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七人上人

出版外部分.唐驚染二六七,人上人

“那可不一定。我知道你的確是武功高強,所以昨天晚上特意讓小女在給你的那杯茶裡下了迷藥,我知道你曾經喜歡一個女人,跟我家宛芸生得一模一樣,所以你對宛芸一定沒有什麼防備。當時宛芸是親眼看着你喝下了那杯茶,她才離開的,你試一下,現在是不是渾身手軟,腳軟。哈哈哈哈。”說到這裡,他就得意的笑了起來。

紀惻寒微微一動,臉上故意露出了一種驚懼的神情,說道:“你。”

“我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真是不好意思啊,紀先生,中間截了你的胡。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嘛,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說我說得對不對?”說完之後,他便命那些人上前來捉拿紀惻寒。

紀惻寒望着他,又望了姚箬吟一眼,說道:“慢着,我心裡還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想請姚相爺回答。只要姚相爺回答了我這件事,我便是束手就擒又如何。”

“好,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我吧。”

紀惻寒點了點頭,問道:“我想問你的事情很簡單,我就是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置太后娘娘呢?”

“我妹妹?你放心吧,太后和我畢竟是兄妹情深,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對她下手的。”

“那麼太后的孫子,也就是太子呢。”

“小太子?”姚永生猶豫了一下,還是斷然說道:“小太子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夠活的,便是我能夠放過他,我相信王爺也不會放過他。”

“所以你打算抓了小太子去向王爺請功,是不是啊?我猜得可對嗎?”

姚永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說道:“不錯,就是算被你猜對了,又怎麼樣?反正他早晚也要死,死在別人手上也是死,死在我手上也是死。既然如此,爲什麼非要讓他死在別人手上呢?妹妹,你不要怪我心狠。”

聽到他這麼說後,姚箬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顯然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過了很久,她才嘆了一口氣,說:“人家說虎毒不食子,沒有想到你對待跟自己有骨肉親情的人也是這麼的狠心。我真是看錯你了,兄長。”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還是那句話,妹妹,你做了這麼多事情,還不是爲了你自己,爲了你的兒孫嗎?你可曾有爲姚家想過?”說到這裡,他便對那些人說道:“來人啊,給我把紀惻寒抓起來,他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是。”那些人答應着,便要上前來擒拿紀惻寒。

他們走到紀惻寒面前,紀惻寒故意裝成動也不動的樣子。

姚永生看到紀惻寒的狀態,心裡十分高興,心想,紀惻寒現在這個樣子隨隨便便幾個武士就可以抓到他了,因此他臉上分外的得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在外面喊道:“王爺的口諭到了。”

“王爺的口諭?”姚永生微微一愣,他正猶豫的時候,已經有個人走了進來,那個人走進來後,紀惻寒和姚箬吟互相對看了一眼,眼中俱是歡心的神情,那個人不是別人,也就是現在的太子太傅了。

太傅走進來之後,望了衆人一眼,然後走到姚永生的面前,對他說道:“姚相爺,是王爺特意命我來傳口諭的。命你帶同姚太后,紀先生,還有所有的人都立刻趕回皇宮去。”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姚永生望了他一眼,有些生氣的說。

姚永生本來以爲自己可以領到大功呢,誰知道現在卻被他來給攪和了,他心裡怎麼能夠不生氣呢?

“在下所言一切全部是真相,沒有半句話謊話,如果是姚相爺不相信的話,請看看這個就好了。”他一邊說着,一邊把李元嘯的信物拿了出來。

看到信物之後,姚永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他往外面看了看,只見太孫太傅帶了大量的兵力過來,自己府裡的兵力跟他手中的兵力相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不是對手。

所以無奈之下,他只好點點頭說:“好吧,既然如此,那麼你儘管把他們帶走好了。”

於是太孫太傅便帶着一行人,準備往皇宮裡面去,他臨行之前,看了姚永生一眼,對他說道:“姚相爺,王爺特意下了命令,讓你也要去一趟皇宮。”

“我也去?爲什麼要去?”姚永生問道。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不禁有些緊張起來,他對於李元嘯的脾氣還是比較瞭解的,李元嘯爲什麼忽然會把所有的人都召集進宮,到底他心裡有什麼想法呢?這一點讓他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最重要的是,萬一李元嘯翻臉不認人,要趕盡殺絕該怎麼辦纔好?

