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玖笙一腳踩在方俞生的胸膛上,微擡下頜,倨傲的目光中,又帶着一絲渾然天成的魅。她高高在上,斂眸睨着身下的奴隸,雙手挽起弓箭,箭頭對準奴隸的俊臉。
方俞生看着他,綠眸與身旁的叢林植被融爲一色,綠幽幽的,他目光深邃,裡面一片火辣辣,細看,眼底深處又藏着變態般的佔有。
這一組照片拍的特別有感覺,方俞生任喬玖笙玩,喬玖笙都快玩瘋了。
拍完後,喬玖笙又換上了一身純白色的精靈女神裝。這個時候,方俞生也農奴翻身把歌唱,脫了奴隸裝,換上了精靈王的衣袍。方俞生坐在藤蔓長椅上,雙腿交疊,單手放在扶手上,另一隻手豎起,食指輕輕的抵在眼尾邊緣。
他眯着翡翠般的長眸,斜睨着俯身趴在自己雙腿之上的傾城美人,神態傲慢慵懶的像是一隻小獅子。
魏欣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滿意,她摸摸下巴,忍不住說了句,“小笙,別嫁方俞生了,嫁我吧。”
猛地,一個冷眼從上方射下來。
魏欣仰頭,接住方俞生冰冷的視線,她聳聳肩,嘟噥一聲,“玩笑都開不起。”她突然又閉了嘴,忍不住多看了眼方俞生的眼睛。
再低頭時,魏欣眼裡多了一抹深思。
方俞生的眼睛…
實在是不像一個瞎子的眼睛。
他眼睛治好了?
方俞生很嫌棄地看着魏欣,將喬玖笙摟在臂彎中。“做夢都不許肖想她!”凡事,一旦觸及到喬玖笙,方俞生立馬像個刺蝟似的,很快就能進入戰鬥狀態。
魏欣撇撇嘴,懶得搭理他。
喬玖笙有些無奈,“還能不能好好拍照?”
聞言,方俞生和魏欣都老實了。
拍完照片,喬玖笙請魏欣吃飯,自然是方俞生付錢。一直都很摳門的方俞生,這次竟然請魏欣去了一家高檔的中餐廳。吃一頓飯,花了近三萬,吃飯的時候,方俞生一直在給喬玖笙夾菜,其貼心程度,簡直令魏欣感到肉麻作嘔。
“你的眼睛…”魏欣話還沒問完,方俞生就說話打斷了他,“方俞生是瞎子。”
魏欣一愣,隨即眯眼,沒再吭聲。
她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方家最近不平靜,她一直都有在關注。
老方總被蛇咬了,左腿被截肢,尚還未出院。
據說方氏這段時間動靜很大,許多老方總的心腹紛紛辭職,一部分新人被提拔上任。許多人都在暗中猜測,或許很快方氏的總裁就要改名叫方慕了。之前魏欣也這麼認爲,可現在…
她盯着面前這個看似不着調的大少爺,心裡生出疑慮:方俞生真的甘心永遠甘於人後嗎?
