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馬車,皇上道:“那宋元元的墳墓在哪?”陳香道:“皇上,你想要把這件事公開嗎?慧王已經把一切平息了,如果皇上再這樣做,也許會給更多的人帶來傷害,特別是宋元元的父母,他們現在一直都以爲我就是宋元元,如果他們知道女兒死了,會多傷心。”
皇上道:“那朕就去給宋元元修一座貴妃的陵墓,厚葬她,讓她的靈魂得到安息。”
陳香道:“這樣也好。”
回到宮裡,皇上直接帶着陳香去了隆安殿,皇上拉着陳香的手,讓祥公公都散了,走到隆安殿門口,看着陳香笑道:“愛妃,你知道嗎?你走了這幾天,我天天坐在泳池邊,想你在水裡跳舞的樣子,可是朕以爲你真的眷戀慧王比朕年輕,所以,那幾天,朕的心裡真是嫉妒得很!”
陳香笑道:“那皇上現在知道了嗎?”皇上看着陳香笑道:“愛妃是真心愛朕的嗎?”陳香輕輕靠在皇上的懷中道:“皇上,你沒有心嗎?”皇上道:“朕當然有心!”陳香擡起頭,故意生氣道:“那有心爲何還感覺不到?”
皇上開心地笑了,陳香提着長裙邊跑變喊:“皇上,快啊!臣妾想爲皇上跳舞了!”
杜德妃回到景奉宮,只覺得灰溜溜的,自己處心積慮逮到這麼一個好時候,卻也沒有得逞,她想起皇上以前是怎麼對她,可現在來了個賢貴妃,卻把自己拋到腦後,這樣冷落她,想起來就生氣。
秋月見杜德妃臉色不好,也不敢上前招惹,站得遠
遠的輕聲道:“娘娘,你大老遠的跑一趟,辛苦了,奴婢已經準備好熱水,恭請娘娘沐浴更衣。”
杜德妃坐在榻邊上,看着秋月,無力的問:“皇上在哪裡?”秋月怯懦的看了一眼杜德妃,支支吾吾的回道:“皇上……在隆安殿。”
“貴妃娘娘回宮了嗎?”杜德妃心想皇上會隆安殿,就沒事了,秋月道:“貴妃娘娘跟皇上……在一起!”
杜德妃猛然怒視着秋月,秋月嚇得跪在地上磕頭,杜德妃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這個賤人!”秋月更是不敢吱聲。
杜德妃把自己泡在水裡,想到在靜思庵裡,陳香雖然當着皇上的面說過去的事過去了,可是,自己畢竟曾經想要她的命,她真的會放過自己嗎?
不行!杜德妃覺得陳香一定是故意在皇上這樣做的,讓皇上以爲她很善良,暗地裡一定會想辦法害死自己的,因爲她認爲,沒有人會放過打算害死自己的人。
杜德妃穿起衣服,回到寢宮,秋月伺候着她梳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容顏漸老,而賢貴妃才十五歲,自己怎麼是她的對手?
杜德妃越想越不安,“走開!”突然推開秋月,梳了一半的頭髮散落下來,秋月嚇壞了,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杜德妃走到榻上,從靠牆的櫃子裡,翻出一個小藥瓶來,出神的看着地上,想起當年她進宮是,娘告訴她,皇宮裡處處陷阱,人心險惡,若是萬不得已,就用這個小藥瓶來自保
。
“現在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了!”杜德妃手裡緊緊攥住藥瓶,發着狠的說道,秋月看着杜德妃的眼神,只覺得好嚇人。
“秋月,來給本宮梳頭!”秋月起身來,撿起地上的梳子,從新給杜德妃把頭梳好,換了衣服,杜德妃道:“走,我們去錦月宮看看裴賢妃吧。”
秋月疑道:“裴賢妃從來不跟娘娘走動,娘娘怎麼想起去看她呢?”杜德妃怒道:“混賬話!同在後宮,都是姐妹,理應常走動纔是!”
裴賢妃是個性情溫婉,與世無爭的人,知道後宮嬪妃只見陰謀詭計的較量,她也不想涉足其中,所以總是能躲就躲,但是很多事不是躲就能躲掉的。
裴賢妃午睡過後,在廊前喂着鳥,忽聽杜德妃駕到,忙迎接道:“姐姐怎麼有空來看妹妹了?”
杜德妃道:“妹妹你也太安靜了,自從上次我非拉着你去看過一次捉泥鰍,你又是再沒出過門吧?”
裴賢妃將杜德妃讓到宮內,榻上坐下笑道:“妹妹本不喜熱鬧,覺得這樣安安靜靜的挺好!”杜德妃道:“也是,人的性子本就不一樣,要是本宮像你這樣,一天就悶死了!”說完哈哈大笑。
突然,杜德妃道:“這半下午的,怎麼有點餓了?妹妹這裡有沒有好吃,拿出來給姐姐嚐嚐鮮啊?”
裴賢妃笑道:“姐姐來得正是時候,小玉剛給我做的蓮藕夾沙,還沒來得及吃呢。”說着轉身道:“小玉,去把中午做的蓮藕袈裟端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