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寧兒從屋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端着飯菜進屋的富大龍。
“我怕她今天累了一天餓壞了,就給她先送些吃的。”
富大龍衝樑寧兒笑了笑,滿面春風。
樑寧兒點了點頭,剛要轉身,卻還是忍不住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拽出了房間。
“這話我原本不好開口,但是我看曉曉剛纔是真的怕。”
“怕?怎麼了?”
樑寧兒口中的怕把富大龍嚇了一跳,但看到樑寧兒爲難低頭都不好意思看自己的樣子,又瞬間明白了。
“曉曉的膽子原本就小,又從來不知道這些事,花鬍子剛纔那樣一說,真把她給嚇到了。”
“花鬍子,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聽到樑寧兒真說自己的小媳婦被嚇到了,富大龍的拳頭立刻攥了起來。
“你去找他幹什麼?曉曉害怕的又不是他,她怕的是等會你們要做的事!”樑寧兒急忙伸手將他攔住
“我是想告訴你,多疼疼她一些,別真的把她嚇到了,弄得以後怕你怕這事。”
樑寧兒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不敢擡頭去看富大龍的臉和眼睛。
“我知道了。”
聽到這三個字,樑寧兒不敢再多逗留,急忙轉身跑了。
真真是她當顧曉曉是自己的妹子,不然這樣的話,就是打死她,她也不好意思衝富大龍說出來的。
鏢局前院燈火通明,推杯換盞間,大夥都喝的面紅耳赤。
樑寧兒在飯桌上找了好一會,都沒有找到小鞏氏的影子。
最後還是扈明輝拉着她在身邊坐下,說小鞏氏和他打了聲招呼,說身子不舒服,先走了。
“這麼冷的天,她不舒服,你沒派人送她回去嗎?”
樑寧兒看到鏢局所有的兄弟都在,忍不住衝他抱怨了兩句。
“不是,我是說了我要親自送她回去的,剛走到門口,鞏家的馬車來了,鞏家三少爺恰好路過,就把她載回去了!你相公我沒那麼不體貼。”
說罷,他夾了一塊紅燒肉送進樑寧兒的嘴裡。
鞏肖林?恰好?
樑寧兒回頭,空蕩蕩的門外什麼都沒有,可她心裡的疑慮卻越來越多了。
馬車上。
“你又喝酒了?”
鞏肖林蹙眉看着臉色因爲酒精作用而變得酡紅的小鞏氏。
“高興就喝了兩杯。”
小鞏氏衝他笑着揮了揮手,不以爲意。
“季芷靈,你不要命了是吧!你今天的日子怎麼能喝酒!”
鞏肖林突然擡高了聲調,還有對自己連名帶姓的稱呼,把小鞏氏給嚇了一跳。
“我朋友今天成親的好日子,我替她開心,怎麼就不能喝酒了?”
她滿臉疑惑,搞不明白他突然這麼生氣爲的是什麼。
“你——”
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和失語,鞏肖林急忙攥緊了拳頭,拼命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個我剛纔出門的時候金媽硬塞給我的,你吃了吧。”
最後,他把桌上的暖壺推到了小鞏氏的面前。
“什麼東西?”
金媽是鞏肖林的乳母,是整個鞏家廚藝最好的,她給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
小鞏氏迫不及待的打開,當看到暖壺裡的只是花生紅豆銀耳羹時,失望立刻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