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小盆生菜葉子見底了,雲暮雪也吃飽了,拍拍小肚子:“好飽,我們可以練功了吧?”
“恩。 ”君桓晗首,對鍾離淵道,“皇,給我們一個時辰便可。你可以讓隊伍準備了。”
“恩。”
鍾離淵出去安排了。
君桓馬把小鬼們召出來,按照昨天的模式開始新一輪的練習。
雲暮雪還在初學者階段,所以,她只需要在心默誦心法,直至進入忘我的冥想狀態便可。
太高深的東西,君桓都不敢教她,怕誤事,先拖延時間等家主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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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鍾離意失心瘋,嗜血殺人的事情愈演愈烈。鍾離淵再拖延,也還是在第三天抵達了京城。
雲暮雪的瘋病沒有一點兒好轉,這讓他對君桓非常不滿意。
“君桓,你到底是怎麼治的?怎麼還是那樣子?”
“我已經盡力了。”君桓也很無奈啊,“你又不讓我帶她回君家!”
“那是不可能的。”鍾離淵繃着臉,目光冰冷,“你的心思,朕都明白。別說是你,是君家家主來了,朕也不會同意。”
君桓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我們家主還真來了。”
“……”鍾離淵一愣。
自從大臨國分裂成東臨、西臨,君家便避世去了。算起來,他們避世而居,已經有百年了吧?
“君家家訓,不涉俗事,尤其是政事。這次都是看你面子。”君桓用鼻子哼哼,“你最好對我們家主客氣點,要不然,不給你的皇后治病了!”
鍾離淵的面色陰鬱了下去:“只是來治病嗎?”
他纔不信!
能把君家家主引來,雲暮雪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她不會,真是君家的人吧?
“你心裡明白好,治不治隨你挑。”君桓道,已經吃準了鍾離淵沒辦法。
鍾離淵抿緊脣,不說話。
怎麼辦?怎麼辦?治還是不治?
“鍾離淵,你該明白,這世間很多事,都不是人爲可以改變的。命註定她是誰,她一定會是誰。算你改變得了一時,也改變不了一世。倒不如,坦然接受現實。”
“不,她有選擇的權利。”鍾離淵堅持着。
“是啊,所以,你爲什麼不讓她自己選擇呢?”
君桓搖頭晃腦的笑了,一副智者的口吻。他轉身從自己的行李裡,拿出畫像,抖開給鍾離淵看。
“看到了嗎?一毛一樣!”
“她是……”
“如果她還活着,是現任的君家家主。可惜,她死了。”
“她是……”
“雲暮雪的生母。”
鍾離淵看着那畫像,心震撼不已:“不,這不可能,雲暮雪是西臨人,君家避世多年,怎會成了西臨國的貴妃……”
“皇家多秘辛,誰知道呢?”君桓玩味的彎起脣角,把畫收起來,小心放好,“東臨皇,我今日和你坦誠相待,是看在你人品好的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君桓帶着畫像走了,鍾離淵久久回不過神來。
一模一樣的畫!
雲暮雪真的是君家流落在外的女兒?那麼,南疆人爲什麼又堅持說她是南疆神女呢?
嗷,頭好疼!
他寧願雲暮雪真是個揮鍋鏟吃飯的女廚子,也不願意她有那麼多複雜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