想了很久,他才說道:“老夫身體有些不舒服,就暫時不能入宮了。”

誰知道太孫太傅立刻說道:“不行,這個是王爺的聖旨,王爺已經說了,要命令所有的人都入宮晉見。如果你不去的話,那在下只好押你去了。”

聽到他這麼說後,姚永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怒的神色,但是事到如今,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好跟他入宮晉見。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已經把小太子帶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小太子在這裡。”

捉拿小太子的人還是姚永生的人,但是現在既然太孫太傅已經來了,那麼他的人立刻替換了姚永生的人,接下了小太子。

小太子以前做太孫的時候,曾經拜太孫太傅爲師,而今見到太孫太傅,眼中露出一絲迷茫之色,還是忍不住叫了他一聲:“太傅。”

太傅倒也沒有看他,對衆人說道:“好了,現在事不宜遲,大家立刻隨我入宮吧。”

於是所有的人都在他們的押持之下,一起往皇宮中走去。

紀惻寒見到一切的事情都在他和姚箬吟的意料之中,心裡這才鬆了一塊大石,他紀惻寒以前何曾參加過如此兇險的行動,而今整個朝鮮的命脈都在他的手上,他又能如何不緊張?

還好,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

很快的,衆人就來到了皇宮之中,到了皇宮之後,太孫太傅對衆人說道:“大家都跟我來到大殿上。”

於是所有的人在他的押送之下,一起來到了大殿上,等到他們來到大殿後,才發現李元嘯高高的踞坐在皇位之上,而所有的朝臣則都在下面。

那些朝臣們,有的臉上露出了歡心喜悅之情,有的臉上神情很怪異,有的則很沮喪,很難過。

可見對於李元嘯當政,大家的反應還是不一樣的。

猛然看到姚箬吟和小太孫前來,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當下有一些還比較忠實於姚箬吟的朝臣們連忙參見太后,而另外一些人則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總之,當時的局面非常尷尬。

姚箬吟看了李元嘯一眼,想了想,便徑自走到李元嘯面前,坐下來。

李元嘯倒也沒有料到姚箬吟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會如此的鎮定,他倒覺得很詫異,儘管如此,他還是望了朝臣一眼。

姚箬吟徑自坐下,這個舉動惹得李元嘯心懷不滿,但是他仍舊是強忍着心中的不滿,掃視了衆人一眼,說道:“皇嫂,我今天之所以叫你,請你和太子來殿上,是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姚箬吟望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有什麼事情,想必你不用說了,你不說我也知道,總之,這件事情沒有辦法商量。天下是太子的,太子一定會好好的治理好國家,而你如果非要強奪帝位的話,那就是亂臣賊子,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如果你還感念你皇兄在天之靈,又不想做個亂臣賊子的話,哀家希望你趕緊罷手吧。”

李元嘯倒沒有想到姚箬吟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不禁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皇嫂這句話就不對了,我今天之所以把朝臣們叫來,又把皇嫂,還有明朝的使臣紀先生叫來,正是想當着大家的面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我相信老一輩的朝臣都知道,其實這天下本來就是我父皇要傳給我李元嘯的,當時大臣們都覺得我年紀太小,而國家剛剛平定沒有多久,如果是由我做皇帝的話,唯恐沒有辦法更好的治理好這個國家,所以大臣們才讓我的兄長元正即位,也就是先皇。先皇即位之後,他曾經和大臣們有一個約定,那就是等他百年歸老之後,一定會把皇位傳給我,誰知道他去世的時候,並沒有依照這個規矩去做,反而把皇位傳給了他的兒子。可惜他的兒子在這皇位上沒有待幾年,就也薨逝了,事到如今,於情於理,這皇位也應該傳給我了吧?而今,太子一樣是很小,這天下是不是應該還我的時候了?如果皇嫂堅持不肯的話,那豈不是成了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如何對得起皇家的列祖列宗?”

聽到他這麼說後,姚箬吟面上絲毫處變不驚,她輕聲說道:“皇弟所說的這番話的確是有一定的道理,可是當時先皇要還皇位於皇弟,皇弟自己當着朝臣們的面曾經立下誓言,說此生再也不覬覦皇位,再也不會想當皇帝了。難道皇弟自己說過的話都忘得一清二楚了嗎?”

