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臺上兩個人,結束了尷尬的表演。下臺的時候,方俞生走在前面,都不肯和莊龍挨一起,生怕別人看出他和後面那傻逼是兄弟。莊龍則一臉糾結,但心內卻狂喜不已。
馬上就要見到瀟離了,他該說什麼呢?
是說:嗨,你也來了。還是說:好久不見,你比以前更美了。
莊龍在內心中,打了無數遍的草稿,這時,他終於走到了瀟離的身前。瀟離正好站着在跟方俞生說話,站在方俞生的身後,莊龍的目光落在瀟離那截腰身上,眼神幽深,心情有些不美麗。
這麼冷的天,穿着少,不冷?
都說女人要注意保暖,她倒好!瞧那一截腰全都露出來了,這要是來了大姨媽,肯定會宮寒腹痛…
莊龍心裡裝着無數的想法,瀟離目光終於和莊龍的目光,在空氣中撞上。
曾經的夫妻再碰面,雙方都挺平靜。
至少,看起來都還算平靜。
瀟離對他點頭,沒有笑,算是打了招呼。
莊龍被瀟離那不冷不淡的態度,搞得心裡來氣,他腦子一抽,開口就說,“真是人越活越大,衣服越穿越少。”說完,莊龍瞧見瀟離目光冷下來,他頓時懊惱不已。
靠!
他明明是擔心她冷不冷的,怎麼開口說話,就充滿了刺呢?
瀟離冷笑了下,說,“關你屁事!”
說完,瀟離坐下,一邊喝酒,一邊聽他們講話。莊龍之後都沒再講話,他很剋制的不去看瀟離,但忍不住。當發現瀟離的目光,穿過人羣,在看那些年輕的男人後,莊龍心裡一堵。
他陰陽怪氣地說,“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揹着布魯斯看別的男人,不怕布魯斯生氣?”
這話,很明顯是在對瀟離說。
瀟離回頭來看了他一眼。
她那眼神挺冷漠的,完全拿莊龍當陌生人。瀟離喝了口酒,才說,“莊先生,這是我家布魯斯應該擔心的事。”言外之意,是在諷刺莊龍管太多。莊龍被她這話堵得啞口無言。
大家都看出這兩個人不對盤來,都儘量聊些愉快的話題。
大概到了十一點,一羣人才結束了聊天,各自找樂子去了。蘇珊娜帶着喬玖笙去跳舞,方俞生和言諾去了吧檯,言諾喝酒,方俞生看調酒師調酒。瀟離也邀請季飲冰去跳舞。
季飲冰很少來酒吧,她也不會跳舞,她只會最簡單的扭腰和搖頭。
被瀟離拉到舞池中的時候,季飲冰急得臉都要紅了。“阿離,還是你跳吧,我不會跳,丟人。”
瀟離牽着她的手,大聲告訴她,“別怕!想怎麼扭就怎們扭。”
瀟離話剛說完,音樂就結束了。
現場安靜下來了,其他人的交談聲就顯得格外的清晰而突兀。“來,我教你跳。”瀟離摟住季飲冰的腰,她說,“希望下一首歌不是貝多芬的。”要是古典音樂,瀟離也沒勇氣能跳。
幾秒鐘的安靜後,場內想起了一首富有節奏性的歌。
一聽到前奏,瀟離就笑了起來。
她說,“sexy—back。”
季飲冰也知道這首歌,她還看過賈斯汀,汀布萊克在維多利亞內衣秀上的現場表演,要多騷氣有多騷氣。季飲冰下意識朝言諾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正巧,言諾也似有所感地忘了過來。
季飲冰默默地紅了臉。
瀟離摟着她的腰開始搖擺,她一邊扭腰,一邊告訴季飲冰,“不會跳沒關係,摸摸頭髮,摸摸屁股,摸摸大腿,儘量大膽些,就很好看呢。”說着,瀟離伸手摸了摸季飲冰的白髮。
兩個人的臉頰貼得特別近。
瀟離那張嫵媚妖孽的臉頰,放大在季飲冰的面前。季飲冰垂着眼,能看見瀟離伸出舌尖,舌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的脣邊抵舔。那一瞬間,季飲冰渾身發麻。
她心裡想着:我若是個男人,我甘願死在瀟離的身上…身下也可以。
兩個女人摟在一起跳舞的畫面,很快就吸引了別人的注意。
喬玖笙和蘇珊娜被擠到了舞池的邊緣,很快她們就發現舞池被分開了。兩個人墊腳朝內望,看見一個白髮的女人紅着臉站在場地中央,而另一個金髮美妞,正用一隻手摟着白髮女人的腰,她圍着她扭腰、提臀、動作挑撥不已。
這一幕,很刺激人。
喬玖笙和蘇珊娜都嫌看不過癮,直接跑到他們的酒桌旁,站在凳子上觀賞。和他們有一樣動作的人,不在少數。言諾也很意外,他人高,不用站在凳子上,也能看清舞池中央的畫面。
在瀟離這妖精的帶動下,季飲冰不得不放飛了自我。
她穿着寶藍色的抹胸裙,本來胸就不小,腰還細,跟瀟離面貼面扭動的時候,那張清冷精緻的臉頰,竟也多了一絲嫵媚。言諾沒有見過這樣的季飲冰,一時間,看得有些癡了。
現場心情最複雜的,非莊龍莫屬。
他站在遠方的高處,火熱而貪婪的目光,一直放在瀟離的身上。瀟離是夜場老手,跳舞什麼的不在話下,她扭起來,渾身都帶着一股騷勁。真的騷,騷得莊龍都起了反應。
莊龍不由得想起了四年前在濱江市的那個夜晚。
那一晚,他和瀟離爭吵,氣急之下的他,將瀟離壓在了牀上。他本來是上面那個人,不知怎的,最後瀟離跑到他身上去了。那是莊龍真正意義上看見瀟離的妖媚樣。
她真的是妖精,一舉一動,都帶着勾人的魅。
她還不是故作的風騷,她的風騷,是藏在皮骨裡的。
莊龍迄今爲止,只真槍實彈的跟女人做過兩次,一次是十年前,一次是四年前,兩次,都是和瀟離。莊龍對十年前的那一晚,已經沒有太多印象了,他唯一記得的,就是瀟離在他耳旁喘息的聲音。
唯獨四年前那一次,莊龍回味至今。
在他的視線裡,瀟離跳的越來越不像話,她被牛仔緊身褲裹住的左腿,肆無忌憚地勾到了季飲冰的腰上。瀟離的右腳踩在地上,腳下是一雙高跟鞋,那鞋跟細得能當繡花針,偏偏,她還能貼着季飲冰前後地扭動挺翹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