白天喬玖笙玩方俞生玩得不亦樂乎,晚上回到家,就輪到方俞生玩喬玖笙了。
被方俞生按在牀上的時候,喬玖笙還有些驚愕。
“你做什麼?”喬玖笙不信方俞生會辦了她。
她現在可懷着寶寶,前三個月禁房事。
方俞生低笑,問她,“你是不是認爲,我真的就拿你沒辦法?”今兒白天,他不知道被喬玖笙踩了多少腳,拍了幾次臉,他可都一筆一劃給她記着呢。
喬玖笙也知道今天玩的有些過火。
她一挺胸膛,飽滿的胸脯跟着顫了顫,看得方俞生眸子一暗。
“大不了,我讓你踩回來。”喬玖笙又將腦袋揚起,又說,“來,臉也給你打。”
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她賭方俞生捨不得。
方俞生的確是捨不得。
但他還有另一種玩法。
方俞生微微一笑,輕手輕腳,剝開喬玖笙的睡袍。
喬玖笙笑眯眯地看着他,反正他只能摸不能吃,她看他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脫掉衣服,方俞生摸了摸喬玖笙的小腹,說,“不許動。”
喬玖笙不動。
拿過牀頭櫃上的檸檬水,在喬玖笙錯愕的目光下,方俞生將它們倒在喬玖笙的嬌軀之上。
沿着胸口,一直往下,連小腹都不放過。
身上冰冰冷冷,喬玖笙下意識想躲。
方俞生按住她的兩隻手,語氣很溫柔,他說,“別緊張,放輕鬆,我被又踩又打,總得拿點兒利息。”他笑起來很好看,像是太陽,可他低下頭,做的事,卻像惡魔。
喬玖笙哪裡做得到真正放鬆。
她緊張的身軀都挺直了。
方俞生舌尖掃過她白皙光滑的身軀,舌尖起起落落,捲走一滴滴酸酸甜甜的檸檬汁。
他真會玩…
喬玖笙陪他胡亂玩了半個多鐘頭,又刺激又羞恥。
喝完了檸檬汁,方俞生的*依然沒有得到舒緩。他想讓喬玖笙幫他,喬玖笙實在是拉不下那個臉,她羞羞答答的用被子蓋住臉,說了句,“我又覺得胃裡犯惡心了,你自己弄,我怕吐你身上。”
這話夠噁心,但總算是讓方俞生放過了他。
喬玖笙臉紅紅的躲在被子下面,她豎起耳朵,聽到方俞生故意發出的誇張的聲音,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喬玖笙臉紅心跳了許久,才恢復平靜,慢慢睡着。
方俞生又去洗了個澡,他將薄被蓋到喬玖笙胸口位置,然後將水杯拿去廚房洗乾淨了,又接了杯溫水。
戚不凡這兩天沒有回來,大概是心虛。
方俞生拿着手機坐在沙發上,一邊喝溫水,一邊給戚不凡發短信。
方俞生:【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戚不凡立馬回了短信。【先生你說。】
【把程柯的消息放出去,越精彩越好。】
戚不凡:【放出去了,我就可以回來了?】
方俞生:【看你表現。】
戚不凡沒再回短息,他望着蜷縮在牀上,睡得戰戰兢兢的瘦弱男人,眼裡精光不停閃爍。
…
方慕在四處尋找程柯的下落。
但帶走程柯的人手腳實在是乾淨,沒留下任何線索。
懷疑是方平絕的人帶走了程柯,因此,方慕在方平絕的病房裡安裝了監聽器,也讓黑客竊聽了他的手機。但距今爲止,方慕都沒有聽到方平絕在電話裡提到過程柯這個人。
他禁不住懷疑,到底是他懷疑錯了對象,還是方俞生忽悠了他。
這段時間,方慕將方平絕那幾個心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該勸離的勸離,該調職的調職。現在,方氏高層,幾乎全都是他的心腹。這段時間,他腦子裡一直繃着一根弦,絲毫不敢懈怠,終於趕走了所有絆腳石,方慕也感到了一絲疲憊。
這些天,每天都睡得很晚,朋友相約,方慕一直都沒有時間赴約。
今天晚上,他好不容易下了個早班,收到樑奇文的電話邀約,方慕略猶豫了下,便答應了。
他換下工作服,穿了一身輕便的夏裝,又逗了會兒方善,這纔開着車去了俱樂部。
樑奇文已經結婚,對象是他談了三年的真愛,他選的地方,雖然也在娛樂場所,但不是酒吧和歌舞廳,而是一個棋牌室。若是去了酒吧和歌舞廳,他家那真愛老婆,估計要跟他撕逼幹架。
棋牌室挺大,發牌的荷官妹子穿着清涼火辣,一頭酒紅色的長髮,襯得膚色雪白。