說到這些,李元嘯倒是有些暴躁起來,他說道:“皇嫂此言差矣,這番話的確是我說的,不過當時那種情形下,如果我不說的話,恐怕連性命都沒有了。說來說去,都是皇兄逼我說的,我相信皇嫂心裡對於當時的情勢也一清二楚,而今卻非要拿出這番話來激將我,豈不是難堵天下悠悠衆口嗎?”說到這裡,他便望了姚箬吟一眼,臉上露出了非常鬱悶的神情。

姚箬吟轉過臉去,不再看他,只是望着朝臣說道:“總之,這天下是太子的天下,是太子的江山,太子一定會把天下治理好,太子的確是年紀不大,可是他卻已經很聰明,而且頗有仁愛之心。你皇兄之所以不肯把天下傳位於你,並不是他想霸佔着天下給我們的子子孫孫,而是因爲你這個人心裡總有一股戾氣。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先以自己,而且重典重刑,如果是天下百姓在你這樣的法治之下,沒有一天可以過得上好日子。”

“皇嫂,難道你以爲皇帝我登上皇位,不會做一個仁君嗎?那你就錯了,我一定會減免賦稅,而且會永不加稅,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你現在之所以對我潑髒水,無非是希望我不要做皇帝而已,現在我不用跟你說這麼多廢話了。我今天之所以請你來,並不是要徵求你的同意,而是知會你一聲,你同意不同意,我都已經下了決心要這麼做了,反正現在丹書鐵卷也已經到了我的手中。紀先生。”他說完之後,就望了紀惻寒一眼,顯然是想跟紀惻寒要丹書鐵卷。

紀惻寒微微一猶豫,便走到前面,把手中姚箬吟給他的東西遞給他。

“哈哈哈,有句話叫做失道寡助,得道多助,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而今,就連明朝來的使者也要幫助在下,可見明朝的立場已經很堅定了,我相信皇嫂不會與天下人爲敵,更不會與泱泱大國的明朝爲敵吧?”說到這裡之後,他就哈哈笑了起來。

姚箬吟卻緩緩的說道:“衆所周知,大明王朝的皇長公主,同哀家乃是結拜姐妹,明朝會站在哪一邊,幫助誰,這實在是不言而喻的問題啊。”

“皇嫂這句話就差矣,在國家和政治面前,所有的人想幫的自然是明主,而不是一個昏庸無能的君主,更不是一個孩子。我相信大明的皇長公主英明決斷,心裡自然有她的想法,要不然的話,紀先生就不會幫我把這丹書鐵卷拿到手了。哈哈哈。”說到這裡之後,他便舉起手中的丹書鐵卷,笑着說道。

其實他手中的丹書鐵卷是用一個繡得十分精緻的黃巾包着的,見到他如此的躊躇滿志,姚箬吟撇了撇嘴角,對他說道:“你口口聲聲的說,你手中所拿的是丹書鐵卷,你可有什麼證據嗎?”

聽到她這麼說後,李元嘯頓時愣住了,不錯,李元嘯只是讓紀惻寒去幫他向姚箬吟拿丹書鐵卷,但是事實上這丹書鐵卷還沒有來得及檢查呢,他便已經派人去姚家把衆人都帶到朝堂上來,仔細想一想,他這步棋的確是走得急了一點。

原來昨天的時候,紀惻寒就已經透露了風聲給他,跟他說,今天一大早就會從姚箬吟手中拿到丹書鐵卷,讓他無論如何今天也要派人去姚府,因爲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姚永生會對他們下毒手。

而且改朝換代的情況下,最好能夠得到上一代君主的應允,這樣才顯得名正言順,所以他最後決定參考紀惻寒的意見,這纔派太孫太傅去把所有的人都帶來,無論如何,他可不希望紀惻寒在朝鮮遭遇什麼不測,否則的話,他知道簡懷箴的性子素來剛烈,以簡懷箴的性格,她絕對不會跟朝鮮這麼容易善罷甘休。

到時候兩軍交戰,朝鮮王朝的兵力無論如何也沒有跟大明王朝比擬,到時候說不定朝鮮就會陷入到一片混亂之中,這一切皆是因紀惻寒而起,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他纔會採取了紀惻寒的計策,一大早就派人前去了。

可是他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到過那丹書鐵卷是不是真的丹書鐵卷,這一點如果不是姚箬吟提醒的話,他也想不到,難道說姚箬吟早就懷疑了紀惻寒,所以纔拿了假的丹書鐵卷給他?

