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魏舒義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
方俞生琢磨了下,纔想起,前段時間,他做的有關阿笙老了的那個夢裡,出現過一個養老院,養老院的院長似乎就叫魏舒義。方俞生蹙眉,爲什麼他會夢見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甚至連聽都沒聽過的人?
一股荒唐,從方俞生心裡萌生髮芽。
但很快,又被他強行壓下去了。
他對魏舒義點點頭,笑着跟他說,“那真是謝謝魏大哥了。”
魏舒義:“…”
他忍不住提醒一句,“方先生,我今年剛28。”
所以呢?
方俞生心道:這是想說,你還是個小鮮肉,我已是塊老臘肉?
“哦,抱歉,我眼睛看不見。”方俞生用毫無誠意的口氣道歉。
魏舒義表示理解。
喬玖笙不傻,從方俞生的三言兩語中,已察覺出醋味。
方俞生對魏舒義有敵意!
打了個哈哈,喬玖笙找了個藉口,跟魏舒義道別,然後帶着方俞生回家。
回到家,錦姨拉着喬玖笙就往餐廳裡走,邊走邊說,“雞早就燉好了,夫人你快來喝,趁熱,我還給你溫着的。”
錦姨是個風風火火的人,她的命令,連方俞生都不敢違背,更別說喬玖笙。
已經吃得飽飽的喬玖笙,被迫又喝下一碗老母雞湯。
錦姨見她乖乖地喝湯,笑得胖臉不見眼睛縫隙,她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俞生少爺對夫人可真貼心,哪像我結婚那會兒,身體再不舒服都要工作,就連生完孩子,坐月子都還要給我家那口子洗衣做飯。哪像夫人?”
說着,錦姨看了眼喬玖笙,意味深長的說道,“夫人,俞生少爺對你,那可真是沒話說。”
聽完錦姨說的話,喬玖笙詭異地沉默了下。
她擡頭問了句,“你怎麼知道我身體不舒服?”
錦姨:“…”她下意識瞟了眼後院裡晾着的牀單。
她早上去收拾房間,看到牀單上的幾抹血跡和其它痕跡,可是驚喜不已呢。
喬玖笙跟着看過去,望見那素色的牀單迎風飄揚,臉上浮出一抹羞澀跟尷尬。家裡的被單牀套每兩天就要清洗一次,今早她比方俞生先起牀,沒來得及收拾牀單,就被勤奮的錦姨給收拾了。
一想到牀單上的痕跡,喬玖笙小臉就發燙。
“我、我困了,休息去了。”她低頭上了樓,耳朵仍還紅紅的。
喬玖笙推開房門,繞過屏風,就看見方俞生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面前擺着一杯茶,手裡卻拿着她的錢包。喬玖笙趕緊走過去奪回自己的錢包,嘴上說道,“素來只知道你方俞生摳門,還不知道你有偷錢的小愛好。”她也只是開玩笑。
方俞生搖搖頭,喝了口茶,聽到喬玖笙問,“你幹嘛把你的照片放我錢包裡?”喬玖笙盯着錢夾裡的照片,有些納悶。
照片上應該是前兩年拍的,那個時候,方俞生的頭髮很長,沒扎辮子,只是溫順的披着發。他穿着一件米黃色的棉麻衫,坐在海灘邊,睜着一雙綠色的雙眸,表情有些嚴肅。
喬玖笙暗自感嘆一聲:長得真帥。
感嘆完,她立馬虎着臉,等着方俞生說話,便教育他,“方俞生,你爸爸沒告訴你,不能隨便動別人的私人物件麼?”
方俞生誠實地接了句,“沒有,他只教我怎麼婚內出軌。”他擡頭,笑了笑,問她,“你希望我學麼?”
喬玖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