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香君錯愕的看着自己的堂兄。
“皇后娘娘腹痛,小皇子危矣!”統領也被季平的反應給搞蒙了,說出了大實話。
“怎麼會?”
季平臉的血色迅速褪盡,他出宮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季平,是你在娘娘安胎藥裡下了紅花……”統領一聲嘆息,平素對這個季平感覺挺好的,特老實,沒想到會下這樣的毒手。
不等統領嘆完,季平拔腿往皇宮的方向跑。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是!”
季香君急了,大喊:“他不是逃跑,他不會逃跑的……”
可是,誰會聽她的?
老實人季平很快被幾個粗魯的御林軍給按翻在地,然後五花大綁的帶走。
季香君急得跺腳。回頭看看梅府,梅琴老爺剛嚥氣,已經兵荒馬亂。她提起裙襬趕緊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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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西臨,祭臺
正在修煉的靈玄大祭司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噗——”
鮮血四灑,落在香爐,被香爐的溫度烘乾。
“大祭司,您這是……”
“快,去叫皇來!”靈玄大祭司急切的說。
“是!”
很快,雲琉焰匆匆趕來了。
邊關一敗再敗,趙鳳已經舍了烏山退到了晉嶺一帶,似乎西臨軍已經進入了疲憊期,完全不是東臨軍的對手。
妙月隔三岔五來個驚人之舉,偌大的皇宮,他只能寄居在鷺美人的孤鷺殿,苦逼透了。
不過月餘,他整個人都明顯的消瘦了下去,面有菜色。
“大祭司,你吐血了?”雲琉焰驚訝極了,“生病了嗎?”
“皇,有人在吞噬龍脈。”靈玄大祭司捂着胸口,又咳出一口血來,“快,把鷺美人的兒子帶來,還有妙月公主。”
雲琉焰完全聽不懂她的意思:“大祭司這是何意?”
“東臨西臨沒有自己的龍脈,一直共用着大臨國的龍脈。如今,只能讓他們兩個來吞掉龍脈。快,不能輸給東臨。”
“……”雲琉焰眨了眨眼,明白過來,他笑道,“大祭司擔心的是雲暮雪的雙生胎吧?您放心,她生不下來的。”
靈玄大祭司一愣,爾後跳了起來:“皇你做了什麼?”
“朕買通了太醫院,在雲暮雪安胎藥裡下了紅花……”
“荒唐!”
啪!
靈玄大祭司一巴掌拍了過去。
雲琉焰捂着臉,錯愕而憤怒:“大祭司!”
“你壞大事了!”靈玄大祭司氣得跳腳!
她顧不得再管雲琉焰,直接從祭臺飛下,飛往孤鷺殿。
…………
孤鷺殿,兒子已經安睡,鷺美人坐在小牀旁繡花。
繡棚,九朵白色的花兒怒放,赦然是已經成形的荼蘼花。
故鄉,已經回不去了。惟有刺繡,聊寄相思。
偶爾她會放下繡棚,看一看窗外的景色。
秋已深,冬已近。水面籠罩了一層淡淡的白色霧氣。感覺今年的冬天,會來得特別早呢!
“小皇子呢?”
沙啞難聽的聲音,挾着慌張和憤怒傳來。
鷺美人心頭一凜,急奔出門。
“閃開!”
靈玄大祭司一腳把她踹開,抱起小牀的小皇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