想到這裡,他臉上就青一陣白一陣的,但是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笑着說道:“這其中自然是丹書鐵捲了,如果不是丹書鐵卷,又是什麼?這丹書鐵卷可是明朝的使者紀惻寒紀先生親自從皇嫂你手中拿到的,難道還有假嗎?難道說皇嫂手上的丹書鐵卷原本就是假的,是騙人的嗎?”他對着姚箬吟咄咄逼人說道。

姚箬吟只是冷笑不語。

李元嘯見到這種情形,心裡有些惶恐不安起來,他覺得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結束這尷尬的場面,趕緊登基爲帝,否則的話,要想再登基,恐怕沒這麼簡單了。

爲什麼姚箬吟竟然一點都不驚慌呢?這點是他始終不明白的地方。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姚箬吟根本就有把握勝券在握了,而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她故意假裝鎮定,無論如何,若是後者的話,那還好一些,若是前者的話,情況就不堪輿了。

想到這裡,他便望了姚箬吟一眼,對她說道:“好了,現在既然有朝臣的見證,又有先太后和太子的禪讓,再加上各位朝臣的擁護,在下想不坐這皇位也不可以了。”於是便有人把早就繡好的龍袍拿上前來,要給他加冕。

這個時候紀惻寒卻哈哈的笑了起來,紀惻寒的笑聲在這大殿上響得格外刺耳。

李元嘯不禁有些慌了,他望了紀惻寒一眼,說道:“紀先生,你沒事吧?”

紀惻寒笑着說:“我沒事,我只知道如果一個國家要靠法治和典刑來治理的話,那麼這個國家就一定不能夠長久,如果一個國家靠的是仁政和德行來治理的話,那麼那個國家就一定可以萬古長青。王爺,你覺得你自己到底是用什麼來治國呢?還有,你覺得爲什麼朝臣會服氣你,會擁立你做王爺呢?是因爲他們真的是服氣你呢,還是因爲你抓住了他們一些把柄,他們沒有辦法,被迫屈從於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紀惻寒笑着說道:“我的意思就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支持過你當皇帝,是因爲你給我服食了九轉還魂丹,逼迫我來這麼做。天下人都知道,我大明王朝的皇長公主和朝鮮王朝的姚太后乃是好姐妹,我如果幫的話,肯定也會幫皇長公主的結拜姐妹姚太后,又怎麼會幫助你這個不相干的人呢?而且你謀朝篡位實屬大逆不道,你也說了,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如今你是失道之人,我紀惻寒又怎麼會幫你?”

“你說什麼?”

“我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嗎?還有,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大家,現在王爺手中所拿的根本就不是丹書鐵卷。”

朝臣們聽完之後,人人臉色大變,他們不禁議論紛紛,他們知道朝鮮得不到明朝的支持,這意味着什麼,明朝和朝鮮雖然素來交好,可是如果李元嘯非要當皇帝的話,倘若惹起姚箬吟的不滿,姚箬吟又去向她的結拜姐妹簡懷箴哭訴,到時候事情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更何況現在丹書鐵卷並不在他的手裡,於是大家便議論紛紛,見到這種情形,李元嘯頓時惱怒起來。

李元嘯望了紀惻寒一眼,對他說道:“紀先生,你到底是在做什麼?你不是已經答應了本王爺,要幫本王爺把丹書鐵卷拿到手嗎?”

“不錯,的確是如此,可是一切只不過是我跟太后娘娘設下的計策而已。現在丹書鐵卷不在我的手中,而在李成豫大將的手中,現在李成豫大將的將兵想必已經攻入了皇城,很快就會攻入了宮裡,我相信過不了多久,王爺的皇位就會保不住了。所以我勸王爺還是見好就收,免得讓自己做出恨錯難返的事情來吧。”

“你說什麼?你說李成豫的將兵現在已經攻入皇宮了?”

“不錯,我所說的的確是真話。王爺,你不妨聽一聽,外面是不是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將兵的呼叫之聲?”

聽到他這麼說後,李元嘯仔細的聽了聽,似乎外面真的有將兵吶喊之聲,衆位大臣們也頓時臉色大變,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元嘯終於愣住了,他擡起頭來,看了姚箬吟一眼,向她問道:“皇嫂,李成豫不是已經死了嗎?爲什麼又可以出門去搬救兵?”

“不錯,李成豫的確是死了,只不過他的死是死給你看的。你當時還沒有逼宮,而當時我兒子已經身子大不好的時候,哀家故意使出了一招計策,跟李成豫鬧翻了,而事實上他早就已經拿着丹書鐵卷往關外走去了。那個時候你只知道李成豫死了,你的皇侄兒也快要死了,你想必已經打好了主意,要想逼宮。可是你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時候哀家就已經派人去關外了,李成豫一個已死之人,要想出城的確是容易得很,更何況那時候你並沒有在全城戒備。他出了城之後自然很快就到了關外,他到關外之後,就隨時在等待着哀家的命令。果然,他剛剛到了關外,你便已經開始了逼宮計劃,哀家之所以這麼容易的就把皇宮讓出來,皆是因爲哀家在等待着一個時機而已。”說到這裡,姚箬吟的眼波淡淡,眼底俱是一絲平靜。

聽到她這麼說後,李元嘯頓時愣住了,他指着姚箬吟,問她說道:“原來一切都是你這個毒婦的計劃,你早就預料到我有可能會逼宮,所以才故意的把皇宮讓了出來,對不對?”