方慕去的時候,剛好還有一個空位。
他剛一坐下,一個姓王,叫王開的小少爺就湊了過來,臉帶諂媚,小聲問方慕,“聽說方伯伯被毒蛇咬了,還在醫院,慕哥,這事是真的麼?”這搭訕的藉口,也太…
一言難盡。
方慕從喉嚨裡滾出一個低低的音節,“嗯。”
“哎,那外面傳的,說方伯伯左腿…”王開話話還沒說完,方慕就出聲打斷了他,“殘了。”方慕語氣平靜,表情淡淡,一副漠不相關的神色。
這樣子的方慕,有些冷酷,不近人情。
聞言,王開一愣,滿肚子的諂媚話瞬間消得個乾乾淨淨。他沉默了片刻,乾巴巴地說了聲,“那真是可惜了。”
方慕冷哼,沒附和。
“阿慕,跟麼?”這時,樑奇文出聲打斷了方慕跟王開的談話。
方慕看着面前的牌,是個9,直接丟出籌碼,說,“跟。”
“我也跟。”樑奇文跟上。
王開見這兩個人都跟了,他也跟風加註。
又是兩輪下注,王開漸漸生了怯意,最後,牌桌只剩下方慕和樑奇文,以及另一個跟方慕關係不冷不熱的巫聞。
“繼續?”樑奇文問,眼神卻是看向巫聞。
巫聞是野路子出生的企業家,今年三十五歲,他一手創辦了紫色高科技公司,前年,他還被評爲z國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方慕是看不起巫聞的,這個人一路走上來,下過跪求過繞,方慕覺得他特沒骨氣。
但樑奇文很看重他,覺得他能忍常人不能忍,是個人物。
不管怎麼樣,見了面,方慕也得管巫聞喊一聲巫總。
他們玩的是梭哈,上一輪發牌,巫聞的最大。巫聞望着面前的牌,手指在牌面點了點,又從籌碼裡面拿出八萬。
見狀,王開張大了嘴巴。
這桌面上,籌碼已經超過一百五十萬了。
荷官給樑奇文發了牌。
樑奇文笑了笑,看着面前的8,搖搖頭,說,“我就不跟了,我這盤要是輸了,就沒錢給我老婆買包包了。”
方慕得到了一個k。
沒多猶豫,方慕直接跟了八萬。
荷官給方慕發牌,這一次,是個j。
方慕推出十萬籌碼。
荷官再發派給巫聞,是個q。
巫聞微微一笑,又推出十萬的籌碼,“沒牌了,開牌吧。”巫聞語氣十分平靜。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桌上這點錢,他並不在乎。
方慕就見不慣巫聞那故作冷靜的樣子,一股裝逼風迎面撲來,總令他想到家裡那個方俞生。
荷官開牌。
巫聞掀開底牌,方慕也掀開底牌,最終,卻是巫聞的牌比方慕的大。
方慕挑眉,冷冷地朝巫聞說了句,“運氣不錯。”
巫聞將籌碼攬入懷,“希望下局還有這麼好的運氣。”
又一盤賭局開始。
這一次,場上氣氛有些沉默,因爲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在上一盤賭局中,方慕跟巫聞似乎槓上了。
大家說話聲音都很低。
樑奇文哈哈一笑,主動找話聊。“聽說了麼,林家二公子跟他那明星女朋友分了,女明星劈腿了,榜上了李家老大。”
“哈,林老二沒氣死?”王開認識那個林老二,林老二去年找了個娛樂圈的大美人,去哪兒都帶在身邊,這下好了。頭戴着一頂綠高帽,怕是沒臉到處炫耀了。
“難怪前天蘇雯家辦酒會,林老二沒有去。”
“被劈腿了,臉上沒面子,他哪裡會去?”
說起這些事,大家都一笑而過,笑完,巫聞忽然感慨一句,“那個圈子亂得狠,雖然美人多,但齷齪也多。”
樑奇文點點頭,“這倒是沒錯。”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一個人。”巫聞隨意瞥了眼荷官發下的牌,扔了籌碼,緩緩開口,“十多年前有個名聲挺大的娛樂公司,好像叫程…程什麼的娛樂公司。”細長的食指在太陽穴上輕輕地敲了敲,想了片刻,巫聞才說,“程禾娛樂影視。”
聞言,方慕忽然擡頭,一動不動看向巫聞。
樑奇文聽說過程禾娛樂影視,他皺眉想了想,問巫聞,“當年那個在娛樂圈名聲顯赫的影視公司?老總叫程柯的哪個?”
巫聞咂咂嘴,說,“對,老總是叫程柯。”
“他怎麼了?”方慕看似不在意地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