好對老管家賠不是,說道:“還是您說得對,這樣吧,這尊壽星還是放在老管家這裡,麻煩老管家幫我變賣了,然後把變賣的錢拿給附近的饑民們,或者是過得比較貧困的人吧。我絕對信得過老管家,相信老管家是一個高風亮節的人。”

老管家聽到他這麼說後,一時之間有點兒心花怒放,便緩緩的說道:“好吧,那就按照你所說的吧,我先幫你把這尊壽星保管着,然後就會幫你把它拿去換成銀子,來救濟苦難的人。你放心吧,我從來都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絕對不會瞞天過海,更不會存心騙你的寶貝。”

“我當然沒有這麼想了,如果我這麼想的話,我就立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紀惻寒見到他非常幽默,於是也用同樣的方式來逗他。

老管家被他逗得一時之間挺開心的,這才記起來,對他說道:“哦,對了,你是來見羅大人的,好吧,那你趕緊去吧。羅大人現在正在老太爺的壽星筵上忙活了,看來你今天趕得上,有好口福了。”

紀惻寒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就往裡走了進去,同這老管家廢話了這麼久,他不禁有些頭冒冷汗,還好老管家並沒有懷疑過他。

紀惻寒便混在賓客裡面,很快就混了進去。

混進去之後,他看到裡面來來往往的有很多朝臣,這些朝臣中不乏有達官貴人,但是每個人看上去都態度卑微,恭敬,跟羅開凌說話的時候也很謹慎,可見羅開凌現在的確是極其得到重用,極其有威望的。

羅開凌正站在一旁同幾個將士打扮的人閒話,紀惻寒正準備找機會同羅開凌說話,這時候忽然有人高聲喊道:“皇上聖旨到。”

羅開凌聽到後,臉上神情頓時變得肅然,在場的朝臣們也紛紛站了起來,緊接着就看到古冷意走了進來。

古冷意走進來後,四處掃了一眼,然後便高聲喊道:“聖旨到,羅開凌羅將軍前來接旨。”

羅開凌連忙率領一衆朝臣跪下,連聲說道:“羅開凌恭聽聖旨,萬歲萬歲萬萬歲。”

於是古冷意便高聲宣讀了聖旨,在聖旨裡面,無非是讚頌了羅開凌的一些功績,並且感謝他爲朝廷所做的貢獻,到最後還賞賜了他很多東西。

羅開凌連忙接了賞賜,這個人脾氣倒是極硬的,古冷意現在是皇上身邊得寵的人,又親自來給他送東西,誰知道羅開凌竟然還是一點面子都不買他,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謝謝古公公。”說完之後,竟然也沒有給古冷意打賞,也沒有留古冷意留下來,便目送古冷意離去。

古冷意知道羅開凌現在是皇上和皇太后心尖口的人,任憑是誰也不能夠得罪,如果得罪了他,那無異於是得罪了周太后,所以傳了旨後,他便說了幾句,訕訕離開了。

等到他離開後,在場的人又開始對羅開凌進行了一番恭維,畢竟羅開凌得到的是周太后和皇上的賞賜,周太后和皇上對他的確是恩蓄有加,所有在場的人怎麼能夠不拍他馬屁呢?

誰知道羅開凌表現得卻是不卑不亢的,顯然沒有把這些太放在心上,他朗聲說道:“男兒漢,大丈夫能夠爲國盡忠,爲民效力,那乃是應該做的事情,又怎麼會因此而驕傲呢?所以,諸位大人也不要再誇羅某了,否則的話,倒叫羅某無地自容。”

紀惻寒仔細的察言觀色,打量着羅開凌這個人,他發現羅開凌這個人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種人,反而這個人看上去頗有些風骨,見到這種情形之後,他心裡便隱隱有了主意。

如此一來,只要能夠同他講上話,自己未必不能夠說服他,對於這種人,一定不能夠動武,如果動武的話,他肯定不會聽你的話,但是如果你跟他講道理的話,想必他是會聽的。

想到這些,紀惻寒心裡便已經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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