“對。”姚箬吟斬釘截鐵的回答他,說道:“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分了,上次在我皇兒繼承皇位的時候,你之所以沒有異動,是因爲當時朝廷上下萬衆一心,你要想登基篡位,也不是那麼容易。而且我皇兒雖然身子不好,可是勵精圖治,要想對付你,實在是易如反掌。但是現在情形顯然不同,現在我孫兒年紀又小,你一定會趁着這個機會來謀朝篡位的,哀家又怎麼會給你這個機會呢?你說對不對?哀家知道你安插了眼線在哀家的身邊,可是一直以來,哀家都不知道眼線是誰,所以哀家便按照我兄長姚永生所說的先住到他的府裡去,故意用丹書鐵卷的事情迷惑你。我知道你忌憚丹書鐵卷,就不會這麼容易對我祖孫下手,事實上哀家的猜測果然也對了。過了沒有多久,紀先生他來朝鮮借兵,於是哀家就將計就計,想讓紀先生去刺殺你,藉機把背後的叛逆給扯出來,如果可以刺殺得了你,固然是好,若是刺殺不了你,那麼可以藉機剷除背後的叛逆,那也不錯。事實上紀先生果然沒有令哀家失望,到最後我發現背叛哀家的竟然是哀家的親哥哥和親外甥女,而且你還妄圖收買紀先生,你可知道像紀先生這種俠士,根本就不是威逼利誘,也不是可以收買的。他當初之所以答應幫你,是因爲哀家讓太傅向他傳了一句話,那句話就是反間。”

李元嘯似乎沒有料到太傅也是姚箬吟的人,他便指着太傅恨恨的說道:“沒有想到,你也是姚太后這個惡毒的女人的人。想當初,我一直都對你不薄,把你當成親生兄弟一般。”

太傅低下頭去,緩緩的說道:“不錯,王爺對在下的確不薄。從私人角度來講,在下對王爺實在是感激不盡,可是從國家角度來說,在下不能做個不忠不義不誠不孝之人,絕對不能夠允許亂臣賊子奪謀篡位。王爺若是瞭解在下,就應該知道在下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也不會拉攏在下來幫王爺謀朝篡位了。”

聽到他這麼說後,李元嘯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應該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人。都怪我一時被衝昏了頭腦,竟然沒有想到,實在是可嘆可惜。”

“這也沒有什麼可嘆可惜的,最可嘆可惜的事情,倒是在下怎麼都沒有想明白王爺你爲什麼會同太后娘娘的哥哥搭上線了呢?你們是很早就已經勾結在一起的?還是最近剛剛勾結在一起的?”

姚永生一直站在朝堂之上不說話,當他聽到這些話之後,才知道大勢已去,他走到姚箬吟的面前,跪下來,對她說道:“妹妹,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你哥哥啊,我也是姚家的人啊。而且我雖然參與了李元嘯的謀朝篡位,可是我也曾經跟他說過,要他答應我,不能夠傷害妹妹你的性命。”

姚箬吟的眼中忽然掠過一絲血色,她的聲音有些淡漠,她說:“不錯,你的確是跟李元嘯說過,不能夠傷害我的性命。可是你也說過,與其讓太子死在外人的手中,不如死在你的手中。你爲什麼一點骨肉親情都不念?”

姚永生只是跪在那裡磕頭,說道:“是我錯了,是我一時被功利衝昏了頭腦,求你看在我們兩個是兄妹的份上,不要這麼對我,好不好?你放過我吧。”

姚箬吟聽到他這麼說後,一句話都沒有回答他,她正在思考到底該怎麼處置自己這個哥哥,忽然之間李元嘯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太后娘娘,你真是千算萬算,算錯了一招。不錯,你的士兵的確是快要攻入到皇宮了,李成豫也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大將,我相信他的本事。可是你不要忘了,現在皇宮中還是由我控制的,我讓誰生,誰就要生,我讓誰死,誰就要死。哈哈哈哈。”說到這裡之後,他的笑聲更加的犀利起來。

聽到他這麼說,姚箬吟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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