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韋子玉對着龍軍大呼小叫的同時,在磐龍雕塑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裡,林文則用手指着張旭軍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他媽的什麼意思?我林文那個地方虧待你了,我把你當兄弟一樣的對待,竟然搞我的鬼,你到底想幹嗎!”
“對不起,我實在是幹不下去了。”張旭軍一臉無辜的樣子,心裡卻在冷笑。
“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你到底想幹什麼,把你的目的說出來。”
“我和龍軍勢不兩立。”
“你拉走這麼多人跟龍軍也能扯上關係?”林文真想把辦公桌上的茶壺砸到這傢伙身上。
“是這樣”張旭軍添油加醋地把給成峰說的關於龍軍的那些所作所爲一五一十地說給了林文,林文聽後沉思;“媽的,我要信了你就成鬼了。關於龍軍的問題的,別說張旭軍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韋子玉是誰?那是未來的總裁,就憑現在龍軍和韋子玉的關係,他能拿龍軍有什麼辦法?”
“行了,你別在那栽贓了,看看你自己乾的那些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金戈雕塑公司的金雙全是什麼關係?你們是同學,上次飛天商業王海龍的事情都是你搗的鬼,我沒跟你算這帳也就算了,竟然還搞這名堂,你當我是傻子呀!誰信你呀?我警告你,趕緊讓工人回去上班,不然後果你自己知道。”
張旭軍一聽這話一楞,然後冷笑道;“你知道也好,媽的老子早就煩你了,你以爲你是誰呀?上帝呀?咋咋呼呼的,什麼玩意。”
林文瞪大了眼睛朝他臉上上下掃瞄了差不多有一分鐘,以致於張旭軍很擔心他那對凸出的眼珠子會不會從眼眶裡“撲嗵”一下掉下來。
回過神來的林文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質問他:“你?爲什麼?””
林文知道自己今天心情是有點不好,話說得有點過火了,他也曾經是一個打工仔,知道被領導罵是個什麼滋味,所以他很少罵自己的屬下。可是,張旭軍今天的行爲真是讓他大爲惱火,他竟然拉走上百多個員工,這不明擺着拆他的臺嗎?成峰走他早就意料到,他知道成峰不是幹雕塑的料,走也就走了。但張旭軍可是他在這個公司唯一可以依靠的技術骨幹,合夥人,他怎麼能這樣?如果此事發生,韋天寶會怎麼看他,整個集團又會怎麼看他?想到這,林文用手扶了扶眼鏡,和顏悅色地說:“旭軍啊,你知道我是一個說話很隨便的人,剛纔我的話可能有點重了,你不要誤會,我是對事不對人的。我知道,你有情緒,我能理解。我們多年的朋友,我的脾氣你還不瞭解?我對你怎麼樣你還不清楚?你是公司的一名高級幹部,又是股東,要具備良好的心理素質,要能夠承受工作壓力,要學會替我分憂解難工程部的工作這麼繁重,作爲部門經理,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林文還傻呢。
“你說完了吧?”張旭軍又冷笑,林文眉頭一皺。
“告訴你林文,老子可是金戈雕塑藝術公司的真正合夥人,股東。你還自以爲是地拉着我來當什麼工程部經理,還當自己多聰明呢?要不是出現這個韋子玉和龍軍,我讓你現在就變成光桿司令,就你這腦子,在我跟前拽什麼呀你?
“爲什麼?”林文簡直被張旭軍這話給驚呆了,他沒想到這個平時看上去很老實的張旭軍竟然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他怎麼也想不通。
“爲什麼?你不知道爲什麼嗎?”林文的老婆於菊高中時是張旭軍的女朋友,但讀大學時和林文是同班同學,在一次元旦晚會後兩個人酒後越軌,此後於菊就把張旭軍拋棄了,張旭軍從此懷恨在心。
男人總是爲了女人而活,這真是男人的悲哀!
“難道你是爲了?”林文不敢想了。
“有仇不報非君子,我就是這樣的人。”
“”林文終於知道怎麼回事了,原來他是爲了女人,原來他早就預謀好的要整他的,難怪磐龍雕塑公司開張三個月都招不到人,難怪到別的公司挖人總挖不到,當初招人是交給他負責的,原來全是他搗的鬼。林文深受打擊,氣得渾身發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可是,可是我跟於菊好的時候徵求過你的意見的,你當時沒反對呀!”
“反對?操你媽的,我把你馬子上了然後問你同意不同意,你覺得這很有意思是嗎?很刺激是嗎?我操你媽的,要不是老子控制力強,早把你剁成肉醬了,靠!”
“你你給我滾,滾出去!”林文不想再和這個人再廢一句口舌。
“操!讓老子呆老子還不呆呢。哐!”張旭軍摔門而去。
幾分鐘後林文接到集團董事長韋天寶的電話;“林文,員工去留的事情是人家的自由,我們不要太多幹涉他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知道嗎?
“知道了。”林文奇怪韋天寶怎麼知道自己正和張旭軍談話?左右看看四周,垂頭喪氣地靠在自己的老闆椅上。
“華萍。”林文叫道。
“什麼事,林總?”華萍聽到聲音後進了林文的辦公室,她一直就在門口偷聽。
“統計了沒有,有多少人辭職?都是哪些部門的?他們辭職後都到哪些公司去了?”
“除了設計部和研發部,其它部門都有人辭職,總計一百二十七人,50去了金戈雕塑公司,還有一部分去了古銅傳奇。張旭軍負責的工程部和於浩負責的業務部的就剩三個人。”
“什麼!還有三個人?哪三個?”
“業務部的就剩於浩,工程部的一個是泥塑部的劉智輝,另一個是翻模車間的馬秀蘭。”
“是他們倆?馬上讓他們都給我到辦公室來。”
